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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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上對我有清清楚楚的描述，你的朋友會看到的。”麥斯也曾到這一點，但此時卻手一揮“我自有辦法應付他們，你可別自己了底才好。”

“説不定你心裏正打算親自把我出去呢！如此一來，你便可成為全倫敦社圈中最出鋒頭的男士。你可以將我的事全部公諸於世，説你在攔下我的馬車之前便早已知悉的的身分、説你於風雨之夜前來救我…而我卻瘋狂地想引誘你。單單最後這件事便可令你足足幾個月都受邀參加晚宴！”

“別胡説八道！”麥斯説“我不是那種人！”

“你是！你是！”她控制不住地叫嚷起來“你和其他人沒有兩樣！都只想利用我！一點也不關心我！”他以吻來制止琴娜的叫喊，吻得非常用力、也非常生氣。因為，他和琴娜一樣地傍徨、惑。琴娜怕害怕的，是被別人出賣；而他所害怕的，卻是他會背叛自己。

琴娜的恐具、憤怒和絕望全在他的熱吻中融化，而體內那股突然竄起的飢渴，令她不自覺地伸出雙臂抱住麥斯的脖子，只覺她可以放心地把自己給面前這個強壯的人。

麥斯本來便已澎湃洶湧的情在琴娜的擁抱刺下，頓時有如海底的火山，猛烈地爆發出來。他輕聲呻，並將舌尖朱探入她的內。覺到她忽然渾身一震，他連忙更加抱緊她，並頻頻喃喃説道:“拜託你，”他一面説，一面伸手去她的軟帽“求求你，不要拒絕我，求求你。”琴娜渾身輕飄飄的，只覺身全裏奔竄着股熾熱的洪，卻苦無發的管道。她於是不知不覺中回吻着麥斯，明知這是一種很瘋狂的舉動，但她卻和不住自己，更逞論停下來。

麥斯將她抱起放在牀上，他一面去自己的外套，一面還捨不得中斷兩人的吻。此刻他已不再在乎她做過什麼、或是沒做什麼。因為，她年輕、漂亮、而且正依偎在他懷中。他伸手到她背後解開鈕釦，然後將她的上衣輕輕向下扯。那一對粉紅的櫻蕾實在令人垂涎滴。他柔柔地吻上去、緩緩地開始，同時以手指另一邊的尖，覺到它們的緊，也聽郵琴娜的聲聲呻。

不知過了多久，麥斯被某種意念給硬拉回到現實裏。他放過琴娜的房，但卻將臉頰貼在上面。他知道自己原本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畢竟，時機不對，地點也不對。

他抬起頭，發現她淚眼盈盈“我們不能繼續下去，”他的聲音相當混濁“很抱歉，我並不…”琴娜沒有勇氣看他，更無法否認方才的事實。若非麥斯的良知令他停下來，只怕情況已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別開臉，一行清淚沿着臉側下來。

他握着琴娜的手貼在自己臉上，然後輕輕一吻她的掌心，嘆口氣説道“寶貝，你、有反應；我只需輕輕一碰，你便如火一般為我燃燒起來。”他的舌尖順着掌心向下移，一直滑到手腕處才停。

“我必須再見你。”琴娜拚命搖頭，他噗哧一笑“今天晚上，我會過來。豈時，我將吻遍、遍你渾身的每一寸肌膚。告訴我，説我可以那麼做，説我可以帶給你歡樂與享受。”

“求求你。”琴娜不知所云地喃喃説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希望他停下來呢？還是繼續？

“不要怕我。”他輕聲哄着她，然後替她將衣服扣好“我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但是你必須相信我。”

“相信你？為什麼？”這個問題，連麥斯自己都很想知道答案，但卻沒有成功。和琴娜在一起時，他完全缺乏任何一項君子應有的風度。他對她大吼大叫、強迫她接受他的吻，即使是現在，他那鼓脹的身體還不斷地頂着她來回摩擦。

麥斯以優雅的姿勢站起身，然後低下頭説道“我知道你沒有理由相信我，但是，請相信我願意做你的朋友…只是你允許你我之間所發生的事。”

“而是因為你自以為是君子，而且君子有義務身保護異的名聲，對嗎？”琴娜輕聲問道。

麥斯略顯煩躁地搖搖頭，並將十指入濃濃的髮絲裏。

“你明知道不是的！我不清楚你究竟做了什麼事，但是，除非你是殺人如麻的魔王，否則凌哈利的母親便沒有理由對你加諸那些令人噁心的羞辱。這個老女人一定是瘋了！”麥斯的怒火併沒有嚇着她，但他的表情卻令琴娜忍不住靶動得落淚“侯爵，我多希望你不要對我這麼好。”她哽咽着輕聲説道，並將臉稍稍別開“你説不定會後悔呢？”麥斯的憤怒於轉眼間被詫異所取代。他正打算彎下問她説這話是什麼意思，卻聽門外傳來人聲和腳步聲，麥斯於是站直身子並找到外套穿上。他在離牀一段距離處佇立半晌，門外之人聽聲音像羅太太，她等於阻絕了麥斯的去路。因為，就算他有理由進入這個房間，關上的房讓卻令麥斯很難解釋。他多希望這間卧室還有別的出口。

忽然，他聽見一聲清晰的貓叫。一定是薏常掛在嘴邊埋怨不已的貓。麥斯轉過身，本以為會在壁爐邊看見貓兒，卻發現那裏空無一物。他不皺起眉頭，舉步朝爐邊走去，貓叫聲愈來愈清晰可聞。來到壁爐的正前方，他才發覺其實聲音是來自鄰室。麥斯突然笑了起來。

他伸出手沿着壁爐的邊緣慢慢摸索，琴娜，”他壓低嗓門説道“你得擦乾眼淚，換一件衣服下樓去吃飯。”琴娜猶陷在自憐的情緒中，甚至沒朝他看一眼“不行，別要求我那麼做。”

“你非下樓不可。”麥斯悄聲説着，指尖已觸及一心想找的活栓“最危險的地方就也最安全的地方，這個道理你懂嗎？”敲門聲傳來，琴娜自牀上坐起，並且也壓低嗓門説道“不！他們的行為令人不齒，我從來沒有像她一樣去害人。”麥斯扳動活栓，一扇暗門應聲而開，他這才出微笑，同進轉過去。

“你下樓來用餐，讓我證明給你看。你會發現，在必要的情況下，我是一個非常有用的夥伴。現在，你應門吧！”琴娜目送他的身影消失；然而，那扇暗門閉合後，她卻一點也看不出它存在的痕跡。她跳下牀衝到壁爐前想找出那道暗門的所在，但卻一無所獲。此時，敲門聲再度響起。

“來了！”她一邊高聲説道，一邊下有點濕的外衣將它搭在椅背上，然後迅速眼睛，這才打開房門“什麼事？”

“我是羅太太。”她朝屋內張望一眼“薏小姐叫我上來的。她説你不舒服，侯爵送你回房休息。”

“我…我原本以為自己累壞了，但實際上沒有那麼嚴重。”琴娜離開門邊朝衣櫃走去“我打算換件衣服便下樓去和大夥一起用餐。”

“是的，小姐。”羅太太刻意走進門內“我可以留下來幫你更衣，或者，你已經有伴有呢？我剛才好像聽見有人講話的聲音。”琴娜緊閉雙，並一直讓對方看見她的臉。麥斯的做法是對的，悄悄溜走，省得和這個女人照面。

“我一個人在房裏，你聽聽見的聲音，大概是有僕人別的房間工作。”

“或許吧！”羅太太嘴裏這麼説，心裏卻有別的想法。她留意到對方臉頰發紅、雙微腫、兩眼更像是剛剛才哭過。這屋裏一發生過什麼事；雖然她並沒有看見侯爵在裏面，但她仍舊不能相信他或是眼前這位少女。薏小姐沒有懷疑過任何事，而羅太太卻深信絕不能信任侯爵…關鍵便是這名女子。她曾親眼看見他方才手牽着手從外面回來，想必一個上午他們都在一起。羅太太一心想到掌握確實證據後，再將實情告知薏。

她走到梳妝枱前拿起鍍銀邊的髮梳“小姐，我幫你梳頭，好嗎？”

“好啊。”琴娜換上一襲淺黃的衣衫“麻煩你先替我扣上背後鈕釦。”一轉身，琴娜瞧見羅太太正在細細打量那柄梳的背面，不由得臉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