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四五鐵騎不過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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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軍不是人嗎?”鄒維漣瞪圓了雙目“與其在這裏捱打,不如衝出去,把那一排紅夷大炮給炸了!”
“得令!”一炷香功夫之後,開封城的城門大開,連清軍都大吃了一驚,以為明軍要投降了。
不料這個時候,城中的號角突然嗚咽鳴起。
鄒維漣出長劍,大喊道:“給我殺!”一支騎兵在中間,向前衝去,步軍跟在後面靠着腿雙跟着衝了上去。
“刷刷…”空中佈滿了箭羽,像雨點一般對着明軍傾斜而下。中箭者不計其數,人馬走過之後,地上躺滿了屍體,大地上密密麻麻地着箭,猶如長滿了荊棘。
幾輪覆蓋箭雨,明軍傷亡甚眾,清軍騎兵提着刀槍,面撲了上來,將紅夷大炮護在軍後。
轉瞬之間兩軍短兵相接。明軍步兵常常打的都是騎兵,拿着砍刀專砍馬腿,清軍摔下馬者,提着刀與明軍步兵“叮噹”火拼。又有清軍騎兵來回衝突,冷不丁俯身對着明軍士兵就是一刀。
鄒維漣身邊十幾騎親兵將其護在中心,拼死血戰。見明軍死傷慘重,顯然不敵,大呼道:“大人快退回城中主持守城,我等與滿清同歸於盡!”鄒維漣提着劍,帶着親兵來回衝殺,吼道:“城中自有將領守城,老夫今以死不負朝廷重託。”清軍有紅夷大炮攻城,明軍軍力又不如清軍,破城遲早的事,鄒維漣是不想城池在自己手裏丟了獲罪,不如戰死。
正當這個時候,突然一支騎兵從滿清後翼呼嘯而來,明軍士兵高呼道:“咱們的騎兵!”鄒維漣手下的將領也十分興奮,説道:“元輔心裏還念着大人,那是西虎營的重騎兵。”
“老夫愧對元輔…”鄒維漣長嘆一聲。
屬下寬道:“大人身先士卒,盡忠國家,手裏只有這點人馬,怪不得大人。”援救鄒維漣的重騎兵正是蘿蔔統率,蘿蔔衝在第一個,猛不可擋,捲入清軍陣營,便大開殺戒,重騎兵殺得滿清步步後退,一排攻城的紅夷大炮也被搗毀。
清軍被兩廂夾擊,死傷不算,向北邊殺邊退,帳篷雲梯輜重丟棄無數。
時多爾袞正率軍向北撤退,完全在趙謙的意料之內。
忽報攻擊開封府的清軍被西虎營騎兵擊退,眾軍紛紛小聲議論,大概是對西虎營板甲騎兵戰力的驚歎。
范文程為了在多爾袞面前體現出自己穩定軍心的能力,拱手説道:“明軍西虎營出現在開封府,正説明他們已經相信咱們回奪取開封,與之決戰。攝政王只要率軍北去,便能金蟬殼…”范文程因為上次那個內策外策的失敗,在多爾袞面前的地位已大不如前,多爾袞聽罷范文程一番高論,皺眉回頭看着自己身後連綿不絕的軍隊,明軍要是還沒打探到,是不可能的。
多爾袞道:“現在明軍估計也知道咱們已經到衞輝府,要是那支重騎兵衝上來,難道要我八旗軍幾條命換他們一條命才抵擋得住麼?”這時一個綠營將領長身而起,拱手道:“稟攝政王,對付重甲騎兵有一種東西很有效果。”
“什麼?”
“火器。”多爾袞心道簡直是廢話,現在這麼短時間到哪裏找那麼多火器營?
清軍行到衞輝府新鄉縣地界,忽報明軍重騎兵追了上來,多爾袞命大阿哥豪格率兩黃旗抵擋。
豪格心中不滿,但不敢違抗軍令,只得接了命令。
在後面抵擋明軍,不説打那種重騎兵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要是多爾袞北遁之後,自己被咬住,兩黃旗真的要實力大傷,這樣吃力不討好的苦差,豪格當然心存不滿。
兩黃旗數萬騎兵調轉馬頭,排成了騎兵陣法。以前有句老話叫:女真不過萬,滿萬不可敵。雖然有吹捧的嫌疑,但是清軍騎兵的野戰能力還是十分強大的。但是現在要面對的只是明朝西虎營八千餘鐵騎,卻也頭疼了。
主要是西虎營騎兵那種板甲,乃是鋼打造,不是一般的財政能力可以負擔得起的,趙謙的嫡系
鋭充分利用的武器裝備的先進。
蘿蔔率領的騎兵打仗,本不講究戰略計謀,他也不會那東西。蘿蔔打仗的秘訣就兩個字:猛衝。
只見他叫得是鬼哭狼嚎,身在馬隊的最前面,提着大砍刀,如一團黑鐵一般就捲了進去,頓時將八旗軍的中間撕開了一個口子。
五十多歲的豪格也是弓馬湛,見罷大怒,拍馬提到就
上蘿蔔,兩人的兵器“當”地一聲
鋒,豪格刀法嫺
,還沒等蘿蔔使出第二刀,便向下一滑,直砍蘿蔔握住大刀的手。
蘿蔔身上披着百多斤重的鐵甲,行動自然沒有輕裝的時候捷,砍刀被他綁在手上,想丟已經來不及了,蘿蔔大急,要是手被廢了,老子還怎麼殺敵?
説是遲那是快,蘿蔔突然將刀口向前一送“譁”地一聲,豪格反應捷,身體一偏,那砍刀將他的衣服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同是豪格的刀口也滑了下去,蘿蔔的手已經送了出去,豪格的刀鋒砍在了他的小手臂上。
蘿蔔的小手臂上照樣裹着鋼黑甲“當”地一聲,火花閃亮,上面只留下一道鐵痕。
豪格罵道:“你媽,有種那身上的鐵皮
了和老子打。”
“腦子有病!”蘿蔔回罵了一聲,提着砍刀就
頭砍了上去,豪格架住。此時蘿蔔的親兵跟了上來,夾擊豪格,豪格策馬便跑,周圍的親兵抵住,刀砍在明軍的鐵甲上叮噹作響,而明軍砍過去就是噗哧
響鮮血亂飛。
滿地的鮮血和屍體,證明了生產力在戰爭中的強大,滿清這種野蠻民族在面對良鐵甲騎兵的時候,並未吹噓的那般無敵,刀子割在
上,照樣會
血。
豪格旁邊的人砍不進去,也
不動,破口大罵,對豪格説道:“咱們沒事砍鐵塊幹嘛,我看還是退吧。”豪格道:“媽的,不就萬人騎兵麼,咱們幾個打一個,沒有打不過的道路,給我
下馬來踩!”這時候,多爾袞已經到了新鄉地界,趙謙設伏的山系已經看得見了。下了大雪,天地銀裝素裹,趙謙軍用白
偽裝,多爾袞也沒有望遠鏡,他們滿清不興用有科技含量的東西,只
信弓馬騎
。
故多爾袞就算盯着那山看,也看不清楚,空中還下着雪,朦朦朧朧的,更影響了視線。再説那山在平時也不是設伏好地方,光禿禿的,也沒有引起人的警覺。
清軍大軍前面後面都有斥候,但還是沒有現趙謙主力,誰沒事冒着雪一座座山坡挨着搜查呢?斥候不過四處遊蕩,注意大股人馬而已。
滿清軍像那條小河推進,官道上因為大量馬匹的踐踏,已經踩出了冰末子。
正走着,有斥候營的軍士衝進了路邊的一個村子,抓了幾個百姓問話,這鄉下地方,百姓哪會説官話,説了幾句土話,滿清聽不太懂,便將別人的房子點了。
茅草房的屋檐下堆着柴火稻草,百姓的燃料都是收的禾稈,和在山上打的柴,堆在屋檐下過冬,被火把一點就着,燃氣了熊熊大火。百姓從家裏衝出來救火,滿清騎兵便拿着弓箭對着百姓當靶子。
大軍從村口的官道上經過,對於這種遊戲見慣不怪,本沒有將官管這股亂兵。
村民中有年輕些的姑娘婆媳,被清軍軍士捉了光,赤身
體地圍在雪地裏,清兵騎着馬揚着馬鞭,噼裏啪啦地打在那些女人的
體上,女人們痛哭尖叫,清軍哈哈大笑以此作樂。
那些女人被打得在地上打滾,地上是冰冷的積雪,身上凍得通紅,又有一道道被馬鞭打出來的血痕,慘不忍睹。
眾軍高興過後,便抓着那些女人在火邊**。有家人前來討饒要回女人者,都被殺。
滿清大部繼續前進,有悉這地方地形者,稟報多爾袞前面是一條河。多爾袞問道:“可行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