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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夜半貓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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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宇現在還在糾結這個副監獄長究竟是葫蘆裏面賣的什麼藥,絲毫沒有意識到,其實從那場會議開始,這個有心計的人已經布好局了。

我對辰宇説:“這幾天,儘量不要出什麼茬子,工作上點心,還有,如果有什麼小動作,也別在這幾天做了。”辰宇不傻,只是腦子轉的沒有這麼快而已,聽見我的話,臉上表情一變,小聲説:“你是説,這副監獄長…”我衝她聳了聳肩膀説:“我什麼都沒説,都是你自己猜的,行了,趕緊去工作吧,要是成了出頭鳥,那就誰都不好看了。”辰宇走了之後,我站起來來回逛了一圈,這副監獄長明顯是有腦子的瘋狗,我之前揍他,他一定會報復的,要麼,他現在就開始,要麼,就是隱藏在最深處,然後等時機到了,給我致命一擊。

現在他能給我致命一擊的,恐怕就是夏雨詩這個點了,不行,現在我是屬於內外困,一定不能出事。

我去找夏雨詩,她正在自己的那個小屋子裏捯飭東西,見我進來,不着痕跡的把手裏東西給合上了,我瞥了一眼,發現是之前夏雨詩説的那個素描本之類的東西。

“來了啊。”仙女先打招呼。我説:“恩,過來了,出了點事,我過來看看你。”夏雨詩輕聲問什麼事,我把這副監獄長做的事給夏雨詩説了一遍,夏雨詩點點頭,説:“估計下面就要頒佈一個什麼政策,然後出頭鳥了,現在監獄裏,他的官職最大,而且是人最多,你們要小心一點了,尤其是你,你還打過他,我估計他先動打的説不定就是你。”我説:“要是槍打出頭鳥,那倒是沒事,就算是先打我,我也沒太大關係,頂多是丟臉,他不死我,但歐文害怕的是,這人要是慢慢的來,給我致命一擊,那我就説不定真的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夏雨詩多聰明的人,一聽我説這話,就輕聲説了句:“我住在這,是之前監獄長已經處理好的,至於是跟那副監獄長怎麼溝通的,我不知道,她還算是有點能力,但還是小心點好,我收拾一下,還是回去住。”雖然夏雨詩什麼話都沒説,但是我聽的覺很不好意思,這丫頭生的七竅玲瓏心,我這麼一説,她就明白了,可是我自己確覺不坦蕩了,我説:“沒事,放心在這住,既然之前已經處理好了,那還怕個球,再説,遲早都要鬥,他想走我,我還想讓他趕緊滾蛋呢,我過來就給你説些事,我那天看見他看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你千萬別被他盯上了,那就不好了。”夏雨詩衝我微微一笑,説沒事。

從夏雨詩這出來之後,門口的李帆跟我説要開會,我納悶,問誰開會,李帆説是副監獄長。

到了會議室之後,我還真的看見了副監獄長坐在主席台上,你大爺的,不是説生病了嗎,還能再不要臉一點麼?這學習小組剛走你就出來,要是現在跟副政委打電話説讓他們回來一趟坑死這狗的多好!

可是我現在不是剛進監獄的人了,知道就算是副政委他們回來,這副監獄長到時候裝死我們也沒辦法,更何況,副政委一定不會回來。

等人全了之後,他在上面清了清嗓子,説:“各位同志,今天給大家加急開這個會,為的是規範我們監獄工作人員的常行為規範,咱們是政府工作部門,一定要按照規章制度來…”巴拉巴拉的説了將近一個小時,耀武揚威的,我就聽出來一件事,一件讓我非常蛋疼的事,我忽然想起剛才夏雨詩跟我説過,這副監獄長會頒佈什麼政策,這娘們果然是侯門出來的,一陣見血。

副監獄長頒佈的政策其實也正常的,至少是沒人能挑出病來,大概意思是,要求大家嚴格值班,除了有必要,監獄裏面的工作人員,都必須要留監獄裏面,住在那個剛剛建起來的新宿舍裏面。

這裏代一下,其實以前沒着火之前,除了領導,大家都是這樣做的,可是後來着火了,大家湊合着在監獄辦公室裏面住了兩天,實在是忍受不了,上面就讓除了必須在這值班的工作人員,都回家去了,這估計有幾個月的時間了,那些基層的人天天回家,已經野慣了,在突然讓住回來,不讓回家了,那可比殺了她們還要難受。

可是監獄裏面之前就是這樣規定的,誰都挑不出不是來,他嗎的,這人賤就賤在這裏,他要求出特殊情況外,所有人都必須住在這裏,也就是説,我以後也不能隨便出監獄了!

這個政策最反的就是我了,外面這麼多事,我現在又不是監獄裏面這一點小攤子,外面這種情況,我要是不出去,剛剛聚起來的那些人,萬一散了怎麼辦。

為了身先士卒,這個副監獄長開完會之後,自己就率先住了進去,裏面什麼東西都有,直接進就行。

後來辰宇跟我説了這個奇葩監獄長一個事,怪不得他這麼無所謂的就搬進去了,搞了半天,這人他在tj本就沒房子,也沒有家人,所以在外面跟裏面都是一個吊樣,在裏面估計還能覺到監獄熱鬧呢,能滿足他變態的心裏需求。

剛來的時候,據説是有人想送給他一套房子,結果怎麼樣,這個奇葩當時收了這鑰匙,當天晚上能就把人家給舉報了,讓人給調查了,這樣的瘋狗,怪不得老夏都頭疼。

我在辦公室裏犯難,我現在在牛,也不能跟副監獄長對着幹,不能落下口實,要是事情鬧大了,我説不定直接就被開了,連老夏都救不了我,要是我沒了監獄這一道保護傘,不是老夏的人,那我們外面剛剛有點起步的小團伙…

這是一個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過程,我可以打他,因為我那時候已經算計好了,但現在直接不聽話,那絕對是不行的。

我先給錐子打電話,説是二哥並沒有回來,昨天住院的幾個人已經離了危險,我給他説了今天晚上可能回不去了,讓他多加小心。

剛關了電話,辦公室門直接被推開了,我抬頭一看,來的是一個好久不見的人,跟我一批進監獄的,就剩下了她跟我了,是那個風騷的陳媛媛。

“凱哥,你這回來,也不去找小妹我,不知道人家想你麼。”這女孩有心計的,我不知道她過來幹什麼,笑着打了一個哈哈,問她過來幹什麼。

陳媛媛一股坐在對面椅子上,説:“凱哥這生分的,這不是好久不見你了麼,就過來問問你,怎麼,不歡啊?”難道真的就是過來跟我閒扯淡的?

後來聊了一會,我漸漸覺出來了,本身我就是心理學專業的,對於那種心理暗示還有套話這種東西比較,我怎麼聽着這陳媛媛把我往溝裏引呢,一個勁的説副監獄長來了之後,她的子怎麼苦

陳媛媛這人,再有共同利益時候,可以當成同一陣營的人,但絕對不是朋友,而且這麼明的人,怎麼會這麼容易的就在別人背後議論人呢,而且是現在風頭正勁的副監獄長。

她説啥,我就哈哈着掩飾過去,反正對副監獄長的態度我是一點沒有,後來陳媛媛直接邁着貓步就走了,留下莫名其妙的我,這娘們,不是副監獄長過來打探我的細吧?

下班吃飯,到了下午調好的宿舍裏面,我想着似乎是有什麼事忘了,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要是在之前,我可能會去找夏雨詩聊聊天,但現在不行了,再次躺在監獄的宿舍裏,腦子裏想了很多,其中最多的倆人一個是那個綠茶婊董佳佳,另一個,就是死了的趙平。

習慣燈紅酒綠的夜晚,猛的靜下來,我發現自己能回憶起很多事,我就枕着胳膊睜着眼睛想,不自覺的,就想起今天下午陳媛媛去我那的事了,這娘們,不對頭。

我心裏突然湧出來了一個很惡的念頭,這個念頭很齷齪,但是一想起來,就跟個刺紮在我身上一樣,讓我渾身難受,我折身起來,看了看錶,現在已經時間不早了,快晚上十二點了,我沒穿鞋,打開門,往外面走,屋子裏停暖和的,一出來凍的我打了一個靈,可是一出來我就覺有點骨悚然了。

為什麼,因為這大半夜的,我聽見不知道在哪傳來的瑩瑩嗚嗚,像是哭聲,又像是笑聲的動靜,好像是貓叫?可是動靜非常小,但絕對是真實。

這要是擱着外面,貓叫是一個很平常的事,雖然覺有點淒厲,但也是一個正常現象,可我們這裏是監獄啊,別説是個貓了,就算是個老鼠都不可能鑽進來啊!

一想起來這樓當時起過大火,而且下面摔死過一個七竅血,身體錯位的女人,我覺自己頭皮發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