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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八方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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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子明一劍指天如柱,身形疾旋,只聽一串密如驟雨般金鐵擊聲響,邢無弼廿一刀全為阻住。

當朗一聲,邢無弼手中鋼刀墜在兩丈開外遠處,但邢無弼及其黨羽悉無蹤影。

閻子明發出一聲怪笑道:“邢無弼,你就是遁身海底,老朽亦要找到水晶宮。”撮嘴吹起,一聲鋭哨,意召回白蛛。

那知白蛛竟不知去向,久久不見飛回。

閻子明目中不泛懾人兇芒,獰聲道:“邢無弼,老朽如不將你碎屍萬段,難消心頭之恨!”他認定邢無弼詭計多端,有意驅使手下前來送死,趁着自己不注意白蛛時,另藏得有人奉邢無弼之命將白蛛誘捕捉去。

閻子明切齒痛恨,一鶴沖天拔起,卻勢如電,轉瞬無蹤。

口口口庭湖居湘鄂之間,汪洋數萬頃,為我國第一大淡水湖,風帆沙鳥,出沒往來,水竹雲林,映帶左右,乃魚暇之會,凌芡之區,惟近年以來,瀕湖居民,多就湖面築防成田,湖面漸狹,夏水漲氾濫汪洋,秋高水落則洲渚紛歧。

且説那,一艘三艙逢舟駛行於澄波浩蕩間,張起滿帆,風速船速,行如箭矢。

船尾一個六旬上下年歲老漢,滿面皺紋,右手扶着舵把,左手託着一杆旱煙袋就叭機叭機猛着,神態悠閒,身旁蹲着其老伴,正在滌割兩尾鮮魚。

中艙木窗敞開着,孟翠環正臨窗支頤眺望湖光山,只見水天一碧萬頃,帆影片片,湖風強勁,雲鬢散拂,眼神中掩不住泛出幽怨離愁。

燕京小聚,雖僅短短半月,與胡薇蘭、淑蓮公主朝夕相晤,受益良多,尤以舒翔飛丰神翩翩,儒雅倜儻,發乎情,止乎禮,但此情此景無異鳴鳴情深,人間天上。

無如師命難違,各有所務,不能結伴同行,只恨會少離多,且凝蒼茫水天,不住吐出一聲幽幽曼嘆。

小紅小青正在艙裏奕棋,田大姑靜坐一旁觀看,忽轉面目憐憫之道:“姑娘,千萬不要憂鬱傷神,須防谷主察覺反為不美,謹記胡姑娘之言,別把離愁思緒均掛在臉上,如此不但會壞了舒少俠的大事,而且於事無補!”孟翠環微頷首,道:“大姑,無須為我擔憂,我怎會不謹記在心。”田大姑望了她一眼,道:“你能謹記在心就好,須知我等命全捏在你手上,微破綻,即遭喪身之禍!”孟翠環詫道:“谷主有此狠毒麼?”田大姑嘆息一聲道:“有許多事你不懂,你一生中見過谷主幾面?我等居處並非雷音谷,真正雷音谷在何處,即使老身也茫無所知,此刻老身惟一企望的就是姑娘早能與舒少俠結成連理。”提到舒翔飛,孟翠環不憶起燕京舊事,回首前塵,不惘然,臨別時胡薇蘭察覺孟翠環依戀不捨時,附耳輕囑道:“兩情真能永長久,豈僅在朝朝與暮暮。”孟翠環只覺兩眼模糊濕,口中喃喃低道:“今生但願無離別,花前月下繡屏前,雙蠶成繭共纏綿,更結後生緣。”田大姑笑罵道:“小妮子,真不識羞!”孟翠環雙靨湧霞,羞不自勝,轉身促走了小青,自與小紅對奕。

一帆風順,舟行似箭,片刻之後,船首竟轉望港漢入去,水道僅容舟行,兩旁綠葦蔽空,擦舟沙沙作響。

船行良久,突停靠着一片亂石離離,長葦及人沙洲上,只聽吳勝語聲道:“孟姑娘到了麼?”艙門內驚鴻一閃而出紗巾蒙面,綠衣勁裝的孟翠環,大姑領着小紅小青相繼魚貫走出艙來。

吳勝領着一干人眾相停立沙洲上。

孟翠環道:“有勞吳老久候了!”吳勝湊近孟翠環耳旁低聲語道:“谷主已自等侯多時了,姑娘須小心答對,千萬不可出破綻,老朽已照姑娘囑付先行稟明,謹防前言不對後語。”盂翠環聞知雷音谷主巳來此,不心神猛凜,她本囑咐吳勝倘意外相遇谷主時,不妨將事實略加刪改隱瞞真實,卻料不到谷主來得如此之快。

當下孟翠環怔得一怔,忙道:“吳老,速領我去見谷主,”吳勝領着孟翠環走至以亂石堆砌成一座石屋門前,以目示意,命孟翠環報名而入,迅疾離了開去。

盂翠環定了定神,道:“谷主,門下孟翠環求見!”

“進來!”孟翠環推門而入,只見雷音谷主身着一襲黑袍,端坐石凳上,首札一方黑布巾,出兩個眼孔,吐出陣陣懾人寒芒,盈盈拜了下去,道:“叩見門主!”雷音谷主道:“環兒免禮,坐下。”望子孟翠環一眼,又道“環兒你也戴了紗巾?”孟翠環道:“門下為減無謂困擾,故而戴上紗巾,冶容買禍,徒增殺孽,恐影響谷主大計。”

“説得有理。”雷音谷主頷首讚許道:“本座方才已詢問吳勝,只覺吳勝語焉不詳,你把詳情稟明本座。”孟翠環逐將此行經過及所見所聞一併敍出,自然亦隱瞞了甚多真情,在燕京玉板胡同與舒翔飛、胡薇蘭等人經過了研議籌劃甚久,才編排了這套天衣無逢説詞。

雷音谷主傾聽後沉須臾,道:“郝連方、李豪兩人現仍在匡舜手中?”孟翠環道:“他們兩人受傷垂然危,再度昏不醒,匡舜等武林高手為之束手無策,郝連方僅焉語吐谷主為了尋覓祖師遣骸,才借取嶗山避毒珠,豈料玉清道長竟失去下落之事。”雷音谷主道:“郝連方説出為何人所傷?”孟翠環搖首道:“未説,事實上郝連方本人亦不知受了何人暗算,但匡舜等人察高傷勢,疑係鬼刀邢無弼所為?”雷音谷主道:“你在送子觀音祠與邢無弼虛與委移説詞委實可圈可點,不知邢無弼有無心動?”盂翠環道:“依門下觀察,他們為玉虛天所動,但此人狠毒野心,未必能為雷音谷所用?”

“何以見得?”孟翠環道:“邢無弼嘗自許為天下第一人,何況武林盛傳他巳將避毒珠及白眉蜂尾攫為已有,恕門下放肆直言,谷主用之不如殺之,則武林天下歸心,否則恐反為所噬!”雷音谷主略一沉道:“環兒所言未嘗沒有道理,不過無妨,本座已有收伏邢無弼之策,片刻後即知!”突聞門外傳來閻子明語聲道:“門下閻子明求見?”雷音谷主呵呵笑道:“閻老弟請進!”總護法閻子明飄然走入,卻滿面悻悻之

盂翠環從未見過閻子明,忙向雷音谷主道:“門下告退!”雷音谷主道:“無妨!”閻子明望了望孟翠環一眼,道:“谷主,這位姑娘就是谷主常提及的孟翠環麼?”孟翠環機伶透頂,迅身盈盈一福道:“屬下孟翠環拜見總護法!”閻子明愕然道:“孟姑娘何以知老朽身膺總護法?”雷音谷主哈哈大笑道:“此乃本座向環兒囑咐過,後相遇閻老弟不可失禮。”繼又肅然沉聲道:“老弟入來時滿面不豫之,莫非有何差錯麼?”閻子明立時面現惶恐之,稟明白蛛失去經過。

雷音谷主聞言驚得驀然而起,道:“白蛛乃本座心血豢養,他人無法制伏。”言畢黯然無聲,良久,頓足長嘆一聲道:“環兒説得不錯,邢無弼此人實不可留。”閻子明道:“谷主,邢無弼此人武功高不可測,風聞邢無弼已暗入一處秘密門派,充任總香主之位,但他隱懷篡奪之心,終不能屈居人下…”雷音谷主道:“這一點本座已略有所知。”閻子明接道:“更邢無弼昔年仇家紛紛意向他索償血仇,眼看江湖即將掀起一片腥風血雨,我等不如以靜制動,鷸蚌相爭,坐收漁利。”

“此計固然甚好。”雷音谷主答道:“但雷音谷不能讓邢無弼坐大,何況本座急需探覓玉虛天隱秘,無有避毒珠金龍令符也是枉然!”閻子明道:“邢無弼結怨甚眾,必難坐大,俟他走投無路時,谷主威結收為已用不遲,至於玉虛天則恕屬下不便妄語。”孟翠環忽道:“谷主,難道沒有避毒珠,金龍令符就永無進入玉虛天之策麼?”雷音谷主呆得一呆道:“環兒説此必還另有深意在內?”孟翠環囁嚅答道:“環兒只是心疑昔年師祖亦無避毒珠金龍令符是如何進入的?”雷音谷主不呵呵大笑道:“環兒説得不錯,圖霸武林,此非其時,閻賢弟此計甚佳,坐山觀虎鬥,本座即返雷音谷籌想進入玉虛天,無疑問地本座也能進入。”説着,語聲一寒道:“本座有錦囊兩道分你們二人,照計行事,不論避毒珠金龍令符等物落在何人手中,務必攫取,格殺無論。”揮揮手示意二人退出。

閻子明、孟翠環躬身退出石屋外。

移時,聞得雷音谷主召喚,雙雙進入。

只見兩人先後走出,閻子明道:“孟姑娘,谷主命人手撤去一半,其餘之人谷主已作安排,指定誰人歸屬你我隨行,姑娘是否贊同?”盂翠環忙道:“谷主之命焉能不遵,想來挑選的卻是本谷英高手,惟屬下年輕識淺,恐不堪重寄,懇總護法指點,則不勝幸甚!”閻子明呵呵大笑道:“老朽雖忝總護法,位尊權重,但姑娘深得谷主鍾愛,視為親生義女,不相隸屬,姑娘自稱屬下,已是不敢當,何言指點二字,姑娘一路舟車勞頓,且回舟中歇息,老朽分排人手後,他們自會前往附舟而行。”孟翠環道:“如此屬下先告別了。”盈盈一福,轉身蓮步姍姍走去。

田大姑小紅小青三女早就返回舟中守候孟翠環返轉,互不談一語,對奕靜想,防壁縫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