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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O章疑團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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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o章疑團重重金玄白雖然曾聽過柳月娘敍述當年之事,但是她的角度又和許世平的不同。不過,到目前為止,兩人所説的經過大致相同,印證沉玉璞跟他提起的那段往事,也相差不了多少。

總之,當年沉玉璞在愛上柳月娘之後,本來有意要忘卻爭雄天下的意念,跟她結為夫,做一個平凡的生意人,就此終老一生。

卻不料他和柳月娘合體之後,卻突然發現自己突破了九陽神功第一重的高峯,邁入第二重境界。

許世平所敍述的眼見沉玉璞月夜以竹枝練劍之事,想必是沉玉璞功力突飛猛進,晉入第二重後的情況。

就因為有了這種突破,讓沉玉璞認為可以憑着處子的元陰滋潤九陽神功的亢陽,所以一度決定要以處子為鼎爐,重新練回九陽神功,到達原先的第六重境界。

因為他深愛柳月娘,不願自己在修練神功之際,對她形成傷害,卻又難捨重出江湖,爭霸天下的雄心,於是花了很長的時間,考慮今後的人生。

結果,他終於捨棄了愛情,決定重新練回九陽神功,再度挑戰漱石子,這才和許世平商量出那個金蟬殼的計策。

在他的想法中,這是個兩全的計策,一來自己可以身,毫無掛念的回到靈巖山石窟去修練他的九陽神功;二來,柳月娘得到他所贈的大筆家產和財物,可以平平靜靜的過子,就算她不願再嫁人,也一世衣食無憂,假使她想嫁人,憑着豐厚的家產,也可以嫁一個很好的對象,從此過着幸福的子。

只不過他當時並不知道柳月娘已經懷有身孕,並且也小覷了愛情的魔力,以致此後的十多年中,他不斷地受到相思的煎熬,縱然親手植下千株垂柳,依然無法遏止懷念柳月娘的濃郁思緒,反而隨着月上柳梢,更加惆悵…

金玄白想到這裏,突然嚇了一跳,忖道:“如果當年柳姨告訴了師父,她懷有身孕之事,或許師父會改變主意,從此放棄練回神功之事,安份的做一個生意人,那麼,恐怕此刻也不會有我這個人存在,就算當年我沒跌死在地下石窟裏,大概也頂多像爹一樣,是個平凡的樵夫,終此一生就在山裏砍柴…”他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因為那種枯燥乏味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樣,沒有什麼變化,哪像現在這樣,就如同波瀾萬丈的大江,每一個時刻都有變化,隨時都有新鮮的事出現。

如此多彩多姿的人生,就算只活一天,也比他每天砍柴、練功的枯燥子過上一年,要強上一萬倍。

他胡思亂想了一陣,只聽齊北嶽問道:“金大人,金少主,不知老東主當年的神功是否已經練成?”金玄白道:“本門的神功共分九重,如今家師已經練回到第四重,可能不久便能突破第五重。”齊北嶽愣了一下,問道:“草民有一事不明,不知能否請示少主?”金玄白道:“有什麼事,你問吧!”齊北嶽道:“請問少主,老東家當年的神功練到了第幾重?”金玄白道:“家師當年身受重傷,一身功力幾乎盡毀,經過一年多之後,才養好了傷,並且把本門神功練回至第一重,你所見到的,他老人家月下竹枝練劍,便是已臻第二重的境界。”趙守財駭然變,似是想到了什麼,口道:“少主,這位沈文翰莫非便是當年名震天下的九…”金玄白目光一凝,趙守財馬上便覺得一股無形的力量把自己全身束縛住了,連呼都有些困難,更無法開口説話。

他眼中出驚懼的神,哀求地望着金玄白。

齊北嶽不知趙守財為何不繼續説下去,問道:“趙兄弟,九什麼?你怎不説下去?”金玄白沉聲道:“趙大叔,當年的一段武林秘聞,想必槍神師父定會在家書中提及,你如果已經揣測出了家師的真正身份,請你噤口勿言,可以嗎?”趙守財陡覺渾身一輕,那股緊緊束縛他身的雄渾真氣,隨着金玄白把話説完,已完全消失無蹤。

他深深了口大氣,點了點頭,不敢繼續開口,可是思洶湧澎湃,竟讓他不斷地顫抖起來,顯然當年九陽神君挑戰天下第一高手漱石子之事,他早已從七龍山莊的老夫人那裏,得悉整個經過,這才能憑着齊北嶽的敍述,推斷出沈文翰便是當年名震天下的九陽神君。

齊北嶽看到趙守財怪異的神情,也不知其中有何蹊蹺,默默的看了金玄白一眼,腦海之中反覆的搜索着記憶中自己所知道的一些武林人物,卻一直想不起當年武林中有哪一位名震天的高手有這個“九”字。

金玄白見到這兩個老人,一個臉變幻不已,一個緊鎖眉頭,不住淡然一笑,道:“許寨主,你不必多加揣測家師的名號,此刻我之所以不讓趙大叔説出來,並無什麼特別的含意,僅是時機未到而已。”他頓了一下,對着齊北嶽道:“你不必苦苦思索家師的身份,時間到了,我自然會讓你明白,現在,你還是把當年的事説清楚吧!”齊北嶽停止了胡思亂想,不再追問,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敍述下去…

丙真如柳月娘所言相似,她在獲悉沈文翰遇盜落水之事後,本就不肯相信這件噩耗,認為許世平所言不實。

她前後三次,僱請了數百名漁夫和船伕,着許世平帶着那些人到沈文翰落水之處打撈屍體,可是結果始終沒有撈到。

許世平心裏也明白柳月娘的痛苦,好幾次看到她淚滿面,痛苦傷心之際,都忍不住想把真相對她表明,可是一想起沈東主的再三囑咐,只得忍了下來。

那段期間,許世平的心情複雜,既要安柳月娘,又要裝着一副哀痛的神,一再的説謊,覺得極為痛苦。

所幸柳月娘在三次打撈都沒有結果之後,便很快地平靜下來,也漸漸接手沈文翰留下的買賣,參與店鋪的經營。

子一天天的過去,生活一如往昔,許世平也沒有看出柳月娘有什麼異態,只當她已接受這個事實,認了命。

大約過了一個月,有一天許世平帶着兩個夥計到常州去收帳,晚上住在當地的一間客棧裏,聽到了一件轟動當地的大事。

他在打聽之下,才知南七省綠林盟主畢大為在前一夜,帶着八名親信來到常州,和常州大豪金面彌勒會面,竟然莫名其妙的在金面彌勒崔彪的仁義莊裏,遭人殺死。

那崔彪是綠林出身,後來身家豐,便廣收徒眾,一邊經營絲綢、瓷器、車行、客棧、武館等正當買賣,可是暗地裏卻養了一批徒眾經營賭場、院,在常州勢力極大,不僅江湖上頗為有名,連官府都與他勾結,視他為財神爺。

畢大為死時,隨他同來的八名親信和崔彪本人,還有來自江陰、無錫、湖州等地的四名江湖名人,以及仁義莊裏的兩位總管,也全都橫屍在旁。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咽喉中了一劍,死狀相同,唯獨畢大為則是整顆頭顱都被人砍下帶走,鮮血滿一地,慘不忍睹。

這場血案的發生,雖然只死了十六個人,可是由於死者都是江南綠林盟的重要人物,加上整座莊院,數十名守衞本無人發現那個入侵仁義莊,仗劍出手殺人的高手究竟是誰,因此消息傳出之後,馬上轟動半個江湖。

不僅如此,由於金面彌勒崔彪是常州大豪,在當地極有威望,他的死亡也讓官府極為震驚,衙門派出最有經驗的仵作過來驗屍,查驗的結果,每一個人身上別無傷痕,致命之處僅在咽喉,同樣的一柄劍,同樣的劍尖刺入二寸七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