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我離開家鄉的時候還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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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克斯福德藝術學校十分歡葉惟的入讀,連專業藝術的入學考核幾乎都要免了,考也只是走個程序而已。校方還準備給他安排一場開學演講,分享成功經驗和鼓勵同學們。
葉惟拒絕了,不想搞那些,現在的心情只想低調,他提出了要用化名入讀和生活,希望校方儘可能地保密他的身份。儘管他不像《哈利-波特》那些人那麼出名,別人還不一定認識他,“viy來了”也不一定能造成什麼轟動。
他就是不想當個“大人物學生”只想平靜地學學表演,認識幾個新朋友,做幾件普通事。
韋克斯福德那邊覺得很可惜,卻也理解和同意了,葉惟的身份會是顧遊(unique-ku,尤尼克-顧),來自中國的留學生,至於別人會不會認出他再宣揚開去,由他自己處理了。
化名是好萊塢明星的一大常備工具,很多時候都會用上,就像太陽墨鏡一樣,奧普拉-温弗瑞常用的化名是“索菲-李(soph-lee)”索菲是她的小狗名字,李則是她的孃家本姓。
而unique是唯一的、獨特的意思,對應中文惟字,ku是他的母親姓氏。
顧遊,一個顧着家的遊子。
一個放逐自己的者,一個重新出發的揹包客。…8月17號,葉惟出發的子。
意向文書等已經簽好了,他將和學校高中部的弗蘭德老師一起到多倫多辦理餘下手續,爸爸媽媽不會跟去,也不去機場送機了,常駐機場的狗仔隊現在也把葉惟當成獵物,就在家中道別吧。
中午11:45的航班,早上9點多,該走了。
“到了就打電話回來,有什麼事都打回來告訴我們,別自己死撐,爸媽是大人,你再天才也比你更懂應對很多事,知道嗎?”街道邊的前院草坪上,顧喬正反覆叮囑着兒子,葉浩點頭地應和着“沒錯”朵朵悶悶不樂的站在旁邊,還有蹲坐着的託託。
不遠處老喬治正把幾個行李箱放進大眾車裏,葉惟微笑道:“我知道了,我會的,你們不用擔心,我懂得照顧自己。”葉浩想説什麼,最後只是一嘆,拍拍兒子的肩膀,“爸爸相信你。”顧喬也説不下去了,以為要到他上大學才會有這一天,卻突然…她的目眶有點發紅,不由攬着前邊的朵朵。
這一離別,可能就要到十月份朵朵生,惟才會回來一趟,然後是恩節、寒假,他們又怎麼捨得。
“嘿!”葉惟看向從早上聽説了他要到外地上學要很久才會回來,就沒有説話的朵朵,大笑了聲:“甜豆,不跟哥哥説再見麼?”
“嗚,嗚…”朵朵突然扁扁嘴,大眼睛一下通紅淚,大哭了起來,掙開媽媽的手撲向他,抱着哥哥的腿不放,“我不讓你走,嗚嗚嗚,我不讓你走…”葉浩和顧喬都臉苦笑,託託着急地圍着打轉,葉惟蹲下身子來,捏捏她滿是淚痕的臉蛋,哄道:“沒事,別哭沒事兒,哥哥會回來的,帶着一部很好很好的電影回來!”
“嗚嗚,我不要,我要哥哥…”朵朵繼續傷心地大哭,扯着他的手。
“你的生,我一定會回來的!10月21號,對吧?”葉惟抬手她的腦袋,“從今天開始倒數,唔還有65天!很快的。”
“不,不。”朵朵泣着,眼淚不斷地掉落,“是莉莉帶走你嗎?嗚嗚,我不準…”
“哈哈不關她事,不是的,小甜豆,哥哥會買很多禮物給你,很多很多。”葉惟還要數數有什麼禮物。
顧喬卻説:“惟,你該去機場了,朵朵,別耽誤了你哥哥的航班。”她把哭鬧着的女兒拉拖開去,葉浩連忙也安,但是朵朵什麼都不聽,就是哭着:“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記住了,65天!”葉惟笑了笑,幾個65天后,我會帶着一部叫《陽光小美女》的好電影歸家,這個世界會知道什麼是火力全開的viy!到時候,別叫我英雄,我只是個壞小子。
大夥兒,我的電影生涯才剛剛開始!
“你們也照顧好自己,朵朵,記得不要給託託亂喂東西,再見!”他一邊道別,一邊坐上車子的副駕座,繫好安全帶,透過打開的車窗,繼續向家人擺手道別,朵朵還在哭泣,他艱難地輕説了聲:“喬治,開車吧。”老喬治開動了轎車,徐徐地往聖維森特大道方向駛去。
葉惟看着,那個名為家的地方在慢慢地倒退在後面,媽媽跟朵朵説了幾句什麼,朵朵忽然揮着小手追上來,含着哭聲地喊道:“哥哥,再見!快點回來啊,再見!”
“拜拜!”葉惟扭頭貼着車窗邊,向她笑喊擺手,又見到託託狂奔地追上來,他不由喊道:“託託,回去,守衞好我們家!”託託在後面一直追着,車子駛了很遠,它的身影還在倒後鏡裏,直至葉惟沉聲向老喬治説:“不用停,開快點…”車速加快,它隨即跟不上了,身影一點點退出倒後鏡,看不到了…
收回目光,葉惟靠着座椅,呼了一口氣,早已握得指甲陷入掌心的拳頭漸漸鬆開。
車內靜靜無言,老喬治沒説什麼,他也沒説什麼。
不久,車子上了聖維森特大道,往威爾謝大道而去,大道的兩邊是商業區,有着商店、餐廳、咖啡館等,當駛過美髮沙龍rw沙龍外面,看着車外風景的葉惟突然微瞪雙眼,只見過了人行道的停車場上,十來步的距離,三個女生笑談着走出來。
其中一個藍衣身影,是莉莉,她染了新的髮,她的長髮,她的眉,都成了棕金。
這時候,莉莉停了停,似乎在望來,似乎看見他了…
車子繼續快速前進,只有那麼幾秒,女生們就落在遠遠的後面,葉惟無意識地抓了抓頭髮,擦了擦鼻子,面無表情。
很快,上了威爾謝大道,再是聖地亞哥高速路,離開布倫特伍德,直往機場而去。
“惟,我想換個髮,你覺得什麼顏好看?”
“我才不管你要染成金還是紅,你的眉一定要是黑!又黑又的眉最好看。”葉惟微微閉上眼睛,把口袋裏的ipod的耳拿出進耳朵,聽起了音樂。車子在前進,一首又一首,然後聽到了鮑-迪倫的《i-was-young-when-i-left-home》,聽着聽着,他的雙目有點濕潤。
“我離開家鄉的時候還年輕我出去後四處闖蕩而我從來沒有寫過一封信回家給我的家,上帝,上帝,給我的家只是在幾天前我把我的工資寄回家我遇到了一個我認識的老朋友他説你媽媽去世了你的寶貝妹妹什麼都出了錯你爸爸需要你立即回家去我的背上沒有穿着襯衫我的名字不值一分錢我不能以這種方式回去這樣的一種方式,上帝,上帝我不能以這種方式回去如果你錯過了我坐的火車算算我出發回去的子你會聽到口哨聲從一百英里外傳來一百英里,親愛的,寶貝兒,上帝,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