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回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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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的心靈空間。

戴夫從x教授帶他進入的記憶之中驚醒，他受着那股憤怒，悲傷和絕望，覺自己的心似乎也在一同哀泣，但是，當這股情的餘韻消散，戴夫又在旁觀者的角度找回了他的理智和冷靜。

由於這一段記憶的時間整整長達三個月，所以戴夫心中憋屈的怒火也平息了下來，他有些古怪地望着輪椅上的x教授，挑着眉，質疑道:“你的意思是，裏面這個像極了極端主義恐怖分子，自己以為自己是神的**接班人是我？呵，x教授，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十四歲就看完了反烏托邦三部曲，更是將其中的《1984》研讀了三遍，我還是《v字仇殺隊》的忠實粉絲，你覺得我會變成一個極權政治的掌控者？當個大老哥？”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從一點小事開始不斷惡化，最初你可能只是憤怒，想要決定一個人的命運，之後，你會想要決定兩個人的，三個人的，乃至全世界的！一旦你擁有足夠的力量，你便會在不斷擁有權力的覺中得到充實，最後為之瘋狂，沉淪於力量之中，忘卻自己作為人的身份。”慢條斯理地説着，x教授微微抬了抬頭，“你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的**屢不止嗎？”

“因為…那些人沉淪在了權力之中？”戴夫緩緩地，有些不確定地答道。

x教授點了點頭，“那是人類的劣，我們每個人的缺陷，但是，我相信，我們能夠自己去克服它。”

“靠什麼？靠道德和良知嗎？”戴夫忍不住笑了，就算是現在，他還是有些不屑，雖然觀看過了那段記憶，但此時的他，對明蒂的愛並沒有那麼深，所以，對於未來戴夫從痛苦中得到的覺悟也未能完全地同身受。

“為什麼不呢？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在做了虧心事之後，依然能夠幸福地享受陽光呢？”

“…”戴夫沉默了，頓了頓，他問道，“我只看到未來的我在太空站裏大哭的那一幕，後來呢，在他找到你之前，他還幹了什麼？有去尋找什麼復活的方法嗎？”

“在找到我之前，你殺光了到來的整個綠燈軍團，而且用死星轟掉了歐阿。”x教授盯着戴夫，説道。

戴夫震驚地瞪大了眼睛，難以想象自己會那樣殘暴:“為什麼？他不是悔過了嗎？綠燈一直試圖救明蒂，他誤會了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殺掉整個綠燈軍團。”

“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未來的你，蔑視生命已經變成了習慣，或許是隻單純地看他們不，又可能只是想要憤，沒有人，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做。但那一天，綠燈軍團在我們的頭頂覆滅。後來，你和神盾局談了，想找他們要復活超殺女的方法，代價是你可以收手不幹，但是，超殺女的身軀被破壞的太過嚴重，大腦大部分壞死，靠着自愈外星人的血也不能讓她恢復完好，最後，你找到了幻影貓，讓她將我的意識傳送回過去，改變未來。”

“不對…等等，我大部分都理清了，不過，現在有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你既然穿越回了過去，為什麼不多穿越一會，直接從源解決這個問題不就行了嗎？”戴夫問道，“或者説直接控制小丑女的神。”

“我可以那麼做，但是，和你對話，這是你的要求！”x教授的嘴角微微揚起，他温和地笑了，“未來的你對我説，他要自己做出選擇，決定自己人生的道路，就算遇到挫折，就算步入歧途，那也是自由的。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光明的特質，這讓我願意相信你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一個偉大的英雄，總要經歷挫折，而若要為這個世界創造希望，總要面臨風險…”

“等等，你這話是認真的嗎？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在挑好話説？”戴夫一臉尷尬地望着x教授。

“哈哈！”老人朗地笑了一聲，他已經看到了戴夫的選擇，所以也放鬆了下來，“當然，你以x學院的學生作為威脅，也是我們選擇妥協的重要原因之一。”

“這還真像是我會幹出來的事…”戴夫有些無語，“得了，我知道這次該怎麼做了。”

“我知道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孩子。那麼…回見。”x教授的身影漸漸消失，周圍的灰白也在一瞬間退去。

戴夫重新回到了被明黃燈光照亮的大禮堂，他依然提着那把彷彿燃燒着龍魂的長刀，不遠處，小丑女給自己帶上了鐐銬，正歪着腦袋，嫵媚地笑着，她後面的人羣互相推擠着，用恐懼的眼神望着他。

“不管怎麼説，謝謝你，查爾斯，畢竟…我也不想看到明蒂和那麼多的人因為我而死去！”低聲呢喃着。

戴夫抬起了頭，抬起了刀，高聲吶喊:“哈莉·奎茵，你想要被逮捕嗎？好的，我答應了——你以為我會這麼説嗎？”戴夫一邊在心中下命令，讓克蘇恩收這一片區域的電能，並用【干擾】遮蔽眾人的知，接着，他衝過去一刀砍斷了小丑女手上的鐐銬，然後將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這一套，動作就在電光火石之間，甚至有人才眨第三下眼睛，已經看到戴夫壓着小丑女下了舞台。

“讓小丑的手下滾出這個建築。”戴夫説道，“否則我就將你切片賣了。”

“他們可不聽我的~”哈莉·奎茵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地説道。

“哼，誰都知道你是小丑的東西，他可能不在意你，但他的手下畏懼他，跟他們説，否則就去死！”

“好吧~好吧~你真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小丑女伸出右手指了指那些黑衣人，大聲地説道，“喂喂，你們快點滾！”

“奎茵小姐！”為首的黑衣人遲疑道。

“你是娘炮嗎？猶猶豫豫的，快點滾出去！”小丑女似乎完全沒有在意脖子上架着的刀，叉着，仰着脖子，命令道。

那些黑衣人最終選擇了退卻。

“還有什麼命令，大大的鐵皮人？”小丑女回眸一笑，問道。

“呵，沒了。”下一刻，整個大廳都陷入了一片漆黑，戴夫隨手將還在運作的攝像機斬成了廢鐵。

（在上一章，直接害死明蒂的人其實是戴夫，這給了他很大的打擊，並造成了他思想的轉變，我不知道寫清楚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