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魅影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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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最盪的是人心蔡鍔將軍睿智英武，首起雲南，率先打響了護國戰役第一槍，避免了中國重蹈帝制噩夢，這使他成為中國軍事史上永久的傳奇。

但有一樁事，讓蔡鍔將軍的追隨者鬱悶已極。護國戰役，本質上仍然是一場本人積極參與並無所不在的社會活動。即使是在蔡將軍的護國軍中，也有許多本人滿嘴哈哇伊地衝殺於槍林彈雨之中。這些細節萬一讓人知道了，會不會影響到人的思維運轉，讓人神失常？

為了避免國人神錯亂，黨人遂傳出這樣一個段子:説是在蔡將軍兵入四川，去找他唯一的好朋友陳宦單挑時，蔡將軍的手下，有一個本人，久已歸化入籍，易姓為李。説是這個本李行蹤向來詭秘，無人知曉其底細。行軍途中，此人磨磨蹭蹭，故意拖延。那麼本李何以要拖延行軍呢？説是他一路上便偷藏書網偷地繪製地形圖，舉凡村落、山川、湖泊及河，都標註得極為詳細。

本李的行徑，被人發現了，遂告之蔡將軍。於是蔡將軍派了自己的副官，給本李送去一封密信，正當本李全神貫注讀信之時，副官在他身後拔槍，對準他的後腦殼，啪！本李的腦殼就碎爛到了再也修不好的程度。

故事最後説，打死本李後，從他那裏搜出西南地區的軍用地圖百餘幅，蔡將軍正好用來和北洋軍打仗。

這個故事一度傳説到了乎階段，説是本李死後，本天皇為此傷心了好多天。

只有梁啓超知道，這個故事不是真的，是典型的瞎掰。

為什麼要瞎掰？

因為人是複雜的，時局是變化的。昨天對得不能再對的事情，隔兩天就好像有點兒不妥當。

本與中國的關係，即使在甲午海戰之後，也不像現代人所理解的那樣，充滿了憤慨與敵意。相反，那曾是中國與本最甜的階段，俄戰爭時期，大批留學生組成抗俄義勇軍，歸國配合軍作戰。秀才從軍的吳佩孚，最早就是中聯合偵探隊的成員。

孫中山和秋瑾等，聽到軍的捷報都歡呼雀躍。鑑湖女俠還寫下了膾炙人口的詩句:拼將十萬頭顱血，須把乾坤力挽回。縱情謳歌本軍隊。（雪珥《絕版甲午》）當然，即使是在當時，也不是每個本人都認同中國，更多的是軋鬧猛，攪渾水，亂找藉口到中國來跑馬佔地。總之那是一個風雲盪的大時代，最盪的是人心。

今是而昨非，這就是民國了。

所以當本在中國秘密潛伏了數十年的間諜網啓動，護送梁啓超赴雲南的時候，我們就能夠理解這件事情了。

後人的政治觀念，是後人的利益訴求與表達，斷不能用來要求前人。

事實就是這樣。

第2節活活罵死國務卿早在1894年12月1，美國著名雜誌《哈潑斯週刊》，就發表了長篇報道《美國在華的袖手旁觀》，這篇報道，好險沒嚇死美國人。報道中説:…中國人將這兩名本青年帶到南京，在那裏他們遭受了2天——有的説是3天的酷刑。他們讓本人跪在鐵鏈上，用木條穿腿，人還站壓到木條上。本人的指甲蓋也被生生拔除。他們在本人的手腕上綁上鐵鏈，再拿燒開的水不斷澆在鐵鏈上，直到鐵鏈嵌進了骨頭。他們鉗壓本人的舌頭。他們將本人身上最的部位捏碎。在種種生不如死的折磨中，劊子手的劍倒成為了最痛快的一種…

文章指出，軟弱的美國政府，成為了兩名本青年被中國政府殺害的幫兇。

美國人沒文化，不懂得用木條穿腿，再站到木條上施加壓力的刑法，此乃我上國中華最優秀的刑罰文化，稱之為上夾。然則，這倆善良的本青年又是幹啥的呢？當時的中國政府，為什麼要這麼殘酷地修理他們？

這兩名本青年，一個叫楠內友次郎，九州賀佐縣人，在報考軍校的時候，因為視力不合格，未被錄取。於是他前往中國上海，潛心研究間諜技術，從此潛伏於中國境內。

另一個叫福原林平，岡山縣人氏，幼有大志，以國士而自詡。他報考間諜學校，未能考上，乾脆一腳踢開校長的門，慷慨陳詞，打動了校長荒尾，於是藏書網被破格錄取，和楠內友次郎成為了搭檔。

此後兩人就化裝為中國商人，到處瞎溜達，蒐集情報，繪製地圖。當兩人乘船沿長江偵察時，福原林平忽然詩興大發，當場賦詩兩首，其一曰:試長江萬里遊，飄然來投月明舟。

把杯堪笑人間事，越水吳山使我愁。

完了這一首，福原林平又給自己的未婚山本幸子也了一首，還要第三首，卻是來不及了，制台衙門的差役登船，當場將此二人拿下，並搜出了關東地圖和清軍軍官的花名冊。

這就算是證據確鑿了。

但證據確鑿也沒用，因為拿獲這兩名本間諜的地盤，是法國租界，人犯必須要先行被移法國巡捕房，再由中國向法國強烈抗議，提出引渡。

可法國佬鬼鬼的，知道如果把間諜移中國，間諜鐵定會被活活折磨死，那麼西方人肯定不幹。可如果不移，中國方面肯定不答應。於是法國佬運用了移禍江東之怪計，將這倆本間諜，送給了美國人。

於是中國政府就追到美國領事館，要求美國總領事佐尼幹出人來。佐尼幹太瞭解中國人了，當即拒絕，宣稱對兩名本間諜進行保護。

中國政府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就用了中國辦法，派大隊人馬奔赴美國上訪，去美國國務卿葛禮山家門外，排隊遞上訪材料。想那美國佬葛禮山，何曾聽説過世界上還有上訪這一説？更無截訪手段制止，扯皮不過，就下令美國駐華公使人。

美國駐華公使見此公文，大駭，提出強烈抗議，並寫信大罵國務卿葛禮山。葛禮山如何肯示弱，也回信開罵，雙方經過一段時間的罵架，最終是葛禮山官大一級壓死人，勝出，兩名本間諜被移中國政府。

這下子福原林平和楠內友次郎慘了，中國政府在這倆間諜身上，試驗過了所有有名的和無名的酷刑，將兩人零碎之後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