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世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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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劃翔了好長一段時間,我終於到達了他所説的那個可怕的懸靈谷谷底。
就在我雙腳落地的那一刻,太陽出來了,而剛才所受到的那種寒意一下子消失了蹤影,就像我突然走進了另一個空間。在這裏,陽光雖然還很弱,可是已經照進了山谷。當陽光照到我身上時,我早以封起了血族的自己,變成了人類的樣子,摘下帽子,黑直髮至肩,一對血牙也變成了人類口中所説的虎牙。
此時,整個懸靈谷的谷底完完全全的呈現在我的面前。一句話,真是太美了!這裏那會有什麼血鬼啊!這裏本就是美麗的世外桃源嘛!
遍地都是綠的小草,而小草中還開着一些不知名的紅、紫、白的小花,花上來往徘徊着多隻小形的花斑蝶。草地邊還有潺潺動的小溪,水清見底,清晰可見水中還有幾條小魚還快意的動着,旁邊的那高一些的樹木上,棲着幾隻看似有點像是鸚鵡的鳥類,不時的還會發出幾聲鳴叫。
我沿着小溪慢慢的走着,就像午後的散步,盡情的呼着這裏沒有受到任何現代化污染的空氣,一陣陣的清新衝撞着我的腦神經,我可以清楚的知道此時的這種覺叫做舒服。
陽光越來越耀眼,氣温也越來越高,特別是我穿着的這件黑斗篷,聚熱的效果可非一般,於是我不得不把它下來,揣在懷裏。雖然身上穿着的裙子也是黑的,不過透明紗袖,短裙,總得來説比用黑斗篷裹個嚴嚴實實都涼坑卩了。而我只顧着邊走邊折騰衣服,竟然前面小溪到了頭都不知道,差點走進了那個小湖裏去。
“怎麼可能,小溪的水一直順勢到這裏,而這裏的水卻不走,怎麼不會被淹沒啊!”我呆站了一會兒,不解的嘆道。
也許在這個湖的下面還有一些地下,可以把水走吧!我不又想到。就在我停下腳步,站在湖邊的時候,從林中飛出一隻漂亮的小蝴蝶,想要停在湖邊的那枝小花上,可是卻被粘在了幾枝草幹上織起的那個蜘蛛網上,蜘蛛馬上爬過去把那隻蝴蝶給吃了,可是它馬上就被一旁草地上的一隻青蛙給進了嘴裏,可還沒等那隻青蛙合上嘴巴,又有一條蛇悄悄的遊了過來,猛得下了這隻剛要享受食物的青蛙。那條體形不太大的青蛇不停的嚥着,此時正好天上飛過一隻禿鷹,一爪把它給抓走了。
“自然的生態還真是有些可怕!”短短的幾分種時間,讓我第一次見識到了自然界的多變和可怕。我放下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繞過這個小湖,順着腳下還算平垣的地面向前方走去。轉過一個小彎,前面隱約可見有一幢房間,看樣子好像是一座小教堂。
“奇怪,在這種地方怎麼會有教堂呢!”我越想越覺得奇怪,不由得就加快了腳步,擦身而過的那些景已然成為一些慮影,不再有任何的引力。
那幢教堂似的房子離我越來越近,而我也越來越確定那就是一個教堂。它的那些門窗或是屋頂的圓形拱形,承重的墩子十分明顯的是屬於羅馬風格的,看來它的年齡一定不會太小,少説也該有十個世紀了吧!
可是當我走它的面前時,我知道它已經不再是一個用來侍奉上帝的地方。因為在它門口的空地上,着一個很大的十字架,而在這個十字架上觸目驚心的掛着一個人,他的脖子、雙手、雙腳,還有心臟的部位被木釘深深的釘在了背後的十字架上。他的臉已經看不清楚,因為他的屍體有百分之八十的面積已經腐爛,但是從他那件還沒有完全朽化的衣服和帽子來看,他應該是一位神職人員,而且還是一位紅衣主教。可是我實在想不清楚,在這種人跡無蹤的深谷內,這個紅衣主教來這裏幹什麼?
烈陽當天,月的天氣,屍體的周圍不斷散發出來的陣陣的惡臭,引着無數的蒼蠅和一些無名的小蟲子圍着他嗡嗡的歡飛不已。而在我的喉嚨中一時有着無數不知名的東西在徘徊着,以突破最後的那道防線,可是我還是極力把它們壓制了下去,從他旁邊迅速的繞了過去,來到教堂的正門前。
圓形的門,圓形的窗,圓形的屋頂,能夠造成圓形的地方都是圓形,看來那個時候的人們還真是十分相信宇宙是圓形的。我走到門口,輕輕一推,門開了,陽光了進來,門內的一切在陽光下顯得那麼的古老,牆壁上的青苔,燭台上的銅鏽,褪的壁畫,還有幾尊積滿灰塵的天使雕像。
整體來説,這個教堂很小也很簡陋,廳內只有兩三排用於祈禱的木製座位,正中的石台上放着幾支還沒有點過的白蠟燭,一個剩放聖水的已經沒有任何光澤的聖盃,還有一條銀灰的十字架鏈子,我想這個應該是屬於剛才門前遇到的那個主教的吧!可是當我拿起來細細看時,發現在它的背面竟然刻着gina這個名字,讓我想起來了薩佛羅特的那個女僕,雖然説名字相同也是常事,可是我還是不由得把它收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我並沒有在這個一目瞭然的廳內呆太多時間,就直接走進了廳內的一道小門,門內是一條狹窄的通道,走了幾分鐘的樣子,我來到了通道的那頭…一個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間,看樣子是一個卧室。不過牀上的那些被褥已經朽了,輕輕一扯就化成了一片塵埃,害我嗆了半天。在這個房間裏除了牀就只剩下一個擺在牀頭的寫字枱。寫字枱只有一個屜,可是裏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到是在台上放了一本厚厚的書,封面上用金漆寫着聖經兩字。
“原來是他的房間啊!”我嘆着走進了房間內的另一個小門。門內又是剛才那樣的通道,通向的也是同樣的房間,格局完全一樣,整整一圈繞下來,少説也有五六個房間。正當我覺得繞得頭暈的時候,竟然走到了一個樓梯前,不用想也知道,它一定是通向教堂的那些隔樓的。
可是完全出乎我意料的是,隔樓的那個房間和樓下的那些完全不一樣,裝飾佈局十分的新,而且到處都很乾淨,一絲灰塵也沒有,好像一直都有人在打掃一樣。更讓人想不通的是,當我看着這個房間內的一切,完全覺不到自己正身在一個教堂之中。對了,這裏應該並不是教堂原有的樣子,可是究盡是誰把它改造成這樣的呢?難道説現在這裏還有誰在居住嗎?
“豪華的牀鋪,華麗的吊燈,還有梳妝用的鏡台,牀頭櫃上的酒杯,這明明就是一個現代女的房間嗎?”我在心中斷定道。
不過我對這些並沒有什麼興趣,於是我穿過它來到下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內的那些物件真是讓我大開眼見。四面牆壁上都整整齊齊的掛着各種兵器,有西方長劍、鋸齒寬面匕首、劍齒虎形拳套、竹葉飛刀、蝙蝠形暗器等,還有一些是我見都沒有見過的利器,可謂是應有盡有,不過難腦粕貴的是件件奇特,把把難得。我些時的所有觀完完全全的被它們所征服了,畢竟這是我第一次真正見識到所謂的品武器庫。
來來回回的欣賞了幾遍,最後我停在了一把沒有刀鞘的刀前,它是所有武器中最惹眼的一件。一把本太刀,刃長約80cm左右,狹長刀尖設計,刀身彎度不大卻十分的窄,大概只有2。5cm,通體呈現血紅,刃口還微微的透出一絲金的光芒。
“很少見的刀形啊!”我不嘆着一把把它取了下來,在手中不停的擺着各種姿勢把玩着,奇怪的是,不論我以什麼姿勢拿着它都覺十分的舒服。於是越玩越喜歡,越玩越不捨得放手,最終我決定“它是我的了。”雖然這麼做好像有點對不起它的收藏者,可是我走遍剩下的所有房間,發現它們只是一些儲藏室而矣,結果總結下來,在這裏一個人都沒有。看樣子就算它們的主人不是不要它們,起碼也不是很重視它們,不然怎麼會扔下它們一走了呢!既然如此,那我選蚌一兩件還沒什麼大不了的,於是這麼想着我又繞回到了那個武器庫裏,最後又挑選了一枚看似只是個古董的黑寶石戒指,其實我早就發現了它的特別之處,那就是在它的裏面有着一堅韌無比,而且距離很長的特製金屬細線。順手把它戴在了右手的無明指上,這樣正好遮住了風之戒的存在。
我反握着那把血刀,又再次逛了一遍這個教堂的所有房間,並沒有發現任何其它的特別之處。所以最終我決定回去,可是剛走到教堂的門口,發現外面一片陽光燦爛。
“我怎麼會這麼糊塗啊!”我暗暗的痛罵自己道。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再怎麼責備自己也是惘然。看着空中九十點鐘的烈陽,稍稍的思考了一下,我決定還是去那個比較乾淨的房間待著,等待夜晚的到來,當然!這也是當前最可行的方法。
“咕嚕咕嚕!”可是還沒等到天黑,我的肚子就死命的叫起來了抗議,讓我再也安坐不住。但是在這種只有唯一的一具屍體都已經完全腐爛了的地方,叫我到哪裏去找吃的呢?
“如果我是蒼蠅就好了!”在實在餓得難受的時候,我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這麼一個沒有出息的念頭。可是轉念再一想,這蒼蠅在許多的方面真得比自己好太多了,如果真能變成它的話,那麼也許我會活得更快樂一些。我這麼想着就已經走出了教堂,當然經過那個主教的時候用得是跑,而且是快跑,我可不想本來就已經空蕩蕩的胃,再把最後的那些用來消耗的東西,那麼無用的費掉。
我走進了一旁的樹林裏,想要找一些可以充飢的果實之類,可是在這種季節,這種山谷,好像並不能如我所願。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太陽已經移到了當頭,可是食物的影子都沒有瞧見一個。
“我怎麼會這麼餓呢?明明前天晚上還吃了不少的魔黨!以前不是變成血鬼的時候吃飽了的話,就算變**類也不會再覺得餓嗎?難道説是上次吃得那個傢伙太弱了,所以連兩天都撐不過去!”我一邊不停的尋找着,一邊奇怪道。
“唉!薩佛羅特的血一定會很美味,就像哥哥的一樣!”飢餓難耐的我,腦海中不斷的如此想着,讒得直雙。現在我終於明白賣火柴的小女孩為什麼會在火光中看到吃的,因為此時的我不就和她一樣嘛!
我就這樣有氣無力的邁着步子,穿過密林,不知不覺中,在我的面前竟然出現了另一片天地。
這裏絕對是另一個世界,在這裏沒有陽光,與其説是沒有陽光,不如説陽光已經不再是耀眼的金黃,而是幽暗的灰青,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昏暗。
在這裏,空中飛的不再是漂亮的蝴蝶,而是層層的灰塵,地上長的也不再是青草,而且枯萎腐爛的莖塊,水源就更不用説了,本就是一條冒着黑氣泡的惡水溝。到處散發出一種氣味,那就是臭。
當我發現自己快要走到峭壁前時,正想轉身離開,突然發現在不遠處堆着一大堆白骨,像一座小山一樣,在灰青光線的反中,更是引人注目。
“這些應該不會是那時候的五萬人吧!”想起薩佛羅特所説的那個故事,不嘆道。
“怎麼可能!那五萬人的屍體應該早就被那些趕來的援軍安葬了,或是帶走了,怎麼可能會這麼放着,再説就算這堆白骨像小山一樣,至多也只有千把人而矣,哪來的五萬人啊!”我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於是走近它們細細的觀察了起來,從沒有腐爛完的頭髮來看,它們中有男有女,從頭骨的大小來看,它們中有大有小,而且小得有些過分,好像還是嬰兒。
“他們是怎麼死的?”我突然想到。因為從白骨上看不出一點點傷痕,而且最讓人費解的是,每具白骨都是十分的完好,而且沒有絲毫的扭曲,既不像是野獸乾的,也不像是打鬥被殺的。那麼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呢?我想了好久還是沒有找到任何比較合理的解釋。
當我繞到白骨堆的後面時,竟然發現在那裏的峭壁上有一個口,望進去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
“進去瞧瞧!”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可是還沒跨出半步,我就馬上意識到這個山的危險,於是在口徘徊起來。
“進去?不進去?”我當然不可能像那些為愛人所煩的小女生那樣,拿着一朵花來數花瓣,不過我最後還是決定進去一擦究盡,當然我不會以這個人類的身體去冒險。
我一步一步的深入,四周圍當然也越來越暗,不過對我現在的雙眼來説,黑暗中的一切已經不再黑暗,而是散發出一種奇妙的魅力,不斷的引着我前進。大概走了有十幾二十米左右,我竟然聞到一絲淡淡的血味。
“我不是説過了嘛!不想再見你,你還來這裏幹什麼?”當我快要接近那個味源時,突然傳來一個十分低沉而沙啞的男聲説道。對方很明顯已經把我當成了另一個人,一個他又愛又恨的人。面對如此的問話,我一時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只好原地站着一聲不吭。
“你走吧!我不會見你的,無論我們的生命有多麼長久,我想我們再無見面之了!”他見我沒有回答,仍然十分堅定的想要趕我離開。
“對了,以後不要再把你吃完的食物殘渣扔到我的門前來,就算你這麼做,我也不可能會出去的,現在的我對血已經沒有那麼強的需求了,這麼多年來,我早已放下了自己那骯髒的身份缽銥上帝了,上帝説我已經不再是一個血鬼,而是一個虔誠的教徒,誘惑磨練對我來説已經足夠了!”他繼續説着,而我只是覺得十分好笑的繼續聽着。
“走吧!既然你不願意和我一樣,成為上帝的子民,而我也殺不了你,你我只好互不相犯,你走吧!我想繼續祈禱了!”他最後説道。
“你連我的面都不敢見,你還敢説自己已經是個不需要磨練的虔誠教徒?”我冷冷的問道。
“你不是夏裏,你是誰?”他吃驚的問。原來他把我當成了那個叫做夏裏佩里奧的女人啊!看來他應該就是那個愛她,所以縱容她幫助她犯下不可饒恕罪刑的那個費特里希了。
“我是誰你不用管也管不着,我只是覺得很可笑,一個血鬼竟然説自己是那個傢伙的教徒,哼!”我冷笑道。
“我當然是上帝的教徒,我可是這樣不血的坐上了五千年!”他大聲的爭辯道。
“哼!血鬼不是因為血才變成血鬼的,而是因為變成了血鬼才血的,沒想到你活了五千年竟然連這一點都沒有明白!”我嘲笑道。
“你!”他略有怒氣的喊道。
“還有,他的子民不會在地上!如果你放盡最後一滴不潔的血,或是現在到外面去好好的曬一下太陽的話,也許他會考慮是不是要收你這個子民。”我指教着走出了那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