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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吻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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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尉們捂着鼻子進去查,吳秦跟在後面,心“怦怦”跳的很急,顯然郡守是想維護齊弈,裝聾作啞…

裏面已經被野狗踩得亂七八糟,有兩個稱職的衙尉正想蹲下仔細,郡守卻已經進來,四下看了看道:“都亂成這樣,能查着什麼?你們別在裏面摻和了,趕緊叫仵作驗屍吧!”於是眾人又將沒頭的屍體抬出來,仵作驗看了,回稟道:“是被人從後面一刀死的,接着又砍下了頭顱。”郡守點點頭,道:“看來像是盜匪幹的…這樣兇殘,還將頭顱割下餵狗!”吳秦要不是心情沉重,差點就笑出聲來了。

查了半天沒有什麼線索,於是包好屍體回衙門。到了郡衙,郡守將吳秦單獨叫進去道:“此事我親眼所見,這個客禮通死有餘辜,不過…我身為郡守,這樣還是有損我的名聲…所以此事萬萬不能透半分!”吳秦頻頻點頭。

郡守又道:“我對其他衙尉説,派你和齊弈去前營村查個盜案,前你們揹回齊弈,難保沒人看見,就説是齊弈被村中莽漢打了。記住別説漏了!”

“是!郡守…您這是給我和齊弈的活命之恩…”吳秦看着郡守,之情溢於言表。

郡守拍拍他:“你去齊弈家幫忙吧,暫時不用來郡衙。客禮通的案子結了再回來。”

“是!”吳秦又應一聲。郡守揮手叫他出去,這才出來。總算是衙門裏的事放心了。

沒有一點耽擱,吳秦這就又來到齊弈家。齊弈還是沒醒,一大堆人焦急的守着。聽見吳秦説了郡守的處置,也都鬆口氣,現在就等着齊弈醒了。

繯蘿也開始恢復正常,除了給眾人做飯,就是一直守在齊弈身邊。胡君杉居然跟那個老大夫混的很了,老大夫幾乎兩天就親自上門一趟。

已經悄悄來臨了,夜裏怕有蚊蟲叮咬齊弈的傷口,每天夜裏都有人專門坐在旁邊給他驅趕蚊蟲。

齊弈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依稀又聽見繯蘿撕心裂肺的哭叫聲,似乎就在耳邊響着,令他痛楚難當!這種痛楚是這樣清晰的覺,讓他急促的息着,齊弈拼命的想叫一聲:“蘿兒!”猛地睜開眼睛,終於徹底清醒了,緊跟着,劇烈的、錐心刺骨帝痛迅速淹沒了他,令他不由自住的着涼氣,幾乎又昏過去!

咬着牙過這陣錐心的,齊弈眼睛終於看清楚了。屋裏黑乎乎的,好像是晚上了,正在這時,不知是誰輕手輕腳的進來了,把一樣東西輕輕放在旁邊,像是水盆,齊弈輕輕叫了一聲:“蘿兒?”聲音嘶啞無比。

那個人愣了愣,突然驚喜的叫起來:“齊弈,你醒了?!”是夜羽的聲音。緊跟着光一閃,屋裏亮了,夜羽驚喜的臉出現在他眼前,看着他叫:“齊弈,你真醒了?腦子清醒嗎?”齊弈想動一動,但是身體完全麻木了,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本動不了,他有點着急的問道:“蘿兒…蘿兒呢?”夜羽急忙道:“蘿兒沒事!一點都沒傷着,你放心吧。”

“她…她現在幹嘛呢?在哪呢?”齊弈依然焦急的問着。

“在母親的屋裏,母親和胡璞她們一直陪着呢!”齊弈看着他:“那個客禮通…死了嗎?”夜羽憤恨的點點頭:“死了!當場就死了!”齊弈緩緩點頭,道:“我…想看看蘿兒…”

“…我這就去叫她!”夜羽立刻起身跑了出去,一會兒,外面傳來很嘈雜的響聲,好像很多人跑了進來,齊弈轉着頭,想看看是誰進來了,繯蘿憔悴蒼白的臉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驚喜的叫着:“哥哥,你醒了!”齊弈看見她,長長出了口氣,咧開嘴笑笑:“蘿兒…你,沒事吧?”朝她伸出手去,繯蘿立刻想起齊弈倒下的時候,也是這樣朝着自己伸出手,鼻子一酸,眼淚就止不住的下來,急忙握住他的手,哽咽的叫着:“哥哥…”本來跟她一起跑進來的一大堆人,現在都悄悄又退了出去,先叫他們倆説説話。

胡璞急忙進去跟母親説。齊母立刻叫扶着過去看看。繯蘿和齊弈還沒説幾句話,胡璞就扶着齊母過來了,繯蘿急忙過來攙扶,齊弈想坐起來,一動腿上就傳來劇痛,齊弈沒有吭聲,硬是忍着。繯蘿看着雄萬分,輕聲道:“你就別亂動了…”齊母立刻伸手壓着他:“別動…弈兒,你醒了?”齊弈急忙叫:“母親,孩兒沒事,嚇着您了吧?”齊母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點着頭:“以後不能在這樣驚嚇母親了…快快好起來…”

“是…”

“傷處還疼嗎?”

“不疼了…”

“胡説!怎麼就會不疼了…”母子倆絮絮叨叨説了起來,齊弈總是給繯蘿使眼,叫她高興一點,也哄哄母親,繯蘿於是打起神,哄着母親。

齊母這頭剛叫了一聲:“蘿兒,快給點吃的去!”齊弈已經道:“母親!孩兒現在吃不下什麼…蘿兒,給我倒碗水。”繯蘿這才想起來,齊弈醒了之後連口水都沒給喝,急忙跑出去端了碗水回來。齊弈強忍着疼起來,繯蘿急忙過來扶着他,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裏,齊弈就着她的手“咕嚕咕嚕”的喝了。

繯蘿剛要扶他躺下,齊弈已經道:“叫我靠一會兒…躺着身上都麻了。”他靠在繯蘿懷裏,當然很樂意。繯蘿再也不白眼翻他了,很温柔的任由他靠着。

説了一會兒話,外面的眾人才進來,看齊弈神好了,全都你一言我一語的説着。胡璞已經煮了碗粥端過來,繯蘿喂着,齊弈倒是全吃了。再説一會兒,胡璞扶着齊母去睡覺。大家也自去休息。

看着眾人全都走了,繯蘿扶着齊弈靠在被上,兩人這才能夠單獨説話。齊弈立刻就問:“蘿兒,那個客禮通就是…你小時候説的,傷害你母親的人嗎?你…你想不起來了?”繯蘿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點點頭:“想不起來了…只記得名字叫客離…”

“他在哪裏見得你?那天…怎麼回事?”繯蘿道:“那時候你被關在牢裏,我有一天去找郡守,問你什麼時候能出來。他正好也在…我本一點想不起來…那天吳秦送來竹簡,我心中覺着不對,但是又怕你有什麼急事…就去了…去了就看見他在那裏…”繯蘿全身都開始發抖,齊弈急忙將她抱進懷裏,輕輕拍着:“好了好了…別説了…”繯蘿將頭緊緊埋在他的懷裏:“哥哥…我好怕…嚇壞了…要是你沒去…”齊弈急忙打斷:“怎麼可能!我不是去了嗎!我絕不會不管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繯蘿“嗯”了一聲,半天才道:“哥哥…現在我才知道,那種覺多可怕…原來…原來我一直都沒忘了我娘…在那裏的時候,我清清楚楚的想起那時候的事…那種恐懼…我嚇得不行,真的…真的很怕。我現在知道了,我為什麼不願意換女裝,老是把臉抹黑。我是怕…怕我孃的事又發生在我身上…就在那裏,我…我萬分後悔,覺着…要是一輩子不換女裝就好了…母親,母親那時候太悽慘了…沒人來救她,我…我本不能救她,知道那個壞人在欺負她,卻…卻只能在門口坐着…我小時候還有勇氣殺他,可是…可是長大了,卻更害怕他…他走過來的時候,我腿都軟了…幸好哥哥來了…幸好…哥哥,我,以後都要依靠你了…”娓娓説着,眼淚不停地往下

齊弈一直聽着,也不打斷她,只是不停的親吻着她臉頰上的淚水,聽她説完了,嘴才落在她的上,温柔似水的吻着,像是安,更像是承諾…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是我最重要最重要的人,無論在哪裏,我都要找到你,保護你!

繯蘿躺在齊弈身邊,很快的就睡着了,不再驚悸,也不再哭叫,很安穩的睡着,也不再突然醒來驚惶的四下看。頭枕在齊弈的胳膊上,緊緊貼着他,呼就在他的脖子間,輕緩綿長。齊弈抱緊她,長出了口氣,安下了心,連腿上的傷也似乎覺不到疼痛了,閉上眼睛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夜羽先進來,想看看齊弈的情況,見到這個情景,急忙退出去,一會兒,丁辰、吳秦也來了,也是看了急忙出去。到院中看見夜羽從廚房出來,手裏還拿着一個窩窩。三人沒有説話,盡在不言中,連最愛開玩笑調笑的夜羽,也一臉正經,沒有一絲曖昧的神情。

胡璞從屋裏出來,想進齊弈的屋子,被丁辰拉住,搖搖頭道:“叫他們多睡會兒吧。”他説的是‘他們’,胡璞往繯蘿的屋子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沒説話,低着頭進廚房給做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