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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九龍神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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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龍莊位於大盤山下,北面磐安城,西邊仙居鎮,緊鄰其側。

獨孤青松騎着龍馬,過深山走大澤,悄悄的到了大盤山下的磐安城中落店。

當夜,月朦朧,一絲淡淡的白影,直撲大盤山下藏龍莊。

藏龍莊莊院很廣,漆黑,暗無人聲。

獨孤青松本想逞自明着拜莊問罪,但轉念一想,九州大俠乃自己掌下游魂,明着拜莊,恐其避不見面。他打定主意,踴身登上院牆,廣院之中,樹木扶疏。他不暇思索,穿枝攀葉,隱着身子,已飄上正廳的屋脊。從天井向廳中望去,仍是不見有人,想是正睡之中。

他揭起幾塊瓦石“叭!”的打在廳中間路,心想:“九州俠內功湛,雖在睡之中,當也能聞警出現。”誰知獨孤青松等了一刻,競仍是毫無聲息。

獨孤青松輕飄飄的掠入廳中。

目光一掃,便朝左側的一扇邊門走了進去,面是一條曲所的迴廊。

獨孤青松貼耳牆上定神傾聽,知道迴廊無人暗伏,大着膽子逕沿着迴廊深入內進,片刻後,迴廊盡頭,是一片修整得非常之緻的園圃,花葉姘然,幽香撲鼻。對面是藏龍莊的後廳,越過後廳屋面,可見一座石樓,一白石砌成。

後廳廳門緊閉。獨孤青松真不信偌大一座藏龍莊,夜間競無絲毫戒備。

莊中死寂,獨孤青松反不敢大意,緩緩地移動身形,到後廳門前,輕輕推了推。

廳門自裏邊鎖,推它不動。

獨孤青松竄上房頂,從一口小天井中朝廳中一望,不一愕。

只見九州大俠團團圍坐入定,九人的腳心抵在一起,似在療傷,又似在練一種功夫。

獨孤青松心中詫異,伏在廳頂凝神望了一刻,驀地發現九州俠每人身上競淡淡的散發出一層青氣繞身。獨孤青松心中一動,想起大叔告訴他的九龍神魔在雪山絕谷之中得了一部“九龍圖”練成“九龍玄功”運功之際,便有青瘴罩體,刀劍無功。暗忖道:“難道此刻九州大俠正在練那九龍玄功?”獨孤青松越想越覺驚詫,因為九龍玄功,離奇玄奧莫測,一人練成尚在其次,如九人同參,練成後其功力真是不可思議。獨孤青松心知九州大俠尚未將九龍玄功練成,除去這未來大患,此機不可錯過,立時又揭起幾片瓦石,抖手問便朝廳中打去“叭!”的一聲爆響,獨孤青松已朗聲道:“烈馬刀客獨孤星拜見諸位大俠!”跟着白影一閃,已掠至廳中,傲然立在九州俠一丈之外。

誰知獨孤青松揚聲,九州俠仍然如同未見,不聞不問,想來練功正在緊要關頭。

獨孤青松那會任他們再練下去,一聲暴喝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今夜我烈馬刀客是向九位黑中蒙面人討債來了!”九州俠仍然兀坐不動。’獨孤青松冷笑一聲,第二次暴喝,道:“九州俠人面獸心,接招!”

“呼!”的一掌拍出,朝九人圍坐之處襲去,眼看掌風已將襲到,九州俠仍然垂眉閉目,但仍各出一掌“呼!”的一股排山勁力至。獨孤青松大吃一驚,撤掌縱身讓了過去。

至此他方知“九龍玄功”果真不同凡響。

獨孤青松心恨九州俠,冷哼一聲,默運人成九陰神功,一步步迫近九州俠。

九州俠尤如未覺,這時周身籠罩的青瘴更盛。

在距離九州挾不到五步之處,獨孤青松陡增十成功力,吐氣開聲,嘿的一聲,九陰神掌狂劈而出同時左臂一掃,一道白氣,運指去。九陰神掌與寒芒指同時襲擊,掌指勁氣排空,九州俠每人全身微微一抖,同時喝一聲,九道掌風匯為一股巨,隱夾風雷之聲,朝獨孤青松掌指封到,只聽轟然一聲大震,獨孤青松當堂被擊中一丈之外,一口真氣幾乎提聚不住。但是九州俠也在這剎那間,青氣盡散,九個人的臉均呈蒼白,現出無比的憤怒,驚懼而又惋惜的神情。獨孤青松暗暗運了一口真氣,周行全身,自知受傷不重。

“哼!”的一聲冷笑,恨聲道:“你們這九個匹夫,今我獨孤星不殺你們誓不為人!”突然,青州俠趙之欽,向梁州俠蔣非仁一打眼,然後喝道:“狂徒,分明烈馬刀客乃是武林六奇之一聖劍羽士之弟寒波劍客獨孤子奇,你到底是誰?真人面前還容得你鬼麼?

“説着一掌劈了過來。

“我是你們的討命人!”獨孤青松不閃不避,硬接硬對而上。青州俠橫裏一跨步,大叫道:“廢了他這狂徒,藏龍莊讓他來得去不得!”其餘七俠果然同時一掌打到,唯獨粱州俠一個急竄,驀地騰身而起,嗖地穿上天井,晃身不見。獨孤青松被其他八人纏住,身不出,一聲怒吼,寒芒如割。狂揮狂劃,豫州俠一不留神,啊呀一聲,手腕上出道鮮血,被獨孤青松的指風劃開了尺許長的一道血口。其餘七俠,怒喝一聲,跳在一起護住豫州俠,掌勢連綿,攻向獨孤青松。

“匹夫,你們為何要蒙面陷害於我?哼,九州大俠,武林同聲稱道,不知之人尚以為你們真是俠腸義膽,德薄雲天,殊不料你們欺人欺心,卻是禽獸不如。”獨孤青松一面恨聲大罵,一面掌掌搶攻,七俠出掌封住獨孤青松的攻勢。冀州俠週一俊,又怒又恨的道:“你這狂徒,藉烈馬刀客之名,橫行肆暴,今夜又衝散咱們兄弟的九龍玄功,告訴你,你何以見得黑巾蒙面客便是咱們兄弟?再説是又怎樣?天山武林神人血襟絕藝,天下人共有之,豈容烈馬刀客獨佔?”獨孤青松厲聲狂笑一陣,忽自懷中取出了東海奇叟的一片血襟,厲聲道:“我烈馬刀客佔有血襟已十年,誰能摸着它一絲一角呢?好吧,拿去!”獨孤青松單手一抖一送,一片武林羣雄不顧生死爭奪的絕藝血襟,驀從獨孤青松手上飛起,不疾不徐的朝八大俠身前飄去。這出乎八俠意外之舉,頓使八人一呆,血襟已然飄至前不遠。揚州俠龍介天突出一爪抓去。誰知一抓之下,一片血襟盡化飛灰。

説時遲,獨孤青松猛運九陰神功,厲吼道:“今夜我要你們血濺藏龍莊。”抖擻渾身真力,狂劈出三掌,一陣狂風過處,八俠臉慘變,臨危一掌封出,掌風一觸,三聲慘嚎,揚州俠龍介天,豫州俠蔣非仁,雍州俠尹智靈同時中了一掌,傷及內腑,當時臉如金錠,向後就倒。冀、兗、青、徐、荊五州俠也被波及,身子幌得一晃,帶起揚州俠,豫州俠,雍州俠,向後縱退一丈。冀州俠週一俊身居九州俠之長,氣恨得鬚髮皆豎。

正在這時,茵然梁州俠從天井中一掠而下,一掌從獨孤青松背後打到。

冀州俠卻狂喝道:“狂徒,黑巾蒙面怪客分明另有其人,你瞎了眼!”獨孤青松微一旋身,揮手化去梁州俠的掌風,可是突聽廳中天並之上,嘿!嘿!幾聲惻惻冷笑。獨孤青松舉目一掃,赫然九個黑中蒙面怪客立在天井之中。

可是這九個蒙面怪客並不下來,黑影一晃,來而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