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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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柔搖搖頭,聽他繼續説:“其實很多人都以為我這個名字是因為我的父母而來的,其實不是。我這個名字是我爺爺為了紀念一個女人的。他參加抗戰爭那會兒,在康定遇見一位姑娘,然後鍾情於她。那時候我爺爺是部隊上的參謀,需要指揮部隊作戰,可是沒想到在最後的一次重大戰役裏,他們損失慘重。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們的部隊裏有內,而這個內居然是我爺爺最愛的女人。那個女人是本安在他們部隊裏的特務。”康定緩緩的停了一會,她問“那後來怎麼樣?”
“我爺爺親自開槍,那個女人就香消玉損了。”這樣的愛情故事發生自那個年代,因為各人的使命責任不同,所以註定是悲劇。
“何淑柔,那之後我爺爺告訴我,如果你找到一個你想要保護的人,一定要儘早的告訴她。因為人這一生太過短暫了,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要發生什麼事。”康定的爺爺後來才知道那個女人自始自終就沒有背叛過他,可是已經太晚了,人都已成為一抔黃土了。
淑柔看看康定“你爺爺那是告訴你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康定笑笑:“我爺爺是要告訴我要珍惜自己想要的或是得到的東西。”
“何淑柔,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還不明白?”
“康定,我從來不是喜歡跟人搞曖昧的女人,所以我不想騙你,對你我只有同學情,如果可以能做朋友也不錯。”這似乎已成為她拒絕男人的作風,不過還是有例外,比如陸青渝。
“這樣,我這麼快就失戀了。可是何淑柔,你雖然拒絕我了,可是我想要你知道如果有一天你覺得累了,或者説你對其他男人失望透頂了,我康定隨時可以做個候補。”康定也不急,對何淑柔這樣的女人他有的是耐心。
“康定,我剛剛還以為我如果拒絕你,你會不會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康定的話讓她莫名的輕鬆。這個人當朋友是真的很不錯。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説完,兩人相視一笑。
跟康定下山時,他匆匆的接了個電話,好像是有急事。淑柔讓他把她放在十字路口,讓他先走。本來他死活不肯,可是淑柔堅持。最後他倔不過她,也許事情是真的急,他也就走了。
冤家路窄這回事兒淑柔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直接的面對,可是路口對面的兩抹身影卻真實的讓她覺得諷刺。施定安臉上的柔和表情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他小心地牽起身畔的女子,避免她被來往的車輛撞到。淑柔不知道他瞧沒瞧見她,可是那個普洱在看見她的時候眼神閃躲了一下。淑柔看她把手從施定安手裏出,施定安不肯,死活拉着。叉的十字路口,她跟他們面走過,誰也沒和誰説話,他們從她身側走過,她從他們身側走過,裝的誰都不認識誰,路不長,可是淑柔卻覺得她像是把她的青給走完了。
席慕容曾説過,那飄落一地的不是花瓣,而是我凋零的心。淑柔覺得她説的真好,自己身後留下的一串串腳印,像是被碾碎的心,碎了一地,再也粘合不好。她很難過,難過的眼淚都掉不下來。
陸青渝剛剛下班,一出門,正好看見仰頭看天空的何淑柔。她維持那個姿勢很久,久到陸青渝都覺得脖子酸。他走過去“淑柔,你在看什麼?”就這一句,她拼命忍住的眼淚就落下來“陸青渝,好像我每次哭,你都在我身邊。”陸青渝上前把何淑柔眼角滑落的淚接在掌心,然後從兜裏拿出手帕把她臉上的淚擦乾“是啊,好像你每次哭我都在你身邊。”
“陸青渝,我不想哭的,可是眼淚它就是忍不住。陸青渝,我很難過,難過死了。把你的肩膀借我一下,就借一下。”陸青渝沒有再説話,他把何淑柔摟在懷裏“淑柔,想哭就哭出來。你還有我。”淑柔伏在陸青渝的肩上小聲的啜泣,她想着:施定安,我的眼淚算是為你盡了,今天之後,我的淚一定不會為你再。
我一個人的時候常常想,要是我從來不曾品味愛情那就好了,因為這樣我就不知道它酸甜苦辣的滋味…何淑柔的話。
“定安,你也真是的,公司的事兒再多,也不能天天不回家啊,你看淑柔見天的往這邊跑。你也不陪陪她。”施媽媽一見兒子回來,就開始數落他。
施定安把自己的外套下,隨手就放在沙發上。他特意挑了一個離何淑柔一步距離的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極是淡漠的看着她。
如果説以前的種種還不能讓淑柔徹底清醒,那她就真的是沒救了。再美的花,都有凋謝的一天,何況這份本就不堅定的愛情。那天痛哭之後,她突然醒悟,憑什麼她這麼痛苦,而施定安卻在一邊逍遙。
手中抓着的沙發墊早就被她抓的變了形,儘量把自己放鬆靠在沙發裏,對着施定安綻放笑容:“施定安,我跟伯母剛剛説起一個人,是個女人,漂亮。你猜伯母聽見那個女人的名字,是什麼反應?”本來淑柔只是隨意這麼一説普洱這個名字,卻不知道施媽媽整個人的臉變的鐵青,不過她涵養極好,很快掩飾過去,也沒有太過多説什麼。不過她眼底那抹極是厭惡或者説憎惡的表情卻讓她瞧個正着。
施定安一聽淑柔説這話,反應極大,他快速挪到她身邊,抓起她的手,湊近她的耳邊,暗含威脅“何淑柔,你敢!”淑柔的手被捏的生疼,盯着他的眼睛“施定安,我怎麼不敢?你可是沒瞧見你媽媽剛剛的臉,陰沉的怪嚇人的。看來你那個寶貝倒是不怎麼討你父母歡心?”施定安在她面前越來越不淡定,很多時候淑柔的幾句話都能起他的憤怒。他的清冷,他的淡然,終於在她無休止的挑釁下,全線崩潰。
“何淑柔,你這樣玩火**分有意思嗎?你以為你搬出我父母,搬出普洱我就怕你嗎?我既然能跟普洱在一起,就自然有本事能讓我父母接受她?”現在的何淑柔就像是一隻發彪的老虎,爪子跟牙都被磨得尖尖的,只要施定安一靠近,她立馬就撲上來。施定安如今的煩心事也多,普洱這幾天老跟他鬧,不肯接受他的心意。而何淑柔跟父母每天都在給自己施壓。所有的事都像是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