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只喜歡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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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半温,我忽然想到因為心情慌亂,一時太急促,備換的衣裳,現如今該怎麼辦,楊某人就在屋內,難道要繼續先穿着舊的麼?
正在猶豫,忽然聽得屋子裏一聲低低的呻。
我微微一怔,側耳去聽,卻只聽得耳畔是細細的呼聲,從牀的方向傳來,除此之外,別無其他聲音。
“不會是…這傢伙覺不舒服吧?”我低頭攪了攪水,皺着眉想。
剛才那聲呻,隱約似乎是壓抑着痛苦,難道説…他真的…
“楊戩?”我立刻停了動作,出聲問道“你怎麼了?”那邊一片沉默。也許時間很短,可是在他沒有回答這空白之中我卻覺得時間極其的漫長,漫長的我都忍不住拽住旁邊的衣裳,準備他若再不出聲回答我就直接出去看了。
“我…我沒事。”楊戩終於開口,悶悶地説。
我鬆了一口氣,卻仍舊有點不放心:“那你剛才?”
“沒什麼。”楊戩依舊悶悶地,停了停又説“我吃東西不小心扭到手了。”
“哦…”我長長地嘆了一聲,覺得這個事故真獨特。
吃東西居然還能扭到手,楊戩可謂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
不由地低聲笑了笑,然後又想:他的確是行動不大方便,若説是扭到了,也不足為奇,我這般笑他,是否有點沒良心呢。
正在反思。那邊彷彿捕捉到我的低笑,問道:“你在笑什麼。”
“你耳朵可真靈。”我咳嗽一聲“我沒笑。”
“我明明聽到了。”他的聲音慢慢地提高了一些,不再是起初那種悶的好像悶在被子裏的覺了。
“你聽錯了。”我聳聳肩膀,同時決定先穿着舊衣好了。等趕他出門再換不遲。
不過,究竟能不能趕出去,還是未知。
我低頭嘆一口氣,將衣裳拉過來,慢慢地披在身上。
****剛掩好衣裳。起身,出外,看到楊某人斜斜地靠在牀榻邊上,一副氣息奄奄的模樣,見我出來,眼睛一眨:“你總算出來了。”
“喂,”我驚訝地看着他“你幹什麼了。怎麼一副半死不活地樣子,難道真的很疼?”顧不上其他,將衣裳的帶子打了個結,快步走到他身邊,扶起他右邊手臂,低頭看過去。
楊戩不再説話。只歪着頭看我。
“好像,沒怎麼傷,癒合的也很好,好。你以後不要亂動,大概很快就能完全癒合了。”我驚喜地看着“幸虧不曾扭壞。”楊戩忽然哼了一聲。
“怎麼了?”我抬頭,卻忽然一怔。
楊戩微微粉紅的臉上,鼻端慢慢地沁出一絲血跡。
“你…你這是怎麼了?”配合他這幅懶洋洋地表情。這種場景實在是太過驚悚。
“我怎麼了?”他問,眼睛一直向着我脖子上瞧。
我不由分説將他手腕拿過來,放在手上細細切脈。然後又伸手去搭上他的額頭,試探温度。
“你幹嗎鼻血,是撞到了鼻子還是怎樣?啊?臉也有點差,神不振…”我心慌意亂,又想“不會是我沒有替你將傷治好,你體內還有散亂真氣吧?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啊?説給我知,喂!”我忙的雙眼冒火,他卻越發平靜了下來,除了鼻端那觸目驚心的血跡,整個人卻冷靜的直不像剛才的楊戩。
“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説話啊。”我記得眼淚啪啦啦掉出來。伸手去拎牀頭邊的巾,觸手卻有點濕濕的,心頭微微一怔,卻也不管了,提着巾幫他擦拭鼻端血痕。
楊戩起初還面不自在地,躲了兩躲,最後卻乖乖地一動不動。
我看他這麼反常,心中更是擔心,一邊擦一邊忍不住落淚。
楊戩忽然一把攥住我手腕:“我——沒事。”他終於開口。
我抬頭看他。
“真地沒事。”他鄭重地説。
伸出左臂,將我攔抱住,我“啊”地叫一聲,忽然他右臂一動,居然抱着我腿雙。我立刻大叫:“那個不能動,還沒有痊癒呢。”楊戩低低一笑:“雖然我很想你再多為我擔心一會,可是我真的不忍心我的小清為我淚了。”我一愣,楊戩雙臂用力,我頓時身子騰空,便被他抱上了牀。
“你…”我不信看他“你…怎地全好了嗎?”
“當然了。”他微笑看我“不然怎麼會抱你上來。”
“可是,可是…”我望着他“真氣所留的創傷並非普通丹藥可以醫治…”
“我的小笨蛋。”他伸出手指,點上我的鼻子“今龍吉了天庭地靈藥來餵我吃了。”
“龍吉?靈藥?”我愣住。
“是啊,那小丫頭雖然喜歡亂來,但對我還是一片真心的。”楊戩忽然笑。
沒來由我的心底酸酸的,一時不知道説什麼,於是沉默,等反應過來地時候,發現楊戩正探究地打量着我。
“你看什麼。”我懶懶地説,又推開他放在我胳膊上的手“你該離開了。”他卻忽然伸手過來,挑起我的下巴。
我被迫仰頭看着他,怒道:“幹什麼。”一把打開他的手。
“清,你在吃醋吧。”他望着我。
“吃…吃醋?”我跟着重複。
“我記得上次問過你這個問題,你將我罵的狗血淋頭。”他微笑着看我“而今,你坦然對我説一句,你方才聽我談到龍吉,是不是在吃醋?”
“沒有。”我臉上發紅,心中想起方才那種酸酸地覺,那就是…吃醋嗎?
“口是心非。”他一聲笑,也不跟我爭辯。
忽然伸出手,將我的肩頭抱住,向着他懷中扯過去:“清,我只喜歡你一個。”雙手絞纏,將我封在他懷中無法動彈,我試着掙扎,他又低聲在我耳畔:“我只喜歡你一個,你呢?”
“別這樣。”我低頭,打量自己在袍子外的腿雙,因為掙扎,而出大片肌膚,幸虧他好像沒有注意到,我要把這個無賴趕緊趕走才是。
“清,你怎麼不穿衣裳就跑出來。”他又問。
我大窘,原來他已經注意到,於是嘴硬説:“我明明有穿。”
“穿了等於沒穿,”楊戩不以為意地説,忽然放低聲音“或者説,穿了比沒穿更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