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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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那時望着你的背影我就已經有要哭的預了誰也禾知道的神秘淚水啊擦拭它的人只有我自己星期五，雨荷提早一個小時到趙家，因為，她知道接着要上演一場硬戰。她帶來了兩本簡單的英文故事書，一張席琳狄翁的專輯，這些都放到趙哲毅的書桌上。

“仙杜瑞拉？”趙哲毅皺起眉問。

“灰姑娘的童話故事大家都知道，可是，榕萱卻説沒看過。”雨荷覺得簡直人荒謬了，這故事連幼稚園的小孩子都能朗朗上口。他又拿起另一本“醜小鴨？”

“這總該沒問題吧？”醜小鴨只是變成了逃陟啊！

“你這兩本書似乎都有反動思想，鼓勵小孩離開家庭，灰姑娘的家人待她，醜小鴨本就生錯了地方，這還不算有問題嗎？”

“你…”他的幻想力還真豐富耶！又不是白恐怖！

“另外，席琳狄翁這張專輯叫‘説愛’，裏面還有‘鐵達尼號’的主題曲。‘鐵達尼號’號的女主角最後不是背叛了未婚夫，逃離了家庭嗎？”這是哪門子的道理？現在又不是封建時代！

雨荷心中忍不住升起怒火，開口滔滔説道:“照你的邏輯來説，那這世界上就有太多問題了，新聞裏那麼多離家出走的案例、犯罪搶劫、殺人放火，你為什麼不叫榕萱連新聞也不要看算了！你是不是要我教導榕萱，如果她的白馬王子出現了，絕對不要跟他走？如果她有機會變成逃陟，她卻該安於做醜小鴨？如果她必須為家族利益嫁給她不愛的男人，她更應該要犧牲小我、完成大我才對？這本就是昏庸！愚蠢！”聽了這番“大逆不道”的話，趙哲毅馬上站起身，用力拍了桌子一下，怒喝道:“你以為你是在跟誰説話？”

“我…”雨荷退後一步，這才發覺自己剛剛説得好動，她的個平時温柔婉約，但一到爆發的時候就心直口快，看樣子他一定被她惹火了。

果然，趙哲毅從書桌後大步走來，雙手抓緊了她的肩膀“你這丫頭好大的膽子，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我説話！”

“我…我説的是真話！”雨荷卻不願這樣就認輸。

“你可知道我能把你辭掉，讓榕萱的希望變成失望，讓她接受更嚴格的管教？”他眯起了眼睛，冷冷地威嚇道。

他的眼眸好沉，就像山林中的黑暗深處，雨荷不打了個寒顫“你如果…有一點人，你就不會這樣對你妹妹！”

“人？”他帶着研究的神情看着她“你才幾歲？你也懂得什麼是人？”

“懂得人跟年齡幾歲沒有一定的關係。”她相信自己。

他冷笑“你一點都不怕我，為什麼？”

“我必須要怕你嗎？為什麼？”她反問。

“你最好是怕我的，否則…”趙哲毅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額，端詳過她的五官。

“否則你想怎樣？”雨荷似乎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我會讓你很痛苦，讓榕萱很傷心，你最好相信我會做得很好！”他的呼就在她身邊，帶着煙味和酒味，好強烈惡魅惑，雨荷覺得一陣昏眩，但她試着直桿，指控他説:“你本…沒有人！”

“你説對了，我確實是沒有。”他舉起她的左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像要捏碎她似的“這樣疼不疼？”

“不疼！”她倔強地説。

“是嗎？”他又加重了力氣，幾乎要把她細瘦的手腕折斷“那這樣呢？”

“就算殘廢了我也不會喊疼。”她承襲了母親的耿直和父親的頑固，怎樣也不會認輸。

兩人就這樣僵持着，他已經使出所有的力量；而她的手腕變紅了、變紫了，但她半聲也不吭，強硬地不肯求饒。

一滴冷汗從她的額頭下，疼痛的覺讓淚水浮上眼眶，但她用力的眨着眼，就是不肯讓淚水下來。

望着她這副模樣，趙哲毅不嘆氣了。

這個小他七歲的女孩，完全不像她外表那般柔弱，反而堅強得讓人折服，這次他又輸了，他承認她的確很有膽識、有見解，他輸得也不算不服氣。

等他終於放開她的時候，她的‮腿雙‬已經沒力氣站好，背靠着書架就要緩緩滑下，趙哲毅伸手摟住她，讓她靠到自己前，再輕輕環抱着她。

雨荷想推開他，但她卻沒有一絲力量，她的手好像斷掉了一樣，想動也動不了，身軀更是軟綿綿的，只能無助地倚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