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我們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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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説夢話。”
“你睡着的時候,眉頭不會這麼皺。”葉惟睜開了眼睛,轉頭看看,莉莉的臉容正着微笑,她穿着有hw標誌的白袖紅外套和淡藍布褲,坐着也英姿颯。
他笑了笑,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我總是能知道你在哪裏。莉莉沒有回答地轉了轉眸子,這讓轉着的温柔更如水,“我知道申訴結果了,大家都知道了。”
“是的,我們搞砸了。”從那個所謂申訴會到現在,葉惟突然才嘆了一聲,看着莉莉,突然有什麼湧上心頭,讓眉頭不大皺,讓臉龐不由顯出痛苦,讓話聲變得凌亂:“我盡力了,但是…莉莉,我盡力了,我不想放棄,但是…”他抓抓頭,身子往前傾去,痛苦的臉龐低垂,“我想奮爭到底,但不是我説了算,這事不是我一個人的事…莉莉,我無法堅持現在的版本,我必須要妥協,我這麼憎恨mpaa,可還是要按照它説的去做…這太爛了,你説我這算什麼,我恨這些…但是我又要該死的去做,莉莉…莉莉,我不想放棄…”莉莉聽着他説,兩道英眉也是皺動,雙眸眨着,雙手不能摟去而攥緊,“你沒有放棄,才沒有。”他的話聲停了下來,她的話聲在堅定地輕響:“我認識的惟,從不放棄,是個可以為了夢想而死的人…這不是妥協,是已經奮爭到死了…只是…”她説着説着也不知該怎麼説,説着“只是,只是…”
“只是在追夢的路上,人們會死,然後又活過來,又會死,然後又活過來。如果你不繼續,那就真的永遠死去。”他接過了話。
“你不會的。”兩人都沒再説什麼,靠着椅背,望着前方的銀幕和舞台。
時間在過去,一秒一分,兩人看着舞台上的學生們排練結束,他們收拾了回去後台,然後前排的觀眾們都起身散場了。
“謝謝你,莉莉。”葉惟開聲説,看看她。
莉莉起身,忽然左手伸去按着他的右肩膀,温聲道:“不是贏得一切的人就是英雄,有時候輸了的人才是,像你這樣。”葉惟看着她的明眸,笑了,“你真有趣。”
“有時候。”莉莉莞爾一笑,按着他肩膀的手抓緊了一下,就了回去,“加油。”她轉身離去了。
“你真有趣…”葉惟又望向前方大銀幕,目光滿是毅然。…在下午三點多,lms敗訴的結果一出爐,很快就上了互聯網,接着飛速地傳了開去。
各大電影娛樂網站、博客、主媒體網站都在爭相報道,不只是結果,整個申訴會的過程、葉惟的眾多法庭言論,幽默的動人的憤怒的,都正在被媒體揭出來。
於是人們都看到這樣的報道,“葉惟在申訴會上勢不可擋”他把包括cara主席瓊-格雷夫在內的mpaa成員們駁得體無完膚,他得到了全場記者的一致力,“每次viy發言結束都會有一陣讚的掌聲”然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票數懸殊地輸了。
得知這結果,很多的知名電影人第一時間或向媒體或在網絡表示了巨大的震怒和失望,影粉絲們同樣如此。
網絡上充滿着悲憤的聲音!
也許稍有安的是葉惟最後的無敵宣言,一時間,網絡上也充滿着“**-mpaa”甚至多家主媒體也用了“f-word-mpaa”做新聞標題的部分。mpaa的行徑,實在太過太過令人失望,令人不齒!
mpaa清楚着輿論上自家完蛋了,發言人霍華德-甘特曼沒多説什麼,只是繼續咬定説:“我們對影片怎麼樣才可以是pg-13級有着明文規定,以前、現在和以後都不會為任何電影破例,除非規定有所變動。”而夢工廠方面,特利-普萊斯當場就對記者們表示了態度“非常遺憾,痛心,事情不該這樣,但我們還會繼續爭取pg-13級。”所有人都在等待葉惟對敗訴的正式回應,從下午三點到晚上七點,記者們、影粉絲們一遍遍地刷新着他的博客。
就在七點多,人們終於等到了!葉惟更新了一篇新博文。
但看了這篇文章,人們並沒有以往那般振奮不已,卻是為之嘆息,為之哀傷,因為那一股英雄的悲愴。
我們搞砸了——葉惟正如大家看到的新聞消息,是的,非常遺憾的結果,《陽光小美女》再一次敗訴並且無法再申訴和重審了。我不想也不能讓一些家庭認為這是一部不適合他們的影片,但我們要拿到pg-13級,就必須做些可笑的修改。
今天在申訴會上,我引用了一段《十二怒漢》的話,那本是我所衷心希望的結局。
我是多麼希望自己能像亨利-方達那樣,用公正嚴明的態度、認真細微的觀察、不帶偏見的推論,去追逐事情的真理。我也多麼希望怒漢們能放下偏見和其它的惡劣,敢於改變態度,去追逐那一道閃光。
但是希望全部落空,我不是亨利-方達,那些人也不是怒漢們,也許有五個,我不知道真假,如果是真的,謝謝!但那些“無罪(not-guilty)”的聲音終究是從期盼中遠去,沒有聽到,説不出來。
現在,我最想説的一句話,是亨利-方達的兒子彼得-方達在《逍遙騎士》裏的最後一句話:“我們搞砸了。”我們搞砸了,是因為我們太願意相信電影夢,太願意相信人心都是善良公正的。
我們搞砸了,是因為我們太戀自由的氣息,太戀自由的生活,卻無法理解一些人對於真正自由的畏懼。
我們搞砸了,是因為我們一直有着某種奢望,我們一直在尋找着天堂般的人間世界,但事實是我們永遠找不到。
我們總是憑着青的勇氣,茫的勇氣…某一種勇氣,某些尚未被泯滅的東西就踏上一條未知的道路,一路上遭受着那些“好人”莫名的鄙夷,莫名的偷襲。其實從出發開始,我們就已經知道道路的盡頭是什麼,什麼都沒有。
我很敬重的電影人保羅-施拉德説過“只要你做上電影這一行,你的記憶必須要有選擇,否則將會十分痛苦。”我在想,我是否要選擇遺忘掉這件事情?就當它從來沒有發生過,所有關於評級的這些沒有過,好讓自己更好過一點?
我想了又想,我決定去銘記它。因為,我不想忘記自己是怎麼搞砸事情的,因為,我終究還是喜歡這樣的搞砸。
因為,我們搞砸了。…洛杉磯時間晚上近九點,妮娜下了飛機,就從機場前往布倫特伍德,近十點,到了葉惟的家,她先來一趟再去不遠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