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三章坦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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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要知道？

“我發現曉菲的神情變的很認真，但還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當然，你都告訴我吧，我很好奇的，雖然我已經知道了一些，不過還是想聽你親口説出來…”曉菲邊説邊蜷起‮腿雙‬，稍微側了下身子，手裏拿着飲料，就那麼期待的看着我，我的腦海中猛的恍惚了一下，以前有人也這麼坐過吧，是周穎？還是葉冉？

我的心緊了一下，微微嘆口氣，其實，從她回來的那天起，我就明白這一刻早晚會到來的，她關心的並不僅僅是今天葉冉為什麼哭過，而是關心我這兩年來整個的情經歷，而我，也應該告訴她了，不管她問不問，我都該説的，也許，這也是一個整理自己情的好機會。

“那好，我都告訴你…”我在曉菲面前坐下，摸起香煙，點燃後，望着那一縷冉冉升起的煙霧，沉思片刻，開始説道:“兩年前你走的那一天，我其實也去了機場，遠遠的看着你，看着你不時的回望，我知道你想要找什麼，但我還是沒有出來，一直到你父母和你告別，你進了候機大廳，我才離開那裏，在外面看着你坐的飛機起飛…我知道，你走了，我也要離開這個城市，於是，我就坐機場大巴回到市區，直接去了火車站，看都沒看，上了來深南的火車…”曉菲忽然泣了一聲，我並沒有停頓，而是繼續説着，從下火車後丟了錢包。身無分文，到無意間遇到葉冉和蘇雯。還有好心的何攸，接着我去求職，一天天的工作起來…

我一邊回憶着，慢慢的講着，過去兩年的時光就像一場電影，一幕幕的在我眼前播放着，而我則像一個觀眾，邊看邊敍述着發生的故事…

曉菲隨着我的悲和喜，一會兒微笑，一會兒又皺眉，但她並沒有打斷我，而是靜靜的聽着…

我將這兩年所有的情經歷都和盤托出。周穎、葉冉、蘇雯，甚至郭韻妍，還有身邊的朋友們，何攸、張強、章程、趙國威…每一個人，每一件我覺得有必要説的事…我都儘量用平淡的語氣講述着，但説的最多的，還是周穎和葉冉。

牆上的時針在匆匆走着，一直到了後半夜，我才終於講到了和葉冉分開。接着是曉菲的歸來，當我把手裏的又一煙頭按滅的時候，才發現煙灰缸裏已經差不多滿了。

“你回來以後的情況，就不用我再説了吧，你也都知道了，今天葉冉之所以哭，還是覺得在那邊公司失敗上，她有很大的責任，我雖然一再勸她，可她還是很自責的，並不是因為情問題，所有的事情就這樣…”我把已經空了的煙盒用力握成一團，扔在煙灰缸上，結束了好幾個小時的講述。

曉菲直起身子，來回活動了一下，説道:“你説完了，我也説幾句吧。”我笑笑:“洗耳恭聽。”

“嗯，我知道，我選擇出國，咱們的分手，是對你最大的情傷害，一直到現在，我都能覺到你心裏還有些許的陰影，這件事，我想起來就後悔，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原諒我…”曉菲了下嘴，想了想，接着道:“你是個太重情的人，我喜歡你這點，可正是因為這一點，你受的傷害比我想像的還要深…”

“你來到深南以後，還好，你的能力有了發揮的地方，所以取得了很多成績，這一點我很替你高興…咱們那時候好傻，就想着整天膩在一起，要是我肯放你出來，早早地做出一番事業，那我父母就再沒什麼話説了…”曉菲笑了一下，不過那笑容卻略微有些苦澀。

“不説那些了，還是説説你的情，那個周穎，其實你是把她當作了我，也許是在她身上找到了我的影子，最後才接受了她吧，我聽小欣説過，她見到周穎的時候，就覺她身上有點什麼東西和我很像，所以很擔心你會被她搶走，才一直對她不那麼客氣…不過她應該和以前的我一樣，對第一次的愛很投入、很執著，可惜的是，她受到的阻力也和我一樣，我們的家人啊，説起來是為我們好，可對我們是不是真的好，誰又能説的清呢？”

“葉總呢，她其實是你這兩年的貴人，如果沒有她，你的事業不會這麼順利，她會愛上你，一方面是因為你的能力和為人，另一方面，也是她喜歡和你一起，創造一個又一個新的成功，她會從中受到雙倍的快樂，但這次收購公司後遭到慘敗，是她無法接受的，也是她和你分圭還有現在非常自責的原因之一…”曉菲看到我瞪大了眼睛，衝我皺了下鼻子，意思是你別不信，我説的都是真的。

果然是旁觀者清，我心裏暗歎着，曉菲現在説的確實很有道理，但在此之前，我沒有把這些給別人講過，沒有人幫我分析過，自己也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一點，這並不是説葉冉對我的情不夠純，只是葉冉愛上我，不僅僅是因為我隨意和她開的那些玩笑，那只是表面的東西，深層次的覺才是最重要的，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並不是完全沒有原因，仔細想來，都是有跡可循的，就連曉菲，也是因為最初的好奇，和對我的敬佩，才最終和我陷入愛河。

“而你和她在一起，一方面是因為你對她的，你知道她對你有多重要，另一方面是你太負責，這一點我也很喜歡，可有時候你也太負責了！你這個人心太好太善，見不得別人傷心，所以有別的女孩子喜歡上你，你就怕會傷害她，會順着她，縱容她，但這樣下去，最後給她造成的傷害卻更深…”曉菲回瞪了我一眼“你同意和葉總那次一起喝酒就是這樣的，還讓你自己喝醉，壞蛋，明明知道她的心思，知道可能發生點什麼，還不趕緊身，不就是怕她那一會兒傷心嘛，可是你們後來因為那天晚上的荒唐，走到一起，不久再被迫分開，她豈不是更傷心？”我無言以對，只能點點頭，表示認同曉菲的批評。

“還有，我覺得那天晚上…你們一定已經有過那個了…只不過葉總不想你太內疚，故意説沒有…”曉菲顰眉説道，語氣很有些不滿。

“什麼！不會吧！可是她説沒有啊，還有牀單上的血，是她那個來了…”我嚇了一跳，這件事我也曾有些疑惑，但我從心裏還是更願意相信葉冉所説，因為那樣我倆才能更坦然的面對，可現在曉菲説的卻更像是接近事實，我真的好擔心。

“要是真的，那我就太對不起她了…”我喃喃的道，心裏是説不出的滋味o“你也不必這麼愧疚，女孩子雖然很看重自己的第一次，可要是面對她心愛的男人，還是願意獻出所有，我以前也很想過很多次把自己給你，可我那時總又想着更完美，才一再要求結婚之後的。只是沒想到後來會那樣…我要給你時你又不要了…你就是太有責任了。”曉菲嘆了口氣“這個你不用看的太重的，只要是當時雙方都願意，那就沒有可説的，周穎不也想過這樣做嗎，葉總既然真的愛你，那她也是願意的，也許這會成為她最美好的一次回憶，你不用又想着負責，要是負責，你能負的過來嗎？”説到這裏，曉菲像是推倒了醋罈子，咬着牙道:“壞蛋，好事都讓你給佔了！葉總和我，你都已經得到了，幸好周穎是有小欣碰上，不然她也被你那個了，氣死我啦，怪不得葉總會在你面前哭，那是她沒有把你當做外人…”

“最好不要是真的…”我還是不願相信，可內心裏卻越來越覺得是真的，我忽然又想到，要按葉冉所説，那血是她生理期的，那她怎麼會願意和我做那樣的事，第二天她怎麼會穿裙子呢，這本不合常理嘛，我也太輕信她的話了…

“你可真夠笨的！這種事情都想不通，算了，我不説了，不然我會被你氣死，你竟然跟別的女孩子來真的！”曉菲扯了一個靠墊砸向我，氣呼呼的看了我一會兒，才又説道:“但願葉總説的是真的，那我還心裏平衡點，不過你也不用多想，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難道你還想問清楚，然後跟她複合？”我愣了愣，摸着她剛剛砸中我的靠墊，説道:“是啊，是過去的事情了，我跟她複合，怎麼可能，再説還有你呢？”

“哼，你還記得有我啊！”曉菲撇嘴道:“這些我都原諒你了，誰讓我先對不起你，去了國外呢，你對她倆不是真正的愛，所以她們不是我最大的敵人…至於那個姓郭的女孩，還有雪兒，你別這麼看我，這是她自己承認的，她們會喜歡你也算正常，好在你們連萌芽狀態都不到，我也不多説了…可是，那個姓蘇的，你得好好説清楚，我能覺到你也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