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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二六滾你媽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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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趙謙靡下有水師陸軍一萬,騎兵五千,共計一萬五千兵力。張岱率軍西虎營步軍一萬東去,另外還有幾千個女人,也一併帶回浙江,因為趙謙不可能帶着女人去京師勤王。

趙謙軍北上,走了一個多月,到達河北大名府的時候,聞得李自成又連下居庸關、昌平,明朝官吏姜瑞、王承胤紛紛來降,李自成近京師,京營官兵,望風丟戈。京師萬急。

這時武英殿大學士趙謙率軍勤王的消息傳到京師,同時到達的,還有趙謙請求南遷的奏摺。

南遷並非不行,長江中游有左良文十萬大軍,下游又有趙謙海陸軍隊扼守長江天塹,南京比京師要安全得多,即使北方陷落,偏安於江南,還是有可能的。

但是南遷意味着放棄宗廟陵寢,難以啓口,必須有內閣、六部的重臣出來力排眾議,形成朝廷一致的共識。遺憾的是,那些大臣都怕承擔罵名,不敢提倡南遷。

趙謙的奏書誠懇至極,並稱願意出江南兵權為朱由檢所用(當然只是説説),於是朱由檢向內閣六部大臣提出“朕願督師”以試探水深,遺憾的是,大臣們爭先恐後表示願意“代帝出征”沒有一個人提到“南遷”形勢越來越緊急。李自成東征後,布聲討明朝的檄文,其中言:“君非甚黯,孤立而煬蔽恆多;臣盡行私,比黨而公忠絕少”引起了極大的震動。

朱由檢單獨召見駙馬都尉鞏永固(光宗之女,安樂公主的丈夫),向這位皇親國戚徵詢救急對策。鞏永固極力鼓動皇帝“南遷”如果困守京師,是坐以待斃。

不久,李明睿公開上疏,建議“南遷”他説:如果皇帝“南遷”京營兵可以護駕,沿途還可以招募數十萬士兵。山東的一些王府可以駐蹕,鳳陽的中都建築也可以駐蹕,南京有史可法、趙謙可以寄託大事,建立中興大業。京師可以委託給魏藻德、方岳貢等內閣輔臣,輔導太子,料理善後事宜。

朱由檢把他的奏疏給內閣議論。內閣輔陳演反對“南遷”示意兵科給事中光時亨,嚴厲譴責李明睿的“説”聲俱厲地揚言:不殺李明睿,不足以安定民心。

李明睿不服,極力為“南遷”聲辯,援引宋室“南遷”後,國祚延續一百五十年的先例,反覆論證,只有“南遷”才可以有中興的希望。

朱由檢對光時亨的意見很是反,當面訓斥他是出於“朋黨”的意氣用事,下達聖旨:“光時亨阻朕南遷,本應處斬,姑饒這遭。”態度雖然十分堅決,但是大臣們都緘口不言。

都察院左都御史李邦華是支持李明睿的,他寫給皇帝的秘密奏疏,提出折中方案,派遣太子“南遷”把南京作為陪都,留下一條退路,維繫民眾的希望。朱由檢看了他的奏疏,讚歎不已,興奮得繞着宮殿踱步,把奏摺爛了還不放手。立即召見內閣輔。(温體仁死後,朱由檢考慮到周延儒在東林中的聲望,放棄用他做輔,不久前陳演進內閣輔大臣。)朱由檢説:李邦華説得對!陳演是堅決反對“南遷”的,故意向外透了這個消息,並且鼓動言官猛烈抨擊“南遷”的主張。

朱由檢受到“南遷”的壓力,立場生微妙的變化,他再次召見內閣輔臣時,作出了和他的本意大相徑庭的決定:死守京師。他的理由是:如果朕一人單獨而去,宗廟社稷怎麼辦?陵寢怎麼辦?京師百萬生靈怎麼辦?國君與社稷同生死,是道義的正統。

閣臣們建議,讓太子“南遷”延續國祚。

朱由檢反駁道:朕經營天下十幾年,尚且無濟於事,太子這樣的哥兒孩子家,做得了什麼事?先生們乘早研究戰守的對策,其他的話不必再講了。

朱由檢在“南遷”問題上,實在是身不由己,關鍵在於內閣輔陳演堅決反對。陳演也有壓力,不得不乞求辭職。

朱由檢在罷免他的前一天,對陳演説了這樣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朕不要做,先生偏要做;朕要做,先生偏不要做。”對這位輔政大臣的消極輔政,顯得無可奈何。

所謂“朕要做,先生偏不要做”的事,就是“南遷”繼任的內閣輔魏藻德,更加老巨猾,採取明哲保身的態度,對“南遷”不置可否。當鞏永固、項煜提議“南遷”時,他都在場,始終一言不,用沉默來表示委婉的否定。使得朱由檢到孤立無援,在龍椅上聳身舒足,仰天長嘆。

周皇后為此嘆不已,她是江南人,傾向於“南遷”由於無法成行,遺憾地説:可惜朝廷沒有有力的支持者。一語道破其中的奧秘。

於是趙謙想輔佐朱由檢中興大明的夢想完全破裂了。

崇禎十七年正月十七半夜,守城太監曹化淳率先打開外城西側的廣甯門,農民軍由此進入南郊一帶。正月十八,李自成派在昌平投降的太監杜勳入城與崇禎秘密談判。

李自成提出的條件為:“闖人馬強眾,議割西北一帶分國王並犒賞軍百萬,退守河南…闖既受封,願為朝廷內遏羣寇,尤能以勁兵助剿遼藩。但不奉詔與覲耳。”崇禎直接痛罵滾蛋,雙方談判破裂。

趙謙聞得京師局勢,猶豫不決,韓佐信去了浙江,鄒維漣趙逸臣等也在浙江處理海事,趙謙身邊沒有信得過的謀士,與人商議而不得。

趙謙軍駐紮在保定府修整,彈藥糧草充足。大帳外面一列列的黑甲騎兵往來不息,戰力鋭。

但是這個時候,趙謙卻不想去京師了。去京師做什麼呢?難道要他帶着一兩萬人和李自成號稱百萬的大軍硬拼麼?有飛機坦克還差不多。

趙謙覺得,南遷才是明智之舉,關鍵是朝廷內部不願意南遷,趙謙去了京師,實在不知道能幹什麼。

當然不能脅迫朱由檢離開京師,那樣是謀逆,後果很複雜,不好處理。

正在趙謙按兵不動的當口,朱由檢又下了罪己詔。

制曰:朕嗣守鴻緒十有七年,深念上帝涉降之威,祖宗託付之重…朕為民父母,不得而卵翼之,民為朕赤子,不得而襁褓之,坐令秦豫丘墟,江楚腥穢,貽羞宗社,致疚黔黎,罪非朕躬,誰任其責?所以使民罹難鋒鏑,蹈水火,堇量以壑,骸積成丘,皆朕之過也。使民輸騶挽慄,居送行賚,加賦多無藝之徵,預徵有稱貸之苦,又朕之過也。使民室如懸磐,田卒污萊,望煙火而無門,號泣風而絕命,又朕之過也。使民月告兇,旱潦存至,師旅所處,疫蔓為殃,上幹天地之和,下叢室家之怨,又朕之過也。至於任大臣而不法,用小臣而不廉,言官前鼠而議不清,武將驕懦而功不舉,皆朕撫馭失宜…忠君愛國,人有同心,雪恥除兇,誰無公憤!

朕以藐躬,上承祖宗之丕業,下臨億兆於萬方,十有七載於茲。政不加修,禍亂至。抑聖人在下位歟?至於天怒,積怨民心,赤子淪為盜賊,良田化為榛莽;陵寢震驚,親王屠戮。國家之禍,莫大於此。今且圍困京師,突入外城。宗社阽危,間不容。不有撻伐,何申國威!朕將親率六師出討,留東官監國,國家重務,悉以付之。告爾臣民,有能奮忠勇,或助糧草器械,騾馬舟車,悉詣軍前聽用,以殲醜類。分茅胙土之賞,決不食言!

二月九清晨,兵部左尚書張縉彥主動打開正陽門,劉宗軍,京師不攻自破。

絕望無助的崇禎帝強打神舉行了最後一次家宴,當夜酒宴罷後,崇禎帝即安排太子慈烺、三子定王慈燦、四子永王慈煥逃離皇宮。

隨後,崇禎帝在宮中親自持劍砍殺妾、女兒,幼女昭仁公主致死,長女長平公主斷臂重傷,一生賢德的周皇后於坤寧宮自縊。十九凌晨,天將曙明,崇禎揩御筆太監王承恩離開紫城,登上皇家苑煤山,在一株老槐樹下自縊身亡,時年33歲。死時“以覆面,白袷藍袍白細褲,一足跣,一足有綾襪”衣上以血指書。

朕自登極十七年,逆賊直京師,雖朕薄德匪躬,上幹天怒,致逆賊直京師,然皆諸臣之誤朕也,朕死,無面目見祖宗於地下,自去冠冕,以覆面,任賊分裂朕屍,勿傷百姓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