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四二十八載未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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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從窗户灌進書房，嗚嗚嗚作響，好似有萬千的亡魂在嗚咽在呻，趙謙不由得身上打了個冷顫，趙逸臣急忙走過去，將窗户關嚴實了。

“鄒維漣可有敗績？”趙謙一邊接過軍報一邊問道。

韓佐信道:“鄒大人只言清軍來勢兇猛，我軍傷亡慘重。”趙謙仔細讀了來信，焦急地踱了幾步，説道:“此戰關係千秋，如果戰敗，我們做亡國奴而不得！”韓佐信道:“西虎營和水師能調出四萬鋭，可乘戰艦沿運河北上，自徐州入開封馳援鄒大人。”趙逸臣提醒道:“這支鋭是我大明最後的軍力…”趙謙和趙逸臣對望一眼，心下明白彼此的打算，如果鄒維漣戰敗，西虎營和水師還在，尚可據長江天險劃江而治，一旦所有的兵力都被打散，清軍便可趁機南下，明朝再無立足之地。

韓佐信皺眉沉思許久，説道:“大人，國庫因為組建新軍三十萬，早已虧空，新軍如有不測，再要招募數十萬兵馬恐非易事。”

“叫張岱過來。”趙謙説道，趙逸臣忙打開門出去代僕人。因為趙謙議事的時候，書房五十步之內是不準一般人靠近的，所以無法喊到僕人。

不到兩炷香功夫，張岱入，見書房裏的三個人神凝重，不問道:“大哥，出什麼事了？”趙謙道:“開封府已經大戰，我率西虎營和水師北上增援，運河可行大船？”張岱道:“中型運兵船可行。”

“好。”趙謙看了一眼韓佐信和趙逸臣説道“今與清軍決戰對我等也是一個良機，殲滅清軍主力，便可趁勢圖取中原，狹路相逢勇者勝！”韓佐信和趙逸臣神凝重，躬身而拜。

趙謙道:“佐信暫領國事，坐鎮南京，逸臣與二弟隨我北上，刻整軍北伐，願諸位共勉！”

“卑職等遵命！”三人叩拜。

“吾將夜北望，願大人早凱旋，復我河山。”韓佐信動容道。

趙謙想起孟凡控制的青幫，對韓佐信道:“佐信凡事可與孟凡相商，孟凡能為佐信提供許多有用的情報。”

“請大人放心，彈藥軍糧等物資，一定即使送達。”韓佐信只有軍機處大臣的身份，軍機處大臣沒有品位，實際上屬於朝廷官僚體制外的組織，但是百官都要受軍機處節制，道理很簡單，朝廷所有的軍隊都在趙謙手裏。

趙謙不在南京，韓佐信只需要在軍機處説了算，便能掌控整個朝廷的運作，同時又水師負責押運戰爭物資，同樣是韓佐信調遣，這也算是一支武力。在這個時候，誰拳頭大誰就有説話權。

從各港口戰艦上調集水師陸戰隊，補充彈藥軍糧這些工作花了兩天時間，這時間，趙謙進宮見了皇帝，上表拜別，又見了長平公主朱徽娖。

宮殿裏暖暖的，長平公主穿着儒裙棉襖，只有出門的時候，才穿貂皮大衣。趙謙朝禮罷，心道:南京空虛，這時間千萬別出什麼亂子，不然那些火器軍隊沒有補給可有得受。

黑火藥兵器很容易壞，南京製造局要常常回收壞舊的軍械修繕，通知打造新火器更換，所以火器軍隊是燒錢的主，同時也十分依靠彈藥，一旦補給困難，戰鬥力就會大減。越是先進的軍械，越是依靠後勤。

所以後方的安定十分重要，偏偏當此大戰關頭，明清雙方都是傾盡全力拼命，哪裏還有多餘的大軍維護南京的絕對安全？

長平臉有些蒼白道:“你出征要何才能歸來？”趙謙躬身道:“回殿下，此時兩軍已經戰，勝負就在這一兩月之間。如果臣兩個月沒有回來，就是戰死了。”朱徽娖身上一顫，怒道:“尚未出徵便説如此不吉利之話，你不是百戰百勝麼？”趙謙看了一眼長平公主的神，不動聲道:“臣非聖賢，哪裏能預料到結局？”朱徽娖突然轉過頭，肩膀在微微*動。

趙謙忙道:“殿下…”朱徽娖回過頭，神已經看不出彌端，只是眼睛紅紅，冷冷道:“大明三軍的兵權都在趙謙之手，社稷安危，望你念在先皇在天之靈，念在祖宗守土之艱，勿負天下。”

“是。”趙謙説了一句，兩人便無話，默默無語。

趙謙看着朱徽娖那張冷豔的臉，心道:現在皇帝年齡還小，內宮和外廷的保皇派都聽這個公主的，朝廷內外，就靠你維持平穩了。

過了許久，朱徽娖才説道:“非要你親自率軍北上嗎？”

“東夷傾全力攻我，鄒維漣力有不支，事關國之存亡，謙不得不往。請殿下放心，臣就算完最後一滴血，也要和清軍決戰到底…”趙謙慷慨昂道。

趙謙一直在有意無意地強調此行的危險，終於讓朱徽娖心中失去了安全，要是趙謙陣亡，大明國破，這明宮之中，不願受辱，只有死一條路。朱徽娖聽得心驚膽顫，眼淚直。

“你死了，我怎麼辦？”朱徽娖眼淚長。

趙謙沉默片刻，趁機道:“只要南京安定，大軍後勤有保障，臣答應殿下，一定會來見殿下。”朱徽娖呆呆地站在原地，趙謙看了一眼，拱手道:“臣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説罷轉身便走，完全不管什麼禮制。

突然後面一陣響動，趙謙覺到背上一暖，朱徽娖竟然跑了過來，用單臂緊緊抱住了他的後背，口貼在趙謙的背上，嗚嗚痛哭起來。

趙謙轉過身來，將朱徽娖緊緊抱在懷裏，雖然她穿着襖子，趙謙仍然覺到她瘦削的肩膀，心有不忍。這個十幾歲的女孩，心裏壓了太多東西，着實有些可憐。

於是趙謙柔聲安道:“殿下請放心，謙自穿上鐵甲起，歷十八年，經歷大小戰役數十次，西擒高祥，北敗皇太極，南滅鄭芝龍，百戰不殆，這次也不會例外，殿下便在紫城靜待捷報，明年，咱們去京師好不好？”朱徽娖使勁點點頭，哽咽道:“我想父皇了，想去京師看望父皇…”趙謙見朱徽娖梨花帶雨般的嬌豔，聽着那比清泉還清脆的聲音，心中異動，看着她柔軟紅紅的嘴，忍不住就吻了下去，朱徽娖閉上眼睛竟不反抗，趙謙只覺得懷裏的身體柔軟銷魂，便將手覆蓋在她的口上。

古代沒有文的骨架擱手，一摸上去，只覺得軟軟得充滿彈。棉襖有些厚，趙謙心裏癢，便將手從她的上衣下襬伸了，朱徽娖唔了一聲，大概被冰到了。趙謙摸上去，就摸到了一對光滑柔軟的玉兔，觸及到尖，剛開始軟軟的兩點，被指頭捏住，立刻就充血變硬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