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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我以我心向明月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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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伯正很是尷尬了一下,身子微微的一沉,想把我讓到前面去。

我在後面嬉笑着推了他一把。然後就隨着他們慢慢的向前走了去。

宿舍也就是普通的宿舍,只是房間裏住的人少了點,僅僅的住了四個,但也沒顯得寬敞。幾個櫃子,還有幾張桌子,把屋子裏的角落都擠的很滿。桌子上擺了幾台電腦,似乎在昭示着,這裏的人都是文化人,都懂得作這些高科技的東西。

一個跟我歲數差不多的胖乎乎的小夥子正在桌子旁邊,把耍着qq。還有一個歲數比較大點的,看模樣有三十來歲的人,正仰在牀上看書,似乎對外界的響動本就提不起一點的興趣,我們進來,他都沒回頭向這裏看上一眼。

鄭軒楠率先的走到了那個把玩着qq的胖子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説道:"豬頭,又泡誰呢?"被喚做豬頭的胖子這才回頭向着這裏看了一眼,嬉笑着説道:"凳子啊,好幾天沒見你了,跑哪兒去了。"鄭軒楠把喚做豬頭的哪個胖子擠走,坐在了他的位子上,拿起鼠標亂點了起來,一邊點,一邊説道:"丁念然來了,他佔哪個牀啊?"胖子在我和林伯正兩個人的臉上瀏覽着,不知道哪個是丁念然。

我笑着向前走了過去,想跟他握手,但伸出了手,他卻象是沒看見似的,只是笑着説道:"你是丁念然啊,呵呵,就在我上鋪,我還以為是個老頭呢。"説到這裏,拿眼瞟了在上鋪看書的哪個男子一眼。

我尷尬的收回了手,笑了笑説道:"呵呵,以後還要你多多關照啊。"被鄭軒楠喚做豬頭的那個胖子,不再理我的客氣,從他的牀上拽出了褥子,和鋪在上面的被子,都給我扔到了牀上,笑了笑説道:"你自己收拾收拾吧。"説着,就跑到鄭軒楠那裏,喊道:"你別給我瞎説,剛認識的。"説着,就使勁的從座位上推他。

林伯正也過來幫我鋪牀。

我笑了笑説道:"你先回去吧,明天可就看你的了,這裏我自己來就可以的。"説到這裏,我用堅定的眼神望了他,使勁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伯正説道:"那好,我就先走了。"説到這裏,轉了身,向了門口跟鄭軒楠招呼了一聲,向了外走去。

鄭軒楠對了我説了一句:"你先睡吧,書什麼的明天我給你送來,要還有什麼事兒,你就到隔壁找我,我就住在隔壁。"説完隨着林伯正也消失了出去。

躺在上鋪看書的那個哥哥依舊是不看這裏一眼,只是在他那知識的海洋中遨遊。被喚做豬頭的那個弟弟還是噼裏啪啦的敲擊着鍵盤,泡着幻想中的美眉。

我收拾好了被褥,也就平躺了下來,思索起了該怎麼消除現在的這種尷尬。

可能是年齡相距不大的原因吧,豬頭見我上了牀,就邊打字邊喊道:"哥們,你怎麼才來啊?"我被他的這一嗓子驚的從思緒中飄了出來,從平躺變成了趴着,雙手支着頭對他笑了笑説道:"呵呵,我怕上學啊,一進教室就腦袋疼,所以就沉着,沉到現在沉不過去了,才被趕來了。"豬頭接着噼裏啪啦的打着字説道:"呵呵,你都玩什麼遊戲啊?"在我對面上鋪的那個哥哥見我們肆無忌憚的大聲説話,打壞了他的清淨,把書合了説道:"你們無聊不無聊啊,沒事兒了多看看書,等你們走到社會上就知道後悔了。"話語裏真有點老大哥的意思。

我對着他善意的笑了笑,卻惹來了他的一個白眼。

豬頭似乎不懼他這些,隨嘴説道:"你悶不悶啊?想學習到教室裏去啊,在宿舍裏充什麼大瓣蒜啊。"語氣很是不恭,大有看不起的神

他這句話,把那哥哥説的很是受憋,臉赤然了起來,但又無可奈何,翻身下得牀來。

我心裏咯噔一下子,以為要跟豬頭幹仗了,趕緊的也跳了下來,赤着腳,推住正在穿鞋的那哥哥趕緊的説道:"算了,算了,不就是逗兩句嘴嗎。"正穿鞋的哥哥一隻腳穿了鞋,一隻腳還赤着,站還沒穩當呢,被我一推,咕咚的坐在了下鋪的牀上,氣惱的把我的雙手一推説道:"你幹嘛,我出去溜溜,跟你們,我就説不得話,好心當驢肝肺。"説着坐在牀上,接着穿他的鞋去了。

我到尷尬了起來,站在一邊,嘿嘿的傻樂。

這哥哥穿好鞋,把我一推,霍然的站了起來,向了外面走去,出門的時候,還使勁的把門子摔上,嗵的一聲,煞是突兀,惹的我心裏隨着一驚。

豬頭坐依舊是坐在哪兒,聽得聲音,使勁的喊道:"你丫就不能輕點啊。"説完也就不以為意了,接着對我説道:"你別搭理他,整個一神病,整天就這樣,看什麼都不順眼。"我對他的話也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想接着到牀上去。

豬頭大概也是無聊,把鍵盤一推,喚我道:"小然子,練會兒半條?"説的時候,眼神很是迫切,嘴角里卻着一絲的自得,大概是自得於對我名字的創新吧。

我被他的話語蒙了,練半條,練什麼半條啊。但看他也是個熱情人,不是玩什麼心計的主兒,而且我也剛到這兒來,跟他們也不能顯得太各了,也就坐了過去,笑着説道:"什麼小然子啊,叫的跟個太監似的,叫我丁三吧,別人都這麼叫我的。"豬頭詭笑着説道:"呵呵,也行,就叫你太監吧,呵呵,對了,你用酪的機子吧。"説着,伸手把旁邊的那台電腦給打開了。接着就開始鼓搗自己的機子。

我側了側身子,看他練的作着滿是英文的遊戲界面,心裏有一絲的佩服,只好無奈的對他説道:"我不會。你自己玩吧。我看看就行。"豬頭停止了自己的動作,不解的看着我説道:"不是吧,大哥,你不會?那你都玩什麼啊?"看他的語氣,不會玩他所説的半條就跟愚昧落後和無知是相等的。可我還真就是這麼無知和愚昧。之於電腦,我也就是用過qq,和word。只好笑了笑説道:"我就玩qq了,別的沒什麼興趣,所以也就沒玩過。"我這話馬上招來了他的興致,馬上變成了的模樣,恬着臉對我説道:"見過幾個網友啊?有漂亮的嗎?"看他那的樣子,我有點不知道該説什麼好了。只是搖了搖頭,轉換了話題説道:"咱這宿舍住了幾個人啊?"豬頭見我不來興致,又收拾了鍵盤,隨意的説道:"加上你,就四個人,酪今天晚上大概不回來了。"説完,拋開我,就又玩他的去了。看來也是個率的人。

我也落得無趣,跟他道了個累,爬上牀,不事洗漱的鑽進了被子,獨自琢磨起了以後的事兒。恍然間,竟然睡了過去。反正是沒聽到他們兩人鑽被子。按説處在這樣的環境裏,應該睡不着才對啊,但這一覺竟睡的煞是香甜。

我醒來的時候,天還麻黑着,惟餘鼾聲在合着這黎明的節拍。

習慣使我再無奈於牀上的躁熱,兩腳把被子一蹬,就想翻身下牀。下面空着呢,這一翻身,身子的重心已經全移到了下身,直然的摔了下來,糊剎那間驚了去,兩手緊緊的握住了牀邊的護欄,把牀差點給拽翻了去。

這一大動,把牀下正糊着的豬頭驚了起來,倉皇的喊道:"怎麼了,怎麼了。"我腳站在了地上,心裏也就塌實了下來。這才醒悟,我現在睡在上鋪。

從枕頭邊上摸出了手機,藉着冷光,照在地上,找自己的鞋,一邊找一邊歉意的對着豬頭説道:"對不起,掉下來了。"豬頭聽我説是從上鋪掉下來了,萎靡和氣憤馬上換成了神和幸災樂禍,嬉笑着説道:"摔疼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啊。"看着這個很的一個大男孩,我用手機照了一下他那惡的臉,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説道:"睡你的吧。"説完,向外走了去。

場上面突兀出來的雜物全都帶了白白的霜雪,在微微泛白的天映襯下,顯得格外的清寒,宛如天上的月宮一般。

場上已經有早起的在活動着,大多是女孩子。我也想隨着跑上兩步,可是皮鞋卻不跟我隨和。只好放棄了這個企圖,在跑道上慢慢的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