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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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人來人往。十四阿哥剛走了沒幾步就見十阿哥一臉笑嘻嘻的站在不遠處的小攤旁向自己招手，只好跑了過去，説道:“我説十哥，今天怎麼沒有去上早朝啊？”

“去哪做什麼？”一聽“早朝”二字，十阿哥的臉立馬黑了下來，不悦道:“昨天去那是給了他一個面子，別説今天不去了就是以後，也不會去的。”説完見前面不遠處的小攤上有個賣臉譜的，忙説道:“嗨，十四弟，看哪兒有個賣臉譜的。”説着一把拉起十四阿哥也不管他願不意願意就往那小攤走去。

聽到這話，十四阿哥沒有生氣，他們之間的恩怨，不是一般辦法就能化解的了。這時，見十阿哥突然停下了腳步，一臉吃驚的看着不遠處的一家青樓，忙説道:“十哥，你又想什麼那？”

“吃喝、賭博我都可以依你，但是逛窯子，，，你可別找我啊！”

“十四弟你瞎説什麼那。”十阿哥忙説道:“我剛才看到了八嫂。”

“什麼？”一聽這話，十四阿哥忙道:“不可能，八嫂怎麼會在這裏？”自從胤禛登基之後，九阿哥便和十阿哥以在太和殿對新皇不敬一事兒，被關在宗人府之後直到現今才出來。對外面很多發生的事情，十阿哥還有很多不知道，這時見十四阿哥這麼説道，忙問道:“十四弟，這話是什麼意思？”説到這兒，十四阿哥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想改口説點其它事情，看眼前十阿哥看自己那眼神，想了想這事兒遲早他會知道，讓別人告訴他，不如自己來説這事兒。想到這於是撓了撓腦袋，説道:“十哥，有些事情和你説了，你可不能動啊！”當十四阿哥説這話時，老十就已經發覺這事兒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這時，見十四阿哥説起，十阿哥點了點頭，保證道:“好，有什麼事兒，説就是了，你十哥不生氣的。”

“十哥，那我就説了。”

“哎呀！”十阿哥還要去剛才那家青樓裏看看剛才的那道人影究竟是不是洛晴川，這時見老十四説話突然吐吐的，催促道:“十四弟，你什麼時候説話這麼婆婆媽媽的，説好了，你十哥不生氣的。”

“十哥，”十四阿哥忙説道:“這些消息我也是後來聽別人説的。”

“自從你和九哥還有八哥在太和殿領眾大臣和四哥對質皇阿瑪一事後，四哥便以不敬的罪名把你們都關在了宗人府。”

“後來八哥出來的消息，你知道吧。”

“這個，聽説過。”聽到這，十阿哥心裏平靜了許多。

“可是，十哥知道嗎？”十四阿哥道:“八哥之所以能出來，都是八嫂做了很大的犧牲才出了宗人府那個人間地獄的。”

“什麼？”十阿哥一聽這話，好比一個驚雷突然打在了自己的耳邊，震得雙耳直響，良久才回過神道:“那，，，八哥和八嫂…”

“十哥，這事兒，我也説不清楚。”十四阿哥苦着臉繼續説道:“後來，八嫂就突然失蹤了。”

“八哥聽到這個消息後就又重新進了宗人府。”

“後來，就是八哥突然被天上的神仙帶走了，這事兒九哥當時不是在場嗎？”

“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一下九哥。”

“不可能的，這些我都不信。”要知道，宗人府那可是專門關押犯了錯的皇子皇孫的地方。十阿哥自從進了宗人府對這些事情本就不知道，怪不得聽到這個消息，這麼吃驚…

“十哥，十哥。”見十阿哥一臉怒氣衝衝，忙喊道:“你要去哪？”

“找九哥問清楚這事兒。”一聽這話，十四阿哥忙跟了上去…

“我説晴川啊，不是姨娘不收留你，而是…”九姨娘見十四阿哥和十阿哥走遠了，才鬆了口氣向身旁的洛晴川説道。

“好了，九姨娘，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也別怕，我到這裏只住十幾天，我可以幫你幹活，只要給我一個住的地方就行。”洛晴川懇求道。

“哎！”九姨娘嘆了口氣，苦着臉説道:“晴川啊，你不知道的，自從聽説你和八王爺出了事兒後，我這裏天天都有官兵來這裏鬧。”

“後來，我才得知，這些人全都是隆科多讓人暗中鬧的。”

“可是我和隆科多怎麼會有仇那？”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那個四阿哥，不對，是當今皇上，哎呀，，，你們這些事兒，我一個小小的青樓老闆，不敢説也不敢問的餓。”説到這，忙從袖中掏出了兩定金元寶，哭着臉懇求道:“晴川，求求你了，我把這些錢都給你，你只要不來這裏，我天天給你燒高香祈福。”説着生怕洛晴川不肯答應，忙往地上一跪，求饒道:“求你了，好晴川，你住客店也行啊，我真是怕了你們這些大神了。”對於，九姨娘的這些畫，洛晴川心裏非常晴川，當然也理解。但是，自己和四阿哥的那些事情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為什麼隆科多還要來這裏鬧？想到這，嘆了口氣，把九姨娘扶了起來，説道:“九姨娘保重，晴川走了。”

“慢着！”一聽這話，洛晴川忙抬頭看去，只見紫煙一身盛裝身後還跟着丫鬟香草站在面前，一臉微笑的看着自己，道:“晴川，見了姐姐也不和姐姐打聲招呼嗎？”

“晴川見過姐姐。”

“嗯，這就對了。”紫煙走了過來一把拉起洛晴川的手，説道:“姐姐還以為清純妹妹當了八福晉嫌棄開姐姐了。”

“姐姐在取笑晴川嗎？”聽到“八福晉”這三個字時，洛晴川心中一陣痛處。

“哎呦，看姐姐這張嘴。”紫煙這時發現自己的口誤，忙道歉道:“好了，妹妹，都是姐姐不好，走我們上樓進屋談。”

“嗯哼！”九姨娘的一聲乾咳，洛晴川立馬想起了剛才答應她的話，忙停下了腳步，搖了搖頭道:’紫煙姐姐的好意，晴川心領了，晴川還有些事情，告辭了。”

“瞞着！”紫煙忙喊道:“先等一下。”然後向九姨娘説道:“媽媽，晴川是不是我們的好姐妹。”

“呵呵。”一聽這話，九姨娘也不知怎麼説才好，只能以乾笑遮掩自己的尷尬。

“好，媽媽不説紫煙説。”説着紫煙拉起洛晴川的手，一臉鄭重的説道:“媽媽，做我們這行的，別人都稱呼我們是“下賤”的人，説我們無情無義，但是他們都錯了，做我們這行的人，心裏的創傷最深，我們心裏的傷痛有多深是他們那些人能明白的了的嗎？”

“我們心中的痛苦，誰了能解，”説着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繼續説道:“晴川是一個好姑娘，同時也是我們的好姐妹，要不是晴川的話，可以説，紫煙也許就活不到現在了。”

“剛才你們的談話，我在外面都聽的清清楚楚，所以，不管怎麼樣，晴川今的事兒，我都要管定了。”

“你…””媽媽。

“見九姨娘氣憤的指着自己，忙打斷道:“紫煙今有什麼放肆的地方，請媽媽原諒。”

“紫煙只想讓媽媽明白一個道理，福禍不是每個人都能預料的，還有晴川妹妹幫媽媽賺了多少錢，媽媽心裏是知道的。”説着接過晴川手中的那定金子丟給了九姨娘，繼續道:“媽媽一生中最愛錢，但是紫煙今天大膽的要向媽媽説一句，‘錢是身外之物，人沒了，就什麼都沒了’”説完轉身對洛晴川説道:“妹妹，我們回屋裏去。”

“你…我…”紫煙的這些話句句説的九姨娘心裏發慌，直到香草從身邊經過，她才緩過起來，氣呼呼説道:“我沒良心，我沒情義。”説到這向香草又道:“看什麼，還不趕快去大盆熱水給晴川姑娘端上去。”

“是。”

“站住。”九姨娘突然又補充道:“今天的事情嘴可要嚴實點，要讓皇上和隆大人知道清楚姑娘在我們這兒，我們全都沒命。”

“快去吧！”

“九哥，九哥！”十阿哥已一進門就向坐在書房的阿爾松阿問道:“我九哥那？”見十阿哥一臉怒，阿爾松阿心裏忍不住暗了一句罵道:“這又是那個混蛋，惹惱了這位小活祖宗。”見十四阿哥也跟進來忙抱拳行禮道:“臣參見十爺和十四爺。”

“好了，我九哥那。”十阿哥不耐煩的又問了一句。

“九爺在花園涼亭。”阿爾松阿看了一眼身後的十四阿哥，猶豫了一下，突然又説道:“十爺，要不我去通報一聲？‘“不用了，我自己有眼。”十阿哥説着向十四阿哥一招手説道:“走，我知道九哥在哪裏。”説着搶先走了出去。

“十四爺，請留步。”見十阿哥率先走了出去，阿爾松阿慌忙向十四阿哥説道。

“怎麼？”十四阿哥停下腳步説道:“大人有什麼事兒嗎？”

“沒，沒。”阿爾松阿忙説道:“十四爺第一次來老臣府上，不如讓老臣給十四爺帶路吧！”