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知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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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當寫信告訴她這個…”
“告訴她什麼?”
“要是我拼寫出錯呢?”
“隨它去好了。你那些拼寫錯誤,伯爵夫人會按一路易一個付錢的。
“那樣一來,我寫上二十行,她就得付二十路易了。”
“別這份心了,寫吧。”
“我這就寫。”維奧萊特執筆,我口授。
“伯爵夫人:我完全明白,您所提供給我的那種生活是幸福的,可我已之過急,而如果我在所愛的男人懷抱裏找到的不是幸福,那至少也是它的影子。
我無論如何都不原離開他。他也許會把痛苦淡忘,因為,據説男人是易變的,可我,一輩子都不會再快活。
這麼答覆您我心裏很不是滋味,您對我曾經那麼好,所以我是真心實意地喜歡您,而如果我們之間沒有社會距離的話,我願做您的朋友。可我明白,人們是不願把一個本想使其成為自己婦情的女人變為朋友的。
總之,不論我是否再會見到您,我都要把您落在我房上的吻,和您把嘴挨近我大腿時呼出的氣留給我的
覺,保存在我曾有的最温馨的
受中。
想起您的吻,我就閉上眼睛嘆息,回味您熱呼呼的氣息,我如痴如狂…我不該對您説這些,因為這完全像是愛情的表白。可我並不是在對美麗的伯爵夫人説這些,而是在對我親愛的奧代特。”我仍然通過口授,補充了下面的話:您的小維奧萊特雖把心給了人,但卻把她的靈魂留給了您。
“不,”維奧萊特把筆一扔,説道“我不寫這個。”
“為什麼?”
“因為我的心和靈魂都是屬於你的,你可以不再要它們,可我不能收回去。”
“呵!我心愛的!”於是我把她摟在懷裏,把她吻了個遍。
“呵!”我對她説“我願用全世界的伯爵夫人,來換取一個如此摯愛、温柔、純潔的小維奧萊特和她那飄着葡萄牙香水味的…”維奧萊特用手捂住了我的嘴,我已經注意到,就像那些天
細膩而
的人一樣,她聽任我做一切,自己也享受着一切,可就是本能地保持着耳朵的貞潔。
我經常注意到,一些女人眼睛好奇,嘴很殷勤,可就是在這方面太了“曖,”她問“我們拿這封信怎麼辦?”
“給伯爵夫人送去。”
“是寄還是讓跑腿的送?”
“如果你希望今晚得到回信,那就讓跑腿的送。”
“她不會回信的。”
“伯爵夫人不回信?得了吧!她現在陷進去了,得出來,”
“那就讓跑腿的給她送吧。你想像不出這讓我多開心,我已經想得到回信了。”
“我這就讓人送去。今晚我那裏請客,九點我回來,如果有信,別自己回。”
“我不拆開它。”
“這樣要求你未免太過份了。”
“我的美德就是儘可能地為你犧牲一切,除了不再愛你。”
“那好,今晚九點見。”我吻了她一下,説完這句話又吻了她一下。
“晚上見。”我用第二下吻對住了她的嘴,然後便走了。
在維維埃納街的拐角,我遇見了一個跑腿的,便把信給他,並囑咐道,如果有回信,得捎回來。
我自己也很好奇地想讀它,九點差一刻,我就回到了聖奧古斯坦街。維奧萊特了上來,手裏拿着一封信。
“你不至於説我遲到了吧。”我指着掛鐘對她説。
“你提前是為我還是為伯爵夫人呀?”她笑嘻嘻地説。我從她手裏奪過信,裝進了口袋。
“喲!你這是幹嘛?”
“得,我們有時間讀它,明天早上再打開吧。”
“為什麼要到明天早呢?”
“為了要你相信,我是為你而來,而不是伯爵夫人。”她撲上來摟住了我的脖子。
“我吻得對嗎?”她説。
“非常。”
“是你教我的。”
“正如我所教你的,對吧,舌頭不僅僅是用來説話的。”
“我的舌頭除了在親吻中起作用外,還只是用來説個話而已。”
“而伯爵夫人會教你,它還可以幹別的。”
“我們來看看信吧。”
“是你願意看的。”
“是我求你的。”
“那好,等到九點吧。”
“呵,你知道嗎,就是,假如你把手放在那兒,我就聽不見敲鐘聲了。”
“我想我們最好還是馬上讀信。”我們不再去理會時間,兩人都迫不急待地想看看信裏寫些什麼。
於是我們把信拆開,讀了起來:親愛的小維奧萊特:我不知道我收到的信是出自您本人,還是有人口授的。如果是出自您本人,那您簡直是個小魔鬼。三點鐘離開您時,我發誓不給您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