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大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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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着臉,長長的出氣。
我點了煙,默默的注視着他,看他還有什麼吩咐。
等了老半天,二哥才説道:“不會錯吧?”他這話,讓我聽了,覺得很不舒服,但還是笑了笑説道:”應該錯不了,中紀委的人跟大哥他們哪兒的哪個劉主任朝面了,並且哪個劉主任也正頭疼着呢。’二哥略微的清醒了一下説道:“你通過他們哪兒的人再瞭解一下,看看這次中紀委查的是什麼事情,我也找找關係,看能不能摸進去。這他*的什麼事兒啊,中紀委找他幹什麼啊?”我噴了一口煙説道:”通過下邊的人恐怕是摸不到底兒。據他們説,中紀委搞的這次行動搞的嚴密,無關的人本就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而有關的人員又都被帶走了,我想這個事情不是針對大哥的吧,應該是哪兒的事情捎帶上他了。’二哥伸手跟我要打火機,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説道:“恩,有這個可能。所以啊,要儘快的搞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如果僅僅是讓他去配合調查,那也就算了,真要是牽連上他,咱們還得幫着打點一下。的,怎麼惹這麼大的事兒啊…”説到這裏,他點了煙,悶着頭,深深的了一口,説道:”三弟,二哥平時待你怎麼樣啊?’我不解的盯着他説道:“好的啊,怎麼拉?”二哥又深深的一口煙,慢慢的向外噴着,待到嘴裏的煙全噴出來了,他才説道:”沒什麼,不知道大哥能不能的住啊,代的事情越多,自己的事兒就越大啊!’我沉默着,看來二哥已經在想自己的退路了。他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那就是説如果大哥代了以前走私的情況,我能不能給他背起來。當然他這樣説只是在做一個假設。我該怎麼回答他呢?走私做完了的時候,二哥就有點後悔了,可後悔也是做了啊,他也不能挽回已經潑出去的水啊。
我是不是該答應他呢?如果我把事情全攬在自己身上,後果會是什麼樣子的呢?這一塊的法律條文我沒看過,所以也不知道會成什麼結果,不過估計不應該是死刑吧。如果我不幫二哥抗,那我們三個都得進去,翻本的機會一點都沒有了,如果我自己抗了,那最起碼保全了二哥,他就會幫我費心。哪時候,辦個保外就醫什麼的,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些,我笑了笑説道:“我知道該怎麼辦的,你就放心吧。不過我要是進去了,手下的那一攤子事兒還需要二哥你找個有能力的人幫我照顧着。”二哥站起身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勉強的笑了笑説道:”好兄弟,你放心吧,你有情,我也不能沒義。大哥哪兒的事兒你暫時先別管了,我找人處理。這兩天你別去上課了,有什麼事情咱們好聯繫,你説呢?’我心裏有點悲哀,看他這意思是想讓我在那裏等着進局子,跟我商量,也只不過是教我怎麼回答上面人的問話,這樣也好把他擇出來。當官的就是當官的,我真是佩服他的謹慎,萬事先謀後路。今天這樣做,也不過是讓我看呢,他是想通過這個事情讓我知道他是一個重情誼的人,雖然跟大哥有了點隔閡,但在出了問題的時候還是沒忘掉他,更何況是跟我呢。
我點了點頭,把車鑰匙扔給他道:“也好,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歇着吧。”説着懷了淒涼的心境,向廣闊的大街上走去。
我為什麼要活的這麼累呢?一邊走一邊暗自的惱喪,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二哥現在的子比我不滋潤嗎,可他也在累着!人啊,可能就是這樣吧。
這個時間,回學校肯定是回不去了,只好又回了辦公室。
我已經有半年多沒在這裏睡了,但辦公室裏依舊是很清。盯着這裏的清潔,受着跟我乾的員工們對我的關心,對比着這些與我親近的人,心裏竟然又起了波瀾。
心緒難安,覺也就睡不塌實,覺得剛剛睡下,就聽到門鈴響了起來,急促而噶然,如催命黑白無常一般。
費勁的睜開眼,看了一下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估計不是在這裏幹活兒的人,如果是,他應該帶着鑰匙的,而且,也不可能知道我今天晚上就睡在這裏啊。惱喪的爬起來,帶了怒氣喊道:“誰啊,催命呢?”一個很悉的聲音,但由於剛剛的清醒,一下子無法想起這是誰。道:”我。
我拉着鞋,隨便的拽上褲子,赤了肩膀,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説道:“來了,來了,別按了。”推門,見三個人站在門口。以前跟我一起幹櫥櫃的老陳霍然的站在那裏。衣着鮮亮,但神委靡。
我納悶的問道:“你怎麼來了?進來,進來,真是稀客。”站在老陳旁邊的那兩個人,一個長的比較秀氣,大概有一米七的個頭,三十多歲,戴一無框眼鏡,穿一身灰薄西服,胳膊下面夾一個大大的皮包,説道:’你是丁念然。”這大熱天的穿戴這麼整齊,應該跟老陳搭不上什麼邊,他們是什麼人呢?我狐疑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是我,有什麼事兒嗎?’另一個人大概有四十多歲的模樣,是個不算太胖的胖子,隨手拿出了一個證件模樣的東西,在我眼前一擺,説道:“我們是中紀委的,想跟你調查點事情。”我聽他這麼一説,明白他們調查的是什麼事情了,也知道大哥為什麼會牽連進去。心裏不由的一陣輕鬆,輕鬆於他們調查的不是我們以前乾的事情,這也就是説,我不用去坐牢。
以前聽他們説過紀委得工作權限,所以我笑道:“請進吧,呵呵,我這不黨不團的,好象跟你們紀委沒什麼關係吧。”那清秀的人説道:”我們現在只是想問你點事情,希望你能配合,如果不配合,我們會找有關部門合作的。’走進辦公室,我一邊套衣服一邊説道:“呵呵,我哪兒敢不配合啊,説吧,是什"麼事兒。”胖人總給人以隨和的覺,那胖子笑呵呵的説道:”咱們到我們哪兒説吧,這裏説話不太方便。’這個事情我是想跑也跑不掉啊,再做多餘的推辭就顯得不真誠了,所以也隨了一笑道:“也行,中午管飯嗎?我現在可是滿大街找飯折呢。”説到這裏,我故意的對着站在旁邊的老陳説道:”老陳,你也太不地道了吧。我覺得我可沒虧待過你,咱們以前乾的哪個破廠子,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啊,你還把我給告了,好,既然紀委的同志都在這裏,那咱們就把以前的事情擺桌面上説説,讓他們也幫着給評評理兒,到底是誰的不是。’老陳本來是悶着頭的,見我如是的一説,臉馬上憋的紅了起來,回道:“卜丁,你跟我裝傻了是不是?咱們廠子,我是做的有點過,可你也不能這麼陷害我)o我裝做驚訝的説道:”我陷害你?我吃飽了撐啊,有哪個時間,我乾點什麼不)阿,還…^胖子打斷説道:“走吧,這個事情不是你們兩個想的那樣,把你們所知道的説清楚就好了,可能只是誤會。”老陳一扭身,先了我們向外走去。
x飯店,十六樓。樓道里靜悄悄的,我們四個誰也不做聲,踏着猩紅的地毯向前走着,在,《《《號房前,老陳被另外兩個人帶走了,我回頭望了一眼老陳的背影,暗暗的升起了一絲的愧疚。不過反過來又一想,他可能還沒住過這麼高級的飯店吧,被帶到這裏住上兩天,也算是一種體驗吧。
我所進的房間是個套間,外面這間大概算個小會客室吧。南面的窗户跟前北向了兩張沙發,上面早坐了兩個人。一個是乾巴瘦小的老頭,大概五十多歲的年紀,長臉,額頭上爬滿了子,一身的黑,與他那白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們進的時候,他正舉着一個煙嘴,努力的着一煙。
另一個四十歲上下,瘦,但臉上卻帶了匪的悍。穿一個白的體恤,手裏拿着一隻筆,正斜着身子俯在茶几上寫着什麼。
屋子裏,東西對着放了兩張長沙發,帶我進來的那個胖子笑呵呵的指了指東向的那張沙發説道:“隨便坐吧。”説完指了指哪個老頭説道:”這是我們孔書記。
我依舊是笑呵呵的説道:“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你們這麼大的官呢,呵呵,今天也算個機會拉。”説着拿出了自己的煙,撒了一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説道:”説吧,什麼事兒啊?’孔書記笑了笑説道:“我們的身份,小段跟你説了吧?”我一邊點煙一邊點頭,含糊的説道:”説了,我正納悶呢,不知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兒。説貪污吧,我自己幹自己的,犯不上,説讀職吧,我捨不得,我要讀職,那就是跟自己賺的錢過不去。説偷税漏税吧,這個事情好象也無法驚動你們,最多是法院找我的麻煩…’我還要接着説,孔書記打斷道:“呵呵,你幽默的。好了,咱們言歸正傳吧。你今年的二月份是不是從xxx路銀行貸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