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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科學與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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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王建祥懵了“為什麼抓我?”

“我們都知道了,你是殺人兇手,你把老王殺了。”劉大姐嗚嗚哭“你還我老王。警察同志,這個人不但殺人還是臭氓,他把我約到電影院裏…我都説不出口,我以後怎麼見人。我強烈要求把這個人重判,槍斃才好呢。”警察把王建祥拽起來,王建祥冷臉如霜,回頭看我“你也知道?”我避諱他的目光,好半天才説“就是我報的案。”

“為什麼?”他問。

我沒有説話。

警察押着他從房間裏出去。我緊緊盯着地上的記本,不停嚥着口水,等他們都走了,我要看看記,上面記錄了兒子全部的秘密。

他們走到走廊上,突然王建祥説“警察同志,我的全部犯罪記錄都在剛才的小本上,可以作為罪證。”警察從外面進到客廳,從地上撿起那本記,隨手翻翻揣進兜裏。

我愣了。可又不好説什麼,眼瞅着他們出了房間,門重重關上。

我摸着兜裏的盤,心砰砰亂跳,現在發生的很多細節都和描繪的不一樣。大結局和大趨勢是一致的,但因為細節的似是而非,導致了未來存在諸多的不可能

屋裏清清冷冷,劉大姐擦擦眼淚,問我知不知道老王的屍體在哪,她要看看。

我有氣無力地告訴她,屍體被帶到公安局了,可能還要屍檢,現在見不着,只能等警察通知家屬的時候才能看見。

劉大姐讓我到時候一定轉告她,她哭哭啼啼走了,説這對父子實在太可憐了,接二連三發生意外。

我一個人坐在客廳很久,好半天才動一動,從懷裏掏出崽崽。

發生了這麼多事,它還在嗜睡,沒有任何影響。我摸摸它的小腦袋,它懶洋洋眯縫着眼,隨眼看看我,又睡了過去。

我把它放到桌子上,它像人一樣翻身趴在那裏繼續睡覺,温熱的身體漸漸起伏。

我在客廳裏踱步,如果真的按裏所描寫,警察還會回來,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

我昏昏沉沉在客廳過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早起來的時候,外面晨光大亮。

我推開窗户,外面是冷風,吹的瑟瑟發抖。把窗户關上,忽然沒來由一陣心慌,我猛然回頭去看。昨晚睡在桌上的崽崽居然不見了!

我趕忙到桌上檢查,確實沒有它,我蹲下拱到桌子底下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它的蹤影。

我翻出手電筒,一邊喊着崽崽的名字。一邊檢查了所有屋子,確實沒有它的下落。我記得清清楚楚昨晚睡覺的時候,我關門關窗,也就是説崽崽不可能溜到外面去。

而今它又一次不在了,難道…

我腦海裏冒出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難道它又一次從這個世界離開了?到了第三層世界?

可現在的情況無法確認。

在原來的世界,至少有殘鏡能夠看到這一層世界的情況,照到崽崽。而在這裏,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做到這一點。甚至有沒有第三層世界現在還是未知,一切都還只是我們的猜想。

我來回踱步。心亂如麻,現在的情況完全離了劇本,未來猶如一隻混沌的怪獸隱藏在黑暗中,看不到摸不到,但能受到它帶來的巨大危險。

我正陷入深思的時候,忽然大門砰砰砰砸響,我心念一動過去看門。門外站着幾個警察,其中一個拿起一頁紙在我眼前晃了晃“齊震三,你涉嫌謀殺,事後毀屍滅跡,你被捕了。”我看着他們,轉過身把手翹起來,有人給我上了背銬,我被押出房子。

現在白天,樓裏有出來上班的,看到這一幕驚訝地張大了嘴。警察在我的手上蒙了衣服,推着我下了樓。

小區外面不起眼的地方停着警車,我被押上了車。

“你看上去鎮定的,我們原以為你會反抗或是求饒。”兩個警察一邊一個把我夾在中間。

我沒有説話,閉上眼睛。剩下的事就按劇本走吧。如果劇本失真,未來不可測,我沒也沒辦法。我現在才深刻理解這句話的意義,盡人事聽天命。

到了公安局,我直接進了審訊室,兜裏所有的東西都被沒收檢查,我眼睜睜看着盤也被警察拿走。我愣了,千算萬算這個漏算了,盤裏的對我非常重要,眼看着被拿走,卻無計可施。

進了審訊室,三個警察一排坐在對面審我。

一個警察着煙翻着卷宗“齊震三,你還真是個奇葩,連身份證都沒有,我們把你的信息掃描到內部網上,居然也沒有你的信息。説説吧,你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從境外來的敵特分子,千萬別告訴我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從他説的話裏,我能得出一個重大信息,這個世界裏只有一個“我”並沒有另一個齊震三。這裏的玄機就大了,現在有兩個王建祥,兩個程序員,可並沒有兩個我。

“你們相信異世界嗎?”我看他們説。

三個警察面面相覷,有個老警察皺眉“什麼意思?”

“我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我説。

除了老警察沒笑,那兩個中年警察哈哈大笑,其中一個喝了口濃茶説“裝傻充愣是不?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跑這胡説道沒有你好果子吃!我告訴你,你麻煩大了,現在你的資料已經送到上級,上面對你的案子關注力度很大。你老實代,你潛入我們國家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幕後的主子有什麼計劃?你們還有多少人?説!”我閉上眼睛不理他們。

“行,行,果然是經過訓練的敵特分子,心理素質就是好。我告訴你齊震三,現在你説還來得及,等到省裏京裏那些專家過來,就不是我們這樣的態度了。他們有的是招數讓你開口,你就等着遭罪吧。”警察説。

我睜開眼看看他們,隨即閉上,現在説什麼都是多餘的。

一直默不作聲的老警察道“齊震三,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抓你嗎?”我看看他“知道,是不是王建祥告的密?他這是要拖我下水。”

“那個人不叫王建祥。”老警察説“真正的王建祥已經死了。我們調查過兇手的身份,他長得確實像死者,身份成謎,我們找不到關於他的任何信息。這是你們的共同點,我相信你們之間是有關聯的。你們合夥殺了王建祥,這是為了什麼?你們偷越國境,千里迢迢來到這裏,就是為了殺一個下崗工人?”我笑笑“就算我實話告訴你們,你們也不會相信。”

“那你總得説完才知道我們信不信吧。”老警察説。

“我説過了啊,”我道“我和兇手都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至於為什麼殺這個世界的王建祥,這裏的玄機就多了,一言半語説不完。匪夷所思,以你們的認知和理解力肯定會認為我在胡説道。”

“上大燈吧,”一個警察説“這小子就是個硬茬子,不來點強硬手段我看是不行的。”老警察煞有介事地打開本子,看着我“説吧,胡説道我們也聽,你們是怎麼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來這裏做什麼,為什麼要殺人?”我看着他“可是我現在不想説了,知道這件事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一個警察怒了,拍着桌子罵我。

老警察從桌子上拿起盤“這個是從你兜裏搜來的,對你來説它有什麼特殊意義。”

“裏面的東西你們不是都看了嗎?”我説。

“我們檢查過了,裏面的東西是死者王建祥的兒子寫的。他已經死了,這些是他生前的作品,你為什麼要揣着它呢?”老警察咄咄人。

我閉上眼睛,什麼話也不説。

“上大燈!”一個警察咆哮着説。

“等等,先讓他反思幾個晚上,等等再説,掉咱們手裏了就不着急。”老警察輕描淡寫。

我的衣服全部換下,換了身桔紅馬甲。送到了看守所。走廊很長,我恍恍惚惚向前走,腦袋空空的,裏面一團亂麻。我走到一扇小鐵門前,監區警察把門打開。我彎走進去鐵門,光線一下暗了,我瑟縮地站在門口。

有人在裏面喊“叫什麼名,犯什麼事進來的?”我説我叫齊震三,犯的是殺人罪。

這話一出,號子裏頓時靜下來。我這時適應了光線,看見室內也不過四五十平米,靠着牆邊有一鋪大炕,被子摞在一起,旁邊坐着幾條彪悍的漢子。

“就是這小子誣陷我的。”我聽到一個悉的聲音,抬起頭看,我看到了王建祥。

他也穿着馬甲,頭髮剃光,臉瘦得像是糖病人,眼神裏全是陰毒的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