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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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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忙中還有時間分神的行者,在破心火難消時忙着叮嚀他。

“破,你幹萬別戳死那個姓風的,不然回頭夜一定跟你沒完沒了!”都説過他們這些四域將軍要和樂相處的嘛,為什麼他們總是記不得他老人家的話?

負傷的破愈聽愈火大“不要又在我面前提起那個任的女人!”他就先砍了姓風的再去砍了她!

“她有你任嗎?”行者嘀嘀咕咕。

實力本就還有點差距的兩者,在破逐漸佔上風時愈來愈明顯,手中僅剩一刀的風破曉,專注地對付也只剩一槍的破,可像頭負傷獅子的破,不僅眼中泛滿殺意,出手的每一槍也變得愈快愈狠,當破一槍劃破他身上的戰甲時,他以雄渾的內力一掌向破,令他訝異的是,就像是非殺他不可的破,竟還用受傷的那手回擊。

槍勢在下一刻立即再起,風破曉忙躍至遠處以免被掃到,但追着他不放的破卻不肯放過他,下一槍就往他的心口送,這時,一道身影橫擋在風破曉的面前遮住了他的視線,並以身子替他捱了那一槍。

“天孫!”在風破曉認出這個背影是屬於誰的時,他已一手攬住鳳凰,再將破一刀砍向遠處。

蒼白的鳳凰兩手捂着口,側首看了他一眼,對他笑了笑。

“我説過,我只是來看看你們而已…”汩汩不斷的血水自他的口湧出,他再也站不住地往後倒下。

“天涯,攔着他!”不願破再傷他分毫,風破曉怒氣騰騰地大吼“海角,快過來!”遠遠就已見着發生何事的海角,一臉不敢置信地奔至鳳凰的身邊,風破曉隨即趕去天涯的身邊打算一報此仇,心慌得兩手不斷顫抖的海角,掏出條汗巾,使勁地壓在鳳凰的坎上。

“你聽清楚…”他費力地將海角拉向自己“我只是個偽天孫,麗澤他才是真天孫。”

“你説什麼?”海角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在見着他滿面痛苦的神時再趕忙壓緊。

“我奉天孫之命,代他來看着你們並守護你們。”總算盼到姍姍來遲的麗澤返回天宮,已經到很疲累的鳳凰並不想再瞞任何人“天宮真正的主人,是他。”他的職責,就是讓真天孫安然重返天宮而已,現下天宮已等到了真主,他總算能夠卸下重任了。

“我不信…”海角不斷朝他搖首,怎麼也無法相信他是那個來自帝國的西涼王的替身。

“相信我,是他。”他愈説愈不上氣,十指緊緊陷入海角的手臂真“海角,我的時候到了,我該回去了…”

“你要去哪?”覺他就像快走遠似的,海角不心慌地想留住他。

他一手指向天際“回家。”海角不明所以地看向天際,忽地到手臂一熱,灼痛的熱意讓他不得不放開鳳凰,鳳凰只是示意他快走,而後自他身子裏竄出來的熱火燒上他時,他毫不留戀地閉上了眼。

熊熊烈焰在海角的眼底躍動,在金的焰心裏,他好像看見了只鳳凰,眼前被烈焰噬的身影,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浴火鳳凰的傳説,那隻相傳每隔五百年投身火中,再次浴火重生的神鳥…

冰冷的霜雪緩緩飄向大地,卻無法阻止那團似要燒盡所有負荷的火焰,不久,一聲長啼劃過大地,一隻焰焰似的鳳凰振翅飛向天際。

在眾人哀慟的眼神中,破兩眼直直定在對這一切,覺得再理所當然不過的麗澤,一個念頭跳進他的心坎裏,他猛地恍然大悟。

“第三道神諭…”他這時才憶起他很久之前調查過的那件事。

他想起來了,他想起的不只是當年他所調查,卻一路追至麗澤身上就無疾而終的結果,他還想起了,小時候曾在西涼王府裏見過麗澤所養的神鳥…當年,麗澤是怎麼對他説的?

這隻鳥,叫鳳凰,來自天頂瑤池…

“第三道神諭,是要給麗澤的…”總算想通的破,心頭泛過一陣寒意“他才是天宮真正的天孫…”他萬萬沒想到,轉世後的天孫就在中土裏,且,就在他們身邊。

過往種種猶在眼前,但他淌血的傷口,卻因此而疼痛不已,他所曾相信的那些,在這,似乎都碎了…只覺得自己遭到矇騙的破,一想到多年來浩瀚處處維護麗澤的模樣,和麗澤此時傲視凡人的神態,他不憤聲大吼。

“你這叛徒!”

“慢着,破——”看了一眼,見他使盡全力一掌擊退風破曉後,即不顧一切衝向麗澤的舉動後,行者心頭一緊。

麗澤揚起一掌,不再使上任何功夫,來自百年前的神力,一掌重創破,破手中的纓槍首當其衝地斷成兩截,而破高高拋起又再重落而下的身子,則像個布偶似的,被震飛得老遠才落下的他,一掌撐在地上,直嘔出一口鮮血。

“王爺!”金剛與力士被嚇得差點忘了心臟該怎麼跳。

麗澤懶懶提醒他“怎麼,沒聽過天孫降臨嗎?諭鳥送來南風之諭時,你不也在場?”記不好,是得付出代價的,浩瀚都沒告訴過他嗎?

“這下玩了…”月二相再也沒空去打麗澤的主意,眼下他們只想快點把破送離此地。

“區區一名凡人,也想在太歲頭上動土?”麗澤看着不死心的破在又嘔出一口血後,掩着口搖搖晃晃地站起。

“王爺,您別——”

“滾開!”破以血淋淋的一手揮開金剛與力士,再狠狠一把扯去前已破碎的戰袍。

趕緊去護着破的二相,實在是很怕破因此而掉了頭髮…不對,這已經不是頭髮的問題了,他家主子在見着破被傷成這樣時,肯定會跟他們沒完沒了…無論如何,還是先保住他的小命再説,不然大家都會有家歸不得了。

眼看破就將觸手可即,一陣寒意忽地從天而降,令他兩人忍不住止步,忙着運氣的他倆,心頭很不快地看着原是尋常秋景的四下,在下一刻遍地秋草凝結上一層白霜,濛濛的寒霧,正大舉自籠罩在他們上頭的雲朵裏落下。

“雲神。”月渡者沒好氣地以一掌捏碎了護腕上的霜雪,很不甘心地瞪向天際。

“若我沒料錯,東西應當在她手上。”行者則是有點頭疼“這女人不好擺乎。”一個怪力亂神的麗澤就已經夠棘手了,再添一個老躲在山頭上跟他們作對的神女?他就知道浩瀚會叫他們來這準不是什麼輕鬆的事。

月渡者橫他一眼“女人本來就不是好擺平的。”玩得有點厭的麗澤,在破又站直了身子後,自地上拾來一柄長弓並順手拿了支箭,他皺皺眉,雖有點不滿意,但還是拉開手中的長弓。

月二相在他將箭尖瞄準他們時,臉微微變了,但麗澤卻不疾不徐地將箭尖自相的身上移開,轉向破身後的大軍,破一看,隨即二話不説地掉頭往大軍衝去,追上他速度的箭嘯聲,尖鋭得令在場的軍員們不得不捂住耳,加快步伐的破,在那支箭墜地之前站在箭的落點,徒手接住那支箭,當下他的立足之地,隨着箭的墜勢往下沉陷成一個大坑。

對此,麗澤有些訝然。

“不要動他們…”破一手扔開那支箭,在息過後瞪向麗澤“要殺,衝着我來就是!”

“你以為我下不了手?別以為你我是親兄弟我就會手下留情,你滅了天苑城這帳,我正愁沒機會找你算。”

“我從不會以為什麼。”打從他被夜打敗的那一起,他就再也不敢自大些什麼了,而這多年來刻骨銘心的教訓,他也不是沒有半點心得。

“去告訴浩瀚,我才是天宮真正的主人,他這輩子休想染指三道半分。”麗澤不可一世地揚首説着,高高在上的氣勢睥睨着眾人“神子或許在百年前的兩界之戰輸給了人子,但這一回,我會為神子改寫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