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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陰森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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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醫生,知不知道她們去哪了。老醫生搖搖頭,表示愛莫能助。這時有個小護士話了,告訴我,醫院門口常年停着出租車,去問問他們或許知道。

我到了醫院門前,果然停着七輛出租車,看我來了,司機們熱情洋溢,問我上哪。我掏出手機給他們看,懇求他們説,照片是我的妹妹。昨天一夜沒歸,特別擔心。她昨天來過醫院,哪位師傅拉過她?

這時,一個沉默寡言的老師傅走過來,拿過手機看看,説道“她是不是兩個人一起走的?”

“對!”我緊緊抓住他“師傅,你拉過她?”老師傅點點頭“昨天是我拉的她,當時是兩個女人,她們去的路程比較遠。是一棟郊外的別墅。”他説出了地址。

我一下明白了,劉豔拉着凌月去的地方,就是我招鬼的那棟別墅。

現在知道了她們的去處,我反而不急了,對老師傅千恩萬謝。走出醫院,我暗自盤算,劉豔真要在別墅對凌月下手,我一個人恐怕對付不了,而且到時候只有我一個目擊者,發生什麼事,恐怕會説不清楚。

跟隨義叔這些子,我長了不少見識,事情可以做,但要提前給自己備下後路。

最好找一個人結伴同行,一同面對。我想了想,拿定了主意,就找他。

我想到的人,是劉豔的丈夫姚兵。

雖然沒和他打過道,但現在是他的子和小三之間的事,他作為整個事件的核心人物,這個時候不能離干係,必須要讓他參與進來。

我給王庸打電話。問他知不知道姚兵的聯繫方式。王庸苦笑“我都讓他揍怕了,哪有聯繫方式。老菊,你別折騰了,趕緊回來吧,就算最後救下凌月,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你別廢話了,你就説怎麼才能找到姚兵的聯繫方式。”我沒好氣地説。

王庸説“你等着,我找阿智問問。”時間不長,他電話打過來,告訴我姚兵的電話號碼,我記下來。王庸又勸了我兩句,我直接掛斷電話。

看着電話號碼,我深口氣,給姚兵撥通。姚兵的聲音很有男人味,卻透着疲憊“喂,誰?”我想好了詞,説道“我是凌月的表哥。”姚兵馬上來了神,在電話裏追問“凌月在哪?她在哪,她已經一天沒和我聯繫了。”我告訴他,我知道凌月在哪,和他約定見面細談。

時間不長,姚兵開着寶馬來了,他長得很帥氣,三十多歲的年紀,儀表堂堂,小西服穿的,頭髮錚亮,一看就是社會賢達,英人士。難怪他能養小三,我連個對象都沒有。

我走過去和他相認。我編了一套詞,説我是凌月的表哥,凌月這些天覺得不對勁,總覺得有人跟着她。我在暗中保護,發現她昨天被一個女人拐走了,我把這個女人形容了一番。

我説的這些。漏百出,仔細聽全是破綻,可姚兵是關心則亂。他着急地叫“大表哥,都是我的錯,拐走凌月的…是我的老婆。”我假裝生氣,責問他怎麼回事。在我氣勢人下,姚兵當即矮了三分,苦着臉説“我已經打算和老婆離婚,等凌月小寶寶一落地,我就把她娶回家…誰知道還能出這樣的事。”我説,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就怕你老婆對凌月圖謀不軌。我們現在要趕緊找到她。

我們上了車。在我的指示下,姚兵開着車向郊區的別墅開過去。

郊區離市區很遠,還經過一片修道的路口,又擠又堵,我們着急也沒有辦法,天擦黑的時候。到了別墅區。

姚兵奇道“這地方我都不知道,劉豔原來還有這麼個秘密老巢。”他把車停到路邊。我們下了車,我帶着他,按照記憶中的方向,穿過幾條街,來到那棟別墅前。這座仿古風的建築,此時沒有燈光,裏面黑森森的。

“是在這嗎?”姚兵低聲問。

我嗯了一聲,帶着他來到窗前。我趴着窗户往裏看,什麼都看不見,四周寂靜無聲,沒有人來過的跡象。

“你能確定是在這嗎?”姚兵低聲問。

“沒錯。”我肯定。

姚兵讓我躲開。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照着窗户就砸下去,聲音在黑夜中傳出很遠,玻璃碎了一地。

他用磚頭把窗欞上的玻璃茬子給去掉,手扶着窗台,一縱身翻了進去。我緊緊跟在後面。

藉着外面的月光。勉強能看到別墅大廳裏的傢俱和裝飾,似乎和我上次來的時候差不多,沒有動過。我心裏有點打鼓,難道劉豔和凌月並沒有來這裏?

“你聞到什麼味沒有?”姚兵輕聲説。

我仔細聞了聞,好像還真有股説不出來的怪味。姚兵示意跟着他來,我們來到牆邊。他掏出手機照明,找到了牆上的開關,順手打開。

霎那間,燈照亮了整個大廳。等看清了眼前的場景,我和他頓時驚住,不由自主一起倒口冷氣。

牆上、地上鋪滿了紅的絲線,層層纏繞,密密麻麻,有的掛在牆上,落在天花板,外面的風吹進來,絲線輕輕搖晃。好似紅的蜘蛛網。

情形詭異,大廳裏空空蕩蕩,並沒有人影。

這裏的氣氛有些陰森,我們兩個大男人也害怕。姚兵抄起靠着牆邊的子,指了指裏面,示意一起去看看。我們在客廳找了一圈。除了數不盡的紅絲線,並沒找到有價值的東西。

大廳裏的紅絲線想來是劉豔佈置的,不知她想幹什麼,像是西遊記裏的盤絲

而且這些紅絲線散發着股股怪味,像是浸泡過中藥。

姚兵道“大表哥,你到樓上查查看,我在客廳裏轉轉,看看有沒有暗門。”我拿起桌子上一個煙灰缸,躡手躡腳順着樓梯上去。

這樓梯年久失修,走上去嘎吱嘎吱亂響,黑暗中非常刺耳。二樓沒有開燈,我摸着牆上的開關,把燈打開。

二樓是兩條走廊,四五間屋子,並沒有紅絲,門都緊緊關閉着。我挨個扭了扭,全都扭不動,上着鎖。

氣氛有些陰冷。我本來就有點冒,全身都冒着寒氣。我強忍着走了一圈,扶着欄杆對下面説“二樓什麼也沒有。”

“大表哥,你下來,我發現了地下室。”姚兵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我關了二樓的燈,走回客廳。順着聲音。來到一樓的走廊。走廊拐角有個小樓梯,在小樓梯和地面的夾角陰暗處,姚兵打着手機的光亮,指給我看。

地上有道暗門,沒有掛鎖,已經被姚兵掀開了。

光亮中,隱約能看到地下室是一條深深的樓梯,一直通到黑暗的深處。

“下去嗎?”他徵求我意見。

口突然灼熱,正是“悲”字項鍊,它在強烈的躁動,一跳一跳。

看來下面有着極陰的氣。

“這樣吧,”我説“我先下,你跟着我,在我背後。”

“這哪行。”姚兵還是大男子主義,他按住我“我先來,你跟着我。”他不由分説,把腳伸進暗門裏,踩住了樓梯,小心翼翼往下走。等到他完全進了暗門,我也下了進去。這裏實在太黑了,黑暗中只有姚兵手裏微弱的手機散發着光芒。

走了大概五六分鐘,黑暗中姚兵道“到地了,你小心。”我據他聲音的位置,判斷地面高度。從樓梯上下來。姚兵舉着手機照了一圈,這是個巨大的地下倉庫,到處都是碎木板子,還有鋸末子,牆角放着鐵鍁,鋤頭,手鋸之類的東西。他走過去,從地上撿起一個馬燈“有這個就好。”馬燈表面的玻璃破損不堪,他打着打火機小心翼翼點燃裏面的燈,亮了起來。雖然亮度不大,好賴比手機強多了。

倉庫有好幾條走廊,黑暗中形如宮。我們選定一條小心翼翼前行。走了大概十幾分鍾,又轉回出發點,我大概明白了,這些走廊應該環繞倉庫構成一個圈,轉着轉着就能回來。

現在的問題是找到劉豔在哪,項墜跳得如此猛烈。我有直覺,她肯定藏在這裏的某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