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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信與不信一念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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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大漢飛來一腳,肢體很快就會接觸到柯雨信的頭。而就在這時,柯雨信手裏的長槍一頂地面,人微微騰空而起,向後倒退了數十米。

拉開了距離後,再是一個蹬腳,一個扭身。。如同螺旋般的動作,帶着長槍席捲而來!

那大漢知道這一次攻擊的威力有多猛,趕緊向一側退讓,他自知是吃不了這一招的。

可就在那長槍頭剛剛越過身體分毫後,那槍身竟然改變了路線,橫向拍打而來!

“砰”的一聲,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倒地的大漢,竟然摔得人仰馬翻!

“哈哈哈!柯大俠的功夫,果真名不虛傳!今俞某算是見識到了!”那俞津恩已經飄然前來,站在了柯雨信不遠處。

柯雨信收起了槍鋒,伸手扶起了那倒地的兩個大漢。那二人倒是對柯雨信出了非常敬重的神情,傻呵呵地笑着。

俞津恩側着身子,伸出手臂示意而道:“各位客人,請隨俞某進入這漠北雲端吧!各位可切勿距離俞某太遠,否則這地形可是很容易路的!萬一有誰失了方向,切忌不要隨意走動,原地等候即可!”已經聽説了那相允黿曾經在此路三天的一眾人,都低頭悶笑不語。相允黿自是知道那幾個女子的意思,倒也不在意。

走在俞津恩身後,四個男人圍成了一個半圓,把婦女老幼都圍在了中間,這麼一來,倒是想走散也困難了。回頭看了一眼這羣客人的俞津恩點了點頭,很是滿意他們如此團結的舉動。

“卓櫻,難道以前你也走過類似於這種的地方嗎?”千禾覺得有些吃驚,因為就是卓櫻提出了這麼個隊形。

卓櫻微微一笑“我曾經在金三角呆過,你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吧!”千禾倒一口氣“天吶,那麼危險的地方你都去過?”

“不入虎焉得虎子!那裏的罌粟田,也就是我盯着的那個目標手裏所有的土地和加工廠,竟然都是按照奇門陣法來佈置的路徑,可想有多容易路了!”旁人聽着卓櫻的説法,也是覺得煞是驚奇,真不知這女子究竟都經歷過些什麼樣的事情。

“哦?這位姑娘也走過奇門陣?”俞津恩微微側過身來,邊走邊問着。

卓櫻羞澀一笑:“倒不算是我走過,畢竟有人帶路,我自然也是不明白這其中的蹊蹺了!而後我也是琢磨了一年多,才勉強記住了那陣法的特。”

“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就記住那奇門陣發的佈局,小姐也不是普通人啊!”那俞津恩的話聽起來,確實是褒獎之詞。柯雨信也有些吃驚“沒想到這位卓小姐竟然也如此厲害!”

“我可不算厲害,那陣法是迫不得已才記住的。我身上的這些腿腳功夫,也只能抓個賊,無法與你們真正的江湖俠客相比啊!”卓櫻嘆着“不知我此生是不是有緣能夠遇到個教我內功的師父了!”千禾挽着卓櫻的手臂,像是與自己的閨一般親密地説着:“肯定能遇到!既然你可以這麼巧地遇到我,想必遇到一個合適的師父也是必然的!”看着眼前這一片花海製成的宮,千禾忽然很想唱歌。

“卓櫻,喜歡納蘭德的詞嗎?”卓櫻一驚“喜歡,怎麼?”千禾咧嘴一笑,開口就唱了起來:“辛苦最憐天上月,一夕如環,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無那塵緣容易絕,燕子依然,軟踏簾鈎説。唱罷秋墳愁未歇,叢認取雙棲蝶。”在這天地空曠無人煙之處,沒有絲毫雜音的情況下,千禾的歌聲響起。才寥寥數句,竟然已經令聽者心馳神怡。

卻不曾想,只是聽得這麼幾句詞,柯雨信竟然就記住了這調子。在眾人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他竟然取出了一支長嘯,隨之吹奏了起來。

“雙棲蝶,塵緣絕,相思愁未歇。天上月,終皎潔,夕夕都成玦。雨送黃昏,殘紅易落,花隨水,水不能戀花。月如鈎,灑清秋,望斷天涯路。”千禾縱情而唱,那柯雨信的簫聲與其歌聲竟然也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山一程,水一程,何處覓卿蹤。去秋來,歲歲年年,化蝶飛再續來世緣。”最後一句落下後,柯雨信的心中一顫。。果然,她自是不會忘記相允宇的。

去秋來,歲歲年年,化蝶飛再續來世緣…”他用餘光觀察着宋千禾,受着她身上散發出的氣氛。他本好奇,這女子為何能夠如此鎮定,且積極地面對着眼前的一切。如今看來,那便是人的情比金堅,才使得她能夠這麼堅強。

在歌聲落下後片刻,他們就看見了房屋的蹤影。

“因為此處總有大風,所以,這裏的屋子都是用石頭砌起來的。”俞津恩指着面前的一片矮屋子“過了這片村落,前面就是我們的山主,齊山鳴的住處了。今,還有一位貴客在等候着各位的到來呢!”俞津恩神秘一笑,看了一眼宋千禾。千禾覺得,這句話似乎是俞津恩在暗示自己些什麼。難道那位貴客,與自己是相識?

“到落腳的地方還有些路,可覺得累?”柯雨信問道。

三個女人都搖搖頭“都坐了那麼久的馬車了,”千禾説道“走走路也是不錯的!秦姑姑,可覺得辛苦?”秦姑姑也笑着搖頭“不辛苦,這麼走着,舒服!”一眾人走了近乎半個時辰,才走到了那齊山鳴的住處。

從未到達過這裏的三個女人都抬着頭,驚歎着眼前的景

“天吶,城堡?”千禾有些愣了“卓櫻,你覺得這種風格的建築,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卓櫻猛地點頭:“是啊!這是不是像俄羅斯的建築風格?”

“對,就是這個覺!”聽着兩個女子的對話,從那城堡的大門口傳來了一陣笑聲。那聲音很是渾厚明亮,接着就看見了一個皮膚黝黑,身形健壯,稜角清晰的男子。

只聽眼前這人説道:“齊某恭候各位多時,快請進吧!”

“原來這位就是齊山主,今一見,果真是氣度不凡!”雖然不過是句客恭維話,但從千禾口中説出來,就覺得像是發自真心一般。

那齊山鳴咧嘴一笑“王妃謬讚!齊某不過是一介武夫,氣度多半也就是個匹夫氣度吧,哈哈哈!”

“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齊山主這匹夫,可就是那擔着天下的匹夫呢!”心中嘆着宋千禾如此形容,一眾人簇擁着這幾個女眷進了城堡內。

“王妃已經知道了齊某此次放出風聲的目的了吧?”齊山鳴問道“否則,也不會如此形容齊某人了不是?”千禾皺了皺眉,無奈苦笑着:“説實話,一知半解中。”齊山鳴點頭“也是,畢竟茲事體大,齊某也不敢多説什麼。往後啊,王妃也別叫我山主了,就直呼名字,叫我山鳴吧!”

“好啊,換,你也不許叫我王妃!”聽了這句話,柯雨信和相允黿笑了。

入了大堂,高坐上的人,正微笑着等候來人。一看見眼前人,千禾就覺得甚是驚喜。她一路小跑着衝了過去:“李師父!你怎麼來了!”

“呵呵,千禾啊,你可終於來了!”那人正是李漱峯本人,他看了看秦姑姑手裏抱着的孩子:“那就是世恆?”千禾趕緊去接過孩子,見相世恆已經醒了,神還很不錯的樣子。

她抱着孩子遞給了李漱峯,相世恆的子好得很,見人就笑。李漱峯被孩子逗得樂了,笑得渾身直顫“這孩子,老夫還是第一回見呢!長得可真像宇兒,不過這眼睛,和你這個當孃的是一模一樣啊!”看見了李漱峯,宋千禾就覺得是看到了相允宇的家人一樣,比起相允宇的兄弟她覺得李漱峯給自己的覺才更是親切。

聽到了李漱峯喊出了“宇兒”千禾心裏五味雜陳。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與李漱峯討論關於相允宇的事情,因為千禾明白,李漱峯看待相允宇,就像是對自己的親孫子一般疼愛。

看出了眼前這丫頭的心思,李漱峯説了句:“千禾啊,你那夫君可是給你留下話了?”千禾一驚,點點頭“是有留下…”

“留的什麼話?”

“相信他…還活着。”

“嗯,好,你信嗎?”

“我自己訂的家規,便是我們二人必須互相信任。所以,我不會不信。”李漱峯仰天大笑,那笑聲雖不震耳聾,但也是震得旁人耳膜一陣驚厥。

“信與不信,便在於一念之間。無論你有沒有這條家規,老夫認為,你都會信。否則,你這丫頭,必然會隨他一起了吧!別説你信,老夫也信!宇兒那孩子,必定是在辦什麼大事,才如此隱匿了行蹤啊!”千禾聽着李漱峯的話,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

她抬起頭,對李漱峯言道:“師父,我也覺得,他如果真死了。。不管真假,確實會亂了不少人的陣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