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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豪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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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相允宇忙着應酬的時候,相允慕協同了自己的王妃與宋千貞也在場,相允慕看着相允禎把秦姑姑獨自叫到了一旁。

“她…這些子,都沒有什麼變化嗎?”秦姑姑當然知道皇帝指的是誰,問的是什麼事情。

“回皇上的話,宇親王妃一切都安好着呢!”秦姑姑故意強調了宋千禾王妃的頭銜“王爺身邊有神醫,特意還給王妃開了安神安胎的良方,所以王妃今才會有這麼好興致為大家敬獻歌舞呢!”説話的時候,秦姑姑是笑着説的。

聽了秦姑姑的話,相允禎有些不明所以:“什麼?安神…安胎?”

“是啊,皇上不知道嗎?王妃其實已經有了近兩個月的身孕了!”秦姑姑依舊笑得很燦爛,覺得這真是件天大的喜事。

“不過,王妃怕羞,不許老身隨便説出去,不過今天都拜了堂成了親,説説也就無妨了。更何況,王爺也知道王妃有孕的事情,這才請了大夫早早地安排好了呢!”相允禎的雙手顫抖了起來。他試圖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那極其難看的臉卻被相允慕盡收眼底。秦姑姑偷偷瞥了一眼皇帝,她自然很清楚此人的秉,只是這次的事情,實在太讓她失望了。她就是要故意讓相允禎知道一切,讓他對宋千禾徹底死了心才好。

“既然無恙,那朕就不多過問了。勞煩秦姑姑好生照料着吧!”説罷,一甩衣袖,揚長而歸。

相允慕不明白,照理説此刻得意的應該是相允禎,失落的應該是相允宇。可是,為什麼這一切全都顛倒了?

他管不了太多,徑直走向秦姑姑,想問個究竟。誰知,秦姑姑只是對他笑着行了個禮“王爺,老身去照顧王妃,您先應酬着!”就往房跑去了。見秦姑姑本沒興趣搭理自己,相允慕也是自討沒趣了,也不管自己的王妃和宋千貞,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慕親王妃並不是個普通的女人,這一點相允慕也很明白。宋千貞的智慧差了她實在太多,此刻,王妃依舊是王妃的風範,幫着丈夫擋着各路來客。宋千貞完全看不懂氣氛,還想拉着相允慕一起喝酒,誰知卻被他推到了一旁。

慕親王妃自然知道身邊發生着的一切。她不斷地擺着手上的佛珠串,心中不斷誦唸佛經。

相允慕是誰?她比誰都明白。只是,她也習慣了旁觀,對相允慕的一切作為毫不干涉,但是卻知曉一切。

今天在這宇親王府中發生的一切,她雖然只是一觀,卻也竟然猜出了大半原因。於是,早早兒地,就拽着相允慕要求早些回府休息了。路上,相允慕説着醉話抱怨眼前的狀況不對,宋千貞當然明白他説的是什麼。本以為身旁的王妃對此事一無所知,誰知,她卻是瞥了一眼相允慕後,對宋千貞説道:“讓王爺最近行事小心着點兒——宇親王可不是好惹的主兒。”言罷,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去了。

宋千貞一時反應不過來愣了半天。反倒是半帶清醒半糊的相允慕聽見了這句話,也聽懂了這句話。

房裏,只剩下了已經掀開了紅蓋頭的宋千禾,與站在她面前的相允宇。

相允宇坐下身,握着宋千禾的雙手“從現在起,你就是真正的宇親王妃了。香囊可有好好保管?這個香囊就是我給你的令牌,無論你要我做什麼,只要有它在,就是我不情願,你可也以強制執行——這個待遇如何?”宋千禾一抿嘴,笑道“算你有心!”

“好了,早些休息吧,你今天也定是累了。”説着,相允宇便打算如常般歇息。誰知,宋千禾卻緊緊攥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還有什麼事情要説。

“怎麼了?”看着她帶着些許哀怨的眼神,相允宇不敢去想她之前經歷過的一切。只聽千禾輕聲説道:“我問過顧大夫,他説我現在可以行房,你不必在意我的身子——允宇,只有你的一切,才可以抹去我不想記得的一切…”相允宇看着她稍許微紅的雙眼,心中一陣悶痛,他緊緊抱住了千禾“可是…我害怕…”又是“害怕”——千禾是第二次聽見了,他對自己説出這個詞來。

哪怕是與他相識多年的李漱峯,或者是莫隱薰都不曾聽見過他説這個詞。

千禾捧着他的臉,出了讓人安心的笑容“放心,還是像之前一樣,你那麼小心,又怎麼會傷着我呢?”説着,主動幫相允宇起了衣物來。

“從今起,我便是你的子,你的王妃——這一切都是我該做的,你無需顧慮。”她的動作一點都不含糊,卻又像是依舊在跳舞一般,手勢極其優美。

看着她依舊紅妝的臉龐,相允宇心中盪不已。

直到她開了自己的衣襟,出了還帶着些許淤痕的肌膚,相允宇到鼻子上一陣酸澀。

“千禾…”他把她輕輕放倒在牀上,輕撫着她的肌膚“我明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從現在起,你自始至終都是我的子,無論我是什麼名位,無論你是什麼名位,唯獨此情,永生不變…”燈燭早早地就熄滅了。

黑暗中,他們只受得到對方的温度,對方的氣息和氣味。千禾漸漸地舒展開了自己的身子,不再有任何緊張,她順着丈夫的動作而動作着,兩人就像是隨風搖擺的蘆葦,一切都是那麼地自然又默契。四肢纏,紅印雙,相允宇不斷地在千禾的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吻痕,聽着她嬌息陣陣,卻也是覺享受不已。漸漸地,他加快了身體的速度,隨着一陣意識的空白,兩人同時到達了頂峯…

這是千禾第一次有這樣的受,她這時候才明白秦姑姑的意思,原來夫間的關係,這真的很重要。

相允宇不敢再做些什麼,他只是不斷地輕撫着千禾,想讓她儘早安心睡去。千禾被他抱在懷裏,覺得彷彿又回到了一個多月前的那天,一切都恢復了平靜與安詳。

但是,也就是從這一刻的平靜之後,他們二人會攜手今生,翻天覆地…

一個月後的江湖豪傑大會如期而至。

李漱峯親自坐鎮,他已經非常清楚地明白了自己的關門弟子此次召集眾武林豪傑的目的究竟為何。

“李老依舊是老當益壯嘛!”見者都如此招呼着。李漱峯狡黠一笑,聲脆洪亮“哈哈,那是自然的!我那愛徒終於成了家,如今腦袋還開了竅,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能病怏怏的呢?”

“只是不知,宇親王這次竟然親自出動了豪傑令,究竟所為何事呢?”一旁不少人都在討論着此次集會的真正目的。

而此次相允宇的出現,竟然還是帶着先帝遺詔,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這份遺詔中留給相允宇的東西,在温榮頌讀的時候就已經讓他震撼不已了。他沒想到,自己的父皇竟然能夠把自己所有兒子所犯下過的罪行一一調查得清清楚楚,這其中還有許多是相允宇都不曾調查出來的真相。比如,當年太子之死,不僅與四皇子有關。又比如,當年有的后妃是如何在孕中病夭,又是誰做的。

先帝知道,相允宇最恨這些事情,連看都不想看一眼這種齷齪的過去。

可是,人非聖賢,哪怕是聖賢也躲不了這塵世的污染。

他只是在臨終前默默地準備好了一切證據,並且留下了真正的兵符,還有自己的旨意。

當相允宇親眼看到了那些證據,見到了先帝特意囑咐好的那些隨時都可以供自己調遣的人,他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獨自一人關在房裏默默淚了許久。

他終於明白了,自己是在逃避,自己的過去不過是太天真的產物。而自己的父母把自己保護得太好了,讓他足以有能力逃避掉這一切本不能逃避也不該逃避的困境。

先帝當然知道,人這一輩子,不可能永遠都在逃。總有一天,他是要面對的。

“依先帝旨意,當今皇帝已經犯了謀逆之罪…雖然此詔書並不是在先帝駕崩時宣讀,但是有備註,在當前的皇帝有做出令民眾與朝臣不滿的舉動之事,可以追究其罪責,並勒令退位。”相允宇緊蹙眉頭,拿着遺詔説着。他看着這上面的字,明顯的,除了自己,這個唯一一個沒做過謀逆之事的人以外,其他每個人都有罪行。而不管是誰登上了帝位,自己都有説辭能夠將他們推翻。

“小姐…你就別去了!王爺在忙呢!”悦兒扶着千禾,不許她亂走動。

“哎呀,我沒事兒!你們就讓我去吧,我呆在這裏實在是悶死了!”千禾撅着嘴,如同了氣的皮球一樣,臉架在桌子上,完全沒了神。

“可是顧大夫説了,你現在懷着孩子三個月是最重要的時間,一定要小心的嘛!”悦兒搬出了大夫的話來,想讓千禾無從還口。

“更何況,王爺已經格外破例,讓小姐跟着來隱花山莊了。要知道,秦姑姑可是臨出門的時候都不願意放你走呢!”悦兒也實在無奈的不行了。

“哎,好吧好吧,我老實待著總行了吧!”千禾跑去牀邊一躺,四腳朝天地發呆。

在山莊正廳裏,一眾人正討論着眼下的話題。

“據我所知,前年水災的賑災銀兩,朝廷下發的數額與實際用的也是完全不同的。肯定是有不少官員中飽私囊!可是,朝廷卻本不去追查此事,事後災情平穩了,也不減低税賦,鬧得人心惶惶啊!”

“可不是,不光如此!那當朝丞相更是堂而皇之地招搖過市,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少錢似的。想想一個丞相,能有多少俸祿,還能富過一個江南富商?”

“説到丞相,我也是不得不説幾句…”相允宇不過是想讓這裏的人先説説,如今的朝廷對這天下而言究竟算什麼,又做了什麼,可受人擁戴。誰知,一大波人都開始數落了起來。

他本以為,這天下,應該還是太平的。今天一聽這江湖中人的諸多抱怨,也算是開了眼界,發現自己之前也確實是太不上心了。

自嘲苦笑之餘,他嘆着自己的狗屎運,似乎好得有些出乎意料。本以為,自己的三哥或許是個無懈可擊的皇帝——哪兒知道,原來他漏百出,隨便找個由頭,就可以輕易顛覆了他的一切權勢。但是,朝廷並不是單一股勢力組成的。相允宇知道,要瓦解相允禎的勢力,就必須先擺平了一旁其他的攔路虎才行。

用丞相開刀,再好不過了。

“難怪王爺不惜出動了豪傑令,召集了我們一眾人,原來是心繫天下,想要好好整治這江山啊!”有人突然這樣説了起來。

李漱峯開口了“可不是嘛,所以我説,我這個徒弟終於開竅了!這世上最合適當皇帝的,本來就是他!”

“師父!”相允宇用埋怨的口吻小聲喊着“提這個做什麼?”

“幹嘛不能提?我還就提了呢!我就覺得你比相允禎那個小子合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