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不喜歡也得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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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難不成,是在懷疑千禾些什麼?否則,為何要在接待使節的宴席上那般傷我?”
“本宮…哪裏有傷你了!”洪詩煙聽了她這話更是盛怒了“你別信口胡謅!”
“啊!”千禾突然叫了一聲,摔倒在地——她已經聽見了遠處的腳步聲和門口丫頭的眼。她掌心中的戒指在她的臉頰上劃出了一道血痕,接着,趁眾人忙做一團時,丟棄在一旁。
“天吶,王妃,你的臉血了!”松本唯大聲呼喊着。
“快去叫御醫!這傷口若是不治好,可是要破相的呀!”洪詩煙徹底驚呆了,直地愣在原地。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過,只是大聲吼了幾句,為何這個女人就會突然摔倒,還會臉上受傷?
相允禎在松本的話才落下時就趕了進來,本不顧旁人,就衝到了宋千禾身邊。
“皇上…皇上…”她故意哭喊着,滿是委屈。
“千禾,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這樣?”相允禎回過頭去,看着洪詩煙“剛才朕聽見你在大聲呵斥王妃,可是你打了她?”
“沒有!臣妾沒有打過王妃啊!臣妾冤枉啊!”洪詩煙趕緊跪地磕頭。
松本唯早就看出了那枚戒指的蹊蹺“呀,這戒指上面有血!”她沒有去撿起來,而是指着那地上掉落的戒指。
洪詩煙此刻才明白,為何剛才宋千禾抓着自己死死不肯放手。原來,她的目的就是取下自己手裏的戒指!
此刻,才明白自己已經落入了這眼前二女所佈置的圈套的洪詩煙,滿憤怒怨恨不已,卻又找不出合適的説辭為自己辯護。
“天吶,嫂嫂,你沒事吧!”相允黿也來了,趕緊蹲下身去也幫忙將千禾扶起來。
“這臉上的傷…哎呀,御醫人呢?怎麼還沒來?”相允禎可是心疼得不行,宋千禾故意靠在他懷裏,不斷地輕聲泣着。她試圖去回憶失去相允宇的痛苦,以此才能哭的更加真切。
見美人雙眼淚紅珠,即便是相允黿都覺得心裏一陣揪痛。松本唯可是沒想到,千禾原來這麼能幹,竟然會在如此短時間內安排了這齣戲!
她按耐着喜悦的心情,卻又忍不住回想起那封匿名信來——既然是為了他,自己做什麼都值得!她安撫着宋千禾,也焦心着她臉上的傷。
御醫終於趕到了,好在傷勢較淺,並沒有傷到肌,於是就上了藥,松本唯則給千禾蒙上了面紗。雖然半張臉被遮住了,卻也藏不住那雙動人的眼眸,她那帶着些許濕潤的雙眼一直都看着相允禎,似是在向他求救一般。
這時候,相允黿回想起了先才在馬車上的話語,才明白了眼前這一切原來是如此。
相允禎自然受不了這種哀求的眼神,這可是他一直以來最為渴求的。他已經不去顧忌旁人的看法,把宋千禾攬在懷裏,輕聲安着。而這時候,洪詩煙依舊跪在原地。
這一回,她知道,宋千禾是不會再像那回突然生產之前時替自己求情了。
她不知道相允禎下一刻會做些什麼,她也不敢想。她甚至都沒有預料到,相允宇死後,這個女人竟然還有能力在這後宮中呼風喚雨——她沒了丈夫,勢必更會發相允禎的**。洪詩煙明明是知道這一點的,卻怎麼也想不到,宋千禾竟然會用這般手段來嫁禍於自己。
可是,她沒想到的,還不止這些。
“皇上,臣妾不知為何,不知是何時得罪了貴妃娘娘呢?”她滿是疑惑地看着相允禎,而不是看着洪詩煙“本來,過去的事情,千禾不想再提了,無論説什麼,都是傷心之事…”她是真的忍不住回想起了相允宇“之前唯妃出事,我來宮中探望,卻突然提前生產…”説到了這件事,相允禎的腦海裏閃現過了當時所發生的那兩件事,無一不和洪詩煙有關。
“千禾又怎會想到,如此事發突然!本來,本來不過是好端端地在散步,誰知會突然出現一大羣人…”説到這裏,宋千禾止住了言語,不再説下去。她的眼角看向了自己的斜下方,似乎刻意隱瞞些什麼的樣子。相允黿在一旁可看傻了,他雖然見過不少口是心非之人的神態,並且能夠瞬間識破其本意,但眼前這明顯就是故意在暗示旁人自己在刻意隱瞞的意思!
他還並不清楚,當時的狀況,很想聽聽那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於是,他乾脆順水推舟“嫂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你是遇到什麼意外,才導致了早產?”她用驚恐的眼神看了一眼相允黿,轉而又收回了眼神,看向一旁,依舊不開口。
這一切的一切,無論是相允禎,還是洪詩煙,全部都看在眼裏。洪詩煙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她的雙手冰冷,她不知道這個女人下一刻還會説些什麼出來。
她的猜測很正確,宋千禾在今天踏進了門檻看見了洪詩煙起,就已經下了決心。她也明白,松本唯特意找自己來的目的究竟為何。而松本唯也明白了那封信裏為何要求自己,必須叫宋千禾與洪詩煙同時在相允禎面前出現的原因。
她是個橋樑,看起來什麼都沒有做,卻串聯起了一切。她在心裏暗暗佩服着那個男人的謀略,也同時欽佩着這對男女之間的默契。她明白,宋千禾至今都還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依舊活着。
相允禎用手指輕輕掠過千禾的髮鬢,滿是憐惜地問:“有什麼話,就都説出來。八弟也是不知道其中過程吧,也好。今,就應該把這罪婦先前犯下的種種罪行都説出來才好!”洪詩煙一驚,渾身發抖,她從來都沒有聽過相允禎會這樣稱呼自己!
既然相允禎都這麼説了,宋千禾便看着相允黿:“八王爺有所不知…當,因為聽説了唯妃娘娘收到了一條帶着麝香的珠子,別皇上發現,查出是後宮餘妃所贈。而餘妃大喊冤枉,稱這珠子是…”她頓了頓後,繼續説着“是貴妃娘娘給她,並要求她轉贈給唯妃的…只是,並沒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一切,於是此事不了了之,餘妃也受了重責。唯妃娘娘心底仁慈,看不得餘妃受重傷,心中也是頗受打擊,臣妾才進了宮來安
她。卻不想,唯妃娘娘帶着我在園中散步,卻遇到了貴妃娘娘帶着後宮所有妃子們一起出現了…”宋千禾
出了回憶着當時那浩瀚場景似的模樣“臣妾哪裏見過這陣勢呀!而且,一見面,貴妃娘娘的言辭…”她説到這裏,再次
言又止,看了看松本唯。
“王爺不知,當貴妃娘娘一直都在挑王妃的刺,直到王妃胎動才停了嘴,卻不想就在這時候,王妃她…就被推到了…”
“本宮沒有推她!皇上,臣妾真的沒有推過王妃啊!”
“你住口!”相允禎雙目血紅,猛地一聲喊後,洪詩煙被鎮在原地嚇得面蒼白。
“唯妃娘娘就在我身後,拖着我倒了地,我是不是被人推了…她其實最明白…”千禾垂下眼簾,似是不願意再做回憶。
“我本想息事寧人,希望貴妃娘娘以後不要如此莫名地遷怒於我…”千禾苦笑了一番“誰知道,原來東苑之事,也是另有蹊蹺…”此刻,她的心情是真實的。但是,她的話語沒有繼續,任由旁人遐想。相允禎想到了,或許是這皇貴妃故意派人劫走了宋千禾,而相允黿則會認為,是這位貴妃故意要把宋千禾送給皇帝以此破壞她與相允宇的關係。
千禾的淚水並沒有停止,而一張臉上的表情也成了純粹的傷與漠然。她似乎已經放空了心,什麼都沒有想,卻又像是堆積了一切曾經傷害到過她內心的傷疤再次被揭開。
相允禎淡淡地説道:“皇貴妃,先行跪安了吧!”他竟然沒有多説什麼責罰,而是讓洪詩煙離開,這才讓洪詩煙大為不解。
宋千禾閉着眼睛,什麼都不再提,什麼也不再想。她已經無所謂那個摟着自己的人是誰了,她只想要一個自己現在想要的結果。當然,急是急不得。
“千禾,貴妃已經離開了,你若是想要朕如何懲治她,大可明説,無需顧慮!”千禾冷冷一笑“懲治?皇上…若是懲治真的有效,為何天下間依舊會有人不斷地犯錯違法呢?”她似乎是在嘲笑這世道不公,而在相允禎聽來不僅如此,更多的應該是一種難以言表的恨。
“那好,此事朕會處理,給你一個滿意的代!”他站起身來,
代唯妃“好生照料着,待王妃的情緒安定些了,再讓人送她回王府好生休養吧!”
“是!”唯妃福了福身子,等到相允禎離開後才起身。千禾看了眼正轉過頭來的相允黿,微微一點頭,相允黿撇嘴一笑,跟着相允禎一同離開了。
下一步,千禾不由得揪住了自己的口“對不起了…洪將軍…”她明白,如今不得不拉洪白亦下水了。畢竟那天劫走自己的就是他,相允禎對此事耿耿於懷至今,勢必會想要一個靠譜的結果。而洪白亦是洪詩煙的哥哥,他們一起何某做些什麼,再正常不過了。
“唯妃娘娘,明天可否請娘娘再幫一個忙?”千禾的臉上毫無生氣,松本唯看着,雖然心焦但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什麼事?”千禾抬眼看着她“找人單獨告知洪白亦將軍,説貴妃有難,讓他來求見皇上給貴妃説個情。我明天也一起去説情。”
“好的,我會安排。”傍晚,千禾回到了王府。她軟癱着身子倒在了牀邊,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幕,不斷地冷笑,內心不斷地自嘲:“宋千禾啊宋千禾,是不是因為你嫁了這麼個腹黑的老公,才會變得也如此陰狠了!”她翻了個身,抱着被子,就這麼睡着了…
-一處密閉的地窖之中,如同宮般的地勢,隨着進一步地深入,才會發現這裏面偌大的空間竟然暗藏了百餘人在內。
洪北辰走到了人羣之巔,坐了下來。所有人都跪地而拜,比對待皇帝更是敬仰。只是在下一刻所發生的一切,確實他們都始料未及的。
所有人都忽然覺到了四肢無力,而身旁傳來了陣陣哭嚎慘叫。這裏的人正被逐一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