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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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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無法愛上你,我也知道你並不是真的愛我,這樣繼續下去沒有意義。”

“我愛你啊!”她誇張地大喊一聲,“是不是主任跟你説了什麼?你不要相信,那全都是假的、是假的!”

“你以為她能説什麼?”

“我不明白…”她搖頭,“我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你突然這麼説,我真的不明白…”林芸庭拿着塊蛋糕,聽到有吵架聲才想説出來看看,誰知碰上的卻是情侶分手的場面,她一口下蛋糕,本想説別人情的事還是不要介入地好,可是,小彰該不會是還在為閻玲玲跑來她生的事生氣吧?而且還氣到要和她分手的地步,那她不就等於幫了倒忙?

她悄悄地、默默地走過去,腦子裏尋找着能直到緩解作用的話,還沒想好人已經到了段彰宇旁邊,從這邊看去,閻玲玲帶淚的臉好惹人憐,她家小彰怎麼忍心對這麼可愛的女孩發脾氣?

“我不會分手的。”她堅持,“除非有令人信服的理由,不然我絕不會這樣莫名其妙地分手。”林芸庭心中點頭,表示同意,反觀小彰,他不看自己女朋友,直盯着她做什麼?

他説:“嘴角有油。”

“哦。”一定是剛才那口吃太急了,真虧他還有這細心的時間,她自己看不到在哪,伸手要胡亂地擦。

“別動。”她反地真的不動了。就見段彰宇側過頭,俯下了身子,他的臉擋住了她的視線,林芸庭全身僵硬,因為自己的嘴角被温温熱熱的舌尖勾過,隨之,某種温柔的物體,在她的上輕輕地點了一下。

眼前又亮了起來,閻玲玲仍站在那,一臉的錯愕,她想,自己此時的表情恐怕比她還要來得古怪吧?

“你、你們…”閻玲玲聲音顫顫巍巍。

“現在你覺得呢,要走嗎?”和她相比,段彰宇則是冷靜得過分。

“你們這樣,太奇怪了!”出於各種情緒,閻玲玲飆淚的同時音量也放大了十倍,“我會説出去的,我一定會説出去的!”她順手甩開門,奪門而出。

一下子,屋內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安靜,林芸庭覺得自己真的要窒息而亡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段彰宇關上門,似乎是在等她的魂回到身體裏,看上去他很有耐心。

“她真的會説出去嗎?要是傳出奇怪的謠言怎麼辦…”她不太確定自己的聲音有沒有真的發出來。

“是我自作自受,只是連累了你。”與其説是被連累…林芸庭敲敲自己的頭,難看地笑了下,故作輕鬆,“就算要找個理由,也不需要做到那種程度啊!怎麼説呢,太刺了,我真的會被你嚇死,還有玲玲,她也好可憐耶。”他看了她一眼,看來剛才的那個吻被她美好地理解成了“一個理由”有人會因為要找分手的理由,就當着女朋友的面和自己的姐姐接吻嗎?

“我早就想和她分手了,不做到那種程度她是不會聽的,所以你不需要自責,這跟你沒有關係,我並不是因為今天的事在生她的氣。”他進了餐廳,她也僵着臉跟了進來,桌上還有剩一大半的蛋糕,不久前這裏還熱熱鬧鬧的,如今温度可是降到了冰點,他早就想跟閻玲玲分手?他又沒跟她説過,她怎麼會知道…

“人家對你那麼好,你卻對她那麼兇,還要跟人家分手…”她碎碎念,意外地引來他一笑,“你不知道我很搶手嗎?閻玲玲有我這個男朋友可是自豪得很,並沒有覺得我很兇啊,其他人因此可是非常羨慕她。”他説得好像閻玲玲是為了得到他人的羨慕才和他在一起似的,原來小彰是這麼自戀的人!

她哼了聲,不理會他的自我膨脹,“要是真像你説的那樣,你怎麼還會跟她往,你不是有名的花花公子、獨行俠嗎?”

“那是因為,將她給我的人是你啊。”他一手託着下巴,語氣温柔平和,在他的心中,已經暗暗下了決定,“你是最瞭解我的人,所以我覺得如果是你推薦的人一定沒問題,就算知道她並不是真如所説那麼愛我,還是和她在一起,卻仍然不行,我無法愛上她,就像無法愛上其他任何女人一樣,就算剛開始的往很順利,漸漸地也會覺得她們是負擔,身邊有女人,就意味着有一個人來搶奪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管對方是多好的女人,最後也會變成我的假想敵,變成只會礙事的人了。”

“什麼嘛,為什麼你自己的事最後總能扯到我身上!”他這麼説,就好像…

“本來就和你不了關係,全是你害的。”他靜靜地説:“我並不是來者不拒,我是真的希望自己能愛上一個女人,如果對方對我很好我應該會喜歡上她們吧,抱着這樣的想法,凡是向我示好的女人我都不會拒絕,但是最後她們都離開了我,而且是主動離開,理由全都一樣,因為我心中沒有她們的位置。閻玲玲不一樣,她是你介紹的人,你説她是我理想中的女人,於是我決定試最後一次,結果你也看到了,和其他女人的不同之處在於,我把她當成了敵人中最礙眼的那一個。這對她也許很不公平,可我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想法,連你介紹的人都不行,那我是真的無法愛上其他女人了。”怎麼這樣,這算什麼意思?林芸庭的心噗通、噗通跳得厲害,她不知道原來小彰一直以來是這樣想的,她只以為他是個仗着自己受歡就到處放電的花花公子,為什麼從他口中説出來就變得那樣可憐,像是一直在乞求卻得不到,像是他無時無刻不陷入在痛苦中。

“我説我無法愛上其他女人,這全是你害的,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了?”他站起來,“如果您問的話,我會告訴你,原原本本地。”他一直希望有那麼一個女人,可以引他的目光、可以佔據他的心頭、可以讓他對她動心。

那樣的話,他就可以變回眼前這個女人真正的弟弟,也許是他賦予那個人的使命太過神聖,那樣帶有救贖意味的女人沒有出現,每一個女人都只是在與他爭搶他本就不多的時間,減少他與林芸庭在一起的時間,直到她的生也被別人奪了去,他終於明白那樣的女人是不存在的,他的人生本只有一個選擇,愛她。

知道是最不該的人,才會那樣掙扎,可越是掙扎越能真切地認清,只有她一個。

“小彰,別説了。”就算她再笨,也聽得出他的意思。

可是,那是不行的啊,就像閻玲玲説的,那太奇怪了,其他所有人也都會覺得這很奇怪:小彰一定是還在怪她,才會説這些話嚇唬她。對於這種惡質的玩笑,只要笑一笑就能過去了。

林芸庭抓了把頭髮,好氣自己,為什麼她就是笑不出來呢?

“我喜歡你,芸庭。”

“我也喜歡你啊!”她大吼回去,像是怕他在話在她腦中多停留一秒,她大聲地吼回去。

他猛地靠近,兩隻纖長有力的手臂打在牆壁上,將她困於其中,她縮了下脖子,以為牆也被他撞得晃動了,他的臉離她好近,深邃的眼筆直地望進她的眼裏,她才曉得顫動的是自己的身體。

“可我跟你的”喜歡“是不一樣的。”事到如今他不給自己留後路,她卻還是一味地想要逃避,“你嘴上説着喜歡,卻從未將我當作一個男人來看不是嗎?到頭來你選擇的人會是陳羽、會是其他任何男人,唯獨不會是我。你要嫁給他?明明你身邊一直都有我,可最後你還是會選擇別人不是嗎?”

“我…”他的每個字都打上她的心頭,想説什麼,終是找不到出口。

她沒有否認,她低下頭的樣子就像是在可憐他,因他一切都説中了,她在可憐他這段沒有結果的情,她在無言地傳達給他一個資訊,對啊,她喜歡他,可她從未想過他們能一直在一起,她需要一個伴,一個不會被人説三道四的伴。

不知是怒火還是妒火,他一把將她扛在肩頭,引來她錯愕的驚叫,他不理會,逕自走到桌前,將一桌的碗碟揮下了桌,碗碟碎了一地,那固有的形態被摧毀所發出的脆響,他同身受。

林芸庭後腦撞到桌上,一陣眩暈。

“小、小彰…”他將她壓在桌上,俯視着她,她到害怕,她的小彰從不會讓她這樣害怕,像是害怕一個男人一般,她的全身都切實地受到了他所散發出的壓迫,他的眼神如此地悲傷,令她也跟着一陣心酸,“不要這樣,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

“對呀,我們一直都在一起,比任何人都要自然,因此,你永遠不會正視真正的我,你陷入在自己營造出來的家庭和樂的氣氛中,可你知道每個親暱的舉動對我都是種折磨,可知道你説的那些不經大腦的喜歡對我都是種嘲笑?”望着她驚慌無措的小臉,他無聲地笑了下,“我曾想過一輩子扮演你那個聽話的弟弟,圓滿你那個家家酒的美夢,可已經不行了,我開始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變得這樣可悲,我愛你到底是哪裏有錯?”

“為什麼説扮演,你是我弟弟啊…”

“我從來不記得自己有過什麼姐姐。”打碎她一直以來所守護的堅持,他又何嘗希望這樣。

他選擇了兩敗俱傷,還不是因為她太過遲鈍,“你從不知道我是怎麼看你的,你對我的親暱,也不過只是利用了一個姐弟的名份,認定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罷了。”

“怎麼這樣説…”説她在利用他、折磨他,説他和她在一起本就只有痛苦,他這樣説,一口氣否定了他們在一起這七年來所有的一切。那她這些年來所看到的人是誰、她所守護的家是為誰守護、她那些温暖的回憶是和誰一起營造的?

全是假象嗎?她怎麼可能接受,她心中最美好的柔軟的一部分,竟然全是假象而已。

“小彰…”她帶着哭音,不用手捂住了臉,“你是我的弟弟,我們是家人啊,我們不是一直都過得很好嗎?”他眼中一寒,先前的動化成了一片死寂。

“女人都是這樣嗎?都只看到自己希望的而已。”面對他身下啜泣無力的她,段彰宇抓住她的襯衫,用力一扯,上面的扣子一顆顆地繃了開,只剩下最下的兩顆還鬆垮地掛在那裏,林芸庭只覺前一涼,她的部整個曝在襯衫的開口,她腦袋頓時一僵,連驚叫的時間都沒有,段彰宇抓着她的內衣邊緣向下扯去。

在她反抗前段彰宇一手將她雙腕疊壓在桌上,她反地掙扎。

她的兩條小腿掛在桌外到處亂踢,他乾脆以兩腿夾住她那不安份的小腿,她的僵硬馬上傳遍全身,不知出於何種理由停止了掙扎,應該説,她是被嚇到了。

“怎麼,覺得意外嗎?”

“小、小彰,你讓開,不…”她有些語無倫次。

可他已經決定無視她的所有説教,…

她的眼怎麼也睜不開,離的視線讓一切變得模糊起來。

天花板的格子成了柔和的虛線,身體的酥軟讓她在一瞬間想要將一切拋諸腦後。

只是被摸而已,她的身體就要背叛她的意願,這從來沒有過:可他的撫摸雖然霸道,其中卻有着讓人憐惜的温柔,那温柔七年來一直伴着她,不管他如何強調偽裝,他都是她的小彰啊!

那令她懷念的手掌温度,她就是靠着這個温柔一路走到了今天。

他們相互扶持,不管遇到快樂的事還是悲傷的事,第一個想到的都是對方。

到底是哪裏出了錯,他已經比任何人都要重要,他還想要在她心中佔據什麼樣的位置才滿意?就這樣子平淡淡地接下一年,再下一年,永不分開的理由,他們早就有了啊,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她心下一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