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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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並在陽光剛好無法照耀到的地方停下了腳步，讓陰影襯托着他的臉。

他掃了眼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竟然微微一笑，那遍生橫的臉上出了享受的神情。他讚揚了，但他所用的聲音絕沒有半分美好。

“很的鮮血味，你們讓我很驚訝，超級英雄們…不過，殺掉這些人並不是你們的幸運，而是你們的不幸。一會，我會讓你們品嚐到最殘忍的死法。不過在那之前，先讓我們閒談幾句，聽説，你們找我，是想跟我聊一下紐約的秩序？”金並的行為很裝，他顯然對自己手下很有信心，他今天來這，談話絕不是主要的目的。

不過，戴夫最看不慣這種裝的行為，正所謂你拽我也拽，他豎起他的金屬中指，慢悠悠地搖着，斬釘截鐵地説道:“錯！今天，我們不是想要和你聊天，而是想要告訴你一個決定。紐約城不允許有黑幫，這是一個通知。”

“呵！”金並嗤笑了起來，“警察不敢這麼跟我説，美國政府也不敢這麼跟我説，就憑你，怎麼，你能殺我嗎？哦，嘿，弗蘭克，你敢這麼跟我説嗎？”他瞥了身邊的弗蘭克一眼，挑釁地説道。

弗蘭克笑了，他冷冷地看了金並一眼，淡然的聲音中藴藏着濃濃的火藥味，“金並，我只敢跟你説，紐約城以後不會有你的黑幫！”

“霍哦？是嗎？超級英雄的走狗？還是疼愛兒子的好爸爸？”不過三兩句，金並已經在他的諷刺之中表現出了他的刻薄，“可惜，正因為你的弱點如此明顯，所以紐約城的王只會是我。”

“是嗎？大胖子，你以為你不會死嗎？”超殺女不地諷刺道，“如果你那樣想的話，那我要表示遺憾，你今天就會死在這裏，蠢貨！”

“哈哈哈哈哈哈！”低笑了幾聲，金並不屑地盯着超殺女一眼，諷刺道，“還有小孩子？看來你們的超級英雄遊戲很符合你們天真的年齡。”戴夫同樣不屑地望着金並，説道，“天真的是你，金並。我或許已經説過，今天到場的黑幫不允許超過十二人…哼，這二十個忍者又是誰帶來的？金並，看來你巴不得弗蘭克的兒子死掉。”

“是又怎麼樣？”

“金並！”弗蘭克對金並怒目而視。

“那又不是我的兒子，而且，弗蘭克，我很早的時候就告誡過你，黑幫不需要孩子。”

“看看，弗蘭克，事實已經很清楚了，現在，人數超標了，必須要死掉一些人，才能挽救克里斯的命。”易水寒再次開口，“所以，很遺憾，這是十對四，金並。”

“是嗎？這倒是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只要在這裏殺掉弗蘭克和你們這些超級英雄，紐約就是我的了。”金並話還未説完，已經突然發難。

金並先是猛地一個轉身，接着揮起了寬大而有力的右掌，重重地朝着弗蘭克擊去，雖然弗蘭克靠着常年出生入死的鋭反應和強壯的身體抬起了左臂格擋，但他依然被金並遠超常人的力量重重地扇到了地上。

弗蘭克身邊的五名變種人保鏢想要保護自己的僱主，紛紛用出了自己的能力，但那些火球雷電和狂風本來不及靠近金並，就已經被金並身後的變種人保鏢以各式各樣的能力擋了下來。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突然，易水寒雖然反應了過來，但他和弗蘭克之間還有一段距離。一時間，弗蘭克不得不自己面對生死的威脅。

弗蘭克部一用力，一個翻身想要重新站穩，但他的腦袋尚在半空之中，已經對上了金並憐憫的眼神和黑的槍口。

“很可惜，現在已經不是武打片的時代了！”嘴邊掛着殘忍的笑容，金並扣下了扳機。

“砰！”

“不！”嘹亮的槍聲和少年的慘叫同時響起。

一代黑梟弗蘭克·達爾米克，本來有一顆人見人怕的腦袋，現在，那腦袋卻像是被憑空打爆的西瓜，紅白四濺，在死亡的面前，每一幕都是如此的滑稽可悲，讓痛恨者忍不住出笑容，讓愛戴者撕心裂肺。

克里斯·達爾米克，在他十六歲的這個星期三，第一次如此透徹地痛恨這世界的黑暗，痛恨這世界的瘋狂，他心中的最後一絲幻想亦被打碎——這個世界從來不存在什麼黑暗的正義，與黑暗相稱的，只有沉淪，殘忍和死。

可是，這個徹悟的代價卻是他的父親的死亡。

看着那倒下的無頭屍體，克里斯瞪大了眼睛，撕心裂肺地喊着，“不，爸爸，不，爸爸！不不不不不！爸爸！”他的嗓音嘶啞，哀傷，悲痛，卻彷彿地獄的迴音，不會停歇。

但只有無聲的沉默能夠對他做出可笑的回應。

哦！沉默！沒有享受過愛的人無法明白那種痛，沒有付出過愛的人亦無法明白那種痛。

克里斯全身都因為悲傷而顫抖，淚水無法控制地淌。

“去死，去死，去死！”他呢喃着想要衝過去殺死金並，卻因為無力與腿傷而摔倒。

“呵，果然，兒子和老子一樣廢物。”金並咧嘴笑了笑，回手一槍，又打死了弗蘭克手下的一個變種人，冷冷地説道，“變種人麼，可以，投降不殺！”弗蘭克都死了，他手下那些為了錢和權力而保護他的變種人保鏢當然不願意再為一個死人拼命，幾乎沒有猶豫，他們紛紛投降於金並。

當金並再次看向戴夫的時候，他咧嘴笑了，出了滿嘴的大黃牙，“超級英雄們，現在是十打四了。”戴夫嘆了口氣，他的聲音很低沉:“你知道嗎，我一開始沒想過要殺你，但你的陰險狡詐超乎了我的想象，金並。”

“所以呢？”從懷裏掏出了雪茄，金並悠悠然地將其點上。

“那麼，請你現在記住，你的死亡不是源於其他，而是因為，你，，怒，了，我！”在刺耳的龍聲中，戴夫出了手中的長刀，墨綠的龍氣張牙舞爪，怒目衝須，在暴烈的盪中化作了面目模糊的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