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生命難以承受之重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張老沒理會他,反而有種不思其解的覺:“這人蔘…”安寧也忍不住了,問:“這人蔘怎麼了?”張老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才悠然點頭:“這人蔘,比我預想的還要好。,:。”聽到這話,眾人表情不一。
特別是鍾家老大,覺臉上火辣辣的一片,剛剛自己還在質疑,這人蔘是不是有問題,結果張老回頭就説了句,“這人蔘比預想的還好”這打臉速度來得太快了,他都來不及反應,一時間尷尬不已。
還有那位二嬸,剛才最先質疑陳正謙跟這人蔘的就是她,聽到張老這麼一説,頓時‘’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了。
“這怎麼可能?”她低聲喃喃道。
但是在這一小片空間,她的聲音卻讓大家都聽到了。
張老瞥了她一眼,雖然沒有説什麼,但是不滿之意顯‘’無疑,頓時讓她訕訕然。
陳正謙則在心裏暗笑,讓你們不識貨,現在被打臉了吧!
安寧他們三個,都有一種揚眉吐氣的覺。
望着盒子裏的這人蔘,張老想了想,説:“為什麼説這人蔘好呢?其實看人蔘,最基本的,是‘看五形識六體’。五形包括須、蘆、皮、紋、體,六體則是靈、笨、老、、橫、順。”看到大家一臉茫然的樣子,他也不以為意,繼續説道:“一般來説,長條須,老而韌,鬚上面點綴着小米粒狀的‘珍珠點’的,才是老參。如果鬚‘’白而且水的,就不是純正的野山參。而且鬚是越長越好的。這人蔘的鬚,雖然不是我見過的最長的,但是也不差了。”大家都忍不住看向張老手上的盒子,果然,這人蔘的鬚相當長,讓人看到後,發自內心的驚歎。
張老幹脆把盒子對着大家,指着人蔘説:“再説這蘆,所謂的蘆,就是人蔘‘’出地面的部分。蘆上的紋理細密緊湊,就説明是好參,相反則不是。而且圈數越多,參齡越長。你們看這人蔘,妥妥的百年老參啊。”鍾家老大忍不住湊近一看,果然看到這人蔘的蘆上長着一圈圈細緻緊密的紋理,不僅不覺得難看,反而有種難以言狀的美。
張老繼續道:“還有這參皮,典型的黃褐‘’老皮,質地緊密,而不是白‘’的皮。還有這光澤,甚至比京城那個老傢伙手裏那還好。”説到這裏,連張老都忍不住驚歎了。
大家面面相覷,雖然不知道張老口中的那個老傢伙是誰,但是能跟他相提並論的,估計都是醫學家的大拿,少説也是御醫級別的吧。
難道説,這人蔘,真的有那麼好?
陳正謙也是心裏驚訝,他雖然很自信,畢竟這是倉庫出品的道具,質量保障的,但是説到專業知識,他就不如張老了。
當然,説得越詳細越好,這樣才能顯得自己這人蔘牛‘’嘛!
看到還有人臉上掛着不以為然的表情,張老搖搖頭:“你們這些人啊,不識貨!”一句“不識貨”讓鍾家幾個人都尷尬不已。
“現在市面上的人蔘雖然不少,但是很多都是人工培育的,有點年頭的林下參都算不錯的了,哪裏還有那麼多純正的野山參,而且還是這種百年老參。我估計這參的參齡,已經超過一百二十年了,如果不是老夥計需要,我都想把它截下來了。”張老説這話的時候,眼睛緊緊盯着盒子裏這寶貝,眼中閃過絲絲‘’痛和不捨。
就像酒鬼碰上了五十年的茅台,偏偏被人買走了;嫖客碰到了向自己招手的姑娘,卻發現口袋裏的錢不夠一樣!
鍾華勇一家徹底沉默了。
安寧他們則是大鬆口氣,總算證明了這人蔘是沒問題的。
張老看向鍾家老大他們,問:“現在人蔘也找到了,你們想好沒有,到底要不要對老將軍用‘藥’?”
“這個…”鍾家老大臉‘’猶豫不決,眉頭緊鎖:“張老,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張老沒好氣地説:“你真當我在誆你不成?如果有其他辦法,我會願意眼睜睜看着老將軍在病‘牀’上受苦?”要是別人敢説這話,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真是豈有此理。
看到老將軍的幾個兒子都一臉猶豫,張老心裏也在暗暗嘆氣,搖頭道:“不是我説你們,如果老將軍自己能説話,他也不會願意這樣活下去,還不如痛快一點呢。”那位可是敢在戰壕裏,用刺刀給自己挖子彈的狠人,就算老了,身上那股氣勢,也依然還在。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鍾家一直活躍在軍政商三界的原因。
大家都知道,只要老將軍還在一天,鍾家就不會垮!
不過也存在弊端,就像現在看到的這樣,他們早已經習慣了靠着老將軍這棵大樹乘涼,現在大樹將傾,一時間變得手足無措,連個真正能拿主意的人都沒有。
看鐘家二代的幾個就知道了,雖然明面上做主的是鍾家老大,但是他碰到這種事情,也是滿腦子漿糊。
張老實在看不下去了,重重一哼:“你們心裏想我不想知道,但是也能大概猜到,但我跟老將軍幾十年的老朋友關係,他的為人,我還是很清楚的。奉勸一句,當斷則斷,相信老將軍自己也會同意的。”
“那就——”鍾家老大,鍾華勇他父親忍不住閉上眼,臉上閃過一絲決絕神‘’:“用‘藥’吧!”説完這句話,鍾家老大身上的氣勢,以‘’眼可見的速度衰退,整個人好像衰老了幾十歲一般。
其他人臉上也佈滿了不忍,就連鍾華勇,原本對父親還頗有微詞的他,心裏突然難受地説不出話來了,鼻子酸酸的,趁大家不注意,偷偷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陳正謙忽然可以理解鍾華勇他父親的心情了。
當他説出那句話,就意味着,他要跟自己的父親説再見了,應該説,是永別。
身為人子,卻在父親重病卧‘牀’的情況下,被迫做出這樣的決定,哪怕他現在已經是一方大員,見慣各種大風大‘’,恐怕此刻心裏也是十分難受。
他是父親,也是兒子,還要承擔起振興家族的重任。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生命的難以承受之重吧。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