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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順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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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説會吧?畢竟曾經皇上那麼愛着挽香,即便已經沒有情存在了,可一恩,挽香都和他有過夫之實了,不會見死不救的,其實她也很想那個下的太醫得到懲治,免得下一個遭殃的就是某些無辜之人。

那可是會活生生毀掉一個女子的一生的。

拿着銀針的手久久無法刺下,就在她決定起身去倒杯茶水時,竟見門外出現了一隻手,正顫抖着抓着門框。

雲挽香極為虛弱的跪倒在門口,望着柴雨道:“救…我!”説完便昏厥了過去。

脖頸和手背都起了一個接一個的水泡,很是駭人,嚇的其他女孩都忘掉了這是她們最唾棄的人,一同和柴雨把她抬到了旁邊的卧房內,柴雨驚顫着解開了挽香的衣裙,當見到小腹處和大腿上均是鮮紅一片,數之不盡的水泡很是觸目驚心,特別是小腹處,一個拳頭那般大的水泡叫人心驚膽顫。

“天啊!”

!”阿月和阿蘭同時伸手捂住了小嘴,怎…怎麼會被燙成這樣?

柴雨不敢去觸碰那些好似隨時會爆掉的水泡,同樣倒冷氣,這就是他給你的結果嗎?視線定格到了昏厥女子的臉部,那麼多楚楚可憐,眼睛紅腫,可見哭了很久,瞬間鼻子一酸,淚珠就那麼無聲而落,這是她見過最堅強的女人,但同時,也是她見過最可憐的一個人。

比起她,自己不知要好多少倍,最起碼沒有失去雙親,更沒有在十歲時就需要撐起整個家,還要照顧一個弟弟,為了道德倫理,抗拒了他的愛,卻還是不起誘惑,等淪陷了,又要面臨心愛之人死亡的消息,這得是多大的打擊?

好不容易再度重逢,卻從高出重重被扔下,摔得粉身碎骨,卻還是割捨不下,為什麼要這麼傻?

“姑姑,御藥房的小粟子送來這包東西,説是蔣太醫讓送來的!”阿月將藥包遞上前,看向牀上之人時沒有鄙夷,落井下石她還是做不出來的。

“是嗎?確定是蔣太醫嗎?”正愁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柴雨動萬分的接過藥包,快速打開,只見裏面有着一個小瓷瓶,想也不想的取出藥膏輕柔的塗抹在了所有傷口上,每一下都輕得手指都在打抖。

“娘嗚嗚嗚娘…娘您怎麼了?”阿櫻突然跑進來,卻被阿月抱住,梨花帶雨的大喊道:“娘嗚嗚嗚您説過永遠也不會天上當官的嗚嗚嗚!”女娃哭得肝腸寸斷,不斷的掙扎,可愛的髮髻都開始凌亂,臉上有着驚懼,看得大夥無不心生憐惜。

柴雨安道:“阿櫻別哭,你娘只是睡着了,沒有事的!”

“嗚嗚嗚胡説嗚嗚嗚睡着了為什麼身上全是傷嗚嗚嗚你們別騙我了…剛才小玲姐姐都告訴嗚嗚嗚嗚我了!”你説過永遠也不會離開我的,你説過的…

“你娘她確實受傷了,但因為太累,所以睡着了,不信你摸摸看,她還有呼的!”阿月見女孩哭聲震天,臉發紫,就趕緊拉着她的小手伸到了雲挽香的鼻翼下。

阿櫻這才安靜下來,渾身癱軟的跪地,就那麼爬在牀邊低聲啼哭:“一定是那個大壞蛋嗚嗚嗚都是阿櫻不好嗚嗚嗚不該惹怒他…娘,你快醒來嗚嗚嗚我們回家好不好…阿櫻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嗚嗚嗚!”兩隻小手緊緊捧着雲挽香唯一一隻完好無損的手搖晃,萬般無助,看得後面的一堆女孩無不低頭捂住嘴,一顆顆憐憫的淚水接二連三滾落。

“你們都錯怪挽香了!”柴雨邊歪着頭為好友擦藥邊淡淡道:“她是見前任太子每三餐無法温飽,想帶他出宮,並未真心想與他成親,而她也確實和皇上認識,十年前他們就認識了,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可是皇上卻以為挽香接近他是因為想飛上枝頭做鳳凰,晌午我跟着她去了棲鳳殿,親耳聽到挽香並未和慕楓有苟且之事,這些本不想讓你們知道,因為太過危險,所以以後不要再胡亂聽信讒言,總是去議論他人!”

“嗚嗚嗚!”阿月哭出了聲音,後蹲下身子將臉埋進了膝蓋裏,是為了怕她們受到牽連才不説的嗎?自己真是該死,平時罵的最多的就是她。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裏去,阿蘭擦擦眼睛沙啞道:“我們一定不會亂説的,不會的!”夜深人靜時,挽香依舊沒有醒來,就那麼安靜的平躺在牀榻上,由於身上水泡過多,所以只蓋着一件絕對不會壓痛傷口的薄紗,整具嬌軀都展在外,忽然,一陣風吹入,令薄紗不安的動,後又安穩的落下。

一個穿着太監服飾的高大身軀坐在了牀邊,一面銅皮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絕美薄抿成一條線,沒有任何表情,帽子下的及黑髮在油燈下泛着光澤,修長大手顫抖着摸向女人的小臉,後緩緩下移,避開一個個水泡,深怕痛她一樣。

鳳眼內盡顯心疼,一滴淚滾下,令那面具越加森冷。

不知是不是遇到了夢魘,女子白皙的眼角也落下了一串水澤,那麼的悽楚,令男人仰起頭大力氣,好似很無奈般。

髮尾隨着仰頭的姿勢掃蕩在了女孩攤開的手心內,即便那手指正微微扭動,卻依舊無力抓住,等終於捏住時,它卻自指尖劃過,好似老天爺有心不讓她如願般。

男子微微傾身上前,舒展着女子緊蹙的眉頭,大拇指温柔的開始在前額四處輕按,彷彿想減輕她的痛苦。

果然,原本擰緊的眉頭正自然而然的緩緩鬆弛,連身體都放鬆了不少,緊繃的神經也得到舒緩,睡得更加安穩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挽香才慢慢睜眼,後虛弱的偏頭,空蕩蕩的屋子僅僅只被一盞油燈照亮,木門緊閉,難道是夢嗎?抬手摸着額頭,那裏好像還存留着別人的温度,那麼的真實,還是那個太監?

記得上次暈倒後,有看到一個穿着太監服飾的高挑背影,是他嗎?是慕楓嗎?除了慕楓,太監裏還認識誰呢?那麼高的身軀,除了他,完全想不到第二人。

轉回頭雙目崆峒的望着牀頂,渾身有着百萬只螻蟻正在啃噬,撕心裂肺的痛,肌膚都像着了火,可沒有表現出丁點的痛苦,因為這些痛比起心裏的痛,似乎不值得一提,忽然覺心好累,整個人都瞬間傾倒一樣,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想平愛想的事,只想這樣一輩子躺下去,不問世事,不吃不喝,該有多好?

耳邊迴盪着阿櫻的哭喊聲,隱約記得她説不想在皇宮了,想逃離這個地方,會的,娘會帶你離開的,即便公孫離炎不願幫忙,娘也會帶你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