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波瀾不驚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一直沉默的習太監打了個哈哈説道:“老弟説的也是,你看這樣行不行啊,你呢,先停業整頓學習一下,跟工人們説是為了加強弟弟凝聚力,這樣就不用再投入了。你剛才不是説還在工人中間募集錢了嗎,本人去考察工廠的時候,你就跟他們説,要合資,等本人接手之後,咱管他成什麼樣子呢,反正錢纂咱手裏了,他愛找誰找誰去。”他所説的招數確實可行,但就是陰損,有點斷子絕孫的味道。他這是依靠我剛剛在工人中建立起來的那麼一點點信譽而做易的。做生意雖然講究不擇手段,但這個不擇手段是建立在對方也有利潤的基礎上的,這個不擇手段只能是為了把他的利潤壓縮到最低,而不是讓他沒有利潤。如果一子把對方打死,那就不叫做生意,叫快意恩仇,這是生意人的大忌。官場裏的落井下石,在這裏不適用。所以,他太監,我不能也跟着他太監,我要維護自己的信譽,生意人的信譽跟金子一樣富貴。
我搖了搖頭道:“我在這兒表明一下我的態度。我是生意人,講究的是信譽和利潤。是,這個廠子賣出去,我不用費什麼力氣就可以來幾百萬,但在利潤和信譽之間,我更看重信譽,所以,就算真要把廠子賣了,我也會給工人們一個切實的代。我不説我跟工人們費了多大力氣,那都是為了大哥,無所謂。這個廠子是你們謀劃着接過來了,現在你們願意接回去,我沒意見,但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夾在中間難以做人。”習太監臉微顯尷尬,大哥則看着我説道:“三弟,那你想怎麼辦?”我笑了笑説道:“對這個事情我沒想法,從開始,我就只有一個目地,那就是把大哥從裏面撈出來。至於經營這個廠子,更非我所願。今天我沒帶他們給我做的那個調查報告過來,但其中主要內容我還是記得的,那就是,經營這個廠子,x(一時打不出這個字)多得少。但為了能把工人們的怨氣平息了,我還得經營,因為不平息他們的怨氣,大哥,你就出不來。現在既然大哥出來了,怨氣也平息了,我想,我也該打撤了。這樣吧,一會兒呢,我讓小關寫一個合約過來,咱們把這個廠子的主權變更一下,也算是物歸原主了。”那個姓辛的微微帶了怒意道:“你擠兑我們了是不是?”我把手裏的煙一扔,站起來指着他的鼻子説道:“誰他媽擠兑誰了?你算個什麼東西。別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人物,在老子眼裏,你算個球啊。”我之所以這麼説是因為這裏的人,大哥不能罵,那姓習的是什麼來歷不清楚,也不能罵。而這姓辛的僅僅的是郊區經委的副頭頭(他們那兒的正頭我見過,是個大胖子)我不罵他罵誰。今天的談話,肯定不會有善果,他們所看重的是錢,只要來錢,油鍋裏的錢,都敢伸手去撈,我怎麼能混同呢。再説了,事情真按着他們所想的那麼走,萬一出了問題怎麼辦,誰頂這個帽子。他們的路子是走通了,可我的路子呢,還沒走呢。再説了,我現在是這個表象上的法人,有問題了先拿我開刀。還有工人們,真象他們説的那樣嗎?就算是,那我欺騙了他們,他們找誰呀?找我。我每天對着二百多鬧事的人,我還混得下去嗎。
那姓辛的也隨着站起來,把我的手一劃道:“你怎麼罵人呀?”看來他也是個火暴脾氣,我挑釁的説道:“我罵你了,怎麼着吧。”他掄起胳膊就想打我耳光,我用手一擋,抬腳衝他的肚子上就是一下。他隨着我腳的力量向後飛去。
大哥趕緊的過來,抱住我,習太監去扶起辛姓的副主任。
大哥抱着我,呵斥道:“三弟,你這是幹嘛呢。”我掙扎了兩下,伸出一支胳膊指着那姓辛的説道:“都是你丫招惹的禍事,也就是今天我見了你,見不到你,我還找你丫的。孫子,要不是你,我大哥也不至於丟了官,要不是你,我大哥也不至於在裏面呆那麼長時間。我大哥在裏面待著的時候,你幹嘛了?有他媽利的時候,你衝得比猴子還快,有事兒了,你比王八縮頭縮得還緊…”我之所以這樣説,是因為我沒聽説經委有人進局,所以猜測着説的。再就是,這樣説,也可以轉嫁一下矛盾,讓他們內部先不和起來。
大哥聽我説着,使勁的拽我,把我推出了屋子,一邊推還一邊呵斥着:“説什麼呢,喝點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是不是?”等出了門,他才小聲的對我説道:“三弟,你這是幹嘛呢?大家都是求財,你發什麼火呀?”我大聲的説道:“我就他媽看不上這孫子,以為自己是誰呀?有本事早點出來蹦啊。”屋子裏那辛姓主任也喊着:“不行,我**…”我心裏暗道:“行啊,小子,整不出點一事兒來,你還不瀉火。”大哥已經鬆開我了,我聽到這罵聲,又躥了進去,起屋子邊上的一個暖水瓶向他砸去,暖水瓶碰到他的那一瞬間,習太監躲開了,但他卻躲不開,這一壺熱水正澆在他的前。
他也是急了,端起桌子上的盤子,向我扔過來,我躲過盤子,向他促了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脖領子,衝着肚子上就是一拳。
這時候,飯店裏還沒什麼客人,服務員和廚師都跑了過來。一看我跟人打架,服務員尖叫,廚師和富貴大哥也圍了過來,要動手。
我把他們一攔,對了富貴老闆丟了一個眼説道:“報警。説有人在這兒鬧事呢。”大哥拽着我,一邊哀求着,一邊往外拉我。拉我的同時還想去拽住富貴老闆,可富貴老闆一躲,躲了出去,起手機給楊生打起了電話。
我想讓他們徹底的瀉瀉火,並且呢,以這個來衡量一下那個習太監的路數。這姓辛的被抓走了,那姓習的必然託關係來往外撈他,而要撈他,就必須要經過楊生,也就知道他是個什麼鳥了。如果是大鳥,我沒跟他掰臉,廠子給他了事。如果也是一個小嘍羅,那就少跟我扯淡,耍我當冤大頭,沒那麼容易。
大哥只是可勁的哀求,我主意已決,也絕不會為他所動。只不過,話卻説得冠冕堂皇了一點,道:“大哥,這事兒你少管,我不為別的,就為你鳴這個不平,憑什麼罪你一個人扛,福卻要扯上這個王八蛋。我是個什麼人你也清楚,誰要在我眼裏釘子,我不過,他也別想好受。”大哥見説服不了我,終於也動怒了,把我一推道:“你想怎麼着吧,你要是想把那個廠子獨佔了,明説,別跟我扯那麼多。”我現在要在大哥跟前塑造的就是一個莽漢形象,其實一直以來,我的形象也就是樣的。按現在的情形,我應該急眼了。我冷漠的盯着他,説道:“你再説一遍。”語氣中的蕭索和肅殺之氣立馬充斥起來。
大哥硬充着好漢,身子雖然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但嘴裏還是念叨着:“你不就是想獨了這個廠子嗎?”我點了點頭,笑一聲道:“好,好,這就是我大哥,我大哥就這麼看我。我他媽為誰啊?”説着衝着牆上踹了一腳。接着面對了他道:“從明兒開始,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廠子那一塊,你儘快的安排人過去。從今以後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聽明白了嗎?一點關係都沒有。”説完轉身就走。
大哥冷漠的看着我。
我躲在飯店對面的角落裏,看楊生過來把人帶走,我才離開。我知道,他們離不開我。不管他們的運作有多完美,總是見不得光。見不得光的事情,總需要找一個光明來掩飾自己的黑暗。但我的作勢。也讓他們知道離不開我。
其實現在從各方面的情況來看,社會認同我,不認同他們,他們接手廠子,憑什麼啊?就算內部的人明白,但,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誰還敢去明白呀。工人那一塊就更不買他們的帳了,我只要一撤,剛剛安撫下來的工人就會如驚恐的被蛇咬了似的,馬上給他們的政府來點熱鬧的看。
我回到住處,默默的等着,因為今天晚上,大哥一定還會找我。
香煙一接一的着,已經把屋子裏搞得煙霧薰天。牆上的石英鐘已經指到了三那兒,我的手機沒動靜,門鈴也沒響過。我對自己的信心有點動搖。難道他們還有其他的路可走?
其他的路他們怎麼走啊?大哥是不是斷定我不撤出廠子,這個廠子賣的時候,一定有合約。這個合約不在我手裏,他們拿着合約,直接跟本人談上了,而且已經談出了結果。現在叫我過去,只是告知我一聲,算對我的尊重呢?
這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本人早就把錢給他們了。因為廠子從他們買下來,到出事,中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如果本人草率的話,就不會一直拖,拖到出事兒了。現在廠子裏出事兒了,他們再要買這個廠子,就更加的會謹慎,不會這麼快就有結果的。
難道他們已經從廠子裏扶植起了自己的力量?如果説扶植自己的力量,而這個力量又有足夠的控制力的話,這個人只能説是華。怎麼可能是他呢,如果是他,那他就不會帶着頭鬧事了,而是悶頭跟着他們分錢發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