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犀利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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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雲墒的行館裏很熱鬧,零公主一早就來探訪,帶來了一大堆古怪的東西。
雲墒一夜未眠,臉卻依然很好,他的習慣本是大早起來喝酒,現在改成了一大早起來喝茶。
零公主來探訪的時候,他正在喝茶,依然是緻細膩的瓷杯,依然是幽雅芬芳的茶香。她帶了兩個僕人,兩個僕人扛着一個大袋子,她—進門就叫僕人把裏面的東西倒出來,只聽一陣叮咚亂響,但見屋內珠光寶氣,光華滿堂,卻是一大堆黃金、鑽石、水晶之類的珍寶,此外還有幾個形狀古怪的盒子,打開盒子,裏面放着一些菊和形狀古怪的蘑菇,是伊藍森林裏難得的珍饈佳餚。
雲墒看着她帶來這許多東兩,人卻坐在椅上並不動“這是…”
“送你的禮物。”她讓兩個僕人回去,自己很大方地坐到雲墒旁邊的椅子上“昨天我玩得好開心,今天就想送禮物給你,這些都是娑送我的,你隨便挑一件好了。”雲墒一怔,他身後的侍衞差點笑出聲來,世上竟然有人把自己家當搬到別人家裏,然後只打算送一樣禮物,其他她還要帶回去的送禮法,倒是生平第一次聽説。只見雲墒衣袖微擺“不必了,東西你自己收着就好。”
“這個是很少見的粉紅水晶,這個是很特別的黃金,它會發綠光,一般的黃金不會發綠光,還有這個…”她舉起個戒指“這是娑家族的巫女戒,聽説巫女們戴上這個戒指就能發揮出更加強大的一量,還有…”
“是麼?”他頗興趣地看着那枚巫女戒,那是個黃金戒指,戒指的形狀很簡單,在戒面上鑲嵌着一顆八角形的紫寶石,那不像水晶,卻也不是他見過的任何一種寶石。
“你喜歡這個嗎?但不是巫女不能戴的,娑也是因為家族裏沒有巫女了所以才送我的。”她渾然不覺雲墒眼裏微微的異樣“你喜歡嗎?”
“喜歡。”他柔聲説,從地上一大堆珍寶之中撿起這枚小小的戒指“既然公主如此盛情,姬九卻之不恭了。”
“今天我們再去玩好不好?”她興奮地拉着雲墒的手“我們真的去抓阿曼魚好不好?我已經從漁夫那裏打聽到哪裏有阿曼魚了。”
“好。”他順頁手從袖中取出一串瑪瑙珠子,那珠子上嵌着極細的金絲,金絲繪成芙蓉之形,華麗耀目“我以這個換你的巫女戒,如何?”她笑靨如花,接過珠子戴在手腕上,卻問“你袖子裏為什麼能藏東西?還有什麼在袖子裏?我可不可以看?”這小丫頭總是惹人討厭,他的眼睫微微一斂,那目中藴含的笑意陡然空,隨後再一笑。在這一空一笑之間,零公主已經退了一步,不敢再司他袖子裏到底裝着什麼,小小聲地問“我們去抓阿曼魚給娑吃好不好?”
“好。”他彷彿一直都很温順。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象車那温和又富有節奏的腳步聲。
“誒?”零公主轉過身來“娑怎麼來了?”雲墒站了起來,放下了茶杯。
象車在行館前停下,娑從車上跳了下來,她今天穿着褐的衣褲,抱走進來的樣子很少年。
“哇,這些…”一進門她就看到一地的金銀珠寶,順手抓起一把“堆在一起看還真壯觀,零對你真好,這些平常都不知道是扔哪裏去了。”零看看抱而立的娑,再看看直立一旁的雲墒“娑,我們今天去抓阿曼魚,一定會抓到的,他很厲害。”娑笑了一下,瞟了雲墒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大約是贊他真了不起,不過是和零相處了一天,零這小丫頭就開始“我們”了,還把她自己的家當搬到他家裏來。
被她瞟了這—眼,他本該假作不知,以他十年來逢場作戲的資歷,對零公主所施展的小小伎倆算得上什麼?臉頰卻竟然不受控制地微微一熱。
看過那一眼,娑伸出手指摸了摸臉頰,語氣突然正繹起來“我來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從昨天晚上就有人發現伊藍森林裏有很多野獸消失了,今天早上又發現很多野獸的屍體,森林裏可能發生了不同尋常的變化。”
“可是我們昨天都在森林裏,什麼都沒有看到啊!”零公主看向雲墒“昨天森林裏天氣好好,除了一隻小花蛇,也沒遇到什麼野豬和野狼。”雲墒對她一笑,他讓十三侍衞將森林裏的野獸屠戮殆盡,以免妨礙他親近零公主,所以一路上當然不會帶她去有屍體的地方。
“據獵人看到的屍體,他們認為野獸是遭遇了非常可怕的人,都是被沉重的兵器砍死的。”娑拍了拍桌面“所以——”
“所以你想叫我們別去森林裏給你抓阿曼魚嗎?可是你想吃的東西我都想…”
“錯了!”娑舉起一手指,轉過身來“我是想讓你們兩個到森林裏去查看到底是什麼東兩在屠殺野獸?伊藍森林和白塔聖光息息相關,太多野獸死亡是不正常的,森林失去平衡會影響到白塔,最後會影響到阿迦城的一切。”
“會加重你的負擔嗎?”零公主擔心的問。
娑只是笑笑,雲墒眼眸微動,原來是因為昨天他讓十三侍衞殺了幾乎整個森林的野獸,所以影響到白塔,娑昨夜釋放純潔之力才會因為負擔過重而暈倒。
“伊藍森林是有靈的,野獸是森林的一部分,一旦有過量的野獸死亡,森林會在短期內自行衍生新的猛獸,而這些新生的猛獸將前所未見。”娑微揚起下巴“伊藍森林裏所有的與眾不同的物種,都是在這種斷層裏突然產生的。”
“會有新的猛獸?”零公主從桌上跳了下來“不怕,我會幫你保護森林的。”娑抬起手,零公主與她擊掌“姬九,我們快走吧,去森林。”雲墒略遲了一步出門,娑笑的抱站在那裏,她聽到了零公主叫他“姬九”而云墒卻要她叫他“雲墒”正在這時,他在她耳邊柔聲説“昨夜的事…你沒有告訴她吧。”娑並沒有看他,卻笑着搖搖頭。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森林的事,不必發愁,零的事,也不必發愁,我會幫你。”她指着門口“快去吧,零在等你了。”雲墒並不着急,緩步離去。
娑看着雲墒的背影,屏息了一會兒,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即使她再灑,也不可能當真忘記昨夜雲墒的強吻,即使打從心底告訴自己要不在意,但看着零對雲墒的好奇和好,看着他對零温柔體貼一里總有一種淡淡的黯然。
她想她是喜歡聽着雲墒説“你來找我”、“我會幫你”的,那彷彿當真會給她些…可以依靠的覺,雖然其實她並不當真瞭解這個男人,但她覺得他…彷彿不錯。
如果零能愛上雲墒,不要再戀自己,那事情就是好的吧?她沒期望過雲墒會留在阿迦城永遠不走,但能讓零擺這麼多年對她的戀,對零來説就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