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章名繮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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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一章名繮利索金玄白和朱天壽登上二樓,沿着長廊往內室行去,遠遠便聽列一陣絲竹樂聲悠揚的傳來。
他們走到廊底,四個青衣女婢把門推開,恭謹地朝他們深深的一福,朱天壽拉着金玄白昂然入內。
邵元節、張永,蔣弘武、諸葛明四人隨在他們身後,一一進入屋內,每人臉上都帶着種詭異的神情。
會玄白雖説是天香樓半個主人,可是從沒登樓尋歡過,第一次,他是從隔壁園中,循着假山下的地道,進入天香樓地下秘窟,窺見集賢堡少堡主程家駒和程嬋娟的秘會,同時,他也發現齊玉龍,神刀門副門主韓永剛之間的勾結。
此後,第二次上天香樓,則是由服部玉子提議,讓伊藤美妙領路,帶着他經由地下秘道,由恰園進入天香樓,當時同行的人、還有何玉馥和秋詩鳳二人。
那條地下秘道彎彎曲曲的,岔路極多,金玄白也完全在不知情的情形下,被伊藤美妙帶領着,登樓而上,從複壁的窺孔裏看到了朱天壽和三名女摸骨牌,賭輸贏的放蕩形骸之舉。
那次的行程非常香豔刺,他推着服部玉子,拉着何玉馥,揹着秋詩鳳,隨在伊藤美妙身後扶着木梯緩緩而上,停留之際,何玉馥投懷,秋詩鳳獻吻,服部玉子嬌嗔,有説不出來的
妮風光,令他回味無窮。
然而,此後也不知是服部玉子的妒意,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他竟然沒有正式的進入樓裏,好好的“嫖”一次。
最後一次到天香樓,還是在後花園裏,碰到邵元節的那一次,那回朱天壽躺在葡萄架下,頭枕着美女的大腿,闊論高談,言語放肆,讓他茅頓開,頗有領悟。
此刻,一想起來,他馬上便記起,天香樓裏尚囚着八名當天在後花園裏的清倌人?於是腳下一頓,問道:“大哥,那天在後花園裏的八名女子,你沒讓張大人把她們殺了吧?”朱天壽笑道:“為兄是憐香惜玉的人,這種煞風景的事、我怎麼會做。賢弟,你放心好了,她們每一個人都安好無恙,連一
都不會少!”金玄白還待追問,只聽朱天壽又道:“你安心坐下來看戲,等到看完了戲,我包準還你八個嬌滴滴的美女!”金玄白點了點頭,這才安心的隨着朱天壽走到牆邊的錦墩旁坐下,而邵元節、張永、蔣弘武、諸葛明四人也按序坐了下來。
金玄白坐定之後,四下瀏覽了一下,發現這座大廳寬廣幾有一座易牙居酒樓那麼大,敞開的樓面上,鋪着十幾張大地氈,張張花樣繁複,映着數十盞紅燈,閃爍出不同的圖案,美麗幻變。
廳中窗台緊閉,有五彩緞
錯貼壁懸掛,沿着牆邊擺放長几矮桌,還有二三十盆盛開的花卉,花香撲鼻而來,長几上另外還擺着一些獸爐,爐中正燃着香末,白煙嫋嫋而上,氤氲彌散,形成一種
離朦朧的幻境,彷彿不在人間。
朱天壽舒坦地坐在錦墊上,斜靠在一座錦墩邊、側身對身旁的金玄白道:“這理參照歡快閣的佈置,臨時讓他們擺設出來的,據蔣大人説,倒有個七八分像。”金玄白在易牙居里,聽過蔣弘武和諸葛明説起在歡快合歡宴,遇見江南四大才子和朱瑄瑄、江鳳鳳等人之事,卻不知他們也會把這種嫖的事情,稟報張永,以至於朱天壽見獵心喜下,竟然讓天香樓也空出這麼一間大房,並且還佈置得和歡快閣一樣。
他的腦筋一時轉不過彎來,忖道:“真是奇怪,既然認為歡快閣的陳設好,又何必大費周章的把天香樓改成一樣的佈置、直接上歡快閣不就行了?”其實他不明白,大爺之所以被稱為大爺,正是因為有錢有勢,喜歡擺闊、而朱天壽是大爺中的大爺,豈能聽了蔣弘武的故事之後,便放下身段,帶人移駕歡快閣?
他只要待一句話,無論是蔣弘武或者諸葛明,便會馬上去辦,別説是佈置一個大廳,就算是把整座歡快閣拆了,然後一磚一瓦的在天香樓對面重建,蔣弘武和諸葛明也得一一照辦,不會有誤。
金玄白還沒想通這個道理之際,朱天壽又道:“除了佈置之外,我還讓他們把歡快閣理的一班舞也全都召到這裏來,搭配着天香樓裏原有的歌舞
,一起表演歌舞。”金玄白心想,要把另一座青樓裏的舞
全都請來、大概除了要花一大筆銀子之外,恐怕還得仗着錦衣衞的勢力才行、否則歡快閣不可能答應這種事。
就如同朱天壽吃過一次得月樓的宴席之後、把裏面的大廚和二廚全都召來天香褸,為他勺做菜,是同樣的一個道理。
朱天壽見他臉上微有錯愕之,得意地笑了笑,道:“張永,朕…我正口渴,還不快點讓他們上酒?”張永拍了下手,尖聲道:“來人,快上酒菜…”門外應了一聲,自有女婢下去傳喚酒菜,另外二人則走了進來。
本來天香樓不是這種狀況,打從七名清倌人因為張永等一時不慎,讓她們留在身邊陪酒,聽到有關邵真人破壞劉瑾祖墳之事,以致遭到囚之後,松島麗子便嚴令樓中女婢,沒經吩咐,不可以接近幾位大人身側。
筆此這些女婢都接受命令,謹守着各人的本份,未經傳喚,絕對不敢靠近朱天壽等人,唯恐惹禍上身。
朱天壽看到兩個女婢走了進來,笑道:“諸葛大人,你來給我金賢弟説説,歡快閣的那班舞,帶來什麼歌舞。”諸葛明恭聲道:“稟報侯爺,歡快閣準備了天竺蛇舞、雲貴一帶的孔雀舞、波斯的肚皮舞,天香樓則有羽扇舞、敦煌飛天舞,還有東瀛的祈福舞,一共六種之多。”金玄白對舞蹈是一竅不通,乍聽諸葛明提到了六種舞蹈,一時傻了眼,摸了摸頭,尷尬地笑道:“大哥,你喜歡看什麼,就讓她們跳什麼,小弟也分不清好壞。”朱天壽大笑道:“老弟,不是為兄的要説你,你實在為人太過拘謹,放不開來,在風月場昕,自當敞開
懷,盡情歡樂才是!還想東想西的幹什麼?”金玄白咧着嘴跟他笑了一陣、引得邵元節、蔣弘武、張永和諸葛明也跟着大笑不已。
笑聲稍歇,金玄白道:“大哥?你是天下第一大富豪,又是天下第一大嫖客,小弟怎能跟你比?”朱天壽笑道:“賢弟,無論怎麼説,你也是天下第一大鏢客,這一字之差,也總不至於差得那麼遠吧?”金玄白看到這一回張永等人沒跟着笑,尤其是邵元節臉上現出一種古怪的神情,以為他也和自己一樣,不善於在院應酬,於是轉移話題,道:“邵道長,想必你也是罕得上
院青樓,所以覺得有些不自在吧?”其實邵元節是被金玄白那句話所驚,因為在記憶中,從來沒有一個人敢當着朱天壽的面,直指他是天下第一大嫖客,而且奇怪的是,朱天壽不但不生氣,反而高興的揶揄對方。
這種怪事讓他摸不清頭腦,也駭然於金玄白的放肆和大膽,以致讓他神為之一變。
此時,當金玄白突然把話題轉到他的身上,讓他一時之間,難以回答,頓時為之語。
張永笑道:“侯爺説得不錯,邵道長是罕得上院青樓,至今也不過是去了一百多次而已。”金玄白有些瞠目結舌?錯愕地望着邵元節,不知要説什麼才好。
邵元節撫髯笑道:“貧道有一二妾,尤其是去年納的小妾,如今才十九歲,最是愛吃醋了,所以這二年來,我是罕得上青樓
院!倒讓侯爺笑話了!”金玄白料不到邵元節不但有
室,並且還有兩位小妾,愣了一下,想起朱天壽提起過,邵真人在教他道家陰陽雙修大法,馬上便恍然大悟,這才發現天師教的道士,果真和佛門弟子不同,不僅未
葷腥,並且還可以娶
生子。
朱天壽見他愣在當場,笑道:“賢弟,你別把邵道長當成跟你一樣,跟人手時是一條龍,進了
院就變成一條蟲。”邵元節敞聲大笑道:“公子這句話説得
彩,如果貧道面前有酒,當為這句話幹三大杯!”蔣弘武附和道:“在下也要陪喝三大杯!”朱天壽眉
一揚,道:“酒呢?怎麼酒還沒到?”張永道:“小舅,請稍候片刻?她們已去準備了,酒菜馬上就會端上來的,如今該決定是觀賞什麼舞…”朱天壽道:“賢弟,你快點決定吧!”金玄白猶豫了一下,道:“就看場蛇舞吧。”朱天壽道:“單單一場不夠,再加一場孔雀舞好了。”他的瞼上浮起詭異的神情,道:“看完這兩場舞之後,還有一場壓軸好戲可看,那才是重點所在。”金玄白聽到諸葛明吩咐那兩名女婢,要她們通知舞班、獻上蛇舞和孔雀舞,然後再挑十名美
陪酒,一直到她們應聲離去之後,還沒想出天香樓會準備什麼壓軸好戲。
他知道此刻服部玉子尚在沉香樓裏挑選珠寶,而松島麗子、伊藤美妙二人也還在太湖,故而不知天香樓此時由誰負責調度,為了避免張永等人起疑,他也不敢拉過一名女婢過來詢問,是以心裏疑惑始終未解。
朱天壽目光一閃,道:“諸葛大人、蔣大人,你們何不趁這個空,把從歡快閣裏聽來的那幾個葷笑話,説出來讓我金賢弟聽一聽?”諸葛明和蔣弘武對望一眼,道:“蔣兄,請先説,小弟附驥於後!”朱天壽眉飛舞地對金玄白道:“賢弟,為兄生平最喜歡聽葷笑話了,聽完之後,胃口大開,連睡覺都覺得香甜不少。哈哈哈!”金玄白想起在湖邊水莊裏聽來的幾個葷笑話,
不住會心一笑,忖道:“這是不是天下大多數的男人,所共同有的嗜好?葷笑話的確可以讓人開心!”蔣弘武清了清嗓子,抱拳道:“侯爺,恕我冒昧,先説一個關於神槍的葷笑話…”金玄白想不到神槍還能被編成葷笑話,不
嘴角含笑,道:“蔣兄,請説,小弟洗耳恭聽。”蔣弘武道:“多年以前,歡娘和喜娘兩姐妹,合夥開設歡快閣,當時樓中的
女只有二十多人,素質不高,大都姿
平凡,只有少數幾個是美女,還有一兩個算得上是醜女,不過因為收費不高,所以樓裏生意很好,經常客滿為患…”金玄白聽他説了這段開場白,頓時想起他所講的“養瘦馬”的那段
院栽培人才之事,馬上恍然大悟,發現就算要經營一間青樓
院,也是頗為困難,必須用盡心機,耗費時間去培育人才,方能讓青樓生意鼎盛,永續經營下去,並且名氣越來越大…
這種經營手法和其他行業的經營手段沒有差別,所差別的只是青樓售出的是女,而其他行業售出的是貨物,只要打響名號,樹立金字招牌,對品質有足夠水準的掌控;生意一定可以越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