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九章糊塗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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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胡思亂想着，趙國威又問道:“她是我們的員工，你關心也算應該，可我怎麼覺得你是格外的關心呢，難道你們有其他的關係？”嘆口氣，我一股在牀上坐下來，現在我這個樣子，只怕連傻子都能看出來我倆的關係不那麼簡單了，摸出一煙，一邊點燃，一邊對趙國威道:“她…是我第一個女朋友…”

“什麼？女朋友！”趙國威呼的從牀上折起來，瞪大了雙眼，問道:“我靠，你拍電視呢！這也太傳奇了吧！她怎麼會到咱們公司來上班的？是你不忘舊情讓她來的？還是怎麼回事？”

“哪有，她來我也不知道，是葉冉湊巧把她招進來的…”我呼出一團煙霧。

“葉總…可是，你不是…正在和葉總談戀愛嗎？怎麼忽然又冒出來個女友，真夠亂的…”趙國威開始抓頭皮，對他來説，可能這就已經是算很亂了吧，可他那知道我的情，比他想像的還要亂的多！

“我和葉冉已經分手了，最近你應該能看出來吧…唐曉菲是我第一個女友，我們曾經好了五年多，後來因為她父母的阻攔，我們才被迫分開，她去了英國留學，我到了深南，現在…她學成回來，卻意外的進了咱們公司，就這麼回事…”我隨手用遙控器將電視靜音，然後慢慢給趙國威解釋了起來。那些以前我和曉菲地往事…

“我靠，沒想到，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段情，她都陪你回家了啊，那不是就算定了嘛，唉，那幾年我一直在北京，不然應該會見到她的…這事兒，你這傢伙也一直沒提起過…不過你們是這麼分開的。也真是…沒了錢，其他一切都無從談起，唉，這個社會…那你們現在呢。和好了？”趙國威聽了我的講述，就像聽到了一個離奇曲折的傳説故事，不停的評論着。提問着。

我點點頭，説道:“以前她就不願分手的，只是沒辦法才出了國，分開這兩年，她一直等着我。關注我，甚至用網友的名義和我聯繫。開導我，支持我，我真的很動，再説，到現在為止，我惟一真正愛過地人，只有她，老天讓我們再次相遇，我不願再次失去她了…”

“是這樣…”趙國威沉思着，好一會兒才道:“你們這次再見面。還真算是難得，以前有那麼深厚的情，別人也確實比不了…不過，好在你是和葉總分手在先，不然一定會引起誤解的。對了，葉總她還不知道這件事吧，本來我很看好你倆的，可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

“葉冉應該還不知道，不過，我和她地情和你想像的不一樣，也許分開是對的…”我又嘆口氣，把即將燃盡地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繼續説道:“情有很多種，我倆的情可能並不適合在一起…”

“話是這麼説，可關鍵是能不能看清雙方的情，大多數人在這方面都是糊塗的吧，經常説男人戀愛的時候是傻瓜，女人戀愛地時候是白痴，身在局內，又怎麼能看明白一切呢？”趙國威忽然來了這麼一番話，竟然是非常有道理。

我看着他，有點想笑:“你怎麼像是一個愛情專家呢，説起來頭頭是道的！”

“別笑我，我也就是這麼一説，輪到我自己地時候，我比誰都糊塗”趙國威擺擺手，示意不要再説他，而是又問道:“你和那個唐曉菲分開了兩年，現在還愛她嗎？這一點你得想明白，是你一如既往的情沒有變，還僅僅是以前愛的慣，或者是因為失去了才更想得到？”我愣住，這個問題，我真的本沒有去想過，以前我是真的愛她，這是毋庸置疑的，分開兩年後，我已經在試着將她慢慢忘記，雖然我本做不到，也確實沒有做到，但至少是慢慢遠離那份情了，現在當她忽然出現在我面前時，得知她這兩年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我動了，失控了，就再也沒有猶豫，和她越過了最後的一道防線，合為了一體，但這些究竟做的對不對呢，我是還像以前一樣愛她嗎？

應該是吧，她是一直都存在我心裏的，這麼久地時間，我還是無法真正拋去這份情，也許每個人的第一份情都是最真最純的，永遠無法忘記的，因為那是毫無保留的付出，全心全意的投入，第一次真正愛上一個人的覺，是今後永遠無法再重複的，對第一份愛，也許永遠都無法説不…

我望着趙國威，一時間無法回答，他像是明白我在想什麼，半自語道:“這種事，你回答不出來也是正常的，因為這本就沒有一個標準答案，甚至本就沒有答案，你要是問我，我也一樣不知道，人的情最複雜，比編程複雜多了，我能搞定幾十萬幾百萬行代碼，但我一樣搞不定一段簡單的情，何況你這樣的情況，更是複雜的難以想象…”是啊，他説的對，即便是我不是很懂那些編程和代碼，但我還是明白，只有你作對了，程序才會正常的運行，你至少可以知道一個最為簡單的問題:代碼是對還是錯，但情呢，本就無法分辨是對還是錯！所以人們總是糊塗的在情中穿行，卻難以找到最正確的一條路…

電視上又開始播報倫敦地鐵爆炸的信息，我忙打開音量，聽説目前只有一人受傷後，我稍微鬆了口氣，可曉菲一直還是沒有任何迴音，搞的我仍然是心急火燎，趙國威不停的安着我，説既然沒有大規模傷亡的情況，那曉菲就一定不會有事，呆到凌晨新聞再次播報後，我倆只好先關燈睡覺了，因為明天還有事情要做。

我躺在牀上，眼睛卻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心起伏，和曉菲的再次相遇，開啓了我沉寂了許久的心門，給了我新的動力，以往自己的頹廢和疲憊，忽然得到了釋放的渠道，所以我們很自然的將自己給了對方，那也應該是互相表示多年情的最好辦法，我們都是願意的，那就沒有什麼錯誤吧，只是現在她究竟好不好，在做些什麼，為什麼一直沒有消息呢…

旁邊傳來趙國威低沉的鼾聲，我卻怎麼都睡不着，回憶一會兒和曉，菲在一起的往事，再想一會兒這幾天相遇來的情景，就這麼不知不覺間，窗外已是矇矇亮了…

一陣音樂聲響起，水木年華的《回到家鄉》，這是曉菲新給我設的鈴聲，我翻身一把抓住手機，這個時候來電話，一定是曉菲，不會是其他人吧！

我一邊接聽，一邊進了洗手間，關上門，聽到曉菲那悉的聲音傳來，我這才真正鬆了一口氣，一連串的道:“你沒事吧，我剛剛看到倫敦又發生爆炸了，沒你的消息，知不知道我都擔心死了！”

“我沒事，現在我是受嚴密保護的呢，就連晚上回來，都是由倫敦警方陪同的，你就不用擔心了！”曉菲解釋起來“本來他們就很重視與我們的合作，加上現在壓力很大，所以我一來就開始試用軟件了，用他們的話説，就是用實戰來檢驗技術，警察廳調了好幾個技術人員，在用咱們的試用版分析監視錄像，我一直在陪着，結果中午再次發生爆炸，他們又加了幾個人，我也沒工夫身，現在只希望咱們的軟件能夠發揮一點作用，發現那麼一兩個恐怖分子，那咱們雙方的合作就會成為定局了…”

“哦，那就好，合作成不成功都是次要的，只要你沒事就好，曉，菲，我可不想再失去你…”電話那頭靜了一下，曉菲道:“你説的都是真的？”我急忙道:“是真的，當然是真的！我到現在都沒有睡，一直在等你的電話呢！”

“對不起，我本來是怕耽誤你休息，這是看你哪裏已經天亮了，才打給你的…要知道你一直在等，那我回來就給你打了，沒想到讓你熬了一夜…”曉菲的語氣越來越柔，很有些歉意。

我微微的笑道:“沒事，我現在知道你的情況就行了…對了，你去了這麼幾天，怎麼一直不和我聯繫呢？”

“我在生自己的氣…”曉菲猶豫了一下，還是説了出來:“我這邊特別忙，給葉總電話都是勉強時間的，本來也想給你聯繫，可一想到走之前葉總的話，我心裏就不舒服…”

“葉總的話，什麼話？你生自己什麼氣啊？”我是百思不得其解，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好好的葉冉説了什麼，曉菲竟然會不高興、會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