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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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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除了在背後抱怨,就一點實際行動都沒有?就一點也不想自己去解決這件事?”那個聲音還在接近中,一點也不因為兩個姻緣使可憐兮兮的樣子而放過他們,反而惡狠狠地下了結論:“你們兩個簡直就是我們姻緣司的恥辱!”

“大、大人…您這麼説就不對了,我們、我們只是…”男姻緣使畢竟是個男人,這時候站出來保護女同伴的意識還是有的。再説,什麼他們兩個是姻緣司的恥辱,明明姻緣司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做出像他們一樣的選擇才對,只有身後這個人才是姻緣司的怪胎,與眾不同的難纏上司。男姻緣使帶着難言的悲憤開口反駁,為什麼姻緣司這麼多成員,就他們這麼倒黴,遇上這種上司。

不過他的勇氣只持續到他轉身面對上司的臉時,然後就在那凜然目光的視下,縮了回去,甚至還往女姻緣使身後縮了縮。上司的臉孔沉得像是一潭寒水,兩個姻緣使毫不懷疑接下來自己就要被凍成冰了。

“你們還不繼續去跟着目標!那兩個狂徒給我來解決!”奇怪,上司竟然沒有繼續為難他們,也沒有強迫他們去找那兩個狂徒決鬥,反而輕易就表示事情到此為止,甚至還主動接下處理那兩個難纏狂徒的工作;更奇怪的是,上司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接受了去陰曹地府的工作,現在應該在那裏對帳才對啊?難道是因為手癢,主動出來找事?嗯,以他的個確實會這樣…

兩個姻緣使在心裏胡亂猜測着,不過他們很快就離開了這個倒黴的地方。工作,工作,總之,能夠離上司遠一點就很幸運了。

鍾學馗和鈴丫看着遊少菁在那裏轉來轉去的,心裏都急得不得了。當然,要是劉漢在這裏,恐怕就不僅僅是急得不得了,而是要氣得腦溢血了…

這個遊少菁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夠把劉漢那種以填鴨授課方式講述的內容忘得一乾二淨。不,她這還不是忘得一乾二淨,而是壓兒從一開始就沒聽進去過,要不然總該多少有點印象吧。

“要不要提醒她一下?”兩個人相互看着,可是誰也不敢自告奮勇提醒遊少菁。要知道,萬一被遊少菁發現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就在這個時候,正在屋裏轉圈的遊少菁忽然停了下來,自言自語説:“我總覺得,我似乎好像大概可能也許…聽到過類似的情形…”還好,劉漢的心血沒有白費。

“好像是…”遊少菁皺着眉頭又想了一陣,然後很果決地説“還是打電話問問鍾學馗。”在窗外人擔憂的目光中,她打着電話,然後又在無人接聽後把電話重重一扔:“可惡,都到什麼地方去了,竟然一直沒人在家!趁我不在就造反,等我回去再收拾你們!”很可怕的威脅,鍾學馗和鈴丫都不懷疑她執行的決心。

可是鍾學馗和鈴丫不明白,斑斕到哪裏去了?就算鍾學馗不在,他也應該在家啊,難道…這個時候,鍾學馗和鈴丫的心裏都生出了不祥的預

“兩位,可以打擾一下嗎?”一個清冽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令鍾學馗和鈴丫的身體不由得僵硬起來。

“請問你們是不是陰司的人?如果是,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襲擊我們姻緣司的姻緣使呢?”鍾學馗和鈴丫僵直在那裏,卻不敢回頭——一回頭人家不就看見他們的長相了嗎。

那個姻緣司的官員從背後傳來的氣勢,説明他的實力是超過鍾學馗和鈴丫的。現在可以慶幸的就是鈴丫是以成年人的模樣在行動,只看背影他應該認不出來吧?

“逃…”鍾學馗大喊一聲,同時在鈴丫背上推了一把。

鈴丫本來就是為了自己才來這裏的,不能讓她再冒更大的險了。而自己私入陽間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會受到懲罰的心理準備了,就算現在被抓也值得了。

“想走!”背後的那個姻緣司的官員冷笑一聲,甩出一條白絲帶往鈴丫纏去。

雖然情況緊急,可是在這一瞬間裏,鍾學馗還是產生了“果然是姻緣司的人,竟然使用這種武器”的念頭。

鍾學馗伸手抓向那條絲帶,想要為鈴丫爭取逃走的機會,這時,一截樹枝從旁邊飛來,把那條絲帶打斜了一些,然後,鍾學馗和鈴丫同時聽見一個悉的聲音説:“快走…”他們兩個來不及多想,下意識地就按照那個聲音的吩咐,同時向着遠處衝去。

姻緣司的那個官員也不去追趕,轉身對着破壞他這次捕捉計劃的人,眼睛中閃爍着奇異光芒:“凌巖小姐,幸會、幸會,我早就想要見見你了。”凌巖看着那個笑得温婉的女子,不知如何應付。

單聽聲音,這個姻緣司官員聲音沙啞低沉,像箇中年男,可是當她從樹叢中走出來,凌巖看到的卻是一個年輕女子,外表十七、八歲,一身白衣,身形姍姍,弱柳扶風一樣地走來。她就像其它姻緣司的人一樣,顯得嬌弱不堪,美麗的面孔甚至帶着一抹病容,讓身為同的凌巖看了,都有我見猶憐的覺。

不過這個女子走來,櫻輕啓,卻説出了一句令凌巖大驚失的話語“凌巖小姐,幸會、幸會,我早就想要見見你了。”(`文`心`手`打`組`手`打`整`理`)凌巖完全沒想到對方能認出自己來。

她只是個新進鬼差,上任不過幾年,甚至連地府各部門的人員都還認識不全,更何況是在遙遠的天庭?更不要説她和姻緣司從未有過接觸,對方怎麼可能一開口就叫出她的名字。

“凌巖,你以為你們偷看我們姻緣司的姻緣簿,真做得天衣無縫,不會被發現嗎?告訴你,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管你是人類還是鬼差,終究都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女子用正氣凜然的口吻質問凌巖,但是眼角的餘光卻一直在瞄着因為覺得事情不太對勁而跟在凌巖身後走出來的劉漢。

他與當年相比絲毫未變,除了眼神中少了一份飛揚的神采,多了一些深沉的無奈。在人間的子一定不是那麼如意吧,像他這樣的人物,怎麼能夠忍受和那些污濁不堪的人類混在一起,而且還被剝奪了所有能力。

天道真是不公,真是不公。

那個白衣女子發現,劉漢在聽了自己的話之後,出一抹贊同的眼神,心裏便閃過得逞的快意,更加一團正氣地看着凌巖。

什麼叫以為“天衣無縫”、“不會被發現”鈴丫翻看姻緣簿的時候,那幾個姻緣司的童子不就站在旁邊,邊吃鈴丫“孝敬”的東西邊閒聊,還用得着他們再刻意去發現嗎?凌巖看着這個白衣女子,憑着女直覺,她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敵意,絕對不是因為什麼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而是另有隱情。可是問題在於,凌巖從來沒有見過對方啊,就憑她那副與外表極其不符的嗓音,見過一次的人都很難忘記;既然沒有見過,怎麼可能得罪她呢?

凌巖看着那個女子,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犯了錯,就和我回去接受懲罰吧。”在凌巖絞盡腦汁地思索自己究竟和她有什麼過節時,白衣女子忽然就到了近前,伸手往凌巖的手腕上抓去。

凌巖不是不想抵抗,而是發現,自己與那個白衣女子之間的水平竟然相差這麼多,在對方出手的時候,連及時的反應都做不出來。

劉漢上前一步,手指一彈,把女子的手開,沉着臉説:“這位天官,你説的是正理沒錯,不過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錯了?偷看姻緣簿的似乎並不是她,即使你要問罪,也不該找上她才對吧。”女子聽了劉漢的話,表情僵了一些:“劉將軍一向秉公執法,從不徇私,怎麼現在説出這種話來了?難道她以鬼差之身私離地府,就不算是過錯?”

“天官此言差矣,你是姻緣司的官員,怎麼就能一口咬定地府的鬼差是不是私離地府?難道你有斷定這方面問題的權限?即使她私離地府,是不是犯錯,也有地府的法度來斟酌,怎麼能由你們姻緣司來評定。即使要抓拿審問,也有地府的鬼差判官執行,你們姻緣司可更沒有這個權力吧。”劉漢言語錚錚,把白衣女子嗆在那裏。

本來姻緣司和地府就是兩個不同的機構,雖然名義上來説,姻緣司是天庭的司部,説出來似乎更好聽一些,可是地府是個獨立機構,是和天庭相對存在的,雖然權力上比天庭差一些,但畢竟是屬於平行單位,天庭部門姻緣司的官員,顯然沒有任何資格對地府的事情置喙,或者説,就算是地府的鬼差有了什麼違紀現象,這個白衣女子也只能投訴,無權處置。

按照劉漢的脾氣,對於越權這種行為的厭惡,甚至大於不守規矩,誰教前世的時候,他就是因為一個有雄厚出身背景的副將越權行使軍令,才致使全軍敗仗,然後副將的長輩又把所有責任加諸在劉漢身上,給劉漢按了一個叛國的罪名處死。這樣的劉漢,對於妄圖行使自己沒有的權力的人,自然分外厭惡。

女子見劉漢這樣維護凌巖,心中火氣冒了出來,沙啞的嗓音壓得更加低沉:“劉將軍,您嚴守法紀的名聲六界皆知,今天怎麼為了這個女子説出這麼多強詞奪理的話!難道真如傳言,你們之間有什麼私情?”劉漢皺起了眉頭,剛才這個女子叫出他的名字,他已經到驚訝了,畢竟他已經貶入人間多年,在陰司都有很多鬼差不認識他了,天庭的人員怎麼會叫得出他的名字,更何況還是當年他不太喜歡的姻緣司,他和這個司的人不啊。

當然,也有之前他們有過集但是劉漢自己沒有注意,可是對方對他印象深刻的可能。畢竟劉漢曾經率領陰兵多次參與天庭與妖魔的戰爭,曾有段時間幾乎一直侍在天界。可是他與凌巖那半清不明的“未婚夫婦”關係,在陰司也沒有幾個人知道,要知道劉漢的存在本身就是個大秘密,知道凌巖和他的關係的,都是他信得過、命相的兄弟,相信他們不會亂説,那麼這個女子又是怎麼知道的?她究竟想幹什麼?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劉漢心中滿是疑竇,可是臉上卻一絲也沒出來,只是淡淡地説:“劉某孤身一人,又不是清修的佛家,有位紅顏知己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天官何談私情二字。我們一個未娶一個未嫁,難道劉某和凌姑娘,都是談不得婚嫁的,在一起就要扯上私情?我們陰司的姻緣,還輪不到姻緣司管吧?”

“你…”女子的臉一下子變得比她的衣還要煞白,愣愣地看着劉漢問“她、她真的是你的未婚?”劉漢皺眉反問:“這與天官有伺關係?”即使姻緣司,也管不到自己這個現任“家庭寵物”和鬼差的男女關係上吧?她究竟想幹什麼?難道她其實是凌巖的仇人,想要藉這個機會傷害凌巖?這倒是有可能,畢竟凌巖是現任鬼差,明知道自己在被罰轉世的時候做了手腳而不舉報,反而與自己走得這麼近,這個罪名足以令她受罰了。不過這還不夠,對於有仇的人來説,僅僅讓凌巖受到處罰恐怕還是不夠的,她一定還有其它打算…

劉漢越想越覺得事情就是這樣沒錯,於是睨向凌巖,目光中盡是責怪之意。剛剛當上鬼差沒有幾年,怎麼就得罪了天庭的人,難道自己平時苦口婆心地告誡他們要謙恭,他們都當作耳邊風?一個個都這麼能惹麻煩!

劉漢生古板,對於眼前這位女子對自己的態度雖然到奇怪,可是也並沒有往別的地方想,可是凌巖憑着女,已經從這個女子的態度中到了某些不對勁。

仔細看看這個女子,柳眉杏目瓜子臉,膚如凝脂,身如擺柳,鬢絲如雲,眼波如水,步步走來嫋嫋娉娉,舉手投足之間一派古典氣質。

她對劉漢…如果她對劉漢有“意思”的話,劉漢會有什麼受,他一定比較欣賞這種古典的大家閨秀吧,想到這些,再想想劉漢對自己的態度——那種更像是在對待徒弟或部下的態度,不正説明了他對自己並沒有男女之情嗎?

凌巖頓時到心煩意亂,在劉漢責怪的目光投來時,惡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把劉漢得莫名奇妙——她自己惹了麻煩還有理?

不過現在不是教訓凌巖的時候,劉漢把目光移向那個白衣女子。

女子盯着劉漢,沉默半晌之後,才用幽怨的聲音問:“劉將軍把話説得這麼疏遠,莫非已經忘了小妹?”只是她的嗓音那樣特殊,用幽怨的語氣説這種話格外刺耳,令凌巖不由得到身上發

小妹?劉漢又愣了一下。

陰司的軍隊雖然和陽間的古代軍隊幾乎同時出現,但是與古時候的陽間軍隊不同的是,從一開始,陰軍就不排斥女加入。所以在劉漢的部屬中,當然也有很多巾幗不讓鬚眉的女英雄,而在同袍之間情誼深厚,以兄弟姊妹相稱的更是很多——大家在一起同上戰場、同生共死久了,彼此慢慢地也會忘記了別上的區別,一視同仁起來。

劉漢以前當然也有過很多這樣的姊姊妹妹,可是對這個女子,卻一點印象也沒有。像她這樣嫋嫋娉娉、弱柳隨風的人進了軍隊…劉漢若是將領,不論她的實力如何,一定第一個就把她開除,看了就影響士氣。

“請問天官高姓大名,劉某以前與您認識?”劉漢用帶着謹慎的口吻,向白衣女子抱抱拳。

聽劉漢的話,就知道他對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女子眼眶泛紅,淚水頓時湧了上來,自己苦苦相思了幾百年,好不容易有機會見上一面,難道換來的只有這麼一句“劉某以前與您是否相識”?難道自己就這麼容易被他遺忘?

“劉將軍真是貴人多忘事…”女子看着躲在劉漢身後的凌巖,真覺得這個女鬼差越看越礙眼,偏偏劉漢還一副非常護着她的樣子“劉將軍真的不記得小妹纖茵了嗎?”

“纖茵…”劉漢鎖着眉頭努力回想,終於還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