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牆壁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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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阿義不定時的教育開導之賜,我不是個對男女房事一竅不通的少年。
“這才像個家。”我心想,躡手躡腳地從媽的房間旁,輕輕走到樓上書房。
進了房間,我正把任天堂放在牀上時,不笑自己是個阿呆。
笨死了,我房間裏本沒電視,玩個大頭鬼。
我想到儲藏室還有一台去年獎到、沒有拆封的新電視,於是打開房門,想下樓搬電視。
一開門,我站在樓梯彎口,愣住了。
王伯伯一邊整理褲帶,一邊大大方方地從媽的房間出來。
我的拳頭…
握着。
媽慵懶地跟在王伯伯的後面,撥着頭髮。
我的呼靜止,口被靜止的心跳震裂。
“什麼時候還可以再…嘻嘻…”王伯伯的髒手抓着媽的股。
“什麼還可以?快快快出去,淵仔快回來了…”媽把王伯伯的髒手拿開,一臉不耐。
王伯伯陪着笑臉,在玄關穿上鞋子。
我看着這難以置信、噁心的一幕,內心沒有悲慟,沒有憤怒。
只有一個字——殺。
媽走進大廳看電視,我茫然地回到房間,將門輕帶。
我吐不出一個字,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的眼睛沒有淚水,也許眼白已暴出青筋。
這是我這輩子最屈辱的一刻。
我媽,王伯…
王八蛋!
我的指關節格格作響,怒火煮沸了指骨裏的血。
冷風從沒有玻璃的窗户吹了進來,我看着血夕陽。
“我要殺了你。”我悶哼一聲,一掌打在書桌上。碰。
異常沉悶厚實的聲響,接着,書桌塌了。
沒有聲音,四隻桌腳內八字地折斷。
書桌的桌面,留下一個破爛的掌形,掌緣猶自冒着細微白霧。
訝異如怒濤般沖垮我心中的怨恨,然後變成莫名的恐慌。
我很生氣,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