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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0二章武林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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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0二章武林秘辛當火把急旋而起時,那個船伕手中的劍光大熾,十數條弧形劍光,迂迴閃爍,時而上揚,時而下鑽,就有如十幾條靈蛇爭先恐後的往於八郎噬去,頓時把他殺得手忙腳亂。

眼看於八郎就要傷在對方的長劍之下,倏然一陣金鋒破空之聲響起,也不知從何處飛來了十數枚暗器,像是蝗蟲樣的,朝那船伕到。

那些暗器有的走直線,有的畫弧形,先後快慢又有不同,加上分成上、中、下三條路線到,以致一時之間,本不容那船伕繼續出劍傷人。

他的武功也的確傲人,反應更快,一發現暗器來襲,劍鋒倏轉,上身斜移,瞬間連發六劍。

這六劍連劈帶刺,快速絕倫,馬上布起了兩層劍網,把他的全身都護在網中。

但聽得一連串的叮叮聲響傳出,那十幾枚暗器無後到,竟然都被劍網封住,落在他的腳前不遠,而這時飛旋的火把才落下,噗的一聲,進地裏。

扁影一斂,他目光乍閃,已看到地上的暗器形狀各有不同,有的是十字形,有的是尖芒八簇,呈八方形,更有些呈六角星形。

這些暗器雖然種類不同,形狀各異,可是中間卻相同的有一個小孔,也不知有什麼作用。

那個船伕咦了一聲,道:“這是哪一派的暗器?”他像是看到寶物一樣,把竹笛往上一,然後彎把地上的十幾枚暗器,一齊撿拾起來。

於八郎看他完全無視於自己的存在,本想揮刀再攻上去,可是一想到剛才那種危急的狀況,不住心寒膽顫,反倒退了一步。

他急促的了幾口大氣,心中意念急轉,想要找出應付那個怪人的辦法。

直到此刻,他才完全明白,此人功力極高,劍法詭異,就算聯同劉康等五人齊上,也無法奈何得了對方。

罷才若非有人相助,發出暗器,也許自己就會傷在那個怪人的劍下,所以必須找個妥當的法子,才能擺這人的糾纏。

一看那怪人撿起暗器,放在眼前端詳,於八郎馬上醒悟這些暗器都是田三郎所發出來的。

他暗忖道:“若是得到田三郎之助,或許可以把這個怪人收拾下來,可是他…”那個船伕朝着馬車所停的方向,大聲叫道:“喂!你們這幾位朋友,太不講武林規矩了,發暗器,也不打個招呼。若非老夫劍法了得,豈不被你們在身上出幾十個?”他打量了手中的暗器一眼,又道:“你們不要藏頭尾,都出來吧!讓老夫也見識一下你們的武功!”馬車遠在三丈開外,田三郎端坐在車轅之上,本沒有動靜,枉那船伕連聲大叫,連他在內,三名車伕沒有一個吭聲。

那個船伕又連叫了兩聲,田三郎等三名車伕都不回應他,讓他急得幾乎跳腳,臉上也有了怒意,道:“老夫只想見識一下你們的武功,你們幹嘛不敢出面?”於八郎看他不但劍法詭譎莫測,行為更加怪異,有點瘋瘋癲癲,一時也摸不清楚對方的來歷,更看不清對方的意圖。

他知道,像這等級數的武林高手,邵元節尚可與之一戰,連蔣弘武或諸葛明都不是此人的對手,大概只有金玄白才能制服此人。

於八郎一想到金玄白,忖道:“看來我得想個法子,讓他隨我們去找金侯爺才行,不然繼續打下去,總會有人受傷。”他在忖思之際,只聽那船伕道:“好啦!你們既然不敢出面,我就不跟你們動手了。”他把手裏的暗器進懷裏,然後把手中的狹鋒長劍回紫竹長笛中,轉過身去。

於八郎一怔,見他好似要離去,頓時心裏放下一塊石頭,卻又看到他轉過身來,道:“你剛才使的是蟠龍刀法,若非姓於,就是姓葛,對不對?”於八郎臉一變,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個船伕目光一閃,道:“這種蟠龍刀法源出少林,是依照少林羅漢刀法所改,由原先的二十四招,衍化為三十六招,英宗天順年間,山西名武師葛豪以此刀法成名,除了傳子之外,僅傳其弟於鴻,土木堡之變不久,於鴻投軍,後被于謙拔擢為身邊護衞…”他説到這裏,臉上現出得意之,道:“你既然是錦衣衞,那麼肯定姓於,是於鴻的後人,對不對?”於八郎一陣骨悚然,驚駭地望着那個船伕,連話都説不出來了。因為於鴻正是他的祖父,當年投效于謙,替朝廷立下不少功勞,被封為上騎都尉,官階正四品。

於鴻成親極晚,年過四十之後,方得一子,之後都是單傳,到了於八郎之父時,因妾三人連生七女,到了最後才生了這麼個寶貝兒子,延續香煙,所以才取名為八郎,以作紀念。

他是世襲的爵位,只不過連續三代下來,都沒建什麼功、已降了數級,進入錦衣衞之後,也是從基層的雲騎尉幹起,所幸跟對了人,才會被提拔為千户。

那個船伕僅跟他比試了數招,便看出他的刀法來歷,説得如數家珍,頭頭是道,毫無一點差錯,怎不使他為之驚駭?

劉康、陳南水兩人和於八郎較為生疏,不甚明白他的出身來歷,倒也罷了,那兩名雲騎尉都是他的屬下,曉得他最得意的武功,便是一手三十六招蟠龍刀法,是以一聽那船伕説來頭頭是道,也一齊為之大驚。

那個船伕看到於八郎滿臉驚駭,臉現得意之,也不在意他有沒有回答自己的話,目光一閃,望向海湧,道:“你跟那個人是同門師兄弟,所使的刀法是同一路數,都是八卦游龍刀法,是山東玉皇觀八卦道人蔘照八卦之理,模仿八卦遊寵掌所創的刀法,對不對?”海湧大驚,看了看戎戰野,只見對方也似遇到雷擊,駭然退了一步,顯然比自己更加震驚。

他顫聲道:“你…你到底是誰?”那個船伕傲然道:“老夫是誰,你們不夠資格知道,再問也沒有用,我不會告訴你的。”於八郎道:“前輩既然深知天下各路刀法,想必在武林中也是鼎鼎大名之人,為何不敢示以名號?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嗎?”那個船伕臉一變,道:“呸!放!老夫有什麼難言之隱?我是不屑於告訴你們。”他撇了下嘴,又道:“你知道嗎?老夫最瞧不起你們這些使用刀法的所謂刀客了,好好的劍法不去練,練什麼刀法?真是沒出息。”於八郎聽來有些哭笑不得,問道:“前輩,聽你這麼説來,學武的人,若是練習刀法,就一定錯了?”那個船伕道:“對,就是這麼回事。”於八郎道:“如此説來,天下的刀法名家,你都會見過了?”那個船伕大笑道:“你這句話説得太幼稚了,放眼天下,以刀法成名的人,何止萬人?老夫豈能一一會過?”他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武林之中,只要稍有名氣的刀法,都記在我的心裏,只要一看,我便知道來歷如何。”於八郎道:“你既知天下刀法,那麼請問你,江南七大刀法名家中,天刀餘斷情你見過沒有?”那個船伕略一沉,道:“餘斷情,原名為餘埃,孤兒出身,後來被棲霞山中枉霞寺的方丈廣明和尚收為徒弟,傳授武功,並改名為敦厚,所習之刀法系傳自隋唐年間傳下來之伏魔刀法…”他説到這裏,突然解下系在際的葫蘆,打開子,仰首喝了兩口,頓時之間,一陣酒香溢出,讓於八郎等五人看得面面相覷起來。

那個船伕旁若無人的喝了兩口酒,把了回去之後,又照樣把葫蘆掛回帶,然後道:“我這酒得來不易,是陳年的女兒紅,還是我前天在紹興太白居酒肆裏打來的。”陳南水和劉康互望一眼,突然道:“前輩,你若是告訴我們,你的尊姓大名如何稱呼,我們馬車裏有三十年的陳年女兒紅,可以送你一罈,讓你喝個痛快。”那個船伕雙眼一亮,有如兩顆寒星,小聲道:“此話當真?”陳南水道:“當然是真的,這種事還能開玩笑嗎?”那個船伕道:“好!老夫告訴你們,我姓井,名六月。”於八郎等五名錦衣衞人員,全都面面相覷,搜遍記憶,也找不出天下有哪一位高手姓井,名叫六月的。

本來武林人士,在行走江湖之際,罕得有報名的,這因為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報出姓名沒有什麼意義。

江湖人相見,多半報出本身的綽號,只有這種被公認的綽號,才會被人認同,至於姓名反倒不太重要了。

於八郎等人,都是世襲的錦衣尉,跟長白雙鶴和諸葛明不同,他們是在江湖成名之後,才被錦衣衞所延攬過去的,所以他們在江湖上有響亮的綽號。

不過,在他們的觀念中,這個船伕打扮的怪人,既然武功奇高,一定在武林中有極為響亮的名號,豈知他報出名來,僅是名如其人,透着隆異,卻是不見經傳的一個無名之輩,難怪會讓他們都覺得有些“失望。”那個自稱井六月的怪人,見到於八郎等人沒有反應,又道:“老夫在江湖上的外號,叫做劍魔!你們總該聽過吧?”劍魔井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