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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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孟穹彎着,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他的嘴有些顫抖,愣了很長時間,他才張口對我説:“…你再説一遍。”我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不是聽到了嗎?”
“我不敢相信。”我説:“相信吧,別讓我再説了。”於是孟穹就不再説了,他只是摟住我的脖子,低頭吻我的額頭,他的嘴很軟,濕熱的貼着我,讓我覺得非常彆扭,於是搖了搖頭,孟穹就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不一會兒我就覺得肩膀上濕了一塊兒。
孟穹的眼淚讓我沉默,我已經給了他足夠的暗示,這暗示代表我會在今後的子裏永遠陪伴於他,再也沒有其他的女人可以涉及到我們之間。
我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高興與以後不用讓孟穹一個人孤單地走向這條彎路,一方面嘲諷自己開始毫無意義的堅持。
回家的時候,孟穹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指,我們十指分開,叉相扣,直到坐上了自行車也不放手。孟穹用一隻手握住車把,另一隻手垂下來,放在部,繼續和我牽着手,一刻也不能放開。
我為他的黏人而到無奈,同時也不反,覺得他這樣很好。
那天晚上他又想幫我那樣出來,我握着他的肩膀讓他趴在浴室內的鏡子上,將自己已經其反應的下。體。在他的兩腿之間,同時用力吻他的後頸、脊背。下。體的頂端蹭過他的股縫、雙球,孟穹總是輕輕顫抖,將要溢出來的呻。聲下去。
我的手摸他的小腹、肚臍,然後捏住他的硬物,他劇烈的顫抖,想躲開我的撫摸,可還沒逃走就被我拽了回來,他哆嗦着讓我放手,我沒放開,然後他就身寸了。
不知是誰打開了噴頭的開關,我們就在熱水中接吻,孟穹下面出了許多體,黏噠噠地粘在我手上,水都衝不下去。
我硬的難受,就用力。動了幾下,好幾次都像是要頂進去一樣,孟穹慌張地摳緊牆壁,轉過頭看着我們相連的地方,他回過頭看着我,我就吻他的,説:“我不進去。”孟穹頓了頓,那猶豫的神情讓我覺得他似乎渴望我能做到最後,我捏住他的後頸強迫他轉過頭去,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那天孟穹都身寸了兩次,可我還是硬着,那硬度讓我覺得疼痛,我握住他的,讓他夾緊腿站在,可無論是自己。動抑或是孟穹用手,我都覺得少了些什麼,這種覺讓我非常難受,最後還是孟穹幫我含出來的。
那天晚上我有些沉默,自己看了看題,十二點才上牀睡覺。孟穹就在牀上等我,見我要睡了才擺正枕頭,躺平蓋上被子。
關燈後,他開始和我説話:“大哥,”他的嗓子有些沙啞,“我怎麼覺得這麼不真實呢?”
“…”他一轉身側躺,握住我的手,説:“我是不是很噁心?”
“沒有。”我轉過頭看着他,説,“你很好。”孟穹有些沮喪,他説:“我不應該拉你下水。我想過很多次,每次都知道不應該這樣,可每次都忍不住——我怕你會被別人看輕。”我説:“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你也不要在意。”孟穹把我的手臂摟在懷裏,説:“好。”説完這句話,我的心裏也輕鬆了不少。似乎從此之後就真的能不在意別人的目光,我們兩個的世界就只有彼此了。
這一晚上我睡得非常安穩,鼻腔裏都是孟穹頭髮上温暖的味道,早晨睜眼的時候覺得眼球酸澀,睡得眼睛都有些腫了。我摸了摸旁邊,沒摸到孟穹,剛坐起來準備穿衣服,就聽到客廳隱隱的爭吵聲。
我拿着衣服的手僵了一下,就停在半空中,過了一會兒又把襯衫放下,赤。着上半身坐在牀上,垂着頭聽外面的聲音。
一個人是孟穹,另一個人是陳嘯虎。
爭吵的原因似乎是昨天家長會,陳嘯虎本想過來給我開,沒想到孟穹已經捷足先登了。
陳嘯虎火冒三丈地説:“你還真把陳啓明當你兒子了?我告訴你,現在只要我去法院告你,你就別想再讓我兒子住在你家。”孟穹壓低聲音,也很惱火,他説:“你小聲點,大哥還在睡覺。”
“睡個!”陳嘯虎忍不住爆口,“現在就讓他出來,我要他馬上跟我回去,臭小子,當我管不了他了嗎?”孟穹的聲音有些沙啞,他説:“和你回東北,大哥怎麼上學?那邊學的和這裏又不一樣,到時候高考不還要回來嗎?為什麼不是你和你老婆回北京?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我現在還回不來,那邊的聲音放不開,可…”孟穹打斷他的話:“當時是你把他放在我這裏的,我問你,這些年的撫養費你給過我幾分錢?你別想就這麼把他帶走。”陳嘯虎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沮喪,他説:“可你付不起他的學費,我能,所以我要帶走他。我要告你,你這樣是違法的,法院肯定站在我這邊。他現在就不把我當他爸爸了,再過幾年不就真成你兒子了?那不行,我這是給別人養兒子呢…”孟穹沉默了一下,説:“你就這麼不信大哥?他現在不理你是記恨你,你把他強行帶走他就更恨你了。可你以後要是出事,他絕不會不管你,畢竟你是他親爸爸。”陳嘯虎聽了這話,似乎鬆了口氣,他説:“要是我那邊的生意能放下就好了…再過幾年,再過幾年我肯定好好陪他。”我靜靜地坐在牀上,覺得他們的爭吵其實毫無意義。因為陳嘯虎本身就不想撫養我,他已經組建了自己的家庭,前世他從來沒有來看望過我,只有在我考上大學的時候給了我一萬塊錢。他永遠以自己的利益為出發點,覺得我可能會有出息,就做點早期投資,藉着所謂父子的血緣來維持友邦關係,後也好從我這裏拿到好處。
他的冷血讓我遍體生寒,我又躺了下去,閉上眼睛,只想讓孟穹趕快回來。
我那麼渴望他的温度。
遲遲不消退的熱意終於在十月下旬開始減緩,一場秋雨過後,天氣驟然轉涼,中午還穿着長袖晚上就要穿衣了,這就到了孟穹工作時候最難以忍耐的一個月。最冷的時候水槍噴出來的是暖水,可現在連最簡單的加熱都不會有,水冷的人都不敢碰。
有時候孟穹的手到了晚上都會冰冷而僵硬,我把他的手握在手裏,要許久許久才能將它捂暖。
我問張蒙,如果給你看店,一個月給多少錢,張蒙説了個數,我覺得和孟穹擦車給的錢差不多,就説我想介紹個人來這裏給你看店。
張蒙的眼睛亮了亮,問:“你嗎?”我説:“不是,我想讓我爸來。”
“得了吧,”張蒙搖搖手,“我不招人,不是你的話就免談。”我説:“我爸很能吃苦,他在這種天氣都能給人擦車,他——”
“不是能不能吃苦的問題,看店的話,我自己就可以。”張蒙説,“是覺的問題,你以為我真招童工啊?來個小孩兒就招進來?去你媽的,我要是看不上眼,誰都別想給我打工。”‘“…”張蒙眯着眼睛躺在太師椅上,説:“你要給我看店,我就給你工資翻倍。”我有點生氣,就轉過頭,沒和他説話。
我覺得張蒙這種脾氣,説出來話讓人恨不得一刀捅死他,肯定會得罪不少人。
後我經常會想起這句話,我覺得我説得很有道理。
半個學期很快就要過去,高二也過去半年,節就要到了。
孟穹的車行發了一筆過節費,我又把張蒙給的工錢混在獎學金裏給了孟穹,他很高興,帶着我去買東西,先去了一趟菜市場,買了許多的菜,大大小小的袋子把他的手都勒紅了,我幫他提着袋子,他就會忐忑不安,總會找機會把袋子搶回來。
雖然我現在已經和他差不多高了,但是他還是認為我拿不動這些袋子。
一路上我都在和他爭搶,他的力氣和我差不多,但是會讓着我,就被我搶了大半些袋子,他看着我被勒紅了的手指,出氣急敗壞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平靜下來。
“今年你還陪着我,真好。”孟穹在我耳邊這麼説。
我想了想,説:“以後我也會陪着你。”聽了這話,孟穹先是笑了笑,笑着笑着眼圈就紅了。
節過後就是我的生,孟穹專門去要了蛋糕打折卡,給我買了一個很大的蛋糕,我們兩個肯定吃不完,覺得他很費。
孟穹説:“一年就一次,沒關係。”孟穹將蛋糕分成兩半,一半送到樓上趙耳朵的家裏。他們兩個節的時候都是在我們家過的,沒了趙嬸兒他們家冷清了不少,放鞭炮的時候趙耳朵還哭了。
趙叔接過蛋糕,笑眯眯地對我説:“大哥生快樂啊。”他們都和孟穹學着叫我‘大哥’。
我點點頭。
趙耳朵從後面探過頭,嘿嘿笑了笑,説:“陳啓明你進來,我有東西要送給你。”我本來想進去的,但是孟穹拽了拽我的手,説:“別去了吧,趕快回家,冷死了。”我們兩個只穿着睡衣就走了出來,站在樓道里是有點冷,也晚的不好意思去趙叔家裏坐着,於是我點點頭,對趙耳朵説:“明天再説。”趙耳朵連聲應好,只是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孟穹。
孟穹回家後就往卧室走,他説他有東西要送給我。
我好奇地往裏看,發現卧室裏一片漆黑,孟穹説:“開燈吧。”我一開燈,頓時有些驚愕。
牀上、地上,密密麻麻地碼放着許許多多的糖,我不知道這麼多糖要多少錢,這樣的數量讓我吃驚。
孟穹坐在僅有的一小塊空地上,他站起來拽着我,讓我跨坐在他的腿上。
他説:“你還記得我第一次遇到你,送給你的是什麼嗎?”
“…”我沉默着,沒説話。
他親了親我的手背,道:“我用三顆糖把你帶回家,我希望你能永遠陪在我身邊。”孟穹説完就低下了頭,那一瞬間的寂靜讓我動容,我忍不住捏住他的下巴,讓他抬起頭和我接吻,他仰躺在無數的糖上面,身上也有了那種讓人心動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説:寫得好倉促orz先放上來,明天會改商量一下,明天只有一更,寫得太快我有點控制不好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