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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兩雄並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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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了神尼目睹舒翔飛愕然神,微笑道:“一切詳情,自有鄭施主後細説,翔兒你手中的可是孟姑娘來書麼?”舒翔飛聞言忙道:“正是孟姑娘所書,請恩師一閲!”説着雙手遞上。

百了神尼接過詳書一遍,略一沉道:“孟姑娘心思慎密,料事必然無差,眼前已知雷音谷確係鍾離衣缽傳人,不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翔兒,為師現傳授你一宗絕學,務須謹記潛心參悟。”鄭奇立時向眾人示了一眼退出室外轉至另室落坐。

風塵俠丐樂宸望了鄭奇一眼,道:“舒長沛失蹤亦是鍾離所為麼?”

“無疑是他所為,但並無實據!”醉濟顛鄭奇答道:“我等猜測,鍾離發現了百了神尼廢庵他往,情知有異,不得已改弦易轍,計誘舒長沛問百了神尼下落,怎奈舒長沛自己亦不知。”

“鄭兄是説舒長沛仍活在人世,只囚他處!”

“老醉鬼與你老叫化一樣的想法,神尼顧及舒氏母子安全潛隱京師足跡永不履出庵堂半步,查明舒長沛之事付託了老醉鬼及梅九齡!”鄭奇嘆息一聲道:“所半天外雙妖為梅九齡設計除去,墜下萬丈懸崖粉身碎骨,惟‘白眉蜂尾’兩種霸道已極歹毒暗器怎會落在桂婆子母女手中的,所幸‘白眉蜂尾’亦被舒老弟盜來,桂婆子母女似叫化子沒什耍,致有黃土坡之失。”金湘童寒及兩中年女尼只在一旁靜靜傾聽不則一聲。

樂宸唉了一聲道:“桂婆子母女何不擒之,不難問出‘白眉蜂尾’得自何人手中,或可證實天外雙妖是否確已伏誅?”鄭奇瞪了樂宸一眼,道:“老醉鬼怎麼不知,無奈天不從人願,桂玲玲一往深情,對馮雲帆愛極,不料於商邱醉八仙客棧馮雲帆為其妹雲燕找來,因其母身罹奇疾,至他處相求一味藥草,乞得後其妹先行趕回四明,馮雲帆返回商邱獲悉桂婆子母女與諸葛明師徒前往音古剎遂急急暗躡其後…”樂宸長長哦了一聲道:“老化子明白了,定是馮雲帆發現桂玲玲水不定,與柳佔魁眉來眼去,不住生心厭惡,黃土坡茅舍中雖於俠義之心解救桂婆子母女,但桂玲玲赤袒誠,馮雲帆故避不相見,桂婆子亦不知所蹤。”鄭奇哈哈大笑道:“曹孟德有言生子當如孫仲謀,老醉鬼不如…”言猶未了,樂宸已自須發飛揚,瞪眼罵道:“老醉鬼,你敢討老叫化的便宜,不怕老叫化將你筋割皮!”金湘童寒及一雙中年女尼,不面現笑容。

樂宸忽轉面向一雙中年女尼抱拳一揖道:“老叫化尚未請教兩位少師太禪號上下如何稱呼?”

“不敢,貧尼菩塵!”菩塵立起合掌為禮道:“師妹名喚菩提!”樂宸道:“原來是菩塵菩提兩位少師太,老叫化失敬了!”這時,兩個丐幫弟子送來酒食,另準備幾味素餚。

鄭奇酒癮大發,一口氣傾飲了數杯,尚意有未盡。

樂宸道:“老醉鬼猴急什麼,今窮叫化投桃報李,美酒佳餚應有盡有,神尼傳授少俠絕學為時諒非短暫,淺飲輕酌如何,窮叫化尚有事不明,還望諸位見告。”鄭奇一杯在手,只覺其樂無窮,着小眼笑道:“別説是你窮叫化不明白,即使我這老醉鬼只覺其中疑竇仍多,猶丈三金剛渾然摸不着頭腦,你我為何相隨舒少俠奔波江湖,目的即是追尋真象使之水落石出。”

“這個窮叫化知道!”樂宸目疑容道:“然而劍典玄篇之説始終令窮叫化不…”鄭奇瞪了樂宸一眼,道:“看來你不打破沙鍋問到底是不行了,妤,老醉鬼告訴你,梅九齡在巫山絕頂藏雲崖養傷九年,筆錄劍典玄篇確是真情,惟劍典玄篇梅九齡書錄的僅及一半,其餘乃涅盤坐化禪門老僧所遺佛門絕學,暗命老醉鬼攜來京師帶百了神尼。”樂宸愕然久之,道:“如此説來,江湖傳聞都是以訛傳訛了。”鄭奇冷笑道:“你老叫化白活了大年歲,尚不如三歲玩童,這叫做故佈疑陣,以假亂真。”樂宸自負心計卓絕,智比諸葛,看來不過是螢米之光,怎可與中天皓月差相比擬!

説着滿滿斟了一杯,笑道:“老叫化敬各位一杯!”風塵俠丐樂宸談鋒甚健,亦莊亦諧,與菩塵菩提兩位少、師太及金湘童寒等人天南地北無所不談。

足足三個時辰過去,舒翔飛容光煥進入室中,望菩塵菩提二尼深深一揖,道:“二位師姐,恩師命小弟來此召喚!”二尼立起説聲告辭,走至舒翔飛之前無限憐愛凝視了一眼,同聲道:“翔弟保重,有緣再行相見!”雙雙出室而去。

風塵俠丐樂宸聽出話中涵意,霍地立起,張口言。

金湘微微一笑道:“樂前輩無須惜別,神尼去之已達,引後江湖道上終有相見之期!”話雖如此,在座諸人心底不泛上依依難捨之

口口口夕陽殘照,柳絲籠翠,江水滔滔,城廓如煙。

岳陽樓上游人如鯽,平台右廓擺設十數張方桌,供來往遊客歇足吃茶,眺賞壯麗山川,如畫景物。

東隅一張茶座上坐定一錦袍老者,貌像清癯,鬚髮漆黑,雙目炯炯有神,凝視那碧綠江水,風煙幻變,面前放着一壺龍井,一碟瓜子,一碟花生,咬取瓜仁,喝飲香茗,微風振盪鬚髮,神態悠閒之極。

蒼茫之際,忽見一黑衫中年人飄然走來,欠身坐在老者之側,低語道:“孟姑娘尚未離舟,僅遣出吳勝四人查探邢無弼全無忌兩人下落,除吳勝外,其餘三名均為屬下心腹,並無絲毫可疑之處。”老者雙眉微皺,道:“知道了,你去吧!”俟黑袍中年漢子離去後,老者忖道:“環兒初涉江湖,定然不致染上詭詐習氣,莫非閻子明之言有點不盡不實。”岳陽樓遊客漸稀,老者取出茶資留放桌間,正待起身離去,突見一青衫少年走來,竟在對首坐下,朝自己微微一笑,老者不一怔,仔細打量對首少年一眼,只覺對方年約十五六上下,雖不英俊,卻也五官端正,然舉止平板,面目陰冷,令人-望不油然泛起畏懾之,忖道:“此少年怎地有股煞氣直衝眉宇,望而生畏!”這時茶博士已自奔來送上一壺香茗及花生瓜子各一。

少年冷冷-笑道:“既來之則安之,何妨稍坐?”老者更是一驚,道:“你我陌不相識,老朽此刻尚有事在身,恕不奉陪。”那少年哈哈朗笑道:“閣下乃名震武林,喧嚇江湖的騷雄巨擘,何見懼在下江湖末學無名小輩!”老者心頭-震,道:“尊駕認出老朽來歷?”

“不錯!”那少年沉聲道:“如在下眼力不差,閣下定然就是雷音谷主!”老者正是雷音谷主,此刻他反而心底平靜無波,泰然自若,剝食了一粒花生後,微笑道:“尊駕光實鋭利,居然認出老朽,請問尊駕來歷?”那少年答道:“在下全無忌!”雷音谷主聞知對方便是全無忌,內心震駭無比,望了全無忌一眼,微微頷首道:“原來是全少俠,老朽十數年來足跡未覆出雷音谷半步,如今再出,全少俠隊何認出老朽,請道其詳?”全無忌冷冷一笑道:“閣下在紫陽村現過身,故而在下相認!”雷音谷主聞言大困惑,全無忌所言雖然不錯,自已確然去過紫陽村,但即是雷音谷弟子也不知自己面目長像,全無忌何以能認出,其中必有原因,當下沉聲道:“老朽確然去過紫陽村,但未暴身份,全少俠除非有未卜先知之能,否則此話似不盡不實。”全無忌笑了一笑道:“谷主似認在下之言極其重要,何妨容在下把話説明,在下於豫鄂途中無意相過童年總角之陳大貴,竟為貴谷屆下誤認作馬員外,在下略施懲戒後了以釋去,不知此事谷主可有耳聞?”

“老朽已得傳訊獲知!”

“在下一時好奇,為知馬員外究系何許人,值得貴谷高手勞師動眾,是以尾隨暗躡窺扣得馬員外名馬文俊,於葉莊震變前為強敵所困不得自絕身亡,屍體亦為強敵攜走,但谷主仍心疑馬文俊尚在人世,故遣人去紫陽村馬文俊故居接聽虛實,並謊報馬文俊舟過巫峽觸礁舟覆身亡。”雷音谷主駭然變道:“是本谷弟子漏走口的?”

“天池逸叟郝連方!”

“如此説來郝連方李豪即為少俠所傷?”

“並非在下,而是邢無弼!”

“邢無弼為何暗算他們兩人?”全無忌倏地面一寒,沉聲道:“此話離譜太遠,谷主何不逕問邢無弼!”雷音谷主不

只見全無忌冷冷一笑道:“那紫陽村馬府醮祭,盛況空前,引者盈門,絡繹不絕,馬文俊兒女悲動之際,除童稚無知外,相識者無不動容悽然淚,即貴谷屬下亦皆戚然,惟獨谷主在靈堂上面漠然如冰,眼神內出憤怒之。”雷音谷主聞言心神暗凜,忖道:“這少年果然厲害!”淡淡一笑道:“長江後推前,一輩新人換舊人,無怪全少俠名動江湖,一再挫辱邢無弼,但何以能知老朽在岳陽樓?”全無忌道:“此無他,凡事多留心而已,邢無弼更勝於在下,不然邢無弼何以能在盛全福客棧認出雷音谷弟子!”説明略略一頓,又道:“在下面見谷主之意無他,眼前邢無弼慫恿隱世已久的魑魎再出相助為惡,不久江湖將掀起一片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