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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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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喝完剩下的黃金雪利酒,將餐具重新整齊的擺好,結束了歷時三小時標準晚餐的血祖緩緩站起,無憂無喜的掃了一眼足不沾地的飄回別墅的新人們,他邁着悠然的小方步慢慢走出了餐廳,伸士,就要有伸士的風度。

山腹中沒有寒暑,但人造的氣象儀卻有效的彌補了這些不足,抬頭看看淡淡的虛擬雲層與皓然圓月,血祖着微風舒適的嘆了口氣。

明天就是王者角鬥大賽的開幕了,每年的這個時候,血祖都愛緬懷一下過往的歲月,自太古宇宙巨獸污血中誕生的自己,到而今已經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歲月了,從弱小到強大,從幼稚到世故,億萬年的歲月給自己帶來了太多的變化,也磨平了自己生存的意義。

“好在還有慾望!”血祖扯起了嘴角,野心、名利、成敗…當一切都隨風淡去,自己只剩下了兩種最原始的慾望,殺戮和慾。

也許這兩項才是宇宙萬物存在的本,也許這兩項在自己的悠久的生命中鐫刻的最為牢靠,誰知道呢,起碼,自己還沒有失去它們。

和其他同時代產生的血族祖先不同,自己並不喜歡通過繁衍子別的手段營造自己的血族勢力,所以為了滿足自己這僅剩的兩個願望,四處飄蕩的血祖幾乎違反了所過之處所有文明的律法,就在他為越來越多的宇宙刑警不勝其煩之際,一個偶然的機會,他隨一個聘請自己做保鏢的暴發户來到了這裏…

天堂星,還真是自己的天堂啊!

殺戮,慾,這裏都可以讓自己得到最大的滿足,殺人有獎勵。而獎勵又可以供自己在宇宙中最高等的院世界中滿足慾,多麼諷刺,多麼…美妙。

“恩?”嘆中地血祖心中一動,這個小傢伙又來了嗎?他已經連續三個晚上跟蹤自己了。尋仇?揚名?哼,管你是幹什麼,等你動手的時候逮住你,好好的折磨一番再殺死,哈哈,畢竟殺戮也是自己僅存的慾望之一啊。

“哦?今天就要動手嗎,在等自己入睡?”靜靜站在屋中地血祖鋭的察覺到跟蹤自己的小傢伙並沒有如前兩次一樣離去,而是在慢慢的繞着自己的別墅徘徊“快來吧。快來吧!”添添殷紅的嘴,血祖眼中的紅芒越來越亮。

靜靜的覺着屋內的動靜,揚森做好了最後地準備,這次的目標就是融合這個血祖的思想,其中黑暗的殺戮部分對自己太有用了。

“不過,”揚森再次看了一眼兩層小樓中透出的昏暗燈光。

“這次的傢伙稍微有點難度啊!”

“血污獸,”馬臉不知道血祖地真正底細,揚森可是知道的,這是孕育於太古巨獸血污中的古老生命體,算起來,那個穹蒼的學生會長杜伊菲爾所屬的德拉族還是這類生物的子別旁支。

“居然還有這種老怪物在世!”某個更老且毫無自覺的太古巨獸無良的咒罵着,這種血污獸地能力雖然本無法和太古巨獸相比,但是如此漫長的歲月也絕不會是白過的。即便是楊森已經摘掉了封念環且加上念練,想要想消滅他也怕是力有不逮,不過不能強攻還是可以智取嘛,揚森可不傻。

“來了。”血祖屏氣凝神,淡淡的血氣自指尖析出,一張血大網緩緩地在屋內張開,如蜘蛛般靜等着獵物上門。

“哈哈哈哈,”獵物緩緩的近了陷阱,血祖的內心越來越興奮“上一次發生這種事情是什麼時候了?一千年前?還是兩千年前,那個來為哥哥報仇的小傢伙。被自己足足折磨了三天才死去,真是太過癮了,這次這個可要多子啊,如果能夠到這屆比賽結束,自己從新返回粉紅大陸,那就再美好不過了。”

“咦?”潛入者剛剛從二樓的窗户翻入,立即察覺到了自己佈置的血網,身形急轉之下,片片念力如利刀般飛舞起來,好不容易織好的血網馬上寸斷。

“有意思”獵物的強橫起了血祖更大地興趣,身化飛煙的他瞬間即從一樓衝上二層,鬼魅般的程度讓人不寒而慄。

然而潛入的黑影並不白給,就在他的利爪伸至身前之際,黑影突然消失,緊接着血祖的身後傳來了磅礴的念力。

“瞬移?”血祖瞳孔一縮,來的是遠古種族他並不意外,但這個卻是可以瞬移的遠古種族,這在遠古種族中也是十分稀缺的品種啊。

“越來越有意思了啊”對手越強勁,血祖就越興奮,展開短距內並不輸於瞬移的速度,兩條黑影在不大的小樓中鬥起來。

“你還很啊!”幾分鐘後,血祖突然站定,而他的對手也驚疑不定的停下了手。

“年輕人,在疑惑我為什麼在佔優的情況下停下來嗎?”血祖負手而立,紅光閃閃的眼睛説不出的詭異“因為這場比賽的勝敗已分了,看看你的腳下吧。”

“這是什麼?”期待中,年輕人憤悶中且驚恐的聲音傳來,血祖滿意的笑了,地上這血的大陣正是他在剛才的戰鬥中畫下的空間封鎖。

“任何瞬移都需要破碎虛空,穿越亞軌道空間,”看着籠中的困獸,血祖悠悠的解釋道“而這座血大陣的作用就是不斷的釋放念能干擾,隔絕陣中生物對亞空間搜索和召喚,你,明白了嗎?”血祖的解釋讓年輕人的面劇變,那由於恐懼而扭曲的面容通過可以在黑暗中輕鬆視物的眼睛傳回了血祖的大腦,這使他的亢奮程度瞬間達到了頂點。

“讓我來猜想一下,”動的看着數次瞬移嘗試失敗地獵物,血祖到説不出的快“我近期並沒有殺過能夠瞬移的遠古種族,哪怕有。也已經是千萬年前的事情了,那麼…尋仇地可能就不存在了…是為了出名?對,一定是這樣,拿我這個不是冠軍。但卻在別人眼中具有冠軍實力的人出手,既沒有直接殺死冠軍那樣的難度,又可以在賽前就揚名賽場,那樣比賽時就可以得到更多文明首腦的關注和重視,反正我這個人仇人遍佈,也不可能有人會找你尋仇。況且再不濟,一*不中的話,你還可以靠瞬移輕鬆逃離。嘖嘖,想的真好啊!”

“你到你想幹什麼?”數次嘗試未果。年輕的闖入者很光的放棄了再次的瞬移嘗試,沙啞地嗓音透出一絲絕望。

“幹什麼?”血祖輕輕招手,血的噴泉突然自年輕人腳下噴湧而出,認命般的年輕人未作任何抵抗的被濃稠的血水緊緊包裹起來,只剩下頭部在外面。

再次招手,滾滾的血花托舉着包裹着年輕人地血繭滑到了血祖的身前。

“當然是讓你為你這愚蠢的行為付出沉重的代價了。”

“你,你敢!我的族人不會放過你的,”年輕人歇斯底里的驚叫起來。

“不會放過我?哈哈哈哈!”血祖仰天大笑“能不能換點新鮮的詞,我好像每次都是聽到類似地威脅,而那些敢於冒犯我的人”血祖頓了一頓,語氣冰冷刺骨“他和他們的族人。都早已化作宇宙塵埃了。”

“你…你一定會後悔的,你…我們種族地強大是你不可想象的,你…你最好把我放了,我以後絕不會再為難你…”年輕人的語氣像極了紈絝膏梁。

“哦?”蒼白的威脅血祖自動忽略。不過他倒是對年輕人的種族起了興趣,這種生命形態還具有瞬移能力的種族…仔細回想一下,發現自己那記憶中並沒有類似種族的存在“你的種族,叫什麼名字?”

“你想知道?説出來嚇死你。”也許對自己地種族有着極大的信心,年輕人的聲音穩定了許多,只是越來越小的聲音暴了他依然恐懼的心理。

“能嚇到我嗎?是什麼呢?”向前移了一小步,血祖在近距離饒有興致的看着年輕人灰敗的面。等待着他的答案。

“是,”年輕人的聲音越來越低,血祖下意識的將頭部再次前移一點,然而此時的年輕人竟吐出了兩個極為冰冷的字眼“薩拉!”

“什…”突然間聽到這兩個字而面不變的宇宙智慧生命簡直鳳解角,就在血祖一愣之際,一道刺眼的光芒自年輕人的額頭而出,有着封念能力的血繭竟然對此沒有絲毫的反應。

“歲月!”危急中的血祖終於甩出了撒手銅,然而這種可以瞬間讓滄海變為桑田的,頑石風化為細沙的時間技能對那耀眼的光芒竟然沒有絲毫的作用,紅光包裹下,光芒依然毫無阻礙的進入了血祖的腦海。

血祖覺腦中“嗡”的茫然一片,緊接着便有無盡的黑暗席捲而來。

“怎麼可能…”這便是意識消散前血祖最後一絲念頭…

一副詭異的畫面,一座陰風鬼火的小樓中,兩個人漠然對立,年輕人目光呆滯無神,而年老者眼中已經沒有一絲生命的火焰。

這場景一直持續到那光芒重新沒入年輕人額頭結束,輕抖兩下肩膀,早已失去維繫的血繭馬上分崩離析。看着眼前的血祖,楊森輕輕搖了搖頭,這總歸是一個遠古時代的生靈,不過血祖殺的人也絕對不是個小數目了,自己這就算是為民除害吧。

“這次的演技怎麼也能達到奧斯卡星的標準了吧,可惜沒人欣賞到。”泛着這樣的念頭,揚森踏過已然失效的大陣,身形一閃,下一真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別墅中。

三天的跟蹤準備和詳細策劃,這次的目的總算是圓滿達到了,雖然學會念練之後的揚森已經可以通過念練通道外放來保護脆弱的身體,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全身瞬移,然而這種實力還是不足以打敗人老成的血祖,於是這個很有針對且環環相扣的詭計便在揚森的自導自演之下展開,最終結果則是完美成功。

坐在牀上的揚森翻屜般挑揀起血祖的記憶,他這次對血祖記憶的挑揀可謂仔細異常,前車之鑑,雖然自己能夠以這種狀態重生正是得益於主宰融合時的馬虎,可這種事情絕對不允許發生第二次,仔細的錄離出血祖的自主思維,揚森拼命的將其殺了一次又一次,直殺到連一點點渣滓都不剩,宇宙神來了都沒有辦法挽回的地步,揚森才告罷手。

剩下的也大多不能要,那些駁雜的記憶和知識也許多少有點用,可是揚森並不稀罕,他需要的只是血祖黑的暴殺戮思想,而且只是單純的那種思想,那些與思想形成相關聯的記憶都屬於拋棄物。

沒想到竟然這樣好找,不知是不是歲月侵襲的緣故,揚森發現血祖的黑思想竟然是那麼的清晰和獨立,這簡直太省事了,揚森輕鬆的錄離了這些黑暗的部分,融進了識海。

“最後那招叫什麼來着?”揚森突然想起了剛才的戰鬥“歲月?,呵呵,就是這個,能瞬間改變所籠罩的念力範圍內時間的運行比率,這個技能有點意思,要是別人捱了最後那一下子,保不齊還讓他翻了盤。不過我是誰?對我的意識核心來説,歲月的逝有什麼意義嗎?

在識海里,滄海桑田,時間空間,怎麼變換不就是想一下的事情嗎?

不過這個技能用處還是蠻大的,比如片髮間就可以將新酒變成百年陳釀,哈哈,真是無比實用的技能,收藏收藏。

再仔細檢查一遍,揚森將血祖剩下的那些雜七雜八一古腦的刪出了腦海,這才算打完收工。

不過雖然將那黑的思想融進了識海,但揚森卻併為對它進行深度融合,自己這麼純潔的思想,被玷污了可不好,對平時享受生活的自己來説,這黑暗的思想並沒有絲毫的益處,所以揚森像古老電腦上使用的usb憂盤一樣為這黑思想做了個隔離套層,等戰鬥時就單向連接,平時則完全斷開,呵呵,絕對方便快捷,簡單實用,實在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

胡思亂想間,剛才戰鬥中費神不少的揚森沉沉的睡了過去。

算盤打得不錯,理論也完全可行,不過揚森卻並不知道那血祖除去殺戮外還有着另一項更加強烈的黑慾望存在,而專門為暴的殺戮之心打造的隔離屏障並不能完全的阻斷這種慾望的散,雖然只是溢出了那麼一點點,可這一點點的黑慾望卻異常順利的溶入了揚森的識海之中。

影響,在潛移默化中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