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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發瘋的女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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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指導聲音調了一個八度,幾乎是喊道:大聲點!劉紅身子一抖,趕緊大聲説:知道了,張指導。

在監獄這等級森嚴的地方,就是官大一級,也會把你壓的死死的。

張指導走後,劉紅把衣服衝我桌子上一扔,臭着一張臉就出去了,不過走的時候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打開警服看了看,心裏有些慨,疊好放在對面椅子上,放的時候,居然看見椅子上濕了一塊,估計是剛才張指導坐的。

我閒的無聊,就拿起手上那本監獄手冊看了起來,不知不覺中就到了中午十二點,應該是到了吃飯的時候了,我還想着會不會有人來叫我吃飯,這時候門卻響了起來,喲,劉紅看來是長記了啊,我喊了一聲:進來。

門開了,但是不是劉紅,是另一個警察,身材比較嬌小,雖然穿着警服,但也像是一個cos的洋娃娃,臉圓圓的,白白的,很可愛。

她衝我甜甜的一笑,眼睛都成了月牙,問:陳哥吧,該去吃飯了,張姐讓我上來喊你一起去吃飯。

我真想不到這麼可愛的女孩也會過來當獄警,這人畜無害,像是洋娃娃一樣的女孩,怎麼會唬住那些罪犯呢?

我跟着那洋娃娃一起走出去,那洋娃娃好玩的,很健談,帶我走到食堂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她的底細,洋娃娃叫趙可,她跟我一樣,也是今年才進來的科員,不過,她來的時間早了一週,已經悉這裏了,跟我職位不一樣,她的職位是管教,是直接接觸那些犯人的。

我腦補着,這像是洋娃娃一樣的白淨女孩在那堆女犯人面前時候的景象,會不會被嚇哭?

吃飯的時候,大概是二十幾個獄警,清一,全是女的,雖然沒幾個漂亮的,但是這麼多穿警服的女人在一起,還真的別有一番滋味。

進來的時候,那些獄警正在排隊打飯,我一進來,那些女獄警立馬呆住了,過了一會,嘰嘰喳喳,頭接耳起來,都朝着我看着,的我非常不好意思。

我紅着臉跟趙可説:我臉上有花嗎,為啥都這樣看我?趙可聳了聳肩膀,做了一個無奈的動作説:大概你是男的吧。

那女警官倒是沒跟那些女犯人一樣發狂,不過這一頓飯吃的我也是十分別扭,覺自己像是動物園的猴子。

洋娃娃趙可倒是嘰嘰喳喳,不停的跟我説着自己在監獄裏的見聞,過了一會,她偷偷瞧了瞧周圍,衝我説道:陳凱啊,這監獄裏聽説鬧鬼啊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我才沒好意思笑出來,這都什麼是時代了,還説鬧鬼、見我不相信,趙可小臉都着急紅了,一臉執着的跟我説:真的,幾個姐姐都這麼説,還有人撞見了。

我説:那你撞見了沒?她倆眼一瞪,卡住了,自己嘟囔起來。

快吃完的時候,一個女的走了過來,坐在我身邊,仔細打量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確定,張嘴道:你,真的是男的啊!

這女的短頭髮,臉稜角分明,居然有股英氣,説難聽點,像是男人婆,聲音也有些,加上她過來的動作,十足的就是一個男人婆。

我撓了撓頭,説:是啊,我是男的。

那個女的一拍桌子,喊了起來:我去,真的是男的,快看,他居然臉紅了!

眾女哈哈笑起來,就連旁邊的趙可也捂着嘴笑起來,活了這麼大,除了被德國的那個女的調戲過,今天居然又被一個男人婆給調戲了。

吃完飯,我自己回到辦公室,趙可不知道是要接受什麼培訓,去上課了,我還想那張指導會不會過來,門外就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很混亂,還夾雜着尖叫聲,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想要不要去看看,門就被撞開了。

帶頭的是那個調戲我的男人婆獄警,她身後拉着的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囚,而女囚後面又跟着兩個面生的獄警,那個女囚不知道是受到什麼刺了,像是瘋了一樣,嗷嗷叫着,身子像泥鰍一樣竄來竄去,要不是人多,估計就攔不住她。

我説:這是怎麼了?

那個男人婆有些無奈的説:這人好像是神受到刺了,吃飯的時候把一個煩人的飯盤給砸了,然後一直動到現在,你是心理老師,就給你過來了。

,我看那像是梅超風一樣的女的心裏就發憷啊,這要怎麼開導?再説了,就我在大學學的那點東西,都是狗理論,這不是要我作死麼?

那個男人婆把那女囚壓到我屋子北面的那椅子上,嘴裏狠狠罵道:尼瑪,別亂動,臭‮子婊‬!她這一罵,我驚呆了,都説監獄裏獄警本不把犯人當人看,我現在是見識到了。

那女囚受的刺不輕,被按在桌子上之後,還是不老實,想站起來,男人婆從間拿出一串鑰匙,讓另外兩人按住那個女囚,打開她的手銬,銬在那個椅子上,那個椅子還有桌子都是焊在地面上,本跑不了。

男人婆見那個女囚還掙扎亂動,罵了一句,一手抓住那女囚的頭髮,狠狠的往桌子上撞去,碰的一聲,聽的我牙都酸了,那女囚直接趴在桌上,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怎麼了。

男人婆像是沒事人一樣,衝我眨了一下眼説:哥們,要治好啊,不然得送神病院了,多麻煩,好了給我打電話,走了!

説完她就帶着後面的那兩個女獄警離開,走的時候還帶上了門。

我看着桌子上趴着像是屍一樣的女囚,心裏七上八下,第一次見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犯人,我真的是沒底,要是在外面,見到一個從監獄裏出來的人,我肯定是有多遠繞多遠。

我咳嗽了一聲,想引桌上趴着那位的注意力,但是那女的一點反應都沒有,難不成還真的磕死了?

我慢的走過去,坐在另一邊桌子上,桌子足夠大,她就算是爬上來,也夠不到我,我喊了一聲:這位女同志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温柔一些。

可是,對面沒反應。

我敲了敲桌子,繼續叫這位同志,可是對面還是沒反應,靠,這不是真的死了吧,要是現在有,我一定要戳戳她,看看死了沒。

我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喊了一聲:這位同志!沒反應,我手摸住她的肩膀,想晃晃她,可是剛碰到那女囚,她像是那瘋狗一樣站了起來,扭過頭就衝我掐過來。

披頭散髮,額頭上還下血,猙獰的像是一條蚯蚓趴在上面,眼睛瞪的是溜圓,聲音尖戾,我被她嚇了一跳,身子往後跳了一下,那女犯人還想撲過來,但是另一隻手縮在椅子上,身子被手銬一拉,直接頓住,那手指頭朝我拼命的伸着,嘴裏尖叫着:殺了你,殺了你!你吃屎,你吃屎!

我心嚇的撲騰亂跳,看那女的瞳孔和神狀況,顯然是受到什麼刺了,而且,這刺並不是一下子來的,而應該是慢慢受到的刺,到了某一個程度直接爆發了。

我沒理她,既然沒死那就暫時沒事,我衝着那發瘋一樣的女囚笑了笑,坐在她對面的那個椅子上,那個女囚就想着抓我,爬到桌子上,朝我伸手,可是夠不到。

我不管,就任憑那女囚鬧騰,不管她亂叫還是使勁砸那桌子,我就笑眯眯的看着,足足鬧騰了半個多小時之後,那個女的神才慢慢的委頓了下來,趴在桌上,嘴裏唸唸有詞,不知道在説什麼。

我瞧了一下她的眼睛,現在不是那種直勾勾的了,是茫還有混亂,這神錯錯亂了,這時候其實送神病醫院比較好,但是我們這一樣跟神病醫生有點相通。

家裏孩子多大了。我張嘴開始説話,但是我沒看那女囚,像是自言自語,那女囚聽見我問話,兩個眼又恢復了一絲清明,但是這清明眨眼就被那瘋狂給淹沒了,那女的又開始來勁,鬧騰了十分鐘,這十分鐘,我就打量着這個女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