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四十血洗中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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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人馬,隨我側擊明軍左翼!”多爾袞怒氣衝衝地説道。
清軍窩在這山上好幾天,聽罷可以走了,都很高興,丟下許多被凍死凍僵的屍體,還有一些被凍傷的漢軍軍士,自然不用帶走了。
多爾袞親自統率大軍向東進,行到中牟時,前鋒報:“中牟賊民聽聞開封危在旦夕,糾集刁民,殺了知縣,佔了城池。”
“叫瓦爾加半個時候拿下中牟!”多爾袞吼道。
“喳!”前鋒營統率瓦爾加得令,即下令攻城。中牟城門緊閉,城頭上着臨時縫製的
月旗,雖顯得
糙而不倫不類,但表示他們現在投誠到明朝那邊了。
一個穿布衣長袍的老頭站在城頭上,他是萬曆年間的舉人,姓張,奪取中牟城就是他策劃組織的。他事先自然不知道清軍主力會打西邊過來,明朝大軍在南線佈置了幾個月,張舉人意識到這輩子建功業的機會來了,便秘密組織反抗清軍的青壯鄉丁,只等明軍攻開封,他便奪了這守備不多的中牟,到時候明朝獲勝,多的不説,這中牟的縣令得封給他吧?況且這樣的事也夠相親和子孫傳頌的了。
張舉人站在城頭,看着西邊黑壓壓的清朝大軍,面不改地對旁邊的自己的門生説道:“國家養士三百年,我等為國盡忠,就在今
,勿忘平
裏為師的教誨。”
“願隨恩師與清軍血戰!”張舉人又對眾鄉丁軍士喊道:“寧願站着死,不願跪着生,誓死不為奴!我朝大軍刻而來,老夫願戰死在這城頭上。”眾漢人怕滿人進城屠城,殺害自己的家人,滿人也不是沒幹過這種事。遂紛紛願意死戰。
第一波清軍至,推着撞車巨木,在步軍的掩護下推進,城頭上扔磚石滾木砸城下的清軍,清軍用弓箭還擊,鄉民中箭者甚眾。
那撞車頂上繃着牛皮,箭矢磚石砸在上面竟然不透,張舉人見撞車靠近了城門。中牟小城,城門不甚厚重,這麼一撞,非得城破不可。這時張舉人下令道:“倒火油!”城上的人將裝着桐子油的瓦罐丟下去,在撞車的牛皮頂棚上砸破,撞車渾身都滿了油,城頭的獵户舉起弓箭,點燃箭頭,一箭
去,那撞車轟地一聲就燃起了大夥,推車的軍士身上燃着火慘叫着在雪地裏打滾。
時天寒地凍,中牟城牆上前晚便澆好了水,城牆凍得梆硬,又滑又冷,雲梯搭在上邊,輕輕一掀便歪下去了,清軍攻了一陣,這小城竟然不破,卻造成了數百的死傷。
前鋒營統率瓦爾加不時問旁人:“衝上城頭了麼?”
“稟將軍,賊民頑抗,毫不懼死,猶自頑抗。”旁邊一個將領説道:“將軍,不如叫攝政王調來紅夷大炮,那牆垛一轟便塌,再以強弓之,城可破也。”瓦爾加道:“如此小城,還要用紅夷大炮,豈不讓同僚訕笑?攝政王命我半個時辰拿下中牟,這時候都有兩炷香功夫了,嚴令前軍,不惜代價給我拿下來!”
“喳!”前軍將領接到命令,大吼道:“這次進攻,一定要拿下來,臨陣退半步者,立斬!”
“殺!”步軍抬着雲梯,蜂擁而至中牟城,城頭上先用磚石滾木弓箭攻下,清軍多有死傷。時後部弓弩手以強力箭羽覆蓋而下,城上軍民,死傷慘重,城頭上的血水和冰雪混在一起,踩來踩去,成了黑紅的稀泥狀。
中牟軍民奮死抵擋,將一罐罐桐油和自制火藥丟下去點燃,城牆周圍,火光四起,黑煙瀰漫。
這時城中湧來大批拿着鋤頭鐮刀的男丁,喊道:“清狗入城,我等是一死,今先兒而戰死,揚我漢人骨氣。”張舉人動容道:“守我故土,復我河山!”眾鄉民紛紛走上城頭送死,以血
之軀抵擋清軍弓弩利刃,屍堆積成山,血
滿地,城牆上
着一條條黑紅的血跡。
但清軍乃常戰之軍,自建國起,一直都在征戰,趙謙的西虎營全軍火器裝備,尚且不能產生秒殺的效果,況一羣鄉民乎?中牟男丁死傷過半,城頭多處短兵相接,眼見不支。張舉人絕望地喊道:“誓與城同存亡!”諸讀書人召集鄉民端着瓦罐,挨家挨户收集點油燈和食用的菜油,運上城頭當成燃料,焚燒雲梯,火勢瀰漫,連冰雪都燒化。
饒是眾人豁出去拼命,城池也支持不下去了,已有清軍軍士衝上城頭砍人,有的甚至已經入城。
但是瓦爾加接到的半個時辰攻陷中牟城的命令顯然是沒有完成,已經打了大半天,這才突破了城橋的防線,滿清軍士入城打開城門,騎兵蜂擁而入,刀光反着雪光,鮮血飛濺,無論男女老少,紛紛被砍死。
多爾袞大怒,看着漸昏暗的天
吼道:“小小城池,竟攻了半
,都是飯桶麼?”瓦爾加哭喪着臉道:“刁民頑抗,死不後退,破城之時,城中男丁已死得差不多了。”多爾袞道:“既然不怕死,就全部殺了!”躺在馬拉的架子車上的范文程幽幽抬起手道:“得民心者得天下,攝政王萬勿多行屠戮…”但是多爾袞沒有聽見,聽見也不會採納,除了屠殺,沒有什麼方式能平復多爾袞惡劣的心情。
清軍衝入城中,有攝政王的肯,自然是放開了手腳幹。
時張舉人身中數箭,被人救起,帶到瓦爾加面前,死硬着強撐着不跪,後面的軍士一腳踢在張舉人的腿上,張舉人已經是年近六十歲的老頭,如何受得了這麼一擊,當即跪倒,卻又強撐着要爬起來,腿雙急劇顫抖,雖疼痛與無力,張舉人卻咬緊了牙站起,額頭上已經汗水淋漓。
“要讓老夫跪畜生,先砍了老夫的腿雙!”張舉人怒道。
瓦爾加氣得笑了出來“好,好,來人,給我砍了雙足!”
“喳!”幾個軍士將張舉人按翻在地,拔出刀,便一刀砍向張舉人的腳
。
“啊…”張舉人一聲痛叫,昏了過去。那軍士的刀先前打仗時砍缺了,刀鋒很鈍,一砍之下,砍破了皮,血
一地,骨頭卻很硬,沒有砍斷,軍士十分生氣,舉起刀又要砍。
這時,一羣軍士押着一幫女人小孩走了過來,説道:“這些人就是這老頭家的,他兒子已經死了,都是他的小妾和兒媳孫子。”瓦爾加忙叫住那正在砍腳的軍士道:“別死了,救活。”軍士端了一盆雪水上來,當頭給張舉人淋下,嘩地一聲,張舉人渾身淋個濕透,醒了過來“啊切”打了個噴嚏,眾軍哈哈大笑。
張舉人醒來,看着他的兒孫妾,頓時淚
滿面,兩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也是大哭着喊爺爺。
瓦爾加道:“跪下來叫主子,主子就饒了你全家。”張舉人神一凜,咬着牙道:“百姓的血汗養着你們這幫畜生,現在還要騎在人的頭上,就不怕天譴嗎?”瓦爾加臉
變得十分難看,指着張舉人的家人,裏面全是女人,只有一個男的,便是張舉人的孫子,看來是他們家唯一的血脈了“把那小子給我砍了!”旁邊一個侍衞提着長槍走上去,那小子的嚇得哇一聲哭了出來,一個少*婦急忙將小子拉到自己身後,跪倒求饒道:“軍爺饒命,犬子還小,什麼都不懂,做錯了什麼?”張舉人大怒道:“沒出息的女人!”那軍士本想依照命令一槍將二人一起捅死,但見少*婦長得水靈,便沒有動手,而是走上去提起少*婦的衣領,將其拉開,由於用力過猛“譁”地一聲就將少*婦的衣服撕開了,頓時
出了雪白的頸子,褻衣的
口部位一對
子漲得老大,眾軍士都是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