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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風雲突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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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上膠是幹什麼的,於是隨口問道:“那不上膠行嗎?”老陳思索了一會道:“不上膠也行,就是質量就不好啊,我以前不是跟你説過嗎,我們做的東西,質量好就好在這裏了。”我想道:“現在這個工程也就是賣二哥的人情,質量好壞都無所謂了,關鍵的是一個速度,只要在他這個人情還沒有終結以前完成了,那就行。”我接着説道:“那行,現在先不上膠,就這麼給他們裝,能裝成什麼樣就什麼樣。”老陳説道:“不行,我不能這樣幹,你這不是毀我的名聲嗎,我要這樣幹了,以後出了問題,不就把我的牌子給砸了,不行,再説了,其他的原材料還沒有買過來呢,就三天,三天我上哪兒把這些都全了,再説了人手也不夠啊。”郝燕看了看老陳看了看我説道:“是啊,陳經理説的有道理,信譽是企業的本,念然,不做也不能拿自己的信譽開玩笑啊,做人要有原則的。”我皺了皺眉頭,暗道:“我怎麼帶這麼一個現世鬼來了!”不過我又不能鏹她,笑了笑説道:“其實這樣我是為了老陳好啊,現在到市面上隨便的找一家公司,都可以滿足我的要求,但老陳的廠子歇的時間也不短了,如果我説不幹就不幹了,改找其他的公司,老陳受的損失就大了。”其實我這樣説一個堵郝燕的嘴,再一個也是讓老陳聽。

郝燕還想跟我説什麼大道理,老陳話了説道:“小丁啊,你的情我領,但這個信譽我還是要講的,要不然以後我怎麼在這個場面上混啊,誰還敢要我的東西啊。”我看他這個意思是拿我給他的13萬要挾我。

其實老陳説的這些問題都不是什麼問題,他不過是強調自己的客觀難度,多爭取點加工費罷了。於是我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説道:“行了,老陳,要按着你説的,恐怕我們這個工程就幹不下去了,做不下去,那麼我只能違約,13萬我不要了,在我這裏也不是一個什麼大數目,但料是你進的,而且都已經破了,你拿什麼給廠家的貨款啊?再説了,我要是不找你幹這個工程,你有什麼名聲啊,機器擺在這裏也是廢鐵一堆,你説對吧,再説了,老陳,咱憑良心説,我給你的加工費低嗎?”他喃喃的説道:“不低。”我接着説道:“那不就得了,別想把這個錢都自己賺了,現在多找點人過來幹,我看你這裏的技術活兒就是裁料,其他的一個練工帶上幾個小工就行了,放心我不扣你的工錢。”老陳腦筋還是沒轉過哪個彎來,還在分辯道:“可我這裏的地方不夠啊,人多了佔不下。”我想了想説道:“你看這樣行嗎?組裝呢,就到工地去幹,這裏只是負責原材料的加工,這樣你不就可以解決場地的問題了嗎,你看這樣好不好?”他考慮了一下接着説道:“行,我盡力的幹吧。”郝燕在一旁撅着嘴不説話了。

我看他現在的熱情不高,於是接着説道:“老陳,咱們這次工程可是關鍵啊,你要是拖着,以後你的工廠可還的閒置,如果這次咱們乾的漂亮了,我可是打算跟你合股經營呢,我負責銷售,你負責生產,你好好考慮考慮吧,如果你只是看我現在給你的那13萬,我估計這13萬也吃不到你老,完了也就完了,但是讓這個廠子運轉着,那麼你就可以財源滾滾,享之不盡。好了,我別的也不多説了,15天之內安裝完,如果你覺得行,今天晚上就找人,我給你再在加一萬塊錢的加工費。”老陳並不着急回應我的話,只是低着頭算他的帳,他大概在琢磨看能不能在15天之內,把這個事情處理完。

我沒有打攪他,只是讓他算計,畢竟他是內行,能幹就是能幹,不能幹就是不能幹。

等了一會他才説道:“小丁啊,我看懸,就按你説的,最少也要20天才能趕出來啊。”我暗道:“他可能把時間説的保守了一點,要照他説的這樣,估計17-18天也就能幹完了,不過就算是20天,也誤不了事兒,反正也是這樣了,換了誰也只能是這個結果。”想到這裏我説道:“我覺得不行,你最好再給我提前點,別的我也就不説了,你是內行,看着辦吧,我呢也儘量的跟他們對付一下,看看能不能拖延兩天,你看怎麼樣?”老陳咬了咬牙説道:“那行,我也就不陪你了,今天晚上就加班,我去通知他們!”我與郝燕又回到了車上,看了看錶,已經快一點了。我不好意思的對郝燕説道:“燕子,你現在去哪兒啊,我送你。”郝燕沒理會我的問話,沒好氣的説道:“你怎麼能這麼幹啊,做人就得堂堂正正,你這麼幹,不覺得虧心啊,我以前以為你做什麼正經事兒了,原來就是騙人啊,我算是看透你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我還正沒好氣呢,讓她這麼一説,火不由的上來了説道:“你知道什麼,我告訴你,你瞎攙和差點沒把今天的事兒給攙和砸了。你以為我這是讓他給我偷工減料啊,我只是讓他快點給我幹活兒,合同上已經把質量寫清楚了,他敢偷工減料,他現在只不過是拿着質量做砝碼要挾我,你知不知道,想讓我給他加工錢。不知道因,就強給我加果,你怎麼就這麼幼稚啊,還上大學呢。”説完我踩了一腳油門,車猛的向前竄去。

郝燕聽我這麼一説,口氣軟了下來説道:“對不起,念然,我不知道,錯怪你了,沒想到商場這麼複雜啊,以後你多給我講講好嗎?”我還是不搭理她。

她看我不理她,向我這邊湊了湊,小聲的説道:“哥哥,好哥哥了,別生氣了好嗎?”聽她這麼一説,我的心裏不由的一熱,其實剛才我説的只不過是在跟她矯情,轉過臉去看了她一眼“撲哧”的笑了,説道:“好妹妹,哥哥我那敢生你的氣啊,你去哪兒啊,我現在送你,讓你陪我這半夜,困了吧。”郝燕見我開口説話了,也就不再着急了,跟着羞赧的説道:“你討厭,嚇我。”説完還在我身上招呼了兩記秀拳。

我只能傻呵呵的笑。

快進市了,我接着問道:“燕子,你去哪兒啊?”她歪着腦袋想了想説道:“去你哪兒吧,現在學校是進不去了,回家,爸爸媽媽他們也都睡了,再把他們驚動了,還得惹捱罵,反正明天是星期天,也不着急去上學。”我聽她這麼一説,興奮的差點跳車頂子上去,愉快的説道:“你不怕我把你…”她認真的説道:“你不是那人,我相信你。”我呵呵一笑説道:“人可都是在變的啊,以前我沒怎麼着你,不代表現在就不會把你…啊哈哈。”説完發動車瘋狂的向回跑去。

郝燕不滿我所説的,説道:“你能不能不貧啊?”我一邊開着車一邊説道:“我貧嘛,呵呵,那有啊,我是實話實説呢。”郝燕把衣服使勁的拽了拽,不再説話了。

來到店裏,我把我的被褥鋪好了,對郝燕説道:“你就在上面睡吧,別顯我髒了,我玩電腦。”看來郝燕也確實是困了,在燈光的照下,眼都眯在了一前,哈欠連天,我鋪好後,她也沒客氣,合着衣服,把一個被子蓋上,然後把另一牀被子扔到了另一個沙發上説道:“你也睡吧。”我也確實困了,沒有跟她再客氣,上外面洗了把臉。把被子整理了一下,躺了下來。

郝燕把頭捂進了被子一會又把頭伸了出來説道:“你晚上睡覺洗腳嗎,怎麼這麼味啊。”我拉了燈説道:“我還是去年下雨的時候,光着腳在雨水裏走了的。”她接着説道:“你怎麼這麼貧啊,以前我也沒覺得你貧啊。”看來她又睡不着了,我點了棵煙,斜着躺,眼睛盯着一明一暗的煙頭説道:“不是你教我的啊。”她聲音嚴肅的説道:“你能不能好好的説話啊。”我吐了一口煙説道:“行啊,你以為我不願意好好説話啊,我好好説話有人聽嗎!”她緊着説道:“我聽,對了,丁三,你有什麼理想啊?”我問她道:“理想,我的理想可多了,什麼時候的理想啊?”她不解的問道:“理想還分時候啊?”我輕輕的笑了一聲説道:“怎麼不分啊,對於你這樣一帆風順的人可能不用分時候,但對我這樣漂泊的人來説,理想是變的,如果不變,理想就變成了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