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神秘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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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危險了。看過一些關於神分裂的書籍,上面都在説神病的初期就是對自己對世界產生了質疑,覺得自己經歷的一切都是別人安排好的,有人在窺探自己的生活。
可是目前的情況不容我不去想,發生的種種事由,斧鑿之痕很是明顯,真的好像生命裏存在了某種人為的秩序。
腦子裏一團亂麻,全身疼痛徹骨,沒力氣去推想什麼,甭管怎麼樣。趕緊逃出生天。
樹須越升越高,到了最上面,那是一團亂麻形似老蛇一般的樹須。我拼盡全力抓住稍,鑽進鬚子裏往上拱。這裏特別黑,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憑藉手上的觸覺。
爬了很長時間,終於透過氣,把頭伸出鬚子樹叢,了出去。
我深深地了幾口氣,手忙腳亂從樹須裏爬出來。外面黑森森的沒有光亮,我憑着覺順着樹須爬到了樹幹下面。
摸摸身上,居然翻出一把小小的微型手電,剛才這麼折騰居然沒有丟失,也算是幸運至極。
我深口氣,推亮手電。手電亮出瑩瑩的白光,我長時間在黑暗中,突然看到光線,眼睛開始淚有些不適應。停了好長時間,才勉強適應了光芒。
我用手電光朝着樹幹上照,光照區域內突然出現一隻腳。我沒有任何思想準備,嚇得大叫,連退兩步坐在地上。
腦子嗡嗡響,好半天才回過神。腳是懸在半空的,難道説誰又被掛在了樹幹上?
我爬起來,用手電仔細去照。死的這個人被樹須層層纏繞,緊緊包裹,僅從最下面出兩隻腳。
不過從鞋子尺碼和樣式上判斷,這不是藤善,我腦子裏猛然出現一個人的形象。我打着手電往上照,光束掠過身體照到了頭上,果然,死的人是秦若賓。
被樹須纏繞,他只出半個腦袋,兩隻眼睛沒有完全閉緊,眼球灰白,表情非常詭異,無法形容,灰暗地看着前方。
我坐在地上,大口了幾下,周圍一片死寂,沒有聲音。秦若賓不可能無緣無故掛在樹上,肯定是有人乾的,不用問,必須是黎雲。
秦若賓死了之後。黎雲把屍體掛上去倒也無可厚非。可如果秦若賓還活着,黎云為了自己能逃出地,殺了秦若賓,用他的屍體替代黎禮,這黎雲就有點太心狠手辣了。
我打着手電。光亮照着樹上的秦若賓,看來這個謎是解不開了,唯一的知情者黎雲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應該是逃走了。
我反而不着急,樹上掛了屍體,滾地龍也沒了聲音,不會出來構成威脅。
我坐在那裏沉思良久,其實就是發愣,沒什麼確切的念頭,黑暗的深之窟,時而有陰風吹過,四周寂靜無聲,這種環境簡直太適合發怔和沉思了。
坐了很長時間,我站起來,用手電四下照着。光束照的範圍和區域有限,不過能看到這裏像是經歷過一場震天動地的地震,到處都是滾落的石頭。滾地龍剛才發瘋,拼命撞出山體,就在這個過程中。山內部遭受了重創。
我打着手電從樹上下來,在黑暗中喊着藤善的名字,沒有任何聲音。如果他死了,在這種環境中要找到他的屍體無異於大海撈針。
我走了幾圈,到處都是滾石,這個鬼地方不知多空多大,走着走着完全失方向。我現在又餓又渴渾身痠痛,力氣正一絲絲耗光,嘆口氣,只好暫時放棄尋找藤善。
我憑着記憶順着壁走到來時的懸崖。用最後力氣爬上懸崖鑽進甬道,一直往外爬,爬了不知多長時間,在力竭之時,終於爬到甬道口。
從地裏鑽出來。外面已是黑沉沉的深夜,遠處山村有依稀燈火。吹着山裏的冷風,我坐在地上,哭無淚。
我們是從早上進來的,現在已經深夜,就這一天的工夫裏,幾次在鬼門關前打轉轉。
我歇了一陣,有了些力氣,哆哆嗦嗦站起來,渾身像是螞蟻啃噬一樣的疼。尤其是肋下,一呼就鑽心痛,別的還好説,就怕骨折。
我捂着肚子,跌跌撞撞下山,好幾次都差點一頭栽在地上死過去,憑着意志力終於從山裏走出來,深夜進了村。我一步步來到老程頭家的別墅,哐哐砸門。
他家院子新了條狗,從睡夢中驚醒,汪汪直叫。裏面燈亮了,老程頭披着衣服走出院子,把門打開看到是我。
“小齊,怎麼你自己?那些領導呢?”他驚訝地看我。
我剛想説什麼,眼睛一翻,暈了過去。在喪失意識前,從老程頭的話語裏我推斷出一件事,那就是黎雲沒有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糊糊從昏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昏暗的醫院病房裏。四面是暗綠的牆,一束陽光從老舊的窗户裏透進來。
我深口氣,覺肋下疼的難受,剛想動一動,那地方一扯拉,鑽心得疼。
屋裏還有其他幾個病人,我咬着牙勉強坐起來,問旁邊一個病人家屬這裏是什麼地方。
那人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告訴我這裏是縣醫院。
我腦袋,心想這老程頭真夠可以的,居然把我送到縣級的破醫院。我想下牀,全身疼,這時病房門推開,醫生帶着護士進來,他看我醒了,問我覺怎麼樣。
我照實説全身疼。腦袋還糊。醫生點點頭“你真幸運,骨頭沒有骨折現象,只是發生了輕微的骨裂。暈是因為腦震盪,我建議你先不要動,好好休息。怎麼也得養半個月。”後面護士説“三牀你看看什麼時候把今天的費用給了?”我愣愣看着她,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三牀。我掙扎着問誰送我來的,問他去要。
護士生氣説“那是個老頭,大半夜開着車給你送過來,就了一筆押金,人就沒了。你看看牀底下是不是你的東西?”我苦笑“我身子都動不了怎麼看。”小護士從牀底下像拎破爛一樣拿出登山揹包,這老程頭真夠可以的,把我扔在縣醫院就不管了。
我告訴護士聯繫方式都在包裏,讓我翻翻。我把包拿到牀頭,翻找一遍,還好,手機還在。我和藤善學的出去探險,不拿手機,耽誤事。這次幸虧沒有帶在身上。要不在地裏九死一生早就沒影了。
我拿出手機,翻找了一下,找到了解南華的電話打過去。
很快就通了,聽到老解的聲音,我差點哭出來。在這裏沒法細説,我只告訴他出了點意外,讓他馬上到鐵椅山的縣醫院來接我。
解南華沒多説什麼,讓我好好在醫院養病,他馬上趕過去。
打完電話我告訴護士,住院費暫時先等兩天。我大哥馬上從江北趕過來。
我在醫院住了兩天,心急如麻,解南華怎麼來的這麼慢,就算開着車自駕遊也應該到了。
醫院食堂沒有供給病人的飯,每天都要出去買,我包裏又沒有錢,只好着臉在病房裏東借一口包子西蹭一口饅頭,解南華再不來,真的要彈盡糧絕。
這天早上我又沒吃飯,正渾渾噩噩的時候門開了,我驚訝地看到姚君君推着輪椅走進來,輪椅上端坐一人正是解南華。
“南華…”我差點掉下眼淚。
“你還好吧,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這麼個樣子。”解南華看我疑惑。
千言萬語哽在嗓子裏吐不出來,我了幾口氣,哽咽説“我受了重傷,藤善下落不明,可能死了。”姚君君口而出“他死了?怎麼可能?”我知道藤善和姚君君比較要好,有點曖昧的意思,這個消息肯定會讓姚君君陷入悲慟之中,她接受不了現實。
我嘆口氣“説來話長,發生了意外,我把事情經過都告訴你們。”解南華和姚君君對視一眼,解南華皺着眉看我。
他的眼神很古怪,看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怎麼了?”解南華看我“你確定藤善死了?”他這麼問,我當然遲疑“可能吧…他如果活着為什麼沒來找我?”解南華沉默片刻,對姚君君説“我記得手機裏有郵箱的pp。”姚君君點點頭。
“把郵箱打開,給齊震三看看。”解南華説。
“什麼意思?”我這腦震盪太影響大腦思維了,暈乎乎的,看不出他們想幹什麼。
解南華看我“齊震三,就在昨天,姚君君的私人郵箱裏接到一封郵件。”他頓了頓“是藤善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