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深入第一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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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黃靈早已在信陽州安排了一座分舵。
那是一處做酒的作坊。
平常,這是一處真正的賣酒地方,除了主持作坊的掌櫃和帳房先生之外,其他的人,也都是真正的做酒工人。
黃靈嚴令他們不得有任何活動,第一堡耳目遍佈的地方,他們一直十分謹慎小心。
這是黃靈準備的最隱秘分舵,一直沒有被人發覺。除了黃靈之外,陰陽堡中,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作房的規模很大,黃靈等被引入了密室。
那是藏酒的地窖。
但這座地窖中,卻沒有藏酒,佈置得很雅緻。
狂龍、飛鷹,也在這裏,看守兩人的,是這裏的帳房先生和天手刀萬勝。
萬勝帶的八個人,先趕到了作坊。
何寒衣、葉長青都很佩服黃靈思慮的周密。
狂龍、飛鷹被裝入了兩個特製的大酒簍中,送入了作坊。因為,天外客棧也買這座信陽作坊的酒。
黃靈、何寒衣、華妙真、葉長青魚貫行入了酒窖。
進入作坊之後,大都恢復了本來的面目,只有黃靈,戴上了人皮面具。他本來,就是個神秘的人物。
狂龍和飛鷹似是已經被點了道,因為兩人身上既無枷鎖,卻一直靜坐未動。葉長青笑一笑,道:“兩位,咱們又見面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狂龍兩道冷厲的目光,凝注在葉長青的身上,道:“七劍追魂葉長青?”葉長青道:“兩位還記得我?”狂龍目光轉註到何寒衣的身上,接道:“閣下是…”
“何寒衣。”飛鷹冷冷接道:“金劍飛輪。”何寒衣道:“正是區區。”狂龍哈哈一笑,道:“七劍追魂、天手刀、金劍飛輪,都是江湖上素著俠名的人,想不到,竟然都是陰陽堡中人。”黃靈道:“兩位,陰陽堡有什麼不好?”狂龍道:“江湖上有誰不知,陰陽堡是一個很兇殘、卑下的黑道組合。”黃靈淡淡一笑,道:“陰陽堡在江湖上的聲譽,的確是不太好。”狂龍道:“但誰會想到,江湖上盛名素著的三位大俠,竟然是陰陽堡中的人。”黃靈嘆息一聲,道:“陰陽堡的名譽是不太好,不過,咱們做了什麼壞事,還望諸位指出一二。”狂龍、飛鷹沉不語。
兩個人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陰陽堡做了什麼壞事。
黃靈笑一笑,道:“第一堡是武林中景仰的地方,也代表了正義,你們也是第一堡中的人,但你們做了什麼有益於江湖的事?”狂龍呆了一呆,道:“你是誰?”黃靈道:“陰陽堡主。”狂龍怔了怔,道:“你是陰陽堡主?”黃靈道:“不錯。”狂龍道:“何寒衣、葉長青、萬勝,都是你羅致進入陰陽堡中?”黃靈道:“不錯,如是兩位願意,陰陽堡同樣歡兩位。”飛鷹道:“你們趕來信陽州,可是專以對付第一堡嗎?”黃靈道:“第一堡做了什麼事,兩位應該很明白了,你們是第一堡的人,這些年來,你們做了什麼事?”飛鷹冷冷説道:“不論我們做了什麼事,江湖同道,都可以容忍。”黃靈道:“狂龍、飛鷹,都是江湖中一方豪雄,但不知為什麼,竟然甘願為高天健的爪牙,也許,你們在密策劃、互相掩護之下,所作所為,很難為別人發覺,但在你們生活得快樂嗎?”狂龍呆了一呆,道:“你…”黃靈淡淡一笑,接道:“我知道你無法回答,人可以欺騙天下的人,但卻無法欺騙自己。”狂龍、飛鷹,相互望了一眼,默默不語。
黃靈道:“我知道兩位在江湖上的聲譽。不算好人,但也不太壞…”狂龍冷冷接道:“你説這些,是什麼意思?”黃靈道:“我沒有什麼意思,只是要兩位多想想。”狂龍沉不語。
黃靈道:“本來,我可以放了兩位,不過,我們對現在的安身所在,還不便漏出去,只好暫時委屈兩位了。”狂龍苦笑道:“在下想奉勸堡主一言。”黃靈道:“我洗耳恭聽。”狂龍道:“天下沒有人能勝過高天健,武林中,也沒有任何一個組合.可以和第一堡強大的實力抗拒,所以…”黃靈接道:“所以,你們屈服在了高天健的壓力之下。”狂龍默默不語。
華妙真道:“兩位也是道上的頂尖人物,怎會甘願做高天健的爪牙?”飛鷹冷笑一聲,道:“放眼當今江湖,有幾個組織,未和第一堡扯上關係?”黃靈道:“陰陽堡就沒有!”狂龍道:“所以,你們很快就會倒下去。”黃靈微微一笑道:“你們受到的影響太大,受到的傷害太深。”狂龍道:“影響太大,還可解説,傷害太大,在下就有些想不通了。”黃靈道:“在下相信兩位投入第一堡,必然有一些原因。”狂龍道:“什麼原因?”黃靈低聲道:“兩位有什麼痛苦,被高天健所掌握,何妨坦然説出來,也許,我們能代為效力。”狂龍冷笑道:“我們都很好。”華妙真道:“小妹實在想不出,兩位竟然對高天健,如此的忠誠。”飛鷹道:“兩位,不用多費舌,咱們既已被擒,唯死而已,如想從咱們的口中,探聽到什麼,那是白費心機了。”言罷,閉上雙目。
狂龍也表現出了同樣決絕。
華妙真道:“堡主,這兩位如此固執,看來,非得費一番手腳不可了。”黃靈搖搖頭道:“不!這兩人雖是黑道中人,但惡跡不多,如若咱們用手段,迫他們就範,和高天健又有何異?”華妙真微微一笑,道:“堡主説的是。”狂龍冷冷接道:“這種假仁假義,故示大方的做法,在下見得多了,如果就這樣,想要咱們心存,那真是異想天開了。”黃靈道:“你們不用什麼,咱們也未存借重兩位之意,只不過,現在我們不能釋放兩位,只好先委屈兩位幾天,多則十天,少則七,自然會放兩位離開。”狂龍、飛鷹相互望了一眼,默然不語。
黃靈回顧了那帳房先生一眼,道:“於四,記着,對這兩位貴賓,不可稍有怠慢,以後也不許再問他什麼。”於四躬身應道:“屬下領命。”黃靈道:“兩位,咱們很可能和高天健,會有衝突,也許沒有機會再來探望兩位了,咱們就此別過,該釋放兩位的時間,於四自會解開兩位道。”也不待狂龍、飛鷹回答,轉身向外行去。何寒衣、葉長青、萬勝,華妙真等相繼離去。
狂龍、飛鷹對視一眼,見室中只餘下於四一人。狂龍道:“於老兄,第一堡中人只怕即將追查到此,何不放了我們,以免玉石俱焚。”於四道:“第一堡追查到此,在下自然是非死不可。可是,那是第一堡中人查出來才行,如果第一堡中人查不出來呢?”狂龍道:“第一堡中入耳目眾多,豈有查不出的道理。”於四道:“就算能查出來吧?那也要幾天的時間,對吧?”狂龍道:“絕對不會超過三。”於四道:“可是,我要放了你們,只怕掌櫃的立刻就會要我的命。”狂龍道:“狂龍堡還缺少一個總管,你老兄如肯屈就…”於四接道:“狂龍堡的局面,比這座作坊如何?”狂龍道:“至少要大十倍。”於四道:“貴堡有沒有副堡主?”狂龍臉一寒,但立刻換上笑容,道:“對,對,我們狂龍堡中,還缺一個副堡主,我看你於兄,就是很適合的一個人選。”於四道:“真是誘惑的很啊。”狂龍道:“副堡主的身分,在狂龍堡數幹人中,只在堡主一人之下,於兄可否就任呢?”於四道:“我心中想得很啊!”狂龍道:“那很好,咱們一言為定,放了我和飛鷹之後,你就是狂龍堡中的副堡主了。”於四道:“可惜,我擔心…”狂龍道;“我一向言而有信,你還擔的什麼心事?”於四道:“我不是擔心堡主騙我,我是擔心我放了兩位之後他們會殺了我。”狂龍道:“放了我們之後,你就和我們一起離開此地,怎麼找得到你?”於四道:“這裏好手很多,放丁你,恐怕我們離不開這座作坊。”狂龍道:“你這人膽小得很哪?”於四道:“我在想一個人如果沒有了命,不管如何,就算有大批的金銀財富,又有什麼用處?”飛鷹冷笑一聲,道:“龍兄,你還沒有清醒嗎?”狂龍道;“我清醒得很。”飛鷹道:“那你難道還沒有瞧出來?”狂龍道:“你是説這姓於的小子,可能在騙我們?”飛鷹道:“比騙還要壞一些,他本是在逗着你玩的。”狂龍道:“於四,這話當真嗎?”於四道:“假的。”狂龍道:“那就放了我們。”於四道:“好!”站起身子,一連在狂龍身上拍了十餘掌。
這十掌落勢很重。
狂龍被這十餘掌,打得骨肌痠疼,但他的道仍然沒有解開。
狂龍一皺眉頭,冷冷説道:“你可以住手了。”於四停下手,道:“這是一種很特殊的點手法,在下恐怕沒有辦法解開了。”狂龍回顧了飛鷹一眼,道:“看來,他倒是一片真心。”飛鷹道:“也許是在下多慮了,不過,他無法解開咱們道,那是沒有法子的事了。”於四道:“在下很慚愧。”狂龍道:“於副堡主你想想看,還有沒有別的法子?”於四沉了一陣,道:“法子倒有一個,只是有些冒險。”狂龍道:“快説出來聽聽。”於四道:“在這作坊之中有一位高手,和在下相處的很融洽,他的武功十分高強,也許他能夠解開兩位身上的道。”狂龍哦了一聲,道:“有這等人物,貴堡主為什麼不重用他呢?”於四道:“這就是陰陽堡的疏漏之處了。”飛鷹道:“哦!這是什麼意思?”於四道:“那人深藏不,為了逃避幾個仇家,所以隱居在作坊之內,但他和我卻相處得很好,所以,我知道他的很多事。”狂龍笑一笑,道:“好,不管他是誰,只要他能夠救了我們,我們就能擔負他的安全責任。”於四道:“好!諸位請稍候片刻,我這就去找他回來。”狂龍道:“好!你儘快回來。”於四道:“在下這就去了。”轉身快步而去。
這裏自然不會有那麼一個人物,於四見是陰陽堡主黃靈。
黃靈笑一笑,道:“他們怎麼樣?”於四道:“他們很急,而且,要我立刻找那個人去。”黃靈微微一笑,道:“好!你帶他去。”原來,竟然是黃靈和於四早已研究好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