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十八大戰即將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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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啊…啊…”海邊上一片嚎哭,有人面對海面跪拜大哭,有人抱着屍體痛不生。
趙謙看在眼裏,心中有些惻然,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本來不必生的血,因為自己一個命令便生了,造成了許多生命的消亡。
人到了一定位置,一句話也許就能決定別人的命運,不可不察。
鄒維漣見趙謙臉不對,寬
道:“只有給這些人一點教訓,才能明白朝廷法度。”趙謙自然不會表
自己的心跡,點點頭道:“海軍各艦
能良好,甲板完全能夠承受炮戰的後座衝力。”這時遠處突然聚積了許多人,好像在爭執什麼。趙謙問旁邊的傳令官:“誰在鬧事?”傳令官道:“稟大人,是羅將軍。”
“蘿蔔?”趙謙忙走了過去,見蘿蔔正拉扯着一個十七八的女孩,那女孩的另一隻手又被一個婦人拉着,那婦人邊喊邊哭。
強搶民女?趙謙心裏添堵,吼道:“二弟!你要做什麼?”蘿蔔見是趙謙,放開那女孩的手,走將過來“大哥,俺在做好事。”
“好事?”趙謙見那婦人抱住女孩痛哭,指着她們説道“你拉着她們作甚?”蘿蔔摸了摸大腦袋道:“她們要被賣到扶桑為奴,俺見小姑娘可憐,就想收留小姑娘…”趙謙心道那兩個人明顯是母子,你要收留怎麼只收留一個?明顯就
心突起,不過趙謙也有些納悶,因為據他了解蘿蔔,此人好
不假,心腸倒不是很壞。
“給點銀子讓她們贖身,當眾強搶民女成何體統?”趙謙低聲道,他是不願意打蘿蔔**的,這樣的猛將,又對自己忠心耿耿,他還真捨不得打。
蘿蔔又拿眼睛瞟了一眼小姑娘,説道:“她也願意跟我。”趙謙也打量了一眼小姑娘,姿一般,
手
腳的,不過臉蛋倒是水靈,畢竟是江南人家,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小姑娘眉眼低垂,很温順的樣子。
“良家女子,你要真想她好,給點銀子,讓她們回家。想女人了到老哥府上選個好看的歌,看中誰就是誰,老哥對兄弟沒有捨不得的。”趙謙見小姑娘可憐巴巴的樣子,動了一絲惻隱之心,他太瞭解蘿蔔了,女人跟着他怕是跟不長。
蘿蔔抬起頭,説道:“那婦人是她嫂子,不是她母親,俺就要她,俺打第一眼看見她,就覺得生憐,俺想對她好。”趙謙看着蘿蔔眼睛裏滿是認真,搖頭嘆了一口氣,這個大腦袋兄弟,三十好幾的人,有時候仍然很天真。
不論時長短,趙謙已不願意打擊蘿蔔的心情,畢竟在趙謙的心裏,一個百姓女子,完全比不上兄弟來得重要。
“得問人家姑娘原不願意跟你,咱們不是匪眾。”趙謙看着一列列整齊的士兵,心裏覺得舒坦,自豪地説“咱們是大明的將士,鋭之師。”小姑娘悄悄看了一眼蘿蔔一身上下玄黑嶄新的軍裝,襯得他大腦袋下面的身材高大魁梧。蘿蔔左手習慣
地按刀柄,剛剛的整潔衣服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並不醜。
我們不能無視小女人的智慧,雖然她們也許沒有見過大世面,舉止有些荒疏,但是小腦瓜子裏想得東西並不是男人想像得那麼簡單。小姑娘又拿眼看了一眼和蘿蔔稱兄道弟的趙謙,趙謙照樣身作玄黑軍裝,不過帶着無翼烏紗帽。小姑娘不知道趙謙那頂烏紗代表什麼官,但是從旁邊那些同樣戴着烏紗的官員對趙謙的謙恭態度來看,小姑娘知道趙謙官兒不小。
她眼睛裏看到的東西,已經足夠使她相信,跟着這個大腦袋男人,絕對要比被賣到扶桑為奴要幸福百倍。
機會有時候就是那麼一瞬間,小姑娘輕咬着嘴,鼓足勇氣小聲説道:“奴家願意跟羅官人。”趙謙聽罷不再
費口舌,轉身就走,一邊對身邊的傳令官説道:“叫鄒大人抓緊時間對鄭芝龍下最後通牒,一個月之內不結清税款歸順朝廷,本官即刻率海軍靖清大明海疆。”那邊一堆官兵正圍着蘿蔔歡呼。海邊失去兄弟朋友的猶自痛哭,幾家歡喜幾家愁。
蘿蔔拍着脯道:“放心,大夥的酒少不了,孃的,王五娃,你小子沒那麼沒出息,聽見酒就
口水…”
“咱要吃嫂子做的菜。”
“這會小小的還是勝仗不是,了賞銀看着辦就成。”這時趙謙的傳令官走了過來,躬身道:“稟羅將軍,趙大人叫末將言語一聲,羅將軍辦婚事置辦傢什的銀子請隨意從總督府的私銀賬本上支取。”
“還是俺大哥夠意思。”蘿蔔哈哈一笑,嚷嚷道“回松城去酒樓,俺蘿蔔請客。”趙謙等人回到松城幾天後,得到南邊來的消息,鄭芝龍拒絕執行明朝水師的通牒。
“各位,現在起,全軍動員,有仗可打了。”趙謙從椅子上站起來,説道。
鄒維漣皺着眉頭想了許久,説道:“大人,鄭芝龍有戰船三百艘,除去護衞商船已出海的戰船,防衞泉州海域的戰船,下官估算,這次鄭芝龍會調出一半,百餘艘戰船與我決戰。”海戰分兵是大忌,所以鄭芝龍肯定會集結所有能夠機動的戰船,與趙謙決戰。
趙謙沉片刻,説道:“我二十艘新式戰艦,載員和鄭芝龍百餘艘相差不大,並無劣勢,況且我水師火器
良,此戰必獲大勝。”
“就怕遇到有霧的天氣,被迫要與鄭芝龍打接舷仗。”鄒維漣低着頭,一邊想,一邊不鹹不淡地説“鄭芝龍手下多是習慣海上謀生的老兵,如不幸要與之近戰,我等優勢不存,勝之也要付出極大傷亡,況且我們只有這二十艘戰艦,一旦損毀嚴重,短期無法恢復元氣。”鄭芝龍覆亡了主力,仍然有其他暫時無法調集的百餘艘船,所以鄒維漣的擔憂也不是聳人聽聞。
趙謙道:“那咱們就避免多霧天氣出海,這一仗必須打。”趙謙知道,已經沒有妥協的餘地,剛剛劫掠了人家一支船隊,顯示出強硬態度,這時候改變態度,于軍心不利。
“話不多説,諸位,都下去準備準備,刻兵。”十五年初,明水師一切就緒,準備於二月二
出海。整個松城沿海,都是一片忙碌的境況。
小船往來不息,裝載彈藥、槍械、糧食、活家禽、醋醃蔬菜…
趙謙等一行官員站在海邊,看着一望無際的海面,久久默然。
眾多軍士集結在海灘上,吹着海風。趙謙看了看飄揚的龍旗,出佩劍,遞到鄒維漣面前:“此戰由鄒兄全權指揮,本官只負責督戰。”鄒維漣驚訝道:“大人百戰百勝,下官不敢受。”
“切勿推辭,本官未有海戰經驗,鄒兄全權指揮,一切皆可獨斷。”趙謙下定決心,低聲説道“這是將令。”鄒維漣聽罷不再推辭,接過佩劍,説道:“下官得令!”鄒維漣舉起長劍,刺向半空,喊道:“此戰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