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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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告訴她方法,看着她做罷了。”唯一會罵她的人,為了讓她不捱罵而幫忙,可由於自己是主任,又不能真的幫她分擔一部分,就只能提供一個方法,然後怕她再遇到什麼困難而一直陪在那了。
她到底是要多矛盾才行啊?她所矛盾的事在他聽來總是自尋煩惱,會欣賞這個女人自尋煩惱這點,甚至覺得“這才是她”的他也有點矛盾吧。
“沒想到等報告做好已經那麼晚了,玲玲執意要表達謝意。我一想時間上還來得及,不好拒絕呀…”
“你就跟着那女人去喝酒了?”真服了她,也太好説話了。
“因為她一邊哭一邊説工作很辛苦啊,不知不覺地就喝了起來。”林芸庭閉着眼,想象着段彰宇在聽她講話的樣子,“不過我還是溜出來了,再不趕到蛋糕店就來不及了。玲玲發現我跑掉了,一定很失望,可我回來還是晚了。”剛喝過酒就跑,然後再泡澡。段彰宇暗自一嘆,這麼想來好像她會暈在浴室全是他的錯一樣,還叫他怎麼責怪她啊。他這一天的焦躁,那一刻的失落而後的驚異,以及剛才的氣惱,同她狂跑着去拿他的蛋糕一比,都變得一文不值了。
“小彰。”她突然喚他,難得地帶着歉意和悔意,“我以為能趕得及的,晚上都沒怎麼吃,我其實是想和你一起邊切蛋糕、邊一起吃飯的。我以為你會等我回來,因為每年我們都是在一起過生的…”
“我是在等你啊!”這個狡猾的女人,怎麼最後倒是她成了被害者了。段彰宇拍拍她的臉頰,林芸庭眯開了眼睛,見他正筆直地望着她,“我也沒有吃晚飯,可是一直都在等着你回來呢。”聽到他還餓着肚子,林芸庭卻笑開了,她伸出雙手,拍到的是他鬧着脾氣緊繃的臉,他是不是也在為這頓吃不成的飯而不滿呢?
“小彰,生快樂。”
“睡吧,醉鬼。”林芸庭得到了指令,笑了下後慢慢地閉上眼,她長長的睫映着微紅的膚,像是突然跌入進了某個童話世間的美夢中。
她暈沉沉地講這麼多話,好不容易要説的都説完了,神經鬆懈下來後倦意比先前的還要加倍,就真的一下睡死了過去,對她的毅力段彰宇深敬佩,可她這一放鬆接下來要忙的人就變成了他。
總不能真的讓她睡沙發吧,而且還是全身只裹着浴巾,濕漉漉地。段彰宇不可避免地,不得不去面對這個現實問題,面對林芸庭凌亂的浴巾下半的酥,兩條細白的大腿間滑下的水珠,和那張毫無防備的可惡睡顏。
她呼均勻,他卻在這靜默被自己漸漸鼓動的心跳折磨着。段彰宇大口氣,要把心臟壓下去那樣大地足了口氣,他的手從她的背和沙發間隙伸入,貼着她的浴巾,另隻手撐住她的膝蓋將她抱了起來,一路平穩急促地將她抱進了房裏,直到把人小心地放在牀上,段彰宇才敢再向下看。
林芸庭睡顏依舊,像只冬眠的小動物那樣般,將自己全然地託付給了大地,也就是她的牀鋪。她身體蹭了蹭悉的牀,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真是的,拜託你也有點自覺吧…”段彰宇有些挫敗地在她牀頭坐下,真希望她能聽到自己的話,因為在平裏,他是絕不會對她這麼説的。
怕她會起疑啊,怕她會有所察覺啊。出於這樣的顧慮,他連她的私事也很少提起,比如陳羽,如果不是她先提起,他是不會讓這個人出現在他們的談話中的。他怕提到那個男人,他會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怕自己的佔有慾表現得太過明顯,那在她看來是很骯髒的,因為那並不是屬於家庭成員間牽絆的佔有。
畢竟,是他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段彰宇不自覺地以手背輕撫林芸庭恬睡的臉頰,這個臉頰已經很悉他掌心的温度,以一個姐姐的立場悉着他。
他手背的摩挲讓她舒服地眯起了眼,那滿足的樣子讓他油然一笑,隨之而來的卻是滿腹的悵然。
初見她時,他不理解自己衝動行為的意義,那時他想收她當乾妹妹。後來,當他了解了那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時,她成了他户籍上的姐姐,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作,他想的次數太多,已經不再去想。
隨着彼此的悉,隨着他的成長,隨着時間的推移,那種名為“愛”的情終會化成青期少年的一時妄想,陌生的情也會因對她越加深入的瞭解,而變得淺淡。一般來説都是這樣的,他一直在等着那一天的到來。
可是七年過去,他們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她讓他了許多冤枉的苦水,他對她的情卻是有增無減。當他總算明白自己這一生大概都無法將她視作親人,他得出的結論是不再掙扎,珍惜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天,用心地體會自己對她的情,因為他知道,自她之後這份情也將離他而去。
自少年起的這份沉甸甸的情,將隨着她找到自己的幸福那一刻,一同離他而去。那時他會到輕鬆嗎?比起一份無果的愛情,他選擇了作一個親近的弟弟,起碼那個弟弟在她心中的地位是無可替代的,就算他從不認為那個弟弟同他有什麼關係。
在他覺悟到這份愛的同時,也是他決意放棄這份愛的時候。抱着這樣的覺悟,他過了這麼多年,以為自己已經沒問題了,但當得知她推掉了同男朋友的約會給他過生時,他心中的悸動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控制。
原來那個十七歲的少年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無論做了怎樣的心理準備,一遇上她都還是會手足無措。她在與男朋友間選擇了他,他卻連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悲都不清楚。
“所謂‘親情’,就是這樣半吊子的東西,在這個名義之下,你的一切體貼對我都是種折磨,你一定不曉得我有多瞧不起因此而高興的自己吧!”他的拇指在她輕呼的瓣摩挲,“你一定也不知道,我是用什麼眼光看你的。”像是在給他回應,她輕呵口氣,在他的指腹留下淺淺的温存。
他俯下身,如對温軟脂玉,在她上印下一吻。
“唔…”她別過頭去,“不要啦…羽…”她自夢中輕呵出的一句話,卻讓段彰宇無法動彈,腦中的神經瞬間繃斷了幾。
她那無辜的睡臉與他鐵青的臉形成鮮明對比。林芸庭,就算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放過他呢,她真的很明清怒他的最快方法,並且運用自如。
她是將他認成了誰,那個男人也是這樣親她的嗎?她是否很享受那個人的吻,竟讓她如此回味?
他捏着她的下巴,眼中滿是矛盾,他看了好久,“是你不好,一點也不瞭解我的心情…”他貼近她,她的身上有香香的氣味,“一點也不瞭解我的心情,還總是説一些過分的話。”他都已經決定將她拱手讓人,他只是想在那天來臨之前,她的時間能全部屬於她。他考她上過的學校、進她所在的公司,她以為是什麼原因?僅僅是他希望,他們間共同的時間能夠多一點,這樣的可悲。
在屬於他們的時間裏,她的口中出現了另一個男人,是她犯規了,不管她懂不懂得規則,都要接受懲罰。
他曾偷偷地吻過她,但如此直接地吻這是第一次,就算她因此突然醒來也無所謂,他剋制不了自己,以堵住了她微微張開的小口。
“唔…”睡夢中的林芸庭本能地抗拒那突入的異物,直接地以舌阻擋,想把那叫她濕熱難耐的東西頂出去。
她未經思考的抵抗完全成了一種對他的合,他深深陷入在她的甜美中,舌尖與她纏繞糾纏,掃過她口中每一寸,引得她仰起了頭,像無助的小動物動用四肢將他推開。
他只是在和夢裏的妖怪抗爭,他卻沉在真實世間的巨大誘惑中。她的、她的氣息,正享受着這些的他是如此不安,越是深陷就越怕失去,然而其他男人卻可以理所當然地得到這些。
他長驅直入,頂上她的小舌,靈活的舌尖如在挑一顆糖球,她的身子因喉間的刺癢顫抖起來,舌頭更賣力地纏上他的舌。
段彰宇壓上她亂動的胳膊,這一壓間他全身一個僵硬。他手臂下是光潔圓潤的肌膚,凹凸有致,軟如棉滑如玉,她的心跳透過彼此的接觸傳給了他。
他全身瞬間泌出一層熱汗,她的浴巾在剛才的掙扎中落,他清楚地知道如今與他肌膚相貼的,是浴巾下真正的她。
她的舌纏繞着他的,就算心中知道不能去看,必須要停下來,理智的喊叫聲已經飄到了很遠的地方去了。
“芸庭、芸庭。”他在她耳邊呵出灼熱的氣,輕喚着她的名字。
他的手在微微地顫抖,因她是那樣的柔軟富有彈,能像這樣碰她如同夢境,那麼也請賜予他一個短暫的美夢,明天醒來一切又會恢復如常。
“嗯啊…”林芸庭呢喃着溢出一聲輕呼,“不…”她扭動着身子,加之身上未乾的水珠,令人垂涎滴。段彰宇轟隆吧澀,面對毫無反抗能力的她,他自知不該,還是一口將那鮮的果物納於口中。
到古怪的不適,林芸庭更加不安地動起身體,但神智不清的她總是不得要領,越是亂動,亂是在他身上更點一把火。
她白玉的身體透出梅紅的熱,額頭覆上一層薄薄的細汗,輕啓的櫻忠實地喚出體內的覺。
段彰宇眼睛一暗,在她耳邊低啞地説:“記住我給你的覺,不同於其他任何人。”他説着,灼由她脖頸一路下滑…
她叫着他的名,在高中昏睡過去。
段彰宇吻去她臉上的細淚,吻着她紅腫的吻,他體下的慾望咆哮着,快將他撕裂,可他的心卻如處寒冬。
得到一點點,結果只能是想要得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