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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三兒的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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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龍動作極是利索,迅速拿下為首的警察。另外兩個小警察懵了,做不出任何反應,沒有經驗處理眼前的事。解南華也不甘落後,幾個縱躍來到他們近前就要動手。

解鈴本來沒有態度,任由他們去做。他看了一眼棺材,突然“咦”了一聲。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順着銅棺的縫隙向外冒紅氣,似濃不淡,從棺材裏滲透出來。越來越多。

我碰了碰黑哥,黑哥和那幾個小弟都有點不知所措,沒想到二龍和解南華這麼猛,連警察都敢收拾。黑哥經我提醒,也看到了棺材裏冒出來的紅氣,他臉上盡是惶恐,輕輕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解鈴見有紅氣冒出,伸出手突然做出投降狀,慢慢走過去,厲聲道“二龍,南華,你們幹什麼?無法無天了,趕緊放開警察同志!”二龍和解南華對視一眼,再看解鈴。二龍急道“師父,我控制了他們,你快走!”

“走什麼走,”解鈴説“咱們確實觸犯了法律,要乖乖伏法。”

“對啊。”被二龍擒住的警察,急忙喊“趕緊伏法,免得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這時山下警聲大作,時間不長,上來七個刑警,全都帶着配槍。他們大老遠就喊“幹什麼?抱頭全部蹲下!”情勢危急,黑哥忽然碰碰我。示意讓我看解鈴。解鈴做了個小手勢,指指我,然後又指指山路,用口型説着什麼。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黑哥推了我一把,低聲道“快走!”我有點糊塗了。解鈴不讓他的弟弟、徒弟先走,反而讓我這麼一個外人逃走,這是什麼意思?此時警察們眼瞅着要上來,來不及細想,我趁着亂,連滾帶爬順着山坡跑下去。

黑哥帶來的幾個小弟看我跑,他們也要跑,誰知黑哥喝了一聲“都別走,誰敢走我打斷誰的腿!”那幾個小弟都急了,和黑哥嚷嚷。我來不及聽,使出吃的勁頭翻過土坡,鑽進草叢裏。我撥開草堆,心跳劇烈,窺視下面發生的事情。

前,二龍和解南華見大勢已去,放開警察。刑警帶着槍蜂擁而至,把所有人都住。包括解鈴在內,眾人抱着頭蹲在地上,警察挨個上去查驗身份,然後上了背銬。

有警察拿着相機對着現場不停地拍照。記錄下每個細節。又在墳頭周圍拉上了警戒線,止出入。

黑哥那幾個小弟還不服不忿,嘴裏嘟囔,剛才沒讓他們走,肯定心裏不滿。

誰不老實警察照着誰的股踹一腳。

我細細數了一圈人數。發現不太對勁,好像少了什麼人,可所有人都在。我沒有細想,眼看着眾人被警察帶下了山,押進警車裏。

我長舒了口氣。坐在草裏,心跳得快從腔子裏蹦出去了。休息片刻,本來缺氧的大腦恢復了冷靜,我怎麼想怎麼納悶,解鈴為什麼伏手被擒?本來形勢已經控制住了,還有,他為什麼讓我跑呢?

正想着,忽然看到墓旁邊有個黑影鬼鬼祟祟從小樹林鑽出來。我馬上來了神,聚會神看着。

黑影動作猥瑣,小心翼翼來到被挖開的墓旁。左右看了看,然後一縱身跳進墓坑。

我認出來,這不是三兒嗎。難怪剛才怎麼看都覺得少了個人,原來是這小子。警察來的時候,場景十分混亂。他肯定是趁亂跑了。處理完現場他又回來了,他想幹什麼?

三兒在墓坑裏,圍着銅棺轉圈,臉上呈現出沉的表情,時不時把臉貼在棺蓋上,用臉去摩挲銅面。一邊轉一邊用鼻子嗅着銅棺裏散發出來的那股淡淡紅氣,他這個舉動實在不像是面對一口棺材,反而像在呵護最心愛的女子。

大白天的,天陰沉,墓挖的一片狼藉。一個長得特別像我的人。正在充滿愛意地摩挲着棺材。

這一切看的我渾身發冷。

我忽然閃了個念頭,解鈴讓我自己跑,會不會和這個三兒有關?

解鈴並不是讓我獨自逃跑,那樣沒有任何意義,他是不是想讓我對付這個三兒呢?

我看着下面的三兒,一時沒了主意,一咬牙,現在下去把他收拾得了。把他抓住,直接押回黑哥的院子關起來,等黑哥從局裏出來再發落。

拿定了主意。我從草叢鑽出來,三兒突然不摸棺材了,順着墓坑爬了上來。他急匆匆順着另外一條山路跑遠。

不能讓這小子再跑了,所有一切他都是罪魁禍首。我急忙從山坡上下來,看着他的背影朝着東南方向一路飛奔。

我緊緊跟在後面。不敢離得太近,也不敢落得太遠。幸好三兒體力不足,跑一跑就要,扶着樹得就跟風匣子似的,真怕他把肺咳出去。

三兒下了山。後面有個村子,他進了村。我小心翼翼跟着,村子不大,也沒什麼人,眼見的三兒進了一户破瓦房裏。

我看看左右沒人。沿着牆跑到瓦房後面,這裏開着後窗。我蹲在牆角,順着窗户縫隙往裏看,裏面很安靜,雖然是白天。可光線晦暗,屋裏散發着一股怪味。

屋裏放着一些破傢俱,四周寂靜無聲,並沒有三兒的蹤影。

剛才追得有點急,我蹲在地上平緩片刻,再伸直偷偷往裏看,還是沒看到人。

我納悶,下一步該怎麼辦?要不然直接殺進去得了,三兒現在就是個繡花枕頭,銀樣蠟槍頭。外強中乾。真要一對一,我有很大的把握把他拿下。

想到這,我忽然理解了解鈴的舉動,他這哪是讓我逃跑,其實是藏了一手棋。

我鼓足勇氣,來到窗前往裏看看,確實沒什麼異樣,扶住窗台,我一縱身跳了進去。

屋裏特別黑,我匐在地上,小心翼翼沿着牆活動。來到屋門前,正要開門出去看看,忽然傳來腳步聲,隨即有人開門。

情急之下,我拉開旁邊的壁櫥。一貓藏進去。剛關好櫥門,外面的門開了。

我看到一個人捧着什麼東西走了進來,看那人的背影正是三兒。

三兒把那東西放到一邊的桌子上,因為角度所限,看不到那張桌子,不知放的是什麼。三兒在屋裏走來走去,還興奮,他着手突然轉向我藏身的櫥櫃。

我大吃一驚,櫃子裏沒有衣服,是個空櫃。只要櫃門一開,我們就要面對面了。

我做好搏鬥的準備,虎視眈眈看着櫃門。誰知道三兒沒有打開櫃子,而是踮着腳在櫃子上面取下來一樣東西。

我小心趴在櫃門縫隙往外瞅。他拿下來的是一尊小香爐,上面着三支香,還有一卷沒有開封的手紙。

他把香爐放在地上,用打火機點燃了香,三支香冒出細細的白煙。他又把手紙撕開,扔到牀上。

我看的眼皮子直跳,這小子想幹什麼。

三兒到桌旁,取過剛才放的那東西,捧着到了牀頭。我這才看清是什麼,差點沒叫出來,緊緊捂住自己的嘴。

他捧得是骨灰盒,方方正正黑漆漆的,上面刻着許多花紋。

三兒把衣服全了,赤條條躺在牀上,正對着我藏身的櫃子。他半依在牀頭,左邊是骨灰盒,右邊是手紙,屋裏冒着燃燒的香氣,氣氛詭異而古怪。

着手,輕輕説“美麗啊美麗,快出來,我照你的意思都辦妥了。”我大吃一驚,陳美麗可是鬼啊,難道現在要現身了?

本來我覺得對付三兒綽綽有餘,可現在多了女鬼,力量相差太懸殊。我頭上冒了汗,不敢輕舉妄動,藏在櫃子裏屏息凝神看着。

三兒喊了幾聲,只聽屋門“吱呀”一聲開了,聲音很輕。

我心跳加速,難道有人推門進來了?

可等了半天,也沒看到什麼人,屋裏還是三兒一個人躺在牀上。

他的舉動特別怪,張開雙手面向牀邊的空氣,好像要擁抱什麼人。

緊接着,他的雙臂緊緊環住了自己的雙肩,表情瞬間變了,非常亢奮,眼神裏有種形容不上來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